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痛，太痛了
精神之海中。
“天梦，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知晓刚才天梦用魂兽通用语传递了什么的冰帝，毫不客气地踹了天梦的小屁股一脚。
“哎哟喂！”
被冰帝踢倒，天梦痛呼一声，小脸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饱满圆润的小屁股。
“冰冰，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的小屁股都要被你踹成四瓣了。而且你是不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些话我早就想对那些可恶的混蛋王八蛋说了。”
“呵，所以你就变成了现在这副精神变态的模样”
冰帝居高临下，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瞥了眼在地上蠕动着的天梦。
“痛，太痛了。”天梦的娇颜面带扭曲，泪眼汪汪地控诉道：“冰冰，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这幼小又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抱着雨浩睡觉，只有雨浩温暖的怀抱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呵。”
冰帝鼻腔发出一声娇哼，懒得再理会这个耍宝卖蠢的天梦。
她迈着优雅高傲的步伐，款款走到霍雨浩的精神体身旁，金色的眼眸中依旧流露出几丝未消的恼怒。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准确地握住了霍雨浩腰间的软肉，开始亲切地抚摸起来。
霍雨浩自然清楚，自己之前解开金龙王封印，并且拼死一搏的行为，可以说完全是在冰帝的雷区上疯狂蹦跶。
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冰帝，怎么可能容忍他如此冒险，更别说还是为了其他女子冒险。
霍雨浩讪讪一笑，虽然现在只是精神体，感受不到多少实质性的痛感，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表现出了应有的表情。
离家出门前，母亲教导过他，面对真正关心你的人，要给予同等的心意和回应。
虽然霍雨浩总觉得，母亲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主要还是替江楠楠说的，但面对此刻明显醋意大发的冰帝，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更何况，霍雨浩也清楚以冰帝那外冷内热，又极度冷傲的性子。
她要是真的生气到极点，恐怕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更别提现在这种还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小动作了。
现在应该还只是在闹小别扭
好在几个月时间的磨合与相处，霍雨浩此刻已经非常了解冰帝的身体和喜好。
在霍雨浩熟练而温柔的抚慰下，冰帝那张冷傲精致的俏脸也是变得微红。
她又嗔怪地白了霍雨浩一眼，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霍雨浩见冰帝似乎已经消气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冰帝，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下次，你这家伙还想有下次”
冰帝闻言，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
果然霍雨浩这家伙，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蛋！
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面，狠狠地调教一番才行，让他长长记性。
依旧趴在地上，沉浸在悲惨往事中无法自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天梦，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冰帝之前不是还一幅很生气的样子吗
怎么现在感觉又不怎么生气了
霍雨浩这小子，哄女孩子的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天梦想着那些前仆后继，一个个主动往霍雨浩身边凑的女孩子，心中不禁嘀咕。
难道霍雨浩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魅魔转世吗专门来祸害她们这些纯情少女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被他影响到呢
天梦歪着小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千米高空中。
退出武魂真身状态的言少哲，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他那身洁白的衣袍上已经浸满了鲜血，胸前一道被风刃切割开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周遭的空域更是已经彻底变成青色。
压抑的风声如同死神的低语，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将言少哲撕成碎片。
钟离乌站在骨龙王的头顶，看着强弩之末的言少哲，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言少哲，我看你真的糊涂不清了，竟然能为那些学员付出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了。”
“看在你等下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一个消息，让你能死得不那么糊涂点。”
钟离乌的话语里带着点独特的意味，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你的那群学员里竟然有人能引走那冥域蛇，估计其他人现在已经趁机逃走了。”
