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回家，洗漱完躺**。
没多久宋经年也进了卧室，他直接进浴室，然后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像往常一样，他站在窗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风景。那模样看起来十分随意，完全没有吵架离婚的自觉。
我实在看不下，“那个宋总，我们现在正处于协议离婚前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去次卧睡？”
宋经年直接坐在我旁边的床垫上，擦头发的动作都没停顿一下，“你也说了协议离婚前期，那也就是没离婚，我们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我为什么要回避？”
我很不爽的点头，掀开被子，“行，你不回避，我回避！我去隔壁房间睡。”
脚还没钻进拖鞋，人被放倒在床，宋经年俯身而下，脸对着我，“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板起脸，“你什么意思？”
桃花眼不自然的左右转动，不敢看我，“奶奶已经教训过我，说我不该对你发火，特别还是在你怀孕期间。”
我摸不着头脑，“你想表达什么？”
宋经年咬牙，横道，“上次害你落在左向天手里，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做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我讶然，认识他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真是一件稀奇事。
“所以呢？”我问。
宋经年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情绪，“所以，离婚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后也不要再提。离婚又结婚的游戏，我玩腻了，我不想再离婚。”
“哈，你的意思是，我荣幸地成为你离婚游戏的终结者？”
宋经年没有直接回答，手掌不老实的钻进衣襟，来到我腹部，轻轻的贴在上面，“我想看到他们长大的样子，你说他们会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期待，但我不能回应。我身体微微颤抖，蜷缩起来。
以前不是没有希冀过，但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每每午夜梦回，我就想起那天他像看死物一般看着我的场景。这种像被丢进洞窟般的痛苦，我是真不想再体验一次。
我翻身背对着他，“实在抱歉，怕是要让你失望。我对孩子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没有什么想法。他们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还是个未知数。”
“你会有的。”宋经年语气肯定。
我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上次你对我做的事，简直惨无人道，宁人发指。已经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道歉也没有用。”
宋经年沉默，良久说，“我会全力弥补。”
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我烦躁又抑郁，嘟囔着说睡觉，宋经年关了灯。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也因许莹的事情对我冲击很大，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宋经年强势地将我按在怀里，“再乱动就办了你。”
我翻了白眼，崇青青说的果然没错，宋经年光有好看的皮囊，没有有趣的灵魂。
安静了几分钟，我还是睡不着，再加上贴着宋经年，我更难受。
我又开始小幅度的挪动，试着缩腿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嗯，我的膝盖，碰到了某人的那处。
宁静的房间里，某人的抽气声，显得特别渗人，我顿时呆若如鸡。
我抬头看他，见他闭着眼，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轻咳一声，“对不起啊！”我说。
宋经年哼唧了一声，半眯着眼睛，学着我刚才的话，“你已经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道歉也没有用。”
我噗嗤笑出声，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随便哄一两句，就毫无下限的放低自己的底线。
脖子下的手臂收拢，宋经年圈着我问，“你想怎么弥补？”
我手脚并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小短腿一抬，攀住他，翻身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问，“要不，我们试试吧！”
宋经年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医生说现在是危险期。”
