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孙兴华危机-《从县委大秘开始平步青云》

  刀疤脸的指头几乎戳到了孙兴华的鼻尖上。

  “你……”

  孙兴华的声音抖的厉害,“你什么意思?”

  “意思?”

  刀疤脸,也就是吴威,咧开嘴。

  “意思就是,李光照把你卖了。”

  “你以为这笔钱是跑路费?”

  吴威用生硬的中文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这是你在这里欠下的赌债。”

  “赌债?”

  孙兴华彻底懵了,他像个傻子一样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什么时候欠过赌债?

  他连赌场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吴威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一挥手。

  身后两个壮汉立刻像饿狼扑食一样冲上来,一人一边,死死地架住了孙兴华的胳膊。

  “不!不是我!我没有赌钱!”

  孙兴华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地挣扎,两条腿在地上乱蹬。

  “李光照!是李光照陷害我!”

  “大哥,你们找错人了!”

  吴威走上前,弯下腰,那张可怖的脸凑到孙兴华面前。

  “我们找的就是你,孙主任。”

  “李老板说了,你在这里玩得很开心,输了一大笔钱,他帮你垫付了本金。”

  “现在,该你连本带利还给我们了。”

  一瞬间,孙兴华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明白了。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李光照为他精心设计的死局!

  什么安排后路,什么送他出国,全他妈是假的!

  李光照不是要帮他跑路,而是要他死!

  死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死得无声无息!

  “不……不是这样的……李老板!”

  “李老板不会这么对我的!”

  吴威冷笑一声,直起身子,对着手下歪了歪头。

  “砰!”

  一个壮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孙兴华的肚子上。

  孙兴华的身体猛地弓成了虾米,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酸水混着胆汁喷了出来。

  他被拖拽着,扔进了一个地下室。

  铁链“哗啦”一声锁住了他的脚踝,另一头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

  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吴威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

  “妈的!”

  吴威一脚踹在孙兴华的肋骨上,用生硬的中文咒骂着,“说好的钱呢?”

  “李光照那个王八蛋,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打过来!”

  孙兴华疼得蜷缩成一团,浑身哆嗦,连日来的殴打和饥饿让他虚弱不堪。

  他抬起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哀求道:“吴……吴老板……”

  “再宽限几天……钱一定会到的……”

  “宽限?”

  吴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利息,现在又翻倍了。”

  他蹲下身,揪住孙兴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给你那个李老板打电话。”

  “现在,立刻,马上!”

  一个手机被塞进孙兴华颤抖的手里。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个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号码。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孙兴华哆哆嗦嗦地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嘟”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电话那头传来李光照平静得有些冷漠的声音。

  “李……李老板!”

  孙兴华的眼泪瞬间决堤,“李老板!救我!救我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李光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兴华,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背。”

  “不!不是我惹的祸!”

  “是他们!他们说我欠了赌债!”

  “李老板,你快跟他们解释一下!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

  孙兴华几乎是在尖叫,声音嘶哑而绝望。

  “哦?”

  李光照的语气里甚至透着一丝不耐烦,“他们想要什么?”

  “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不就行了?”

  “别来找我,我最近很忙。”

  “嘟…嘟…嘟…”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

  孙兴华举着手机,呆呆地愣在那里。

  他被抛弃了。

  彻彻底底地,被他一直当成靠山的李光照,像扔一块垃圾一样扔掉了。

  吴威从他手里拿过手机。

  “听见了?”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像按住一头待宰的牲口,将孙兴华死死地按在地上。

  吴威从墙角抄起一根铁棍,在手里掂了掂。

  “既然你的朋友不管你,那我就教教你欠债还钱的道理。”

  孙兴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孙兴华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左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吴威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废物!”

  “继续关着!死不了就行!”

  他转身向外走去,对一个手下吩咐道:“去,联系他家里人。”

  “告诉他们,准备一百万,来赎人!”

  ……

  第二天清晨,清河镇。

  赵海川的车停在清河水库下游的一个小村庄村口。

  他和凌楚楚下了车,沿着湿漉漉的土路往村里走。

  凌楚楚跟在赵海川身后,看着他熟练地跟迎面走来的村民打招呼,有些好奇。

  “赵书记,我们来这里干嘛?”

  “不是说查账遇到瓶颈了吗?”

  她那英气的脸上带着一丝蠢萌的困惑。

  赵海川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他走进一家临水而建的小院,院子里一个正在补渔网的老人抬起了头。

  “王大爷,忙着呢?”

  赵海川从口袋里摸出烟,递过去一根。

  老人叫王德贵,六十来岁,是世代生活在水库边的老渔民。

  王德贵接过烟,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赵海川,嘿嘿一笑:“是赵书记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瞎转转,顺便跟您老聊聊天。”

  赵海川帮他点上火,自己也点了一根,很自然地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和收成。

  “王大爷,在这水库边住了一辈子,没遇到过什么邪乎事儿吧?”

  赵海川状似无意地问道。

  王德贵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在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他浑浊的眼睛望向不远处那片碧波荡漾的水面,叹了口气。

  “邪性啊!怎么不邪性!”

  “前年夏天,发大水那次,水黄得跟泥汤子似的,从上头冲下来不少东西,猪啊羊啊还有破家具什么的。”

  “我那天就在岸边收网,好像……好像看到个麻袋,鼓鼓囊囊的死沉死沉的,顺着水漂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