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的家-《HP:晦涩长明》

  纳若里庄园

  鸟鸣声唤醒了床上的男人,他打着哈欠坐起身,被子从腰间滑落。

  喉结上暧昧的痕迹,肩膀处还残留着未消的牙印。

  西弗勒斯轻轻揭开身旁的被子露出爱人那张熟睡却略显疲惫的脸,他温柔地拨开发丝,弯起好看的黑眸,嘴角挂着安心的笑容。

  这不是梦。

  男人心里想着,又细细地盯着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

  不是噩梦,也不是春梦。

  是真实躺在自己身边的,有温暖的触感,深浅起伏的呼吸。

  他俯身亲吻塞勒妮的额头,随后便蹑手蹑脚的下床去了浴室。

  西弗勒斯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噩梦是什么样的:

  那是在他得知,研究黑夜魔法会对灵魂造成伤害后。

  当晚,那张年轻而骄傲的脸失去了生机,鲜血充斥着占据了少年的全部视线,她的神情变得陌生。

  这不是妮娅。

  从睡梦中猛地睁开双眼,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少年失魂落魄地单手抚上脸,却只摸到满头冷汗。

  他同样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春梦。

  女孩轻佻的声音拨动少年本就思绪如春的心弦,脸颊发烫难掩衷情,暧昧的气息和情愫交织。

  于是,他再次睁眼,认命般地接受了事实。

  西弗勒斯擦拭着头发终止了自己凌乱的思绪,窗外阳光明媚。

  盛满着炙热爱意的眼神看向酣睡中的爱人,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妮娅?该起了。”

  塞勒妮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嘟囔着说话:“唔……早安…”

  随后她下意识地钻进男人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眯着天蓝色的眸子。

  在纳若里庄园温存了两天,也是时候回到阿尔巴尼亚森林了。

  “冠冕还没毁掉吗?”

  “没有,那东西还会干扰我们的心智,要不是邓布利多来的及时……可能我和雷古勒斯就打起来了。”

  西弗勒斯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们还是低估了魂器的危险。

  “要是我也能像利维坦那样使用命定之死的火焰就好了……”

  塞勒妮不满地撇撇嘴,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幸灾乐祸起来。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命定之死的火焰缠上了伏地魔,把他新生的躯体再次烧掉。”

  西弗勒斯沉着黑眸,微微抿着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

  “他是靠那枚戒指复活的。”男人的语气肯定。

  “嗯哼~”塞勒妮挑了挑眉,“可他没想到,火焰还把那片灵魂给吞掉了,但我不能完全确定,还得去问问利维坦才能知道。”

  “下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西弗勒斯的手为她拈去脸颊的些许碎发,黑眸低落几分。

  塞勒妮拉住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颇有撒娇意味的姿势。

  这招她屡试不爽,自小便知晓自己颜值的杀伤力。

  “我保证,只要清醒就一定会回来的。我这颗心里装的只有你。”

  有些露骨的情话让西弗勒斯的耳根泛红,还是如年少时那般羞涩,却也不比以往沉默。

  抬起颤动的睫羽,亮晶晶的黑宝石里面满是情愫。

  “我知道。”男人骄傲地说着。

  “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我想你了,妮娅。”

  塞勒妮心疼地双手捧着他的脸,注视着那双饱含爱意的黑眸。

  “我清楚。但是诅咒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我有的时候真想。”她哽咽了下,难以言喻。

  “真想就这样逃跑……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在庄园里生活。可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迟早会回来,我与他之间终究要有个结果。”

  西弗勒斯回握住爱人的手,轻吻她的额头说道。

  “我们的选择决定了现在的情况,但我不会后悔。”

  “所以……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你回家,回到我们的家。”

  塞勒妮咧开嘴角,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她吻了下爱人的薄唇。

  “是啊,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总感觉……你变了些。”

  “变了什么?”男人挑了挑眉。

  “嗯~说不出来。但……自从雷古勒斯死里逃生之后,我们都变了。还有莉莉的死……”

  挚友的死亡也推动二人走向了另一条道路,潜移默化地变化着。

  西弗勒斯紧紧拥抱着自己的爱人,语气怅然。

  “是啊,我们都在改变。”

  人是复杂的,情感也是复杂的。简单仓促的文字无法描述出那种转变,只有自己才能切身体会。

  两个自私者开始奉献,他们懂得了责任的含义。

  就如他们当初许下的诺言。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会发生什么。

  绝不后悔。

  不害怕孤独,也不在意偏见。因为他们知道,彼此间心意相通的那人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毫无保留地爱着对方,注视那在罪恶中挣扎的灵魂。

  至死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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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

  西弗勒斯从后方抱住爱人,头埋在她的肩颈处闷声道。

  “是啊……再不回去,教父又要起疑心了。”塞勒妮笑着回答他。

  “雷古勒斯呢?不去见一面?”

  “不了,还是把他的消息保存好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了。我才想起来……你从阿兹卡班越狱前,卢修斯贿赂了几个官员想去探望你,可惜刚通过的那个晚上,你就已经跑了。”

  塞勒妮奇怪地拧了下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风衣。

  “卢修斯要见我?为什么。”

  “不清楚,但上次他请我去看了眼他的父亲,卧病在床。”

  西弗勒斯正在往手提箱里面塞东西进去,头也不抬地说着。

  “已经昏迷了有一段时间了,卢修斯也不敢声张。”

  “阿布拉克萨斯居然病倒了?不会是食死徒动的手吧?”

  “很难说,现在还有很多没被抓到的食死徒在外逃亡。妮娅,你要小心,他们的报复心很重。”

  塞勒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安慰性地吻了下爱人。

  “我知道啦,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卢修斯不愿意告诉你就先别管他的,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

  “嗯,我等你。”

  穿戴整齐后,她又与西弗勒斯耳磨厮鬓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深深地要那双黑眸记住。

  塞勒妮才幻影移形离开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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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巴尼亚

  伏地魔百无聊赖之际,正和纳吉尼两条蛇挂在树上。算算日子,自己的教女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天空上忽然出现了绿莹莹的骷髅,正向外吐着蛇信子。

  黑魔王愉悦地笑了起来。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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