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马萨诸塞州之行4-《在柯南世界佛系养豹的我》

  飞机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平稳落地时,舷窗外正飘着细雨。暮色尚未完全降临,但阴沉的云层让天色显得比实际时间更晚,机场跑道的灯光在雨雾中晕开朦胧的光晕,像被水洇湿的油画。

  琴酒穿着一身高定黑色西装,修长的身影立在廊桥出口处,冷峻而锋利,和这个潮湿阴郁的天气倒也相配。沈渊单穿一个衬衫又从登机箱里抽出一件轻薄的米色亚麻长袖套在身上。

  沈渊站在行李转盘旁,看着琴酒单手拎起他的登机箱,然后两人向外走去,雨丝在玻璃幕墙外织成细密的网。沈渊问:“叫车还是租车?”

  琴酒已经划开手机,屏幕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Be。”(布莱克巷,是一种专车服务)

  二十分钟后,一辆哑光黑的奔驰S级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是位头发花白的意大利裔,接过琴酒递去的小费后,识趣地升起了隔音玻璃。

  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透明的溪流,沈渊望着窗外掠过的查尔斯河,河面被雨滴激起无数细小的银环,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灰蓝的剪影。

  琴酒则低头在手机上调出酒店平面图——那是位于后湾区的四季酒店,古典主义建筑与现代玻璃幕墙交融,正对公共花园。沈渊瞥了一眼,知道这人又在确认酒店周围的安全布局:是否有适合狙击的位置,最佳撤离路径,消防通道的分布……职业病。

  他懒得管他,转头继续看雨景。

  车停在镶铜边的雨棚下,门童拉开车门时,目光在琴酒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这个银发男人周身的气场与奢华酒店格格不入,像把出鞘的刀被强行塞进天鹅绒盒子。

  到了前台,琴酒要了高层的观景套房。别人或许是为了俯瞰波士顿夜景,他纯粹是为了掌控视野。

  “Wele to Four Seasons, sir. Your Preier Suite on the 32nd floor is ready, with a stunng view of the Public Garden and Charles River.”前台接待微笑着递出房卡,语气热情却不失专业,“If you need any reendations f htseeg, our cierge would be delighted to assist.”

  (欢迎光临四季酒店,先生。您订的32层尊贵套房已准备就绪,从那里可以饱览公共花园和查尔斯河的绝美景色。如需任何餐饮或观光推荐,我们的礼宾司将很乐意为您提供协助。)

  琴酒冷淡地接过房卡,拒绝了管家服务,连“Thanks”都欠奉,直接转身走向电梯。沈渊冲前台礼貌地点头致意,换来对方一个稍显放松的微笑。

  电梯门合拢,将两人的身影吞没在上升的寂静中。电梯平稳上升,金属面板上的数字无声跳动。

  32层的走廊铺着暗纹羊毛地毯,脚步声被彻底吞噬。琴酒刷开房后让沈渊先进去了。

  套房很宽敞,整体采用低饱和度的灰褐色调,落地窗占据整面墙,此刻被自动窗帘半掩着,透进雨雾中朦胧的城市灯火。客厅区域摆放着线条简洁的深棕色真皮沙发,茶几上提前备好了冰镇香槟和果盘。

  左侧是半开放式的书房,橡木书桌正对窗户,显然是为了让住客能一边办公一边俯瞰风景。

  沈渊径直走向卧室,推开房门,床品是冷色调的深灰,蓬松的羽绒被上放着折成天鹅形状的毛巾。床头两侧的黄铜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他随手拨弄了一下羽绒被上那只用白毛巾折成的天鹅,天鹅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房间的右侧是一间半开放式的衣帽间,深色胡桃木衣柜的玻璃门后挂着熨烫平整的睡袍。左侧的浴室门虚掩着,隐约可见大理石台面上摆放着成套的洗浴用品。

  沈渊踱步到落地窗前,透过雨幕俯瞰整个后湾区。查尔斯河在雨中泛着铅灰色的波纹,远处的麻省理工学院穹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他抬手轻轻触碰冰凉的玻璃,感受着窗外与室内的温差在指尖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与此同时,琴酒正以截然不同的目的巡视着套房。

  他的手指沿着门框内侧缓缓移动,检查是否有异常的凸起或接缝。他蹲下身,快速扫视床底和床头柜的缝隙,确认没有可疑设备。

  最后,他站在房间中央,锐利的目光扫过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探测器——外表毫无异常,但他还是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微型信号检测器,在房间各处走了一圈。检测器始终安静。

  琴酒这才略微放松了肩膀的线条,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他低沉地开口:“是我……送到后湾区的四季酒店……嗯。”

  挂断电话,沈渊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老板,你这是?”

  琴酒将手机收回口袋,准备先去确认一下自已刚刚在平面图上确认的路线:“让人送来了武器还有车钥匙。”他走向玄关,“你先在屋里待着,我去接东西,有事给我打电话。”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的声响,沈渊转身回到落地窗前。雨似乎下得更大了,窗外的城市灯光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他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

  沈渊揉了揉肚子,看了眼时间,拿起房间内的电话拨通了客房服务。

  “Roo Service, how ay I assist you?(客房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女声。

  “一份香煎鳕鱼配柠檬黄油汁,一份五分熟的肋眼牛排,配菜要烤芦笋和土豆泥,” 沈渊指尖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思考片刻又说:“再加一份法式油封鸭腿、海鲜拼盘、酒水要一瓶's Reserve金酒,搭配Fever-Tree汤力水和新鲜青柠,餐后甜点要熔岩巧克力和香草冰淇淋双拼,再加一份现烤的杏仁可颂。”

  挂断电话后,沈渊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摊平,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房门电子锁解锁的轻微“滴”声。琴酒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个低调的黑色手提箱。

  他径直走向卧室,将手提箱放在衣帽间里,随后回到客厅,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将它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内里的黑色衬衫贴合着他的肩线,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沈渊坐起身,“老板,我刚刚点餐了,你在这边等着吧,我先去洗个澡。”

  琴酒点头,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咬在唇间,金属打火机“咔”的一声点燃,烟雾缓缓升腾。

  沈渊起身,走向浴室。

  浴室整体以浅灰色大理石铺就,地面做了防滑处理。双人洗手台上摆放着全套的独家定制洗护用品。

  角落里放置的一体式洗衣机和烘干机,中等大小,显然是给长期住客准备的,方便清洗贴身衣物或轻薄的衬衫。沈渊走过去,拉开机器门检查了一下内壁——干净,没有残留的洗涤剂痕迹,消毒得很彻底。

  然后把自已脱下来的衣服塞了进去,倒入一小包酒店提供的洗衣胶囊,按下启动键。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开始运转。

  随后,他走到淋浴区,磨砂玻璃门半透明地映出他的身影。他拧开龙头,热水瞬间喷涌而出,蒸腾的雾气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玻璃上的轮廓。沈渊站在水下,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冲走长途飞行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