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被没收，人被拎出会所，我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成个什么样！”宋经年将陈福宁拽向车窗玻璃，里面的人影丧得像只病狗。
“除了吃喝玩乐，陈福宁，你还能不能干点别的？整天醉生梦死，怪不得你家老爷子看不起你，连带着你儿子跟着你受罪。”
我撇开脸。虽说忠言逆耳，但宋经年这话，还挺打击人的。
果然，陈福宁擦了下下巴，发狠推开宋经年，带着酒劲撒泼，“我是废物，不用你管。”
宋经年殷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行，不用我管是吧，我也不屑管你。”他朝我扬了扬下巴，“上车。”
我没有动，裹紧大衣，缓缓说，“我也不用你管。”
宋经年：……
我明显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他沉默了一下，继而凉凉道，“行，都不要我管，好样的。”
卡宴怒轰而去，冷清的街道上，灯光将我和陈福宁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把他扶到路边的铁椅，自讨腰包买了暖饮和矿泉水，顺手问老板拿了几个塑料袋。
把塑料袋递给陈福宁，我略带嫌弃说，“来，吐一吐，别憋着。”
陈福宁抱着袋子哇哇吐，把我恶心的不行，赶紧离他远远的。
等他处理完，我才慢慢走回去。他竟细心地扎好塑料袋，空气里没有那味。
在丢垃圾时，面对一排垃圾桶，他犹豫，问我，“丢哪个桶？”
我：……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
“湿垃圾吧。”我胡口说。
陈福宁开了矿泉水漱口，又喝了蜂蜜柠檬水，坐在我身边感叹，“宋经年身边有你这么个女人，简直就走了狗屎运。”
我喝口奶茶，悠悠说，“你怎么不说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陈福宁扭头看我，哈哈大笑，“还真是。听说你们领证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我白了他眼，“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将奶奶逼婚的事，说给他听。
“所以你们俩被押去了民政局？”陈福宁笑得更大声。只是笑着笑着，他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我没有去安慰他，我一声不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次见陈福宁，是在一次酒会上，他皮肤白皙，穿着宝蓝色的外套，配上那头微卷的碎发，高贵、干净。他性格开朗，笑声张扬，看起来没心没肺，跟善于算计、小鸡肚肠、毒舌的宋经年完全是两种类型。
发泄完后，陈福宁的情绪渐渐平静，他头靠着椅背，仰望暗黑的天空。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宋经年。他父母虽不和，家里乱七八糟，但宋爷爷和宋奶奶爱他。自他小学毕业，宋爷爷就开始为他铺路。宋奶奶，就更不用说了，你就最好的说明。”
“宋经年创办YEAR公司，被王明川和幕后人摆了一道，这么多年宋爷爷也没出手帮他。”我说。
“你怎么知道他没出手帮忙？”陈福宁眼底闪着光，“如果没有宋爷爷，宋经年能在公司一直掌握主导权？再说那个要员，如果不是宋志斌出手，能这么干脆利落的下马？别忘了，宋志斌可是宋爷爷为他培养的助力。”
我哑口无言。当初宋志斌出手，宋经年还很生气，说他招数邪气。
“你也不错呀。”我转移话题。
陈福宁冷冷的笑了笑，“我哪里不错？我只是表面风光。我从小成绩优异，可我的爷爷奶奶都没正眼看我一眼。你不知道吧，我是现代工商管理博士生，毕业那年，我还代表学校到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作演讲。大家都说我优秀，可是在陈氏，他们只让我管理一家会所，根本不让我进入集团内部。”
“想经营好会所，可不就得精于吃喝玩乐么，陈家人就觉得我们不学无术，整天跟纨绔子弟瞎混。呵呵，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那些纨绔子弟，会所能有收入？说来，也得感谢宋经年，如果不是他肯与我交好，陈家需要背靠宋氏这棵大树，我恐怕连管理个会所的机会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学着陈福宁仰望天空，“都不容易。你今天特别颓废，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福宁捏了捏眉心，“我母亲找了家侦探社，查了周洁的身世。她觉得周洁以前做的事情，有辱陈家门风，还会给我带来灾祸，要我跟她分开。”
果然是周洁东窗事发。
“那孩子怎么办？”
“我母亲说，那孩子身上流了贱人的血，不要也罢。”
我的心像一条鱿鱼，被按在烧热的铁板上，在发出嗞嗞响声的同时，还冒着青烟。
