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姚青凌,你是真的离开我了吗?-《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展行卓心疼得不行,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另一条手臂环着她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红樱只是个丫婢女,你跟她计较什么。”

  “芷宁,这些年你我以义兄义妹相称,可别人当真这样看我们吗?你也这样看你自己了?”

  “我们以前便是未婚夫妻,若不是……”他停顿了下,不愿再提那件迫不得已,“这几年,我最难受的便是你成了王轩的妻。”

  “如今,我们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你可别再说些让我难受的话了。”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下。

  周芷宁红着眼眶落下泪来,她反握着男人的手,掌心跟他紧紧相贴,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哥哥……要不然,我怎么会那样抗拒王轩,不让他碰我?”

  她抬起头来,含泪的眼睛里满是情意。

  她红唇微微张开,又似一朵诱惑人的情花。

  展行卓喉结翻滚,在马车上压抑的欲望,在此刻不再遮掩。

  两人吻在一起,互诉衷肠。

  红樱站在门口,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院子太大,只一个卧室就比得上洛州的房子,也要好太多。

  她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可是,一个美貌冠绝的女人进了男人的卧室,这算什么?

  进去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出来,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哼,在她的面前装得高洁,那么高傲。

  呵,周姑娘?只怕早就不干净了。

  红樱自己是过来人,显而易见地猜到了一些事。

  她不屑地撇撇嘴,对高傲的周姑娘,不再觉得自卑了。

  会得体的礼仪又怎样,不过如此。

  红樱紧紧地贴着门,想听清楚里面说了些什么。

  鸣鹿拿着国公府送的东西过来。

  ——这番去国公府,德阳大长公主给得太多了,他搬了几趟,才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现在他拿着的,是几套夏布做的衣衫,还有秋冬季的时兴衣服,并十来双不同季节的鞋子。

  以前衣服鞋袜什么的,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少夫人准备的,如今她不在府里了,德阳大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又给他备上了。

  鸣鹿有些遗憾。

  别的不说,少夫人当家时,把府中的事务管得井井有条,什么东西缺了少了,无需别人说什么,她就已经添上了。

  身为二爷的心腹,鸣鹿看得出来,二爷对少夫人还是在乎的。

  只是少夫人她的心眼太小,哎,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呢……

  鸣鹿吐了口气,进了院子就见红樱贴着门。

  他咳了一声:“红樱,你干什么呢?”

  红樱吓了一跳,瞪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我能干什么,就是好奇呗。”

  鸣鹿睨着她:“京城不比洛州,在大宅院里做奴婢,就要谨慎当心。主子关起门来说话,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留点儿心吧。”

  他也进不去卧室,便捧着衣服同红缨一样站在门口等着。

  红樱一晚上第二次被人说教,心里憋着的火越来越大。

  鸣鹿不也是个奴才,凭什么对她说教?

  真要说起来,她是二爷的女人,鸣鹿就只是个奴才。

  红樱深吸口气,眼珠子微微一动,看了眼旁边的鸣鹿。

  要了解那位周姑娘是什么来头,直接问鸣鹿不就好了吗?

  可是,卧室里面实在是太安静了,忽然传出来女人的一声叫唤,似压抑着什么,又似欢愉。

  红樱很熟悉这种声音调子,只是今晚,不是从她的嘴里出来的。

  她捏紧了手指,不断告诫自己,她跟周姑娘没有可比性,她是二爷在梦里都要念着的女人。

  当手指攥到极限,红樱突然一把抢了鸣鹿手里捧着的衣服,鸣鹿被她吓了一跳,伸手要拿回:“你干——”

  红樱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门:“二爷,大长公主送的衣服到了。是放在您房里,还是送去库房?”

  卧室里面还是安静得没声音,红樱侧着耳朵听。

  忽然,门打开。

  红樱连忙站直,微微垂着脑袋,一副老实奴婢的样子。

  周芷宁淡淡看她一眼:“红樱姑娘,你伺候二爷,伺候得挺上心的。”

  目光瞥到鸣鹿;鸣鹿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就听周芷宁说:“鸣鹿,你送送我吧。”

  “是。”鸣鹿拎着灯笼,微微弯腰,与周芷宁错开了两步,小心跟在她的后面。

  红樱站着没动,眼角往后瞥。

  周芷宁经过她身侧时,她清楚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不过,从她出声,到周芷宁打断,从距离来看不该这么快的;若脱了衣衫,从时间上来说更不可能如此快。

  怎么回事?

  红缨带着疑惑进门,走几步过了帘子,就见展行卓歪坐在炕上,正在喝茶。

  他看她的眼神很冷。

  红樱立即捧着衣服跪在地上,忐忑地唤他:“二爷——”

  展行卓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最不喜欢的,便是用“大长公主”这四个字来提醒他什么。

  他冷声道:“去院子里罚跪,别让我看见。”

  红樱张了张嘴唇,凄惨的叫唤:“二爷!”

  他从未罚她这么重!

  “嗯?”男人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仿佛千钧压下;压得她抬不起头,也不敢不听话。

  她放下衣服,恭恭敬敬,万分委屈的说了声:“是。”

  起身走到院子,跪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触到了展行卓的什么逆鳞,难道因为她打搅了他与周芷宁的好事?

  可是,明明她伺候得他很舒服,他还夸着说从没见过她这样会的妖精。

  ——红樱是庶女,从小就被培养要怎么讨好男人,甚至有青楼的教习嬷嬷来执教。家里调教她,就是要送给权贵,伺候他们的。

  她还没来得及被送出去,就发生了洪灾,如今这套本事都用在了展行卓的身上。

  她在来京城的路上,才知道展行卓是大公主的儿子,还是亲生的!

  这是她见过的,最尊贵的男子了,她的前程全在他身上。

  她已经做好了做妾的准备……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房间内,展行卓放下了茶杯,眼神还是冰冷的,唇角却掀起几分愉悦。

  他不喜欢红樱的打断,可是,红缨的这吃醋劲儿,却叫他觉得满足。

  红樱补足了姚青凌对他的漠视。

  在红樱眼里,他是她宁愿冒犯获罪,也要争的男人。

  不像姚青凌,她看到周芷宁,只会板着面无表情的脸;他去周芷宁的院子,她看都不看一眼,一点也不在乎。

  从前,他是怎么以为,姚青凌很爱他,离不开他的呢?

  男人一想到姚青凌的决绝,就气得闭上眼睛。

  姚青凌,你是真的离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