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这就是笑面虎吗?-《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楼月厉声道:“污蔑我家小姐清誉,杨宽,你可知罪!”

  几个女人当头,杨宽根本不怕,他抬手一抹脸上的酒水,回以不屑的冷笑。

  “罪?什么罪?她是官府吗?便是官府,也没有别人说几句就定罪了的。”

  他抱起手臂,不屑地别过头,正好对上蔺拾渊沉冷的脸,顿了顿,没有避开视线,反而是邪淫地扫了他一眼,再转向别处。

  真以为他怕姚青凌吗?

  不过是看着她能让他避开官府的通缉。

  一个女人,还想统领男人?

  蔺拾渊往前一步,杨宽吓得往后大退一步,后腿肚磕上椅子,险些绊一跤。

  蔺拾渊直接出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

  杨宽只能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着地面。

  他的眼睛里终于褪去轻慢。

  他个子虽矮,但浑身都是腱子肉。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单手就将他拎起来了!

  可男人依然嘴硬,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蔺拾渊的手腕对抗:“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怕你!”

  眼珠子转向另外一些人,涨着通红的脸大喝一声:“你们还干看着!没看到他抓我了,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他鼓动其余人去围攻蔺拾渊。

  气氛被杨宽挑动,本不那么紧绷的弦,瞬时被他拉紧。

  那些人被挑唆,便以为蔺拾渊今天就要动手,抓他们去官府立个开门红。

  他们觉得,这是一顿鸿门宴,是姚青凌与蔺拾渊做的私下交易,她出卖他们,换取她自己的平安脱身!

  几个人跃跃欲试,寻找可以动手的角度,也有人拔出了刀!

  但还不等他们冲上来,蔺拾渊突然一脚踹向杨宽的膝盖,同时松了手。

  杨宽吃痛,双膝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他跪着的方向,正对着姚青楼。

  蔺拾渊抬起脚就压在杨宽的肩膀,杨宽挣了挣,根本站不起来。

  蔺拾渊的动作太快了,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杨宽跪在地上,被死死压制。

  眼见为实,在绝对实力前,他们根本打不过。

  蔺拾渊抬起冷眸,扫视四周一圈:“还有谁要上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吞了口唾沫,紧握着刀的手指反而松了下。

  这时蔺俏走到她哥哥旁边,她抱着手臂看那些人,露出冰冷与不屑的笑意:“就算你们所有人都上来,都打不过我哥哥。镇南将军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不是跟你们一样,抢几个富豪就以为当上了土大王。”

  说着,一脚踹向杨宽:“跟青凌小姐,还有哥哥道歉!”

  杨宽输了,连打斗都没有,就被人踩在脚底下。这对他来说十分耻辱。

  他输了面子,可不愿意再输了里子,别过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要他不道歉,那些嘲讽就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姚青凌的心里。

  他死了就死了,姚青凌却将一辈子都记得今天,记着他那些嘲弄的话。

  这里的人都听见了,说出去,姚青凌就别想清白做人!

  青凌已经冷静下来,她轻抚着肚子,淡淡地看着杨宽。

  眼睛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桌上有炙肉,盘子里放了一把片肉刀。

  姚青凌侧头,拿起那把刀,递给楼月说:“你擅长做菜,刀工不错。去把他的耳朵割下来。”

  “小姐……”楼月拿过了刀,手指微微颤抖,眼里滑过怯意。她会片烤鸭,可没有片过人的耳朵。

  青凌道:“不用怕。你就把他当成一只猪头,先割一只耳朵,再割另一只……”

  目光从杨宽的脸上划过,“鼻子,眼睛,嘴唇,头皮……但舌头一定要是最后割的。”

  留着舌头,就能说话。

  青凌又说道:“他的手上染过无数人的血,连僧人都没逃过他的刀子。佛祖给他再活一次的机会,但机会是很珍贵的。失去一次,就少一次。”

  “这个杨宽,上一次就带人冲撞货铺,险些酿成大祸。他嘴上称绝不再犯,却是敷衍傲慢,目中无人。这种人太过危险,对我们而言只是祸害……”

  杨宽越听越不对劲。

  这女人难道真敢杀了他?

  他看向姚青凌,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软弱。

  青凌的目光与他对上,她微微低下腰,与他更进一步的对视。

  男人努力瞪大眼睛,露出凶狠,绝不能被她吓到。

  他悄悄攒着力量,做最后一搏,突然猛地朝青凌扑过去。

  “小心!”楼月等人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她们的反应不够快,无法将姚青凌往后撤。

  “唔——”杨宽身体突然打了个颤,猛然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低头。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你……”剧痛袭来,他疼得倒地,“你竟然敢动我……”

  呼哧呼哧,大口喘气,他缓过那阵剧痛,看向其他人,“你们看到她的狠毒了吗!”

  “我们日夜为她拼命做事,可等她事成,她反手就给我们一刀!”

  几个人面露惶恐,惊异地看着姚青凌。

  平时见她和善,总是笑呵呵的,却不想她狠起来毫不手软。

  这就是笑面虎吗?

  青凌无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拿着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溅到的血。

  青葱似的纤纤手指,染着血色,有种妖异的美,却挑动人的神经。

  有人看了恐惧,有人为此惊艳。

  蔺拾渊默默地看着她,收藏她的每一个表情,眼底露出狂热。

  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如此的出其不意,如此的果断,毫不畏缩。

  “姚青凌,他怎么说也是你的手下。大家一起扛过来的,你对谁动手,也不能对着自己人吧!”

  “他不过是开了你的玩笑。还是说,你真要把我们当做这个男人官途上的踏脚石!”

  码头上的一位管事眼睛都睁红了。

  论感情,自然是一路走来的那帮人更亲近。况且,他不是姚青凌的手下。

  姚青凌手指一松,帕子飘落地上,她抬起眼皮冷声道:“放心,他暂时死不了。”

  可是,匕首却还插着,呼吸都牵扯着痛,也没有人给他止血。

  这无异于酷刑。

  姚青凌看着,脸上毫无心虚或者怜悯。

  “别把我当成菩萨。”

  目光从杨宽,转到在场所有的人身上。

  别把她当大善人,凡事都有下一次。

  也别把她当成泥做的老大,随便哄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从你们跟着我的那一天起,那些话都是说在前头的。我带着你们过上好日子,跟了我之后,不得反悔,凡事只能听我的做。不得出卖,不得泄密……”

  “可是青凌小姐,杨宽他没有泄密。是蔺管事要走,去做官来抓我们。我们反对的——”有人插话。

  青凌冰冷的眸子扫过去,她打断那人的话,提高音量,厉声对着杨宽问道:“杨宽,是谁指使你闹事……是谁教得你挑拨离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姚青凌的几句话都把他们给说晕了。

  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屏住呼吸,之后,他们看向杨宽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是跟你一起从洛州,赤着脚一路走过来的。是什么样的好处,让你连这些弟兄们都不顾,让他们去送死?”

  “什么意思?”几个人的脑袋来回转动,最后都看向了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