“这是逼你抛妻弃子！你同意了吗？如果你不同意，会怎样呢？”我急忙问。
陈福宁看了我眼，“你这表现很奇怪。我母亲说，我两条路可选，要么就跟周洁母子断绝往来，她会给周洁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去别的城市生活，我接受她安排的婚姻，继续做陈家公子。”
宋经年他妈可不就这样。真是同一个天下同一个妈，套路都一样。
“另外一条路呢？”
“另一条就是离开陈家，不能带走陈家的一分一毫，今后陈家分割财产，也与我毫无瓜葛。”
我嘶了一声，“这招挺损的。不过虎毒不食子，你母亲能舍得你吃苦？”
“呵……不可能的，在陈家这口大染缸里浸泡过的人，没几个不心狠手辣。”
陈福宁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介意我抽烟吗？”
我看着他，“我介意你就不抽吗？”
陈福宁默默将烟塞回去，“别的女人我不会照顾，但你是宋经年的女人，我不敢。”
那边有出租车过来，我朝司机挥挥手，“回去吧，太晚了。”
上车前，我对陈福宁说，“大是大非面前，我不太懂。但是我妈以前说过，有人才有世界。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就多花点，没钱就多赚点。但是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陈福宁顿了顿，重重的嗯了一声。
***
回到美泉，我拿钥匙开了对面屋。
黎艳还在看电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我啧了一声，“你怎么还这样，就不能找个男人，改善下生活吗？”
黎艳哀怨地看着我，“你以为我没找过吗？别人找男朋友跟打报警电话似的，一打一接一个准，我找男朋友跟破案似的，特么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被她这话逗乐了，“行了，别贫。即使找不到男人谈恋爱，你可以找工作谈啊。最近网店情况怎么样？”
黎艳站起来，踢着拖鞋仓库走，“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前几天翻出了一条男款围巾，你过来看看。”
我跟过去一看，还真是一条男款藏青色针织围巾。
“我想可能是你们宋总的，没敢挂网站上。”黎艳说。
我将围巾展开，针脚功夫算不上多好，是个新手织的。
“估计是他某个夫人织的，热脸贴冷屁股上，送不出去，那位夫人索性就丢柜子里压箱底了。没事，卖了得了。这就货色，也卖不了多少钱吧。”
黎艳接过围巾，“我看着也是，除了这材料贵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想再说几句嫌弃话，手机就响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命令的语气，“还不回来？”
“回来，回哪呀？”我故意问。
听到对方磨牙根的声音，“回家！”
“哦，最近我家里住进了只白色大灰狼，我不想回去。”我说。
黎艳笑。白色大灰狼，可不就是白眼狼。
对方破功，“李释，限你30秒，再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我很想硬气的不回去，但是不行啊，包还在家里。包里装着U盘，里面的资料明天上班用得着。再怎么吵架闹别扭，饭碗是不能丢的。
乖乖回了自己屋，某人坐在沙发上，目光森冷，“下次回来再不先着家，就打断你的狗腿。”
呦呵，打断我的狗腿，住在我家还对我下命令，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宋先生，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家，好吗？！”
宋经年双腿交叠，“婚后共同财产，有问题吗？”
我喉咙里卡了一根骨头。
“堂堂宋氏接班人，你还在乎这点小房产？”
宋经年歪着身子，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托着下巴，悠闲悠哉说，“没办法，再小的蚊子也是肉。”
我算是明白了，如果我跟宋经年离婚，我很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我买什么房产啊，拿着钱去吃喝膘赌不香吗！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稳住。
大步走过去，我坐在他旁边，“最近A股上涨，大家都觉得牛市来了，你怎么看，你最近有操作过股票吗？”
“没有，自从领了证，我都没交易过。”他的头还配合着摇起来。
我屁股离开沙发，差点跳起来，“为什么啊，最近行情多好啊，赶紧多买点。”
宋经年歪头看我，“国家队在收善款，镰刀都已经举起，我这会儿进去就是被割的韭菜。你想做善事，你自己去。”
“哦，这样啊！”谄笑，“那趁着大涨，赶紧把股票卖了也行。”
“我手里的都是潜力股，未来还能大涨，不卖！”
我嘿嘿假笑，这人还真油盐不进。
他斜斜看我，“法务部总监跟我说过，婚姻存续期间股票没有发生过交易，股票所得为婚前财产。”
