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儿，祖母承认之前对你有几分误解。但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何老太太快步走到秦瑟身前，红着眼眶拉住她的手，好不可怜道，“祖母知道你一直记着之前我管教你那些话，觉得祖母对你太严厉了一些，但祖母那都是为了你好。祖母对你父亲也是视如己出，你不能觉得你父亲不是从祖母肚子里出来的，就觉得我不是你亲奶奶，那就太让我伤心了。”
秦瑟听得想笑。
这老太太眼见来硬的不行，开始豁出去来软的了。
当着孙公公还有这些宫人的面，低声下气地说这些话求她，仍然是在用道德绑架的手段，逼着她低头。
不过秦瑟也不是吃素的。
她作为一个从现代传来的孤儿，本来就无亲无故的，她对付何老太太这种倚老卖老臭不要脸的老人，在心理层面上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然后不就是演嘛，比谁更会在人前卖惨，这个更是秦瑟的专长。
她在娱乐圈的时候，什么名场面没见过？
何老太太看到秦瑟还没张嘴呢，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把自己的手都打湿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禁愣了一下。
“祖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却让您有了这样的误会，这都是孙女不懂事！”
秦瑟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至于我父亲，他更是时常教导我要对您和祖父孝敬有加，更没有不把您当母亲看的意思。您千万不要疑心长房会对您不孝，若是您的身体因这个不好了，您让我们如何是好？！”
她越哭越凶，最后都要断了气似的。
一旁的殷殊都看得嘴角抽了抽，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孙公公也过来劝：
“安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是个好孩子，秦世子的品性那更是大家都有目共睹没得说的。您就放宽了心，颐养天年便是，可千万别听外面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在乎什么血缘之说。毕竟养恩大于生恩，您自己不偏心，是一位将秦世子视如己出的慈母，做儿子的又怎能感觉不到您的心意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老太太脸都要绿了，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秦瑟这个贱人，三两句话就转了话风，倒让她又成了众矢之的，说得好像安国公府内部的斗争都是她不够大度，自己犯疑心病而已！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也跟着两眼泪汪汪道：
“瑟丫头啊，你有这个心，祖母就放心了。殷小侯爷坚持说是国公府李有人害了你祖父，可祖母知道，咱们家中不论上下，都绝没有人能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眼下却为了这无稽之谈，连犯了头疾的皇上都惊动了，这多不好。祖母这也都是为了安国公府，为了我们秦家，生怕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对秦家人的印象不好了，那可就——”
秦瑟打断她的话道：
“瑟儿知道祖母是忧心家族才会再三阻拦，但事已至此，既已惊动了皇上，难道还能不查下去？瑟儿这也完全是为了祖母和家族着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然祖母这么拦着，万一有人在心里恶意揣测，以为祖母是心虚了才如此，那可就大大损害了祖母您的名誉，瑟儿是绝不容许的！”
她那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给何老太太堵得无话可说。
秦瑟又拉住殷殊的手，微笑着往何老太太手里塞，“祖母您也别误会了夫君，他绝不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之人。他一定是真的查到了什么，才惊动的皇城司和皇上。我和您一样相信秦家人，但国公府里还有那么多下人，这些人中是否有大逆不道之辈，确实是得查个水落石出。”
殷殊微凉的手被硬塞到何老太太手里，两人都露出像是碰到狗·屎般的表情。
殷殊用余光瞥着秦瑟，示意她见好就收。
这心黑的老太太，他才不想碰她的手。
何老太太则就非常直接了。
她一把甩开殷殊的手，怒瞪着秦瑟道，“所以你非要置祖宗的颜面于不顾，让所有人看我们安国公府的笑话是吗！世家之中，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由此可见你秦二小姐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依老身看你根本不是人——”
她眼看着没可能化解此事了，气急败坏到了极致什么都不顾了，专门挑难听的话骂秦瑟。
吴氏和陈氏都听傻了。
“母亲，您消消气。横竖她们没有证据，皇上怎容她们蒙蔽？”吴氏上前搀扶着劝道。
何老太太却眼珠子一瞪推开吴氏，力道之大把吴氏直接推得摔倒在地。
吴氏这样的贵夫人，平时高高在上端庄雅致，何时如此仪态尽失过？
眼下她倒在地上发鬓都乱了，还摔了个底朝天。
在众人的注目下，吴氏恼羞成怒从地上狼狈爬起，恨恨瞪着何老太太却不能吭声。
秦瑟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推吴氏的是她的婆母，即便她刚才把大牙都摔掉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加以指责。
吴氏平日里总是帮着何老太太，拿孝道二字来压制秦瑟，如今总算让她自己尝到了这二字的滋味，秦瑟心里很是酸爽。
就一个字，该。
殷殊冷眼看着安国公府这场闹剧，对秦瑟道，“娘子，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去垂拱殿面圣。该说的，我们对皇上说就是了。至于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她们爱去不去。”
说完，他牵住秦瑟的手，头也不回地拉着她走了。
神色癫狂的何老太太，一脸狼狈的吴氏和惊疑不定的陈氏留在原地。
孙公公没有劝她们跟着，直到有在垂拱殿侍奉的小黄门过来，朝何老太太等人拜了拜，然后拖长音调，“皇上有请。”
何老太太双腿一软，浑身都失了力气。
但皇命难违，就是她昏死过去，也得被抬到垂拱殿。
小黄门见她站着不动，催促道：
“请安国公夫人别为难奴才，皇上说了要在半个时辰内见到诸位。”
闻言，何老太太更是走不动了。