至于远处森林中那惊鸿一瞥的金色巨龙虚影，钟离乌并没有往那群学员的身上想。
如果拥有那种力量，那么还需要狼狈逃窜什么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等解决掉这个莫名令人厌恶的言少哲后，他自然会去查探清楚。
顺便看看能不能将那只冥域蛇回收回来。
毕竟要是日后母亲怪罪下来，也是一件挺让人厌烦的事情。
“你说什么他们已经逃走了”
听到钟离乌的话，原本被骨龙王领域彻底包围，已经失去对外界感知的言少哲，顿时惊喜地挑了挑眉头。
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没有那么疼痛了。
只要学员已经安全撤离，那他也就能放心大胆地跑路了。
就是不知道玄老现在究竟在哪里
难道玄老也遇到了什么强大的邪魂师，所以才一直脱不开身吗
“明凤斗罗，你确实是位好老师，死到临头了还在关心你的那群学员。”
钟离乌背后紫光大放，迅速凝聚成一道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紫色身影。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立场问题，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听到钟离乌这番话，言少哲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这种感觉并非仅仅因为对方是邪魂师的身份，好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关系。
钟离乌身上的第八魂环光芒一闪，他身后那道紫色身影朝着言少哲的方向指了一下。
一道纤细如尖针般的幽深紫光，带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瞬间划破长空，直刺言少哲的身躯。
可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裂缝，如同镜面般破碎开来。
那道紫光在接触到那些空间裂缝的瞬间，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从空间裂缝中迈步而出的帝天，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虽然并无痛感，但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言少哲和钟离乌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散发着威严气息的黑衣中年男子，皆是一愣。
言少哲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似乎想起了这位的真实身份，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
虽然学院和星斗大森林的关系一直算不上融洽，但也起码不算太敌对。
更别说对面那邪魂师身上还有两个红色魂环。
这下不是稳了
钟离乌的瞳孔骤然一缩，没有丝毫犹豫，身上突然绽放出刺目耀眼的强光。
紧接着，他和脚下的骨龙王都化为一团漆黑的流星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远方遁去。
“两个十万年魂环，还敢亵渎我龙族的遗体，人类，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帝天眼中暗金色光芒一闪而逝，他只是平静地向前一步跨出，周身银光闪烁，身形便已经遁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
正全力逃遁的钟离乌，突然面色难看地停滞了下来。
在他的正前方，空间破碎，帝天的身影再次从中缓步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钟离乌无法理解，为什么帝天可以直接锁定他的空间坐标进行传送。
在他的认知中，即便是他的母亲叶夕水，每次进入星斗大森林时，虽然都表现得非常小心谨慎。
但实际上，远在大凶之地的帝天，想要赶过来，往往也需要进行数次空间位移才能到达。
每一次位移所产生的空间波动，也是非常明显的。
但像这次悄无声息间直接精准地锁定他的空间坐标进行传送，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甚至他刚才动用了教内秘法，不惜耗费本源，直接远遁了将近百里距离，可依旧被帝天精准地锁定坐标，拦截下来。
钟离乌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帝天会突然传送过来。
明明他都还没有对瑞兽下手，难道连想一下都有罪吗
他感受着帝天那股远超他母亲，甚至比龙叔还要恐怖的威压，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
“兽神帝天，那具龙骨我可以完全放弃，而我的两枚十万年魂环也并非产自星斗大森林，我们之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丢失了骨龙王虽然会使得他实力大减，但总好过在这里丢掉性命。
“人类你是不是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帝天嘴角处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顷刻之间，天地色变，乌云压顶。
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起，一头身长超过千米的金眼黑龙蓦然出现在高空之中，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
无尽的黑暗汇聚而来，让方圆百里内的范围直接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
“该死。”
钟离乌感受着这股恐怖而煊赫的气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他脚下的骨龙王更是在这股威压下不断地剧烈颤抖，很显然是被帝天那纯粹的龙族血脉彻底压制，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钟离乌色厉内荏的大声怒吼。