笑容逐渐从我脸上消失。抠门的大灰狼，我呸！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成个什么样！”宋经年将陈福宁拽向车窗玻璃，里面的人影丧得像只病狗。
“除了吃喝玩乐，陈福宁，你还能不能干点别的？整天醉生梦死，怪不得你家老爷子看不起你，连带着你儿子跟着你受罪。”
我撇开脸。虽说忠言逆耳，但宋经年这话，还挺打击人的。
果然，陈福宁擦了下下巴，发狠推开宋经年，带着酒劲撒泼，“我是废物，不用你管。”
宋经年殷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行，不用我管是吧，我也不屑管你。”他朝我扬了扬下巴，“上车。”
我没有动，裹紧大衣，缓缓说，“我也不用你管。”
宋经年：……
我明显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他沉默了一下，继而凉凉道，“行，都不要我管，好样的。”
卡宴怒轰而去，冷清的街道上，灯光将我和陈福宁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把他扶到路边的铁椅，自讨腰包买了暖饮和矿泉水，顺手问老板拿了几个塑料袋。
把塑料袋递给陈福宁，我略带嫌弃说，“来，吐一吐，别憋着。”
陈福宁抱着袋子哇哇吐，把我恶心的不行，赶紧离他远远的。
等他处理完，我才慢慢走回去。他竟细心地扎好塑料袋，空气里没有那味。
在丢垃圾时，面对一排垃圾桶，他犹豫，问我，“丢哪个桶？”
我：……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
“湿垃圾吧。”我胡口说。
陈福宁开了矿泉水漱口，又喝了蜂蜜柠檬水，坐在我身边感叹，“宋经年身边有你这么个女人，简直就走了狗屎运。”
我喝口奶茶，悠悠说，“你怎么不说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陈福宁扭头看我，哈哈大笑，“还真是。听说你们领证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我白了他眼，“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将奶奶逼婚的事，说给他听。
“所以你们俩被押去了民政局？”陈福宁笑得更大声。只是笑着笑着，他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我没有去安慰他，我一声不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次见陈福宁，是在一次酒会上，他皮肤白皙，穿着宝蓝色的外套，配上那头微卷的碎发，高贵、干净。他性格开朗，笑声张扬，看起来没心没肺，跟善于算计、小鸡肚肠、毒舌的宋经年完全是两种类型。
发泄完后，陈福宁的情绪渐渐平静，他头靠着椅背，仰望暗黑的天空。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宋经年。他父母虽不和，家里乱七八糟，但宋爷爷和宋奶奶爱他。自他小学毕业，宋爷爷就开始为他铺路。宋奶奶，就更不用说了，你就最好的说明。”
“宋经年创办YEAR公司，被王明川和幕后人摆了一道，这么多年宋爷爷也没出手帮他。”我说。
“你怎么知道他没出手帮忙？”陈福宁眼底闪着光，“如果没有宋爷爷，宋经年能在公司一直掌握主导权？再说那个要员，如果不是宋志斌出手，能这么干脆利落的下马？别忘了，宋志斌可是宋爷爷为他培养的助力。”
我哑口无言。当初宋志斌出手，宋经年还很生气，说他招数邪气。
“你也不错呀。”我转移话题。
陈福宁冷冷的笑了笑，“我哪里不错？我只是表面风光。我从小成绩优异，可我的爷爷奶奶都没正眼看我一眼。你不知道吧，我是现代工商管理博士生，毕业那年，我还代表学校到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作演讲。大家都说我优秀，可是在陈氏，他们只让我管理一家会所，根本不让我进入集团内部。”
“想经营好会所，可不就得精于吃喝玩乐么，陈家人就觉得我们不学无术，整天跟纨绔子弟瞎混。呵呵，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那些纨绔子弟，会所能有收入？说来，也得感谢宋经年，如果不是他肯与我交好，陈家需要背靠宋氏这棵大树，我恐怕连管理个会所的机会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学着陈福宁仰望天空，“都不容易。你今天特别颓废，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福宁捏了捏眉心，“我母亲找了家侦探社，查了周洁的身世。她觉得周洁以前做的事情，有辱陈家门风，还会给我带来灾祸，要我跟她分开。”
果然是周洁东窗事发。
“那孩子怎么办？”
“我母亲说，那孩子身上流了贱人的血，不要也罢。”
我的心像一条鱿鱼，被按在烧热的铁板上，在发出嗞嗞响声的同时，还冒着青烟。
“这是逼你抛妻弃子！你同意了吗？如果你不同意，会怎样呢？”我急忙问。