我在他身上蹭了又蹭，亲身感受到他身体发生变化，在他气息不稳，呼吸沉重时，我翻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好好睡觉！”
某人狠狠磨牙，我捂着嘴偷笑。
“唔，事实证明，并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哈，别赖我！”
宋经年：……
我缩进被窝偷乐。
***
第二天，我们照常去公司上班。都是被社会毒打过的人，大家很快从许莹的影响中走出来。
在人力资源部的协助下，许莹工位上的私人物品已经搬走，交给了她的家人。
我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宋强今天来得很早，我向他汇报了昨天许莹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倒没说什么，只宽慰我不要想多，说职场就是这样人来人往，都会有各的自不如意。
我感到有些奇怪，最近宋强性格变得温和了许多，不像以前端着趾高气扬，行的嚣张跋扈。
想到他身上的毒，我不由的多说问了一句，“您身体最近还好吧？”
宋强淡淡的笑，“难得你还记着我。钟鸣已经制出解药，我还要再继续服用三个月，才能将身体里的余毒清除掉。”
我很想问问他如何处理吴丽丽，但又想毕竟是他们的私事，而且他们是长辈，我不该逾越去打听。
“其实宋经年也记着，为了给你制解药，他将钟鸣从非洲调回来。”我说。
宋强摆了摆手，嗤道：“你不用为那小子解释，他那德行我清楚得很，如果不是钟老提出要求，他才不会主动调钟鸣回来。”
我抿了抿唇，知子莫若父，您了解得真清楚。
又跟他汇报行政部人员调岗的计划，宋强表示没有异议，让我按公司规矩办理即可。
出了办公室，我召集行政部全体员工开会，首要强调，有任何困难要及时向上级提出，不能采用极端的方式处理。同时我在会上宣布，经过考核，任命何明胜为副经理，叶安妮为经理助理，提拔了三名新主管。
“会后你们通过OA提交申请，正式生效期以人力资源部公布的日期为准，但我希望你们能从此刻开始，以新岗位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做好部门工作。此外，因为电商部人员编制不够，我还会向总经理申请，请何明胜和叶安妮兼电商工作，协助我处理有关事宜。”
散会后，我带着何明胜和叶安妮去了电商部，大家相互认识后，通过头脑风暴制定了线上销售计划，并且做了任务分解和人员安排。
正要收尾时，我接到老杨妈妈的电话，我将会议主持工作交给何明胜，去外面接电话。
“阿姨，您好。”我客气道。
老杨妈妈小心翼翼说，“你好李释，我也知道不该打扰你，但是阿姨真的是没有办法，工厂那边催款催得太急。”
“阿姨，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你客气，我很不习惯。我默默补道。
“哦哦，是这样的，上次你朋友，就是那个外国人，她从陶瓷店拿了近一百万的瓷砖，但是别说结尾款，就是订金都都没付一分。李释，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本买卖，哪能垫付这么大一笔款，你看能不能催催你的朋友，让她尽快把款结了吧？”
老杨妈妈话说的很客气，比之以前的态度，那可是好多了。
“什么尽快结款，让她今天来结款，否则我们就上门闹！都什么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干嘛对那个贱人低声下气的！”玉蝉的尖利的嗓音，通过话筒传过来。
老杨妈妈赶紧捂着话筒，似乎要转移地点。
玉蝉又尖叫，“哎，你干嘛呢，你别走，让我说几句……”
“玉蝉怀着孩子，性情大变，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李释你不要生气啊。”老杨妈妈忙解释。
“阿姨，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我朋友，让她今天把款结了。这段时间她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她不是故意不结款的，你先别急。”
说了几句客套话，我挂了电话，拨了崇青青的号。
“喂，老杨家的瓷砖，你还没结款是吧？”我开门见山，“人家老太太把电话打到我这了，你赶紧把钱给人家吧，省得上你那闹。”
崇青青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想闹，那就随她闹呗，我可不怕她。明明说好打六折，结账的时候又要原价付款。”
我脑壳疼。
“事情拖着也不行啊，人家也要给工厂结款，你要折扣，你就找老杨他们几个当面沟通、当场结清不好吗？”我苦口婆心，“崇青青，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万一神经脆弱走了极端，想挽救都没办法。”
崇青青怕我为许莹的事难过，答应道，“行吧，就照你说的来。”
挂了电话，我吁了口气。
我收了手机回大办公室，在走廊入口碰上何明胜，他脸色难看额头冒汗。看见我，什么也不说，一把拽住我，直接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出事了！”何明胜带着我不走电梯，而是进了消防通道，“许莹通过公司fox邮箱，给公司全体人员发了一封邮件，信上说是你逼她跳楼。”
我惊讶，差点摔倒，“邮件，许莹怎么还能发邮件，她不是死了吗？而且还用的是公司内部邮箱。”
何明胜摇头，表情凝重，“这事很蹊跷，信息组的人昨天就接手了她的邮箱，并注销了她的账号，即使她在死前做了定时发送，也是发送不出来的。”