“帝天，你难道真的要杀死我吗我要死了。我母亲叶夕水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星斗大森林的，难道你还能时时刻刻待在每只魂兽的身旁不成吗”
面对钟离乌的垂死威胁，那双巨大的金色龙眼中，不屑之色更浓。
帝天虽然对人类世界没有多少深入的了解，但是对于目前站在大陆顶端的几位极限斗罗，他还是知晓的，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人类口中说的母亲是谁。
要是之前，帝天面对一位极限斗罗的疯狂报复也会感到有点头疼，从而选择放过这个人类。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主上苏醒，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找回另半身，让龙神重新降世。
那么区区几位极限斗罗又算得了什么
钟离乌见帝天不为所动，脸色发狠，手中法杖再次举起，身下的骨龙王也重新抬起了头。
而钟离乌自己的身体，则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膨胀变大着。
他背后一直悬浮着的那道模糊光影，此刻渐渐与他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身后的第七、第九魂环更是猛地亮起。
他手中的法杖已经化作一把巨大的血色镰刀，镰刀的刀刃上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光芒，仿佛有浓稠的鲜血要从中滴落下来一般。
在他的身体周围，更是凭空出现了一片粘稠的血海，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
钟离乌脚下的骨龙王，那双幽绿色的灵魂之火也是化作血红色，浓浓郁无比的血腥与死亡气息，更是如同实质般不断地从它身上溢出。
帝天漠然地看着那人类在
而高空中，一只隐隐缭绕着一团七彩光芒的漆黑龙爪已经凝聚成型。
那龙爪巨大无比，遮蔽了半边天空，朝着下方那片翻涌的血海猛地抓下。
那一瞬，血海湮灭。
一切的挣扎与反抗都在那只漆黑的龙爪下化为虚无，彻底消失不见。
圣灵教教主钟离乌，陨落。
……
“瑞兽，不要走的太快。”
“碧姬姐姐，我感知的那位同类就在附近，就快要到了啦。我都等不及了。”
三眼金猊扭头，金色的眼眸看向那位姿态优雅的绿发女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
“碧姬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飞过去啊那样不是更快嘛！”
“瑞兽，不可鲁莽。在天空中目标太大，若是附近潜伏着我们未曾察觉的敌人，那便危险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碧姬缓步走到三眼金猊身旁，语气轻柔地解释道。
当碧姬和三眼金猊一同走出茂密的丛林，踏入一片略显空旷的林间空地时，碧姬微微蹙眉。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这片土地上，残留着一股极为浓郁的死亡气息。
身为凝聚着大自然纯净生命精华的翡翠天鹅，她对这种污秽的气息，有着源自本能的厌恶。
精神之海中。
“天梦，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知晓刚才天梦用魂兽通用语传递了什么的冰帝，毫不客气地踹了天梦的小屁股一脚。
“哎哟喂！”
被冰帝踢倒，天梦痛呼一声，小脸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饱满圆润的小屁股。
“冰冰，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的小屁股都要被你踹成四瓣了。而且你是不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些话我早就想对那些可恶的混蛋王八蛋说了。”
“呵，所以你就变成了现在这副精神变态的模样”
冰帝居高临下，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瞥了眼在地上蠕动着的天梦。
“痛，太痛了。”天梦的娇颜面带扭曲，泪眼汪汪地控诉道：“冰冰，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这幼小又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抱着雨浩睡觉，只有雨浩温暖的怀抱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呵。”
冰帝鼻腔发出一声娇哼，懒得再理会这个耍宝卖蠢的天梦。
她迈着优雅高傲的步伐，款款走到霍雨浩的精神体身旁，金色的眼眸中依旧流露出几丝未消的恼怒。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准确地握住了霍雨浩腰间的软肉，开始亲切地抚摸起来。
霍雨浩自然清楚，自己之前解开金龙王封印，并且拼死一搏的行为，可以说完全是在冰帝的雷区上疯狂蹦跶。
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冰帝，怎么可能容忍他如此冒险，更别说还是为了其他女子冒险。
霍雨浩讪讪一笑，虽然现在只是精神体，感受不到多少实质性的痛感，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表现出了应有的表情。
离家出门前，母亲教导过他，面对真正关心你的人，要给予同等的心意和回应。
虽然霍雨浩总觉得，母亲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主要还是替江楠楠说的，但面对此刻明显醋意大发的冰帝，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更何况，霍雨浩也清楚以冰帝那外冷内热，又极度冷傲的性子。
她要是真的生气到极点，恐怕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更别提现在这种还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小动作了。
现在应该还只是在闹小别扭
好在几个月时间的磨合与相处，霍雨浩此刻已经非常了解冰帝的身体和喜好。
在霍雨浩熟练而温柔的抚慰下，冰帝那张冷傲精致的俏脸也是变得微红。