陈福宁看了我眼，“你这表现很奇怪。我母亲说，我两条路可选，要么就跟周洁母子断绝往来，她会给周洁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去别的城市生活，我接受她安排的婚姻，继续做陈家公子。”
宋经年他妈可不就这样。真是同一个天下同一个妈，套路都一样。
“另外一条路呢？”
“另一条就是离开陈家，不能带走陈家的一分一毫，今后陈家分割财产，也与我毫无瓜葛。”
我嘶了一声，“这招挺损的。不过虎毒不食子，你母亲能舍得你吃苦？”
“呵……不可能的，在陈家这口大染缸里浸泡过的人，没几个不心狠手辣。”
陈福宁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介意我抽烟吗？”
我看着他，“我介意你就不抽吗？”
陈福宁默默将烟塞回去，“别的女人我不会照顾，但你是宋经年的女人，我不敢。”
那边有出租车过来，我朝司机挥挥手，“回去吧，太晚了。”
上车前，我对陈福宁说，“大是大非面前，我不太懂。但是我妈以前说过，有人才有世界。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就多花点，没钱就多赚点。但是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陈福宁顿了顿，重重的嗯了一声。
***
回到美泉，我拿钥匙开了对面屋。
黎艳还在看电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我啧了一声，“你怎么还这样，就不能找个男人，改善下生活吗？”
黎艳哀怨地看着我，“你以为我没找过吗？别人找男朋友跟打报警电话似的，一打一接一个准，我找男朋友跟破案似的，特么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被她这话逗乐了，“行了，别贫。即使找不到男人谈恋爱，你可以找工作谈啊。最近网店情况怎么样？”
黎艳站起来，踢着拖鞋仓库走，“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前几天翻出了一条男款围巾，你过来看看。”
我跟过去一看，还真是一条男款藏青色针织围巾。
“我想可能是你们宋总的，没敢挂网站上。”黎艳说。
我将围巾展开，针脚功夫算不上多好，是个新手织的。
“估计是他某个夫人织的，热脸贴冷屁股上，送不出去，那位夫人索性就丢柜子里压箱底了。没事，卖了得了。这就货色，也卖不了多少钱吧。”
黎艳接过围巾，“我看着也是，除了这材料贵点，还真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想再说几句嫌弃话，手机就响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命令的语气，“还不回来？”
“回来，回哪呀？”我故意问。
听到对方磨牙根的声音，“回家！”
“哦，最近我家里住进了只白色大灰狼，我不想回去。”我说。
黎艳笑。白色大灰狼，可不就是白眼狼。
对方破功，“李释，限你30秒，再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我很想硬气的不回去，但是不行啊，包还在家里。包里装着U盘，里面的资料明天上班用得着。再怎么吵架闹别扭，饭碗是不能丢的。
乖乖回了自己屋，某人坐在沙发上，目光森冷，“下次回来再不先着家，就打断你的狗腿。”
呦呵，打断我的狗腿，住在我家还对我下命令，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宋先生，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家，好吗？！”
宋经年双腿交叠，“婚后共同财产，有问题吗？”
我喉咙里卡了一根骨头。
“堂堂宋氏接班人，你还在乎这点小房产？”
宋经年歪着身子，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托着下巴，悠闲悠哉说，“没办法，再小的蚊子也是肉。”
我算是明白了，如果我跟宋经年离婚，我很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我买什么房产啊，拿着钱去吃喝膘赌不香吗！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稳住。
大步走过去，我坐在他旁边，“最近A股上涨，大家都觉得牛市来了，你怎么看，你最近有操作过股票吗？”
“没有，自从领了证，我都没交易过。”他的头还配合着摇起来。
我屁股离开沙发，差点跳起来，“为什么啊，最近行情多好啊，赶紧多买点。”
宋经年歪头看我，“国家队在收善款，镰刀都已经举起，我这会儿进去就是被割的韭菜。你想做善事，你自己去。”
“哦，这样啊！”谄笑，“那趁着大涨，赶紧把股票卖了也行。”
“我手里的都是潜力股，未来还能大涨，不卖！”
我嘿嘿假笑，这人还真油盐不进。
他斜斜看我，“法务部总监跟我说过，婚姻存续期间股票没有发生过交易，股票所得为婚前财产。”
笑容逐渐从我脸上消失。抠门的大灰狼，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