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蠢得无药可救了-《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原本沉默的摇光公主在这时开口,“秦二小姐呢?怎么不见他随殊表哥一起来?”

  殷殊眼波流转,嘴角的笑意染上淡淡的阴翳。

  “她说她想自己转转。”

  ……

  “想自己转转”的秦瑟走出翠微殿,跟着一名宫女走到殿后花园最偏僻的角落。

  秦瑟攥着拳头,浑身紧绷着朝四周张望,“他让你带我过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青衣宫女回过头,朝她神秘莫测地一笑,“秦二小姐见了我们世子爷,也就知道答案了。”

  “他人在哪里?”秦瑟将声音压得更低,仿佛生怕隔墙有耳,被他人听到她在此地。

  青衣宫女又是一笑,指了指前方的亭子。

  这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八角亭,繁茂的树枝挡在它的两侧,站在里面的黑衣人露出隐秘的背影。

  秦瑟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却只看得出那是个男人的背。

  “里面的就是世子?”她狐疑地问。

  青衣宫女点头,“奴婢没必要对二小姐说谎,世子爷就在里面等您。”

  秦瑟站在原地没动,那青衣宫女正要悄悄把手缩进衣袖里,她却忽然看了过来。

  这一眼不带什么情绪,但宫女的手却仿佛被凭空钉住,一瞬间就惊出浑身冷汗动弹不得。

  “你真是贵妃娘娘的人?”但秦瑟似乎没看出什么,看了片刻后就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脸,一边朝四周张望,一边问。

  青衣宫女定下心神,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右手已经摸到了那样东西。

  “奴婢虽不是贵妃娘娘的宫人,但是为贵妃娘娘做事的。秦二小姐若是没有勇气和世子爷见这一面,那您尽管离开就是,不必如此猜忌犹豫。”

  她原以为秦瑟听到后,当真会转身离开。

  而她要的,就是秦瑟朝她背过身去。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秦瑟又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她点头道,“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青衣宫女愣住了。

  这个秦二小姐是傻子吗,她空口无凭的话,居然就这么相信了?

  这样没有警惕心的人,在宫里怕是都活不过三天。

  “那我进去了。”

  秦瑟说完之后,毫不犹豫就抬起腿朝亭子内走去。

  宫女盯着她的背影,待她真走进了亭子,才敢相信,她居然真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这么大摇大摆地去见“康王世子”了。

  她袖子里藏着的浸了迷·香的手帕,都毫无用武之地。

  真是让她想不到,这天底下真就有这么好骗的人。

  亭子内,秦瑟看着明明听到她的脚步声,却仍然坚持用背影对着她的男人,嗤笑了一下道,“我人都来了,你还装什么啊,赶紧转过来吧。”

  闻言,男人的身影微顿,然后,他缓缓转过身。

  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秦瑟满脸惊讶。

  “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看着她傻里傻气的惊恐神情,不屑地冷笑道,“你真以为,世子爷会在宫中偷偷见你吗?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就是被人整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秦瑟脸色煞白地往后退,眼含泪光摇着头,“不,这不可能!那个宫女给我看的信,上面明明是康王世子的笔迹,他写的也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臭娘们,我是要你爷爷!”

  高大的男人满脸凶悍精光,一身痞气地朝秦瑟逼近。

  秦瑟尖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男人狠狠抓住胳膊,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扯。

  “跑什么?就你这臭娘们还是什么公府千金,居然也配皇上为你赐婚!有了未婚夫,还跑来这里和别的男人私会,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秦瑟用力挣扎着,男人就不紧不慢地拉着她,享受着猫捉老鼠般的乐趣,恶狠狠地侮辱她道,“对你这种货色,就不该客气!今日老子就给你点教训,让你这辈子都活在世人的唾骂声中——”

  “所以,你果然是奉了康王世子之命来报复我。”

  秦瑟被他这般辱骂,却并未有半分羞耻,反而还有闲心微笑道,“当初在安国公府我祖母的寿宴上,康王世子因为自己行事放浪出了大丑,但他一直怀恨在心,觉得这都怪我没有如期赴约,才让他撞上那种事。

  如今他听说皇上给我和殷小侯爷赐婚,心里很是不甘,嫉妒我过得比他这烂人好,于是就伙同外面那个为田贵妃办事的宫女,把我约到这里来,要坏我名声是吧?”

  她语气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挣扎的力度也不轻不重。

  身后的男人眯起眼,忽然意识到什么,沉声道,“你这贱·人根本就不急着跑出去,莫非你是留了什么后手?”

  话音落下,他下手的力道重了很多,秦瑟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皱了一下眉,被他摁在了地上。眼看着这体格强壮如野兽的男人就要覆到她身上——

  一根银针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从亭外射·进,扎入男人的后脖颈。

  他一下子便失了力气,两眼翻白地晕死过去。

  秦瑟嫌恶地推开他,动作利落地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整理了发鬓,便快步走出亭子。

  阿隐站在外面,脚边躺着同样昏睡过去的青衣宫女。

  秦瑟走到宫女身前,弯下腰伸进她袖子里,不出意外地摸出了手帕,笑了笑道,“她原本的计划,是趁人不注意将我迷昏。至于她接近我的那些说辞,只是为了为她掏出这帕子制造机会罢了,她并未真的指望我相信。”

  但让这宫女没想到的是,她还真就信了,而且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她恐怕不是田贵妃的人。”

  阿隐望着青衣宫女,低声道。

  秦瑟又是一笑,直起身子笃定地说,“她当然不是田贵妃的人。田贵妃如果蠢到在李若浔的生日宴上帮她的外甥设计对付我,那她也当不上贵妃,早就死翘翘了。”

  阿隐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困惑。

  “你很奇怪我刚才在里面那男人面前说的话?”秦瑟朝他眨了眨眼,淡然地解释道,“既然这伙人故意打着田贵妃和康王府的名义,那我也不妨陪他们演一会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