吴氏和陈氏只好一左一右扶着她，朝垂拱殿走去。
路上，何老太太不知怎么的好像忽然回了魂儿。
何老太太快步走到秦瑟身前，红着眼眶拉住她的手，好不可怜道，“祖母知道你一直记着之前我管教你那些话，觉得祖母对你太严厉了一些，但祖母那都是为了你好。祖母对你父亲也是视如己出，你不能觉得你父亲不是从祖母肚子里出来的，就觉得我不是你亲奶奶，那就太让我伤心了。”
秦瑟听得想笑。
这老太太眼见来硬的不行，开始豁出去来软的了。
当着孙公公还有这些宫人的面，低声下气地说这些话求她，仍然是在用道德绑架的手段，逼着她低头。
不过秦瑟也不是吃素的。
她作为一个从现代传来的孤儿，本来就无亲无故的，她对付何老太太这种倚老卖老臭不要脸的老人，在心理层面上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然后不就是演嘛，比谁更会在人前卖惨，这个更是秦瑟的专长。
她在娱乐圈的时候，什么名场面没见过？
何老太太看到秦瑟还没张嘴呢，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把自己的手都打湿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禁愣了一下。
“祖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却让您有了这样的误会，这都是孙女不懂事！”
秦瑟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至于我父亲，他更是时常教导我要对您和祖父孝敬有加，更没有不把您当母亲看的意思。您千万不要疑心长房会对您不孝，若是您的身体因这个不好了，您让我们如何是好？！”
她越哭越凶，最后都要断了气似的。
一旁的殷殊都看得嘴角抽了抽，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孙公公也过来劝：
“安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是个好孩子，秦世子的品性那更是大家都有目共睹没得说的。您就放宽了心，颐养天年便是，可千万别听外面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在乎什么血缘之说。毕竟养恩大于生恩，您自己不偏心，是一位将秦世子视如己出的慈母，做儿子的又怎能感觉不到您的心意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老太太脸都要绿了，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秦瑟这个贱人，三两句话就转了话风，倒让她又成了众矢之的，说得好像安国公府内部的斗争都是她不够大度，自己犯疑心病而已！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也跟着两眼泪汪汪道：
“瑟丫头啊，你有这个心，祖母就放心了。殷小侯爷坚持说是国公府李有人害了你祖父，可祖母知道，咱们家中不论上下，都绝没有人能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眼下却为了这无稽之谈，连犯了头疾的皇上都惊动了，这多不好。祖母这也都是为了安国公府，为了我们秦家，生怕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对秦家人的印象不好了，那可就——”
秦瑟打断她的话道：
“瑟儿知道祖母是忧心家族才会再三阻拦，但事已至此，既已惊动了皇上，难道还能不查下去？瑟儿这也完全是为了祖母和家族着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然祖母这么拦着，万一有人在心里恶意揣测，以为祖母是心虚了才如此，那可就大大损害了祖母您的名誉，瑟儿是绝不容许的！”
她那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给何老太太堵得无话可说。
秦瑟又拉住殷殊的手，微笑着往何老太太手里塞，“祖母您也别误会了夫君，他绝不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之人。他一定是真的查到了什么，才惊动的皇城司和皇上。我和您一样相信秦家人，但国公府里还有那么多下人，这些人中是否有大逆不道之辈，确实是得查个水落石出。”
殷殊微凉的手被硬塞到何老太太手里，两人都露出像是碰到狗·屎般的表情。
殷殊用余光瞥着秦瑟，示意她见好就收。
这心黑的老太太，他才不想碰她的手。
何老太太则就非常直接了。
她一把甩开殷殊的手，怒瞪着秦瑟道，“所以你非要置祖宗的颜面于不顾，让所有人看我们安国公府的笑话是吗！世家之中，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由此可见你秦二小姐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依老身看你根本不是人——”
她眼看着没可能化解此事了，气急败坏到了极致什么都不顾了，专门挑难听的话骂秦瑟。
吴氏和陈氏都听傻了。
“母亲，您消消气。横竖她们没有证据，皇上怎容她们蒙蔽？”吴氏上前搀扶着劝道。
何老太太却眼珠子一瞪推开吴氏，力道之大把吴氏直接推得摔倒在地。
吴氏这样的贵夫人，平时高高在上端庄雅致，何时如此仪态尽失过？
眼下她倒在地上发鬓都乱了，还摔了个底朝天。
在众人的注目下，吴氏恼羞成怒从地上狼狈爬起，恨恨瞪着何老太太却不能吭声。
秦瑟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推吴氏的是她的婆母，即便她刚才把大牙都摔掉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加以指责。
吴氏平日里总是帮着何老太太，拿孝道二字来压制秦瑟，如今总算让她自己尝到了这二字的滋味，秦瑟心里很是酸爽。
就一个字，该。
殷殊冷眼看着安国公府这场闹剧，对秦瑟道，“娘子，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去垂拱殿面圣。该说的，我们对皇上说就是了。至于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她们爱去不去。”
说完，他牵住秦瑟的手，头也不回地拉着她走了。
神色癫狂的何老太太，一脸狼狈的吴氏和惊疑不定的陈氏留在原地。
孙公公没有劝她们跟着，直到有在垂拱殿侍奉的小黄门过来，朝何老太太等人拜了拜，然后拖长音调，“皇上有请。”
何老太太双腿一软，浑身都失了力气。
但皇命难违，就是她昏死过去，也得被抬到垂拱殿。
小黄门见她站着不动，催促道：
“请安国公夫人别为难奴才，皇上说了要在半个时辰内见到诸位。”
闻言，何老太太更是走不动了。
吴氏和陈氏只好一左一右扶着她，朝垂拱殿走去。
路上，何老太太不知怎么的好像忽然回了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