没多久宋经年也进了卧室，他直接进浴室，然后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像往常一样，他站在窗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风景。那模样看起来十分随意，完全没有吵架离婚的自觉。
我实在看不下，“那个宋总，我们现在正处于协议离婚前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去次卧睡？”
宋经年直接坐在我旁边的床垫上，擦头发的动作都没停顿一下，“你也说了协议离婚前期，那也就是没离婚，我们还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我为什么要回避？”
我很不爽的点头，掀开被子，“行，你不回避，我回避！我去隔壁房间睡。”
脚还没钻进拖鞋，人被放倒在床，宋经年俯身而下，脸对着我，“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板起脸，“你什么意思？”
桃花眼不自然的左右转动，不敢看我，“奶奶已经教训过我，说我不该对你发火，特别还是在你怀孕期间。”
我摸不着头脑，“你想表达什么？”
宋经年咬牙，横道，“上次害你落在左向天手里，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做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我讶然，认识他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真是一件稀奇事。
“所以呢？”我问。
宋经年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情绪，“所以，离婚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后也不要再提。离婚又结婚的游戏，我玩腻了，我不想再离婚。”
“哈，你的意思是，我荣幸地成为你离婚游戏的终结者？”
宋经年没有直接回答，手掌不老实的钻进衣襟，来到我腹部，轻轻的贴在上面，“我想看到他们长大的样子，你说他们会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期待，但我不能回应。我身体微微颤抖，蜷缩起来。
以前不是没有希冀过，但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每每午夜梦回，我就想起那天他像看死物一般看着我的场景。这种像被丢进洞窟般的痛苦，我是真不想再体验一次。
我翻身背对着他，“实在抱歉，怕是要让你失望。我对孩子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没有什么想法。他们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还是个未知数。”
“你会有的。”宋经年语气肯定。
我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上次你对我做的事，简直惨无人道，宁人发指。已经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道歉也没有用。”
宋经年沉默，良久说，“我会全力弥补。”
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我烦躁又抑郁，嘟囔着说睡觉，宋经年关了灯。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也因许莹的事情对我冲击很大，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宋经年强势地将我按在怀里，“再乱动就办了你。”
我翻了白眼，崇青青说的果然没错，宋经年光有好看的皮囊，没有有趣的灵魂。
安静了几分钟，我还是睡不着，再加上贴着宋经年，我更难受。
我又开始小幅度的挪动，试着缩腿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嗯，我的膝盖，碰到了某人的那处。
宁静的房间里，某人的抽气声，显得特别渗人，我顿时呆若如鸡。
我抬头看他，见他闭着眼，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轻咳一声，“对不起啊！”我说。
宋经年哼唧了一声，半眯着眼睛，学着我刚才的话，“你已经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道歉也没有用。”
我噗嗤笑出声，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随便哄一两句，就毫无下限的放低自己的底线。
脖子下的手臂收拢，宋经年圈着我问，“你想怎么弥补？”
我手脚并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小短腿一抬，攀住他，翻身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问，“要不，我们试试吧！”
宋经年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医生说现在是危险期。”
我在他身上蹭了又蹭，亲身感受到他身体发生变化，在他气息不稳，呼吸沉重时，我翻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好好睡觉！”
