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拜堂(1)-《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在古代想要离婚可不像现代那般容易,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日夫妻,终生不离。

  他称她是娘子,她则唤他夫君——

  秦瑟越想越思绪越乱,脑袋都要炸开了。

  都怪殷殊,他就是个混账,明明只是想利用她,却说什么非她不娶,害得她无法脱身。

  抬花轿的轿夫故意晃着花轿,花轿**来**去,像是大风里的秋千。

  秦瑟一边在心里恨殷殊,一边被**得厉害,都快吐了。

  她咬牙切齿朝轿子外喊道,“小侯爷,小侯爷!”

  轿夫们发出笑声,然后一阵放慢的马蹄声,才是殷殊好整以暇的声音,“何事?”

  “我要吐了。”秦瑟嘴上委屈巴巴,心里却十分凶狠。

  殷殊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秦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呵斥那些轿夫,气得她暗中盘算,若是趁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在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之心的殷小侯爷脸上画一个大乌龟,会怎么样?

  不,只是画个大乌龟,那一点都不解气。

  要是她像别的那些穿越女一样,有什么神奇的金手指那可就好了,那样的话她非得给他点苦头吃不可。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听殷殊对轿夫说,“做样子给外人看就行,别太过了。”

  “明白!真颠着了新娘子,小侯爷要心疼了!”

  带头抬轿的汉子声音爽朗,为迎亲的队伍又添了几分喜气。

  秦瑟却惦记着殷殊的话,什么叫做样子给外人看?

  轿夫在抬喜轿时故意颠得动**折腾新娘子,这是时下的风俗,还有许多人说,喜轿颠得越厉害,之后这对新婚夫妇的日子过得越平坦顺利。

  因为所有的烦恼和不好的东西,都在新娘去夫家的路上被颠掉了。

  因此甚至有不少人家都会要求轿夫颠得用力些。

  但殷殊的说法却很奇怪。

  这又不是什么涉及脸面的事,只要自己不迷·信,喜轿不颠就不颠了,这有什么好做样子给人看的?

  秦瑟仿佛抓住了什么,但那点怪异的感觉却又转瞬即逝。

  路边。

  行人们望着浩浩****的迎亲队伍,看着精致奢华的喜轿,议论纷纷。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出嫁的是国公府世子爷的嫡女,娶妻的是定波侯府的小侯爷,这可是七大世家之间的联姻!

  皇上不仅赐了婚,还让礼部尚书亲临以朝廷的名义送上贺礼,这可真是泼天的殊荣啊!”

  “这婚事来头可真够大的,怪不得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从安国公府到定波侯府的十条街都铺了红绸,跟在喜轿后面的那二十来辆马车,莫非就是新娘子带去夫家的嫁妆?

  啧,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开了眼得以见识,何为十里红妆了!”

  “瞧你们一个个眼睛都放红光,就好像要娶亲嫁女的是你们自己家似的。

  我就不关心这新郎家多有权势,新娘家又多有钱,反正这些都和我这一个穷鬼没关系。

  我只想知道那新娘子长得好不好看,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年轻貌美,如果是个丑八怪,那娘家就是再有钱有势也没用——”

  “臭小子,你想得还挺美!就你这样的,不论是有钱的还是长得漂亮的,就连普通姑娘,那都看不上你。就是那死了丈夫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也看不上你这样好吃懒做的窝囊废,你还敢肖想人家大家闺秀,要不要脸!”

  “你说谁窝囊呢?”

  几个人吵嚷起来,忽而听到前头喊,“快来,定波侯府今日办喜事发红包了!凡是过路人只要排得上皆能领钱,先到先得!”

  听到发钱的消息,方才还推搡着彼此的男人们都急着忙着往前面挤去。

  原本宽敞的道路瞬间拥堵起来,放眼望去那是人山人海。

  几个身材精壮的青年被挤在众人之间动弹不得,纵使他们都身负武功此时也施展不出,除非他们真想踩着人群的脑袋朝前走。

  “被这么挤着,眼看就要误事了,怎么办?!”

  “要我说别管这些见钱眼开的市井小民了,咱们用轻功!”

  “废物,你想暴露吗?小姐有令,在她动手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惊动侯府。”

  几人贴在彼此耳边压着嗓子交谈。

  渐渐的,他们就听不见彼此的说话声,此时人声鼎沸又敲锣打鼓的,饶是他们耳力再好,也只能听到轰鸣一片。

  而随着得知消息赶来的行人越来越多,人群愈发拥挤,没多久他们也被挤开各自分散。

  ……

  迎亲队伍所过之处乱成一锅江湖,队伍本身却安然无恙地到了定波侯府。

  秦瑟下喜轿后,一只白皙的手朝她伸来。

  隔着红盖头,她只依稀看见手的影子,还以为是青棠,想都没想便握住。

  手的触感微凉细腻,但她一摸便知这不是女子的手。

  它并不柔软,骨骼坚硬,食指的指腹处覆着一层薄茧。

  她的指肚无意中擦过薄茧,质感粗粝,连带着她的心口仿佛也覆上了这样一层茧,沙沙的,凹凸不平的。

  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新郎官的手。

  说起来,她还没拉过殷殊的手,短暂的一碰后她有些尴尬地想要收回,却被他反手握住。

  殷殊就这么牵着她往前走。

  “跟着我。”

  清冷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

  秦瑟咽了下口水。

  即便她再不想承认自己很紧张,这也是事实。

  “新郎和新娘之间不是应该有个喜结牵着吗,为何你直接牵我的手?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她纠结了半晌,小声问。

  殷殊淡笑一声,话语里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戏谑,“秦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规矩了?”

  闻言,秦瑟在红盖头下翻了个白眼。

  把殷小侯爷这句话翻译一下,他就是在说,我就牵你了,你奈我何?

  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都结婚了还不忘讽刺新娘子。

  为人这么恶劣,也幸亏他长得好看家世又显赫,不然一定娶不到媳妇。

  秦瑟在心里数落着殷殊,就这么随着殷殊一路走到侯府正堂。

  正堂里坐着的都是殷家的长辈,还有几位非富即贵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