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做奴婢的职责-《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展行卓怎么想,都无法想象姚青凌看其他男人时,会跟看着他一样。

  当年的姚青凌,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一想到姚青凌用看他时的目光,去看别的男人,他心头火就蹭蹭往上蹿。

  他又将信来回看了一遍,确信他没有看错。

  每一笔笔画,都似乎在扭曲,变成水中游虫,钻入他眼里,挤入他心里。

  那些虫子在他心中流窜蛄涌,又痛又痒,令他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就是姚青凌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她在看谁?

  耳边仿佛传来女人铿锵有力,激情澎湃的声音,字字句句都在为蔺拾渊发声。

  一会儿又变成她冷淡的,不留情意的声音,催着他签和离书。

  和离时,她甚至不肯见他一面,派了个丫鬟把东西都带走。

  “呼——”男人猛然坐起身,烦躁透了。

  “姚青凌,你果然是忘恩负义,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恼恨地念了一声,但更深刻的是一股说不出的颓丧感。

  他看着简陋的账幔怔愣。

  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光亮,可他愣是在白色账幔上,看到几只紧紧趴着的蚊子。

  让他立即想到心头又痛又痒,却抓不到挠不得的感觉。

  他烦躁地抓了抓胸口,一把掀开账幔,却听门口轻柔的女人声音响起:“主子,您是睡不着吗?”

  话音落下,女人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根蜡烛,进来了。

  女人正是之前展行卓收留的街头乞丐,如今是他的婢女,红樱。

  她跟着展行卓能吃饱饭了,身上的肉肉眼可见地长了起来,不是一把骨头了。

  烛火映着她脸庞,温柔小意,动作轻柔。她点燃了桌上的灯盏,吹灭蜡烛,转头看向展行卓。

  “主子,可是有蚊虫入了账幔,奴婢再来驱赶一遍,如何?”

  展行卓烦躁不已,拧着眉起身。

  红樱踩着小步到床边,拿起一边柜子上的蒲扇,一手撩起账幔,单膝跪在床边,往里扇扇子,驱赶蚊虫。

  风带起她一侧头发,露出半张清柔的脸庞。

  在充满霉味的屋子里,若隐若无的花香味道,随着风扇过来。

  展行卓瞧着女人的背影。

  她比姚青凌高一些,也比她瘦一些,不过只是洛州的条件不好。

  她和姚青凌一样,能过得这么好,都是被他养出来的,都是因为他。

  可是,姚青凌不知感恩!

  男人咬牙切齿,眼神都凶狠了起来。

  红樱驱赶完蚊虫,回头就看到男人灼灼的目光,灯火映在他的瞳孔中,像点了两团火。

  女人并不害怕,微微垂下脑袋,羞怯说道:“主子,已经没有蚊子了。您可以就……”

  展行卓走到她面前,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红樱微微颤着身子,继续把话说完:“您可以就寝了。”

  她垂着眸子,睫毛轻轻颤抖。

  展行卓:“抬起眼睛,看着我。”

  女人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却也勇敢地掀起眸子,直视他。

  这一回,她大胆了许多,直勾勾地看着男人:“主子……”

  “别说话。”展行卓看着那双眼睛。

  她长回一身肉,可除了眼睛,没有与姚青凌相似的地方。

  倒是这双含羞带怯的眼眸,让他想起成亲那天,他用秤杆掀起姚青凌的红盖头,她便是这样垂着眼皮,不敢看他。

  在他的命令下,她才抬起眼看他,从害羞到敢于直视他。

  红樱被男人盯着,紧张得不敢大声呼吸,不敢说话,却也期待着他。

  她的眼神柔情似水,瞳孔中全是他的身影。

  她轻轻咬着唇,压抑心底的紧张,可期待就要破土而出。

  做奴婢有什么好的。

  红樱本是当地乡绅的庶女,因灾难突然来临,没能及时逃出去。

  她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

  她也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展行卓看着她,开口:“每晚都是鸣鹿值夜,为何你会在外面?”

  红樱的声音柔柔的:“鸣鹿大哥身体不适,奴婢想着主子白天那般辛苦,若晚上照顾不好,岂不是耽误了明天的工作,所以便跟鸣鹿大哥说,叫他去休息,我来守着。”

  她眼睛微微晃动,羞涩又大胆,热烈而真挚。

  展行卓呼吸一紧。

  姚青凌也曾这样看着他……

  男人喉咙翻滚了下,却冷静发问:“你想做我的女人?”

  红樱的脸颊更红了,她羞怯地垂下眼眸,低声说:“伺候主子,也是奴婢的职责……啊!”

  惊呼一声,她被男人推入账幔中。

  随之,男人覆在她身上。

  账幔飞舞摇晃,衣衫从里面扔了出来。

  ……

  周芷宁在司农寺,因有人关照,做的是轻松活儿。

  她不用像其他官奴婢那样下地干活儿,也不用每日泡在井边浆洗衣物。

  每日只需拿着账簿,站在仓房门口清点搬运进来的织布。

  在司农寺,所有新来的奴婢都要干辛苦活儿,然后再经由各处挑选,去其他地方。

  周芷宁成了例外,自然便被针对。

  “……同样都是家里犯事牵连进来的,为什么她能做那么轻松的活儿?我可听说,她家的罪名,比我们重多了。”

  有人打听清楚了周芷宁的来路,在某日下工后,将她堵在净房。

  这里条件艰苦,奴婢们做了一天的活儿,浑身都是臭汗,却不能日日都洗澡,每天都是蓬头垢面的。

  周芷宁搞特殊,但却是落单,被人收拾的机会。

  这不得狠狠欺负,狠狠发泄?

  那几个人按着周芷宁,让她不得动弹,也无法告状求助。

  一个领头模样的女人先去洗了澡,叫其余人好好“替天行道”。

  周芷宁被欺负得很惨。

  她这辈子,除了被王轩打,没被别人打过。

  恨意在她心中蔓延。

  王轩是官宦之子,王家是名门望族,她被这种人打,尚且能忍;可是这些女人,都是最低等的奴婢。

  她们竟然用她们的脏手打她!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将她压在地上的女人狠狠踩一脚,周芷宁惨叫一声。

  她们挨个都去洗了澡。

  等最后一个洗完,那洗澡水已经脏得不能再脏,就跟泥浆水似的。

  周芷宁被丢进这样脏的洗澡水中。

  “咕噜咕噜……”周芷宁扑腾几下,她以为要被淹死了,惊慌地从浴桶中站起来,吐出嘴里喝进去的脏水。

  领头的女人冷笑着:“不是爱洗澡吗?”

  “呵呵,你真该去看看,那些被淹死的百姓。如今也尝到滋味了?”

  几个女人合力,将浴桶推倒。

  轰,哗啦,连着两声巨响,周芷宁和脏水一起翻了出来。

  一片狼藉,周芷宁狼狈地趴在地上。

  那些女人们嘲笑了会儿,心中舒爽,这才满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