她又嗔怪地白了霍雨浩一眼，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霍雨浩见冰帝似乎已经消气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冰帝，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下次，你这家伙还想有下次”
冰帝闻言，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
果然霍雨浩这家伙，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蛋！
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面，狠狠地调教一番才行，让他长长记性。
依旧趴在地上，沉浸在悲惨往事中无法自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天梦，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冰帝之前不是还一幅很生气的样子吗
怎么现在感觉又不怎么生气了
霍雨浩这小子，哄女孩子的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天梦想着那些前仆后继，一个个主动往霍雨浩身边凑的女孩子，心中不禁嘀咕。
难道霍雨浩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魅魔转世吗专门来祸害她们这些纯情少女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被他影响到呢
天梦歪着小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千米高空中。
退出武魂真身状态的言少哲，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他那身洁白的衣袍上已经浸满了鲜血，胸前一道被风刃切割开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
周遭的空域更是已经彻底变成青色。
压抑的风声如同死神的低语，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将言少哲撕成碎片。
钟离乌站在骨龙王的头顶，看着强弩之末的言少哲，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言少哲，我看你真的糊涂不清了，竟然能为那些学员付出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了。”
“看在你等下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一个消息，让你能死得不那么糊涂点。”
钟离乌的话语里带着点独特的意味，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你的那群学员里竟然有人能引走那冥域蛇，估计其他人现在已经趁机逃走了。”
至于远处森林中那惊鸿一瞥的金色巨龙虚影，钟离乌并没有往那群学员的身上想。
如果拥有那种力量，那么还需要狼狈逃窜什么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等解决掉这个莫名令人厌恶的言少哲后，他自然会去查探清楚。
顺便看看能不能将那只冥域蛇回收回来。
毕竟要是日后母亲怪罪下来，也是一件挺让人厌烦的事情。
“你说什么他们已经逃走了”
听到钟离乌的话，原本被骨龙王领域彻底包围，已经失去对外界感知的言少哲，顿时惊喜地挑了挑眉头。
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没有那么疼痛了。
只要学员已经安全撤离，那他也就能放心大胆地跑路了。
就是不知道玄老现在究竟在哪里
难道玄老也遇到了什么强大的邪魂师，所以才一直脱不开身吗
“明凤斗罗，你确实是位好老师，死到临头了还在关心你的那群学员。”
钟离乌背后紫光大放，迅速凝聚成一道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紫色身影。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立场问题，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听到钟离乌这番话，言少哲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这种感觉并非仅仅因为对方是邪魂师的身份，好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关系。
钟离乌身上的第八魂环光芒一闪，他身后那道紫色身影朝着言少哲的方向指了一下。
一道纤细如尖针般的幽深紫光，带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瞬间划破长空，直刺言少哲的身躯。
可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裂缝，如同镜面般破碎开来。
那道紫光在接触到那些空间裂缝的瞬间，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从空间裂缝中迈步而出的帝天，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虽然并无痛感，但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言少哲和钟离乌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散发着威严气息的黑衣中年男子，皆是一愣。
言少哲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似乎想起了这位的真实身份，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
虽然学院和星斗大森林的关系一直算不上融洽，但也起码不算太敌对。
更别说对面那邪魂师身上还有两个红色魂环。
这下不是稳了
钟离乌的瞳孔骤然一缩，没有丝毫犹豫，身上突然绽放出刺目耀眼的强光。
紧接着，他和脚下的骨龙王都化为一团漆黑的流星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远方遁去。
