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新口脂-《灾年逃荒,我在山里独养娃》

  白星踩着温煦的阳光回到院子里,金晃晃的光线洒在青砖地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暖融融的味道。

  她望着满院晴光,心里忽然动了做新口红的念头——这般好天气,正适合琢磨些新鲜颜色。

  新分装盒还没备齐,她只好先寻了干净的玻璃瓶放在石桌上,打算等盒子到了再仔细分装。

  “好东西嘛,就得让他们盼着点。”白星低声嘀咕着,心里已盘算起饥饿营销策略的门道。

  吊吊胃口才更显金贵,有市无货的稀罕劲儿,才能让大家更惦记。

  院角的廊下,季阳正乖乖坐在他的小竹凳上,手里捧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沾了点糕点碎屑,小口小口抿着,眼神亮晶晶的。

  廊柱旁,小狼懒洋洋地趴在阴影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偶尔抬眼看看阳阳,又垂眸打个哈欠,一派岁月静好。

  至于大宝小宝早就撒欢似的蹿进后院的林子了。

  白星隔着篱笆望了眼林子里晃动的影子,也不怎么担心——这俩小家伙机灵得很,

  每日在林子里追追蝴蝶、扒扒土,傍晚总会准时回来,她索性随它们去野。

  收回目光,白星空间拿出已做好的口红,打算先清点数目。

  她将各色口红一一摆在石桌上,分类计数:深红色的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二十盒,膏体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大红色稍少些,十五盒,明艳得像一团团小火苗;

  浅红色十八盒,透着点娇俏的粉意;

  豆沙粉十九盒,温润得像初秋的晚霞;

  最浅的粉色足足有三十盒。

  “大红和浅红果然最抢手。”白星清点完,指尖在这两排口红上敲了敲,

  这两种颜色最先告罄,看来下次得多做些。她小心地将口红收进空间里,

  又忽然想起什么,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了所有口红。

  刹那间,石桌旁凭空堆起了小山似的口红,红的、粉的、橙的、紫的……各种颜色包装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哦!哦!哦!”原本正专注啃糕点的季阳猛地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手里的糕点都忘了嚼,蹬着小短腿从凳子上站起来,

  小手指着那堆凭空出现的口红,发出一连串惊喜的呼喊,眼睛亮得像落了两颗星星。

  白星被他这模样逗笑了,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阳阳觉得神奇吧?这是娘亲的魔法哦。”

  季阳眨巴眨巴眼,慢慢坐回小凳子上,看着白星,小嘴巴动了动,竟吐出一个含混的音节:“娘……”

  白星的心猛地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喜地凑近些:“阳阳你说什么?再跟娘亲说一遍?”

  季阳看着她,又“哦哦”了两声,像是在努力回忆刚才的发音,过了会儿,终于又清晰了些:“酿……”

  “哎!哎!阳阳真乖!”白星乐得眉开眼笑,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在他软乎乎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又亲了好几下,直到阳阳被亲得咯咯笑起来。

  虽然这声“娘”咬字还不太清,带着点奶气的含糊,可白星听得真真的,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得发胀。

  她赶紧从空间里摸出个会跑的车玩具递给阳阳,阳阳一拿到新玩具,立刻被吸引了,

  坐在小凳子上专注地推着木车,嘴里时不时又冒出一声“娘”,惹得白星心里甜丝丝的,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先前的口红分类太潦草,这次她特意找了些结实的收纳盒塑料筐,打算好好归置一番。

  她召唤五个藤人。“帮我把这些口红分分类,”白星指着那堆口红,又指了指摆好的塑料筐,

  “红色系放第一个筐,橙色系第二个,粉色系第三个,豆沙色第四个,裸色第五个,紫色第六个。”

  她说着,拿起记号笔,在每个筐子上清晰地写上颜色名称。

  藤人们立刻领命,身上伸出数不清的细柔触须,像灵活的小手一样,精准地抓起一支支口红,分门别类放进对应的筐里。

  触须翻飞间,原本杂乱的口红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整齐,不过片刻,各个筐子里就都堆起了小山。

  “哦!哦!哦!娘!”季阳又被藤人吸引了,停下玩玩具的手,仰着小脸看向藤人,小手指着它们,兴奋地叫着白星。

  白星回头冲他笑了笑,温声道:“阳阳不怕哦,它们是娘亲的魔法小帮手,不会伤害我们的。”

  季阳盯着藤人看了一会儿,见它们只是默默地干活,触须动起来还挺有趣,便又低下头,继续玩他的小木车,只是嘴里偶尔还会冒出一两声“娘”,

  白星拿出上次融口红用的工具,几支长柄搅拌勺和滤筛,她将这些家伙什一一摆在石桌上,

  桌角早已码好了十几个玻璃密封罐,个个洗得透亮,罐口的橡胶圈泛着干净的白。

  白星撸了撸袖子,从方才分好类的塑料筐里挑出对应的口红——先从红色系开始,

  火苗舔着锅底的温度透过温水慢慢渗进铜锅,口红膏体渐渐软化、融化,变成一汪浓稠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脂香在空气里弥漫。

  白星手持长柄勺轻轻搅动,动作不急不缓,眼神专注得很,偶尔抬手用滤筛撇去细微的杂质,确保每一滴膏体都细腻无渣。

  这般重复操作,从日头当顶忙到日影西斜,石桌上的玻璃罐一个个被填满。

  每个罐子足有两升容量,此刻都盛着色泽鲜亮的膏体,正红像淬了光的玛瑙,复古红带着点沉郁的酒色,玫红则透着活泼的艳,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白星直起身捶了捶腰,额角沁出的细汗被晚风一吹,竟有些凉意。她拿起记号笔和提前裁好的素色标签纸,坐在小凳上细细书写——

  先拿起装正红的罐子,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写下:“正红、复古红、玫红——不挑肤色,正式场合首选,气场全开。”

  写完贴在罐身,红色的膏体衬着黑字,倒显出几分利落。

  接着是豆沙色系,两罐分别装着豆沙粉和玫瑰豆沙粉,膏体是柔和的粉棕色,像揉进了暮色的暖。

  标签上写:“豆沙粉、玫瑰豆沙粉——素颜日常皆可,温柔显气色,淡妆也能透着精致。”

  再看那罐南瓜橘,颜色鲜亮得像秋日熟透的南瓜,旁边的萝卜番茄色则带着点水润的红,瞧着就清爽。

  白星笔下不停:“南瓜橘、萝卜番茄色——提升元气神器,春夏涂着像揣了颗小太阳,活力满满。”

  轮到粉色系,裸粉色是淡淡的奶茶调,草莓粉和珊瑚粉则更娇俏些,像春日枝头刚绽的花。

  她想了想,写下:“裸粉色、奶茶裸粉、草莓粉、珊瑚粉——青春靓丽,减龄神器,黑黄皮慎选,白皮涂着更显通透。”

  最后是红棕色和枫叶棕,膏体带着沉郁的棕调,像秋日落满枯叶的林道,透着温暖的厚重感。

  标签上写:“红棕色、枫叶棕——秋冬专属,配大衣绝绝子,自带复古滤镜。”

  十几个罐子一一贴好标签,在夕阳下排成整齐的一排,倒像是陈列在橱窗里的宝贝。

  白星满意地笑了笑,手一挥,将这些玻璃罐悉数收进空间,等到县里去拿定制的瓷盒后在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