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十年老参!吊命-《被妻女抛弃后,我继承了整片海洋!》

  谁、谁、谁!哪个脑壳破了?!”

  一个穿着发白的蓝布长衫、踩着黑布鞋的中年汉子,背着个小药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赤脚医生,老马。

  “这呢!老马,柱子在这!”刘老汉连忙起身招呼道。

  闻着声音,马老叔拨开人群,在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柱子后,也顾不得

  顺手麻利地打开药箱。

  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把小剪子,一小捆用白布包着的细针,还有几包叫不出名字的药粉和几瓶液体,以及一些布条和棉花。

  简单梳理后,马老叔皱紧眉,掏出小剪子小心翼翼地处理起来……

  “嘶……”

  看着柱子额头上的伤口,围看着的众人,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伤口,深的都看到骨头了嘞!

  马老叔伸手小心按住伤口附近的血管,等血流的慢了些后,才用浸了清水的布擦拭起四周。

  但伤口深处的,他却不敢乱动,只能拿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止血的白芨粉,只能先止血,这伤口试看看好怕是要到城里去瞧了。”

  伤口太深,他一个赤脚医生没办法处理。

  说话间就抖着手撒了上去。可白色粉末刚撒上去,就被涌出的鲜血染红、冲散!

  马老叔眉头拧得更狠了,连忙喊道:“压住!用力压住!”

  闻言,萧山二话不说连忙用干净的布条压了上去,可……效果十分微妙,鲜血渗出的速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马老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额前也开始见了汗。

  他在自己那药箱里翻找了一下,寻到一包有些年头的草药,再次撒了上去。

  这是由三七粉混合了些草药的止血散,效果会更好一些,但不好弄,用一包少一包。

  红褐色的药粉勉强糊住了伤口表面,但下方,暗红色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渗出,看到这里马老叔的手开始发抖了。

  他先是扒开了柱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脉搏,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马叔……柱子他,怎么回事?”萧山强忍住心中的担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问道。

  他没有想到,柱子竟然伤的这么重!

  “问题说大也不大,就是皮肉伤看着吓人,骨头嘛应该是震着了。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失血太多!”马老叔抹了把额头的汗,眉头拧成个死疙瘩,“脉都摸不出来了!”

  说到这,他的声音顿了下,四下扫过后才接着道:“得赶紧把柱子弄到城里大医院去,伤了根本,得打针输血才行啊!就是这么远……我担心……”

  “没别的法子了吗?”看到马老叔纠结的面容,萧山连忙问道,“钱不钱的无所谓,先带保住人!”

  “害,也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想要吊命,用参汤顶一阵子也行,可……我、我手里头哪有那金贵玩意儿啊!”

  马老叔直摇头,参汤……年份太小的无济于事,年份大的……他们这种渔村几百年都不见得能够见到一株参!

  参汤?吊命?

  围着的村民们一听,心里都凉了半截。

  老参那玩意,得是城里有门路的大户或者老药铺才有可能弄得到的稀罕物。

  他们上哪弄去?

  而此时,柱子的脸已经越发地惨白暗淡,就像是马老叔说的,这一口气掉不住可能就要散了!

  只要吊住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完了……这这这……这上哪去整啊!”刘老汉抹了抹鼻子,老泪纵横。

  柱子这些年,可没少帮大家伙!

  “柱子哥……柱子哥……”小海更是吓得瘫倒在一边,余光瞥到旁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花衬衫后,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上去就是一顿踹,“草你妈的!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害的!你给我柱子哥赔命!”

  “死、死、死了?要死了?”花衬衫被踹倒在地,心中直发毛,人要是死了他肯定会担责任的!

  但转念一想,心中又不禁生出一抹畅快!

  死了好死了才好!只要死人了,这件事就不能私了,有公安插手,依靠这背后的势力他倒要看看萧山还敢不敢这么狂妄!

  他的那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和得意,对于挨揍,更是毫不在意。

  "柱子!柱子!你怎么回事啊!

  "远处,柱子婆娘闻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看儿子这副模样,身子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大声哀嚎着。

  "呼,没事的嫂子,有我在柱子不会有事的。

  "萧山示意几个婶婶过去扶着点,随后从怀里掏了掏。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之前跳下船的时候,背了一袋子东西,怀里似乎也揣着什么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外面的油布裹得很紧,夹层中还沾了不少深褐色的海泥。萧山就这么三两下解开了油布,露出里面一个狭长的小木盒子。

  做工普通的小木盒,甚至有些粗糙。

  外面黑黢黢的,隐约间还附着了些海藻碎片。

  这是?众村民疑惑。

  萧山嘛,毫不迟疑,直接咔哒一声,掀开了这个木盒。可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精致、做工华美考究的匣子。

  闭合得严严实实,缝隙处似乎还用了一种特质的油脂密封!

  啪嗒。

  鼓捣着打开后,里面顿时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香味,直接压下了码头上的血腥和腥咸味道!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药香真的一愣,下意识吸了两口。

  一时间,只觉得体内的细胞,都愉悦了三分。

  “这是!”闻到这股异香,马老叔顿时打了个激灵,脑海中久远的记忆逐渐浮出水面。

  那,还是他幼时做学徒时,曾有幸跟着师傅匆匆见过一面的物件!

  三十年的老参!

  可那三十年的老参味道,根本现在这般浓郁!

  他震惊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萧山,又低头看向匣子里的宝贝,惊呼道:“参香!这么浓郁的香味,至少得是五十年的老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