“两个十万年魂环，还敢亵渎我龙族的遗体，人类，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帝天眼中暗金色光芒一闪而逝，他只是平静地向前一步跨出，周身银光闪烁，身形便已经遁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
正全力逃遁的钟离乌，突然面色难看地停滞了下来。
在他的正前方，空间破碎，帝天的身影再次从中缓步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钟离乌无法理解，为什么帝天可以直接锁定他的空间坐标进行传送。
在他的认知中，即便是他的母亲叶夕水，每次进入星斗大森林时，虽然都表现得非常小心谨慎。
但实际上，远在大凶之地的帝天，想要赶过来，往往也需要进行数次空间位移才能到达。
每一次位移所产生的空间波动，也是非常明显的。
但像这次悄无声息间直接精准地锁定他的空间坐标进行传送，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甚至他刚才动用了教内秘法，不惜耗费本源，直接远遁了将近百里距离，可依旧被帝天精准地锁定坐标，拦截下来。
钟离乌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帝天会突然传送过来。
明明他都还没有对瑞兽下手，难道连想一下都有罪吗
他感受着帝天那股远超他母亲，甚至比龙叔还要恐怖的威压，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
“兽神帝天，那具龙骨我可以完全放弃，而我的两枚十万年魂环也并非产自星斗大森林，我们之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丢失了骨龙王虽然会使得他实力大减，但总好过在这里丢掉性命。
“人类你是不是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帝天嘴角处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顷刻之间，天地色变，乌云压顶。
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起，一头身长超过千米的金眼黑龙蓦然出现在高空之中，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
无尽的黑暗汇聚而来，让方圆百里内的范围直接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
“该死。”
钟离乌感受着这股恐怖而煊赫的气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他脚下的骨龙王更是在这股威压下不断地剧烈颤抖，很显然是被帝天那纯粹的龙族血脉彻底压制，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钟离乌色厉内荏的大声怒吼。
“帝天，你难道真的要杀死我吗我要死了。我母亲叶夕水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星斗大森林的，难道你还能时时刻刻待在每只魂兽的身旁不成吗”
面对钟离乌的垂死威胁，那双巨大的金色龙眼中，不屑之色更浓。
帝天虽然对人类世界没有多少深入的了解，但是对于目前站在大陆顶端的几位极限斗罗，他还是知晓的，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人类口中说的母亲是谁。
要是之前，帝天面对一位极限斗罗的疯狂报复也会感到有点头疼，从而选择放过这个人类。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主上苏醒，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找回另半身，让龙神重新降世。
那么区区几位极限斗罗又算得了什么
钟离乌见帝天不为所动，脸色发狠，手中法杖再次举起，身下的骨龙王也重新抬起了头。
而钟离乌自己的身体，则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膨胀变大着。
他背后一直悬浮着的那道模糊光影，此刻渐渐与他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身后的第七、第九魂环更是猛地亮起。
他手中的法杖已经化作一把巨大的血色镰刀，镰刀的刀刃上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光芒，仿佛有浓稠的鲜血要从中滴落下来一般。
在他的身体周围，更是凭空出现了一片粘稠的血海，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
钟离乌脚下的骨龙王，那双幽绿色的灵魂之火也是化作血红色，浓浓郁无比的血腥与死亡气息，更是如同实质般不断地从它身上溢出。
帝天漠然地看着那人类在
而高空中，一只隐隐缭绕着一团七彩光芒的漆黑龙爪已经凝聚成型。
那龙爪巨大无比，遮蔽了半边天空，朝着下方那片翻涌的血海猛地抓下。
那一瞬，血海湮灭。
一切的挣扎与反抗都在那只漆黑的龙爪下化为虚无，彻底消失不见。
圣灵教教主钟离乌，陨落。
……
“瑞兽，不要走的太快。”
“碧姬姐姐，我感知的那位同类就在附近，就快要到了啦。我都等不及了。”
三眼金猊扭头，金色的眼眸看向那位姿态优雅的绿发女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
“碧姬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飞过去啊那样不是更快嘛！”
“瑞兽，不可鲁莽。在天空中目标太大，若是附近潜伏着我们未曾察觉的敌人，那便危险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碧姬缓步走到三眼金猊身旁，语气轻柔地解释道。
当碧姬和三眼金猊一同走出茂密的丛林，踏入一片略显空旷的林间空地时，碧姬微微蹙眉。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这片土地上，残留着一股极为浓郁的死亡气息。
身为凝聚着大自然纯净生命精华的翡翠天鹅，她对这种污秽的气息，有着源自本能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