第二百零五章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李若浔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抠进肉里,留下一道血痕。

  殷殊偏在这时道:

  “今日恰逢各位殿下都在,臣子想请诸位做个见证。我殷殊愿以性命为誓,若是我当真对她李若浔有非分之想,或是秦瑟有不合妇道之举,那便让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瑟只是好好站在边上,就被殷殊拉着发了毒誓,内心是惶恐的。

  妈呀,殷小侯爷这也太狠了,发誓还带拉个垫背的?

  太子听了道:

  “小侯爷这又是何必,表妹她不懂事说的都是戏言,我们都明白的。你和世子夫人的清白本就是天地可鉴,容不得怀疑。”

  秦瑟胸腔内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所以她这是被迫必须要遵守誓言了?

  她以后只能一辈子守着殷殊这个心眼比蜂眼还多的死病娇过,还不能有半点不合妇道的举动了?

  她原本还打算着,若是有朝一日殷殊能顺利完成他的“大业”,那时候她也还好好地活着的话,她想自请下堂,让殷殊给她写一封和离书放她自由。

  古代社会对女子虽然不友好,但到了那时她有钱有闲还有显赫的娘家,想找几个合她眼缘的美男子伺候着,不过就是买个宅子,雇几个嘴严的佣人的事。

  等她玩腻了,就拿一笔钱打发了美男子们,带上青棠她们去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只可惜,殷殊一句话就让她梦想中的生活彻底破碎了。

  敬王咯咯地笑,“本王看着,世子夫人的脸色怎么好像不太好啊?难道你也做了亏心事?”

  秦瑟虎躯一震正要说话,殷殊却冷然道:

  “敬王殿下,祸从口出。”

  短短八个字里满含警告之意,敬王见殷殊面无表情好似动了真怒,一双凤眼里也透出凛冽杀气,再一想到殷殊手里掌握着的对他不利的证据,立刻后悔起来。

  他这嘴咋就那么贱呐,活阎王的老婆他都敢调侃!

  “小侯爷别动怒,小王这就给世子夫人赔罪。”

  敬王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就低声下气地朝秦瑟作揖,一本正经道,“小王嘴上没个轻重,还望世子夫人见谅。”

  说着还道,“世子夫人这面相,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定是对夫君忠贞不渝的好女人,不像有些狂蜂浪蝶。”

  秦瑟被他夸得心里膈应,却只能硬着头皮还礼。

  更让她感到惊悚的是,殷殊居然还露出十分受用的微笑,“敬王殿下说的是,她确实贤惠又温柔。”

  “贤惠又温柔”的秦瑟:……

  太子也点头道,“小侯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世子夫人若不是贤淑的绝代佳人,父皇也不会为她和小侯爷赐婚。二弟你之前的玩笑确实冲撞了世子夫人,幸好世子夫人大度。”

  李若浔听着他们轮番恭维秦瑟,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比秦瑟更得天独厚,一生下来就是半个皇家人,满京城的千金贵女都艳羡她的出身和容貌,这十几年她在鲜花和赞誉声中长大,从未受过一点挫折,也从未有哪个女子能胜过她的殊荣。

  可她偏偏就败在了秦瑟手里。

  明明在她刚和秦瑟打交道时,对方只是备受众人蔑视的草包枕头;明明前世秦瑟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蠢货,可为什么当她想夺回殷殊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和秦瑟的处境交换了过来,现在她成了那个被众人鄙夷的存在,而秦瑟什么都没做,只因为殷殊的抬举和偏爱便摇身一变,得到了她费尽心思都没得到的一切。

  李若浔拂袖而去,走出去很远都无一人来追她。

  身后远远传来太子的声音,“今日真是巧,皇祖母也在母后宫中,待会儿我们一齐拜见她——”

  李若浔又顿住脚步。

  她方才被秦瑟气得都糊涂了,竟忘了探究他们一齐前往坤宁宫的原因。

  可当她想躲起来偷听时,远远跟着的宫人却上前对她欠身道,“县主,这边请。”

  李若浔心头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一个奴婢也来管本县主做什么?”她厉声道,“谁给你的脸?莫非是舅母让你来监视我的?”

  那名宫人被她吼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

  李若浔还要不依不饶地逼问她,这时却听见一道沉稳的声音说,“县主,是奴婢让她来请您回去的。”

  闻言,李若浔猛地抬头,看到秋映静静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不可分辨。

  “秋映姑姑。”李若浔意识到她刚才发怒训斥坤宁宫的宫人,其实是失礼之举。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坤宁宫的主子是林皇后,她教训这里的宫人,就是不把林皇后放在眼里。

  想及此,她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掩饰着情绪的失控。

  秋映又道,“请县主随奴婢来,是太后娘娘请您回去。”

  李若浔默默跟上,心里却一片混乱。

  她满腔的恨意和不甘无处安放。

  这一世重生,她本想摆脱和梅楚夜的婚约,送他下十八层地狱,再与殷殊成婚被爱一辈子——

  可现在,她只做到了毁掉婚约。

  梅楚夜活得好好的,还反过来置她于逆境;

  殷殊不爱她,和上辈子一样娶了秦瑟,还对秦瑟一往情深。

  就连她以为会永远对她百依百顺的姜太后,都开始挡她的路。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

  二位娘娘移驾去了昭华殿。

  太子和敬王等人去拜见她们时,殷殊就站在殿外和秦瑟相顾两无言。

  秦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可殷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黑黝黝的眼珠子仿佛要把她吃进去似的。

  终于,秦瑟憋不住了,先开口问他,“你看我干嘛?”

  “我自己的娘子,不能看?”殷殊朝她挑眉,绝色的容颜却无半点娘气,笑得邪气又极具侵·略性。

  秦瑟无言以对。

  殷殊见她不说话了,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你之前对李若浔说的那些话——”

  还没等他说完,秦瑟就赶紧道:

  “我不是真的那么自恋,真以为你是喜欢我,我那么说就是为了打击李若浔,她太不要脸,你不娶她,她就败坏你名誉,我得帮你澄清。”

  殷殊眼里的淡淡笑意忽而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