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潜伏的毒蛇-《穿越1975:开局一把猎枪,签到变强》

  两名便衣公安在陈野家住下后,表现得相当自然。

  吕小伟每天起开都会帮陈母劈柴、挑水,干起活来比村里小伙子还利索;

  沈丽则跟着陈母学腌咸菜、纳鞋底,嘴甜得一口一个“大娘”,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偶尔,两人也会在村里“闲逛”,看似散步,实则把靠山屯的地形摸了个透——

  哪条路能抄近道,哪片林子能藏人,甚至连谁家养了几条狗都记在心里。

  吕小伟蹲在陈野家院门口,手里捏着半个窝头,一边啃一边打量着四周。

  “小丽,你看这地方——”

  他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要是有人想摸进来,要么走正门,要么翻后墙。”

  沈丽裹着头巾,假装在晾衣服,低声道:“后墙外头是片玉米地,现在秸秆还没砍,藏人太容易了。”

  “那得想个法子。”

  吕小伟三两口咽下窝头,拍了拍手上的渣子,“回头跟陈野商量下,在墙根底下撒点碎玻璃渣,最好再栓条狗。”

  两人正说着,陈母从灶房出来,笑眯眯道:“小吕啊,别光啃干粮,灶上热着粥呢!”

  吕小伟立马换上憨厚笑容:“谢谢大娘!我们城里人起得晚,给您添麻烦了!”

  “客气啥!”

  陈母摆摆手,“你们是小野的朋友,就是自家人!”

  沈丽顺势挽住陈母的胳膊:“大娘,还有啥活要干,我帮您做。”

  陈母乐得合不拢嘴:“哎哟,城里姑娘就是懂事!”

  ——

  陈野这两天没出门收货,懒洋洋地窝在家里,偶尔去徐凤娇那儿转悠一圈。

  村里人早习惯了他这德行,反正李书华,李二狗和陈强就能把活儿干明白,谁也没多想。

  “野哥,今儿又不去县城啊?”李二狗蹲在仓库门口点数,随口问道。

  陈野叼着草茎,眯眼瞅着远处山峦:“懒得动,歇两天。”

  李二狗“哦”了一声,他也算知道一些内幕,也就没再多问。

  危险预知这两天再也没有触发,陈野甚至开始怀疑——苟家富是不是早就跑远了?

  那疯子虽然疯!

  但也不至于为了报复他,硬留在清河县冒险吧?

  正琢磨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四舅派表哥送山货来了。

  “小野!这趟收了不少松子,还有山核桃,野猪、野兔都有一些……”

  表哥王海龙赶着驴车进门,额头上一层薄汗。

  陈野起身帮忙卸货:“表哥,辛苦了,进屋喝口水?”

  王铁柱摆摆手:“不了,还得赶回去,五叔说最近山货越来越少,得往更深的村子里走走。”

  陈野拍拍他肩膀:“告诉四舅五舅,安全第一,咱们现在不缺这三瓜俩枣的。”

  ——

  晚饭时,陈母端出一盆炖鸡,笑眯眯道:“今儿个韩瞎子用你俩八字给算的日子,十一月十二,宜嫁娶!”

  沈丽假装好奇:“大娘,啥喜事儿啊?”

  陈母乐得合不拢嘴:“还能是啥?我家野子和凤娇的婚事呗!”

  吕小伟扒着饭,顺口捧场:“恭喜啊陈哥!”

  陈野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要是没苟家富这档子破事,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张罗着去县城置办东西了——

  新被褥、暖水瓶、搪瓷盆,再给徐凤娇扯几块好布料做衣裳……

  嗯……这个年代,还应该准备什么?反正不差钱,都按最好的来!

  可现在?

  他连院门都不想出。

  ——

  谁也没想到,苟家富此刻就藏在县城南巷的一间小平房里。

  这地方离公安局不到五里地,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公安搜了几次都被他躲了过去。

  屋里没开灯,苟家富靠在床头抽烟,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女人端着盆热水进来,顺手插上门闩。

  “擦擦身子吧,瞧你这一身汗。”女人声音软糯,手指划过苟家富的胸膛。

  苟家富抓住她手腕,冷笑:“韩彩娥,你就不怕被我连累?”

  韩彩娥“噗嗤”一笑,顺势坐到他腿上:“怕啥?我男人死几年了,谁管我炕上睡的是谁?”

  “要不是您之前可怜我,我现在也不能在城里立足,这房子都算您给我买的。”

  她凑近苟家富耳边,热气喷在他脖子上:“再说了……狗爷您是什么人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苟家富眼神阴鸷,没接话。

  ——

  韩彩娥,男人几年前喝醉酒跌进河里淹死了,她自己不愿意留在村里过苦日子,就跑到了城里谋生活。

  五年前在黑市倒腾粮票时认识了苟家富,一来二去就滚到了炕上。

  这事儿没人知道——在街坊邻居眼里,韩彩娥就是个安分守寡的可怜人。

  “狗爷……”

  韩彩娥手指在苟家富胸口画圈,“要不……咱走吧?我陪着你走!咱到别的城市还能好好生活……”

  苟家富吐了口烟圈:“不急。”

  “还等啥呀!”

  韩彩娥急了,“公安天天查,早晚摸到这儿!”

  苟家富掐灭烟,突然翻身把她压住,声音沙哑:“临走前,我得弄死个人。”

  ——

  韩彩娥身子一僵:“你、你要杀公安?”

  “呵,不是杀条子!”

  苟家富嗤笑,“是那个把害我成这个样子的人!”

  他手指狠狠掐进女人肩膀:“我要找的是个叫陈野的小杂种!”

  韩彩娥瞳孔猛地一缩:“陈……陈野?”

  苟家富眯起眼:“怎么,你认识?”

  “是认识一个叫陈野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陈野。”

  “您也知道,我那个死了的丈夫是靠山屯的。”

  韩彩娥咽了口唾沫:“在靠山屯……就有个叫陈野的。”

  ——

  “你说的那个陈野,多大年纪?”苟家富追问。

  “现在,应该二十出头?”

  韩彩娥回忆着,“他爹是靠山屯的猎户,他娘眼睛不好,基本看不到东西。”

  苟家富皱眉:“是不是高高瘦瘦,长得挺精神,眼睛特别亮,办起事来手段毒辣?”

  “说话嘴巴也狠毒!”

  韩彩娥“啊”了一声:“不是吧,我认识的那个陈野,怂得很啊!”

  “以前他整天围着支青点那个苏晓兰转,村里人都笑话他没出息……”

  苟家富猛地坐起身:“不对!我说的陈野,是个狠角色!”

  他比划着:“他在赌场,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失了方寸!我才落到如今地步!”

  韩彩娥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人……总是会变的嘛!我都快两年没回靠山屯了……”

  “也有可能,我们说的确实不是一个人。”

  苟家富突然咧嘴笑了,笑得韩彩娥毛骨悚然。

  “是不是一个人,看看就知道了!”

  他摸出枕下的匕首,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你说……如果是一个人。”

  “我是先剁他一只手呢,还是当着他面,把他娘的眼珠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