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 有毒的金银珠宝-《史上最强寒门》

  杜爷爷的尸体像破布娃娃般瘫在血泊中,箭矢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隧道里弥漫着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混合着老人们失禁的恶臭。

  幸存者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那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共鸣。

  阿瞒的目光如毒蛇般游移,最终锁定在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上。

  他缓步走去,靴底碾过凝结的血块,发出黏腻的声响。

  "姜爷爷,这次轮到你了。"

  被点名的老者浑身一颤,膝盖重重砸在潮湿的石板上。

  他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阿瞒的裤腿,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

  "少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老人嘶哑的哀求在隧道中回荡,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蜿蜒而下。

  阿瞒缓缓弯腰,银质面具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他伸手抚摸老人颤抖的头顶,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孩童。

  "姜爷爷,我也不想让你死。"

  他的声音忽然转冷,"但是为了宝藏,我不得不这么做。"

  老者突然暴起,干瘦的身躯爆发出垂死挣扎的力量。

  "我给你们家做了三十年木匠!我给你父亲打造过婚床!"

  他的指甲在阿瞒手腕上抓出血痕,"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既然姜爷爷不肯自己动手,那我只能帮帮你了,阿力。"阿瞒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三名壮汉立刻扑上来。

  阿力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他粗暴地掰开老人痉挛的手指,另外两人分别抓住老人的脚踝。

  老人单薄的衣衫在拉扯中撕裂,露出嶙峋的肋骨和布满老年斑的皮肤。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

  姜爷爷的咒骂突然变成凄厉的惨叫——他的左臂在挣扎中脱臼,像断枝般无力地晃动着。

  阿力咧开嘴笑了。

  他们像抬祭品般将老人举过头顶,踩着黏滑的血迹向前走去。

  在距离杜爷爷尸体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三人默契地晃了晃手臂。

  "一、二——"

  老人被抛出的瞬间,隧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姜爷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下一块青石板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尚未消散,黑压压的箭雨已呼啸而至。

  "噗嗤!"

  第一支箭穿透老人的眼眶,将那颗浑浊的眼球钉在了头骨上。

  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十七支铁箭先后贯穿那具衰老的躯体,有几支甚至从后背透出,箭尖滴着暗红的血珠。

  老人抽搐了几下,最终像块烂肉般瘫在石板上,鲜血从他身下汩汩流出,顺着石板缝隙汇入先前的血泊。

  阿力几人早已躲回安全区域。

  阿力兴奋地指着地面:"少主您看!机关触发范围又后退了一块石板!"

  他的靴尖点着地上某道几乎不可见的刻痕,"只要把这条路上所有石板都踩一遍,我们就能通过!"

  阿瞒缓步上前,面具映着跳动的火光。

  他转身面对剩余的老人们,张开双臂如同祭祀的神官:"各位,宝藏就在眼前。"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而甜蜜,"该轮到你们表现了。"

  幸存的六位老人挤作一团,像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最年长的李婆婆突然跪爬出来,额头重重磕在血泊里:"少主开恩啊!"

  隧道内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迷宫般的遗迹深处,秦安的惊呼在石室中回荡:"竟然是纯金的?"

  他瞪大眼睛望着中央那座等人高的雕像。

  金像在壁灯照耀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连睫毛的弧度都纤毫毕现。

  秦安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这要是熔成金锭,足够买下整个县城的绸缎庄。

  阿花紧张地拽了拽他的衣角:"阿哥,小心些。"

  二人像踩在薄冰上般缓缓前进。

  秦安每走三步就要停下来观察四周,但预想中的暗器始终没有出现。

  当他们距离金像仅剩五步时,秦安突然停下,眉头拧成结:"奇怪,怎么没有机关?"

  "没准这位先祖就是要留给后人。"

  阿花指着金像腰间的骨笛,"你看,这是大巫祭才配持有的法器。"

  秦安凑近端详金像的面容,忽然咧嘴一笑:"还挺英俊,跟我有一拼。"

  "噗——"

  阿花急忙捂住嘴,眼角却弯成了月牙,"这位前辈哪有阿哥英俊。"

  就在这放松的瞬间,秦安脚底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他浑身僵直,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阿花,我好像踩到什么了..."

  阿花蹲下检查青石地面,却什么也没发现。

  正当二人困惑时,他们身后三十步外的地洞口,一块看似天然形成的石壁无声滑落,将退路彻底封死。

  "大概是我多心了。"

  秦安长舒一口气,转向那座金像虔诚地鞠了一躬:"晚辈无意冒犯。"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奔向角落那堆财宝。

  在长明灯的照耀下,金山银山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秦安的眼睛被映得发亮,他抓起旁边几个落满灰尘的麻袋,兴奋道:"前辈想得真周到!"

  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一枚金叶子时,阿花的尖叫炸响在石室中:"别碰!"

  秦安触电般缩回手。

  阿花指着宝物表面那层若有若无的青色荧光:"那上面涂了"青蚨血",沾到皮肤就会溃烂至骨!"

  "在财宝上涂毒?"

  秦安倒退两步,喉结剧烈滚动,低声道:“在金银珠宝上涂毒,这也太歹毒了!幸亏我没碰。”

  阿花解释道:“或许,这位先祖不想让外人得到宝物。”

  外人?

  秦安突然想到什么,欢喜道:“对啊,巫族人有药身护体,并不惧怕这些毒,我虽然不是巫族人,但也修炼过药身,这点毒应该伤不到我。”

  "这是上古巫毒..."阿花低声解释道。

  “管他什么毒内,只要不直接触碰到就没事!”

  说着秦安已经用匕首挑起金器往麻袋里装,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

  "反正要从水下离开,毒会被冲散——"

  当小半袋财宝被拖向地洞口时,秦安突然僵在原地。

  他机械地转头,脸色惨白如纸:"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