某人狠狠磨牙，我捂着嘴偷笑。
“唔，事实证明，并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哈，别赖我！”
宋经年：……
我缩进被窝偷乐。
***
第二天，我们照常去公司上班。都是被社会毒打过的人，大家很快从许莹的影响中走出来。
在人力资源部的协助下，许莹工位上的私人物品已经搬走，交给了她的家人。
我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宋强今天来得很早，我向他汇报了昨天许莹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倒没说什么，只宽慰我不要想多，说职场就是这样人来人往，都会有各的自不如意。
我感到有些奇怪，最近宋强性格变得温和了许多，不像以前端着趾高气扬，行的嚣张跋扈。
想到他身上的毒，我不由的多说问了一句，“您身体最近还好吧？”
宋强淡淡的笑，“难得你还记着我。钟鸣已经制出解药，我还要再继续服用三个月，才能将身体里的余毒清除掉。”
我很想问问他如何处理吴丽丽，但又想毕竟是他们的私事，而且他们是长辈，我不该逾越去打听。
“其实宋经年也记着，为了给你制解药，他将钟鸣从非洲调回来。”我说。
宋强摆了摆手，嗤道：“你不用为那小子解释，他那德行我清楚得很，如果不是钟老提出要求，他才不会主动调钟鸣回来。”
我抿了抿唇，知子莫若父，您了解得真清楚。
又跟他汇报行政部人员调岗的计划，宋强表示没有异议，让我按公司规矩办理即可。
出了办公室，我召集行政部全体员工开会，首要强调，有任何困难要及时向上级提出，不能采用极端的方式处理。同时我在会上宣布，经过考核，任命何明胜为副经理，叶安妮为经理助理，提拔了三名新主管。
“会后你们通过OA提交申请，正式生效期以人力资源部公布的日期为准，但我希望你们能从此刻开始，以新岗位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做好部门工作。此外，因为电商部人员编制不够，我还会向总经理申请，请何明胜和叶安妮兼电商工作，协助我处理有关事宜。”
散会后，我带着何明胜和叶安妮去了电商部，大家相互认识后，通过头脑风暴制定了线上销售计划，并且做了任务分解和人员安排。
正要收尾时，我接到老杨妈妈的电话，我将会议主持工作交给何明胜，去外面接电话。
“阿姨，您好。”我客气道。
老杨妈妈小心翼翼说，“你好李释，我也知道不该打扰你，但是阿姨真的是没有办法，工厂那边催款催得太急。”
“阿姨，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你客气，我很不习惯。我默默补道。
“哦哦，是这样的，上次你朋友，就是那个外国人，她从陶瓷店拿了近一百万的瓷砖，但是别说结尾款，就是订金都都没付一分。李释，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本买卖，哪能垫付这么大一笔款，你看能不能催催你的朋友，让她尽快把款结了吧？”
老杨妈妈话说的很客气，比之以前的态度，那可是好多了。
“什么尽快结款，让她今天来结款，否则我们就上门闹！都什么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干嘛对那个贱人低声下气的！”玉蝉的尖利的嗓音，通过话筒传过来。
老杨妈妈赶紧捂着话筒，似乎要转移地点。
玉蝉又尖叫，“哎，你干嘛呢，你别走，让我说几句……”
“玉蝉怀着孩子，性情大变，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李释你不要生气啊。”老杨妈妈忙解释。
“阿姨，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我朋友，让她今天把款结了。这段时间她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她不是故意不结款的，你先别急。”
说了几句客套话，我挂了电话，拨了崇青青的号。
“喂，老杨家的瓷砖，你还没结款是吧？”我开门见山，“人家老太太把电话打到我这了，你赶紧把钱给人家吧，省得上你那闹。”
崇青青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想闹，那就随她闹呗，我可不怕她。明明说好打六折，结账的时候又要原价付款。”
我脑壳疼。
“事情拖着也不行啊，人家也要给工厂结款，你要折扣，你就找老杨他们几个当面沟通、当场结清不好吗？”我苦口婆心，“崇青青，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万一神经脆弱走了极端，想挽救都没办法。”
崇青青怕我为许莹的事难过，答应道，“行吧，就照你说的来。”
挂了电话，我吁了口气。
我收了手机回大办公室，在走廊入口碰上何明胜，他脸色难看额头冒汗。看见我，什么也不说，一把拽住我，直接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出事了！”何明胜带着我不走电梯，而是进了消防通道，“许莹通过公司fox邮箱，给公司全体人员发了一封邮件，信上说是你逼她跳楼。”
我惊讶，差点摔倒，“邮件，许莹怎么还能发邮件，她不是死了吗？而且还用的是公司内部邮箱。”
何明胜摇头，表情凝重，“这事很蹊跷，信息组的人昨天就接手了她的邮箱，并注销了她的账号，即使她在死前做了定时发送，也是发送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