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北美财阀vs港城国画家11-《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

  清晨,私人飞机降落在太平山顶的私人停机坪。

  春念人踏在草坪上,山间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松针与泥土的气息。

  拨通温龄电话,简要询问:“阿龄,春继隆在哪?”

  温龄一直监视着春继隆的动向,立刻回复道:“春继隆这些天都在春家老宅,小姐要见他吗?”

  春念人走向停机坪边等候她的车。

  “不必,证据发你,联系警察署,我不出面。”

  “好的,小姐。”

  车子平稳启动,穿过一片名贵树种的私家林道,驶离沈家老宅森严的黑色雕花铁门。

  一路下山,悄无声息汇入中环的车流,向摩星岭驶去。

  抵达昭远坟场,春念人停车,在路边买了一束花。

  这里依山而建,清幽寂静,春振业与宋兰因的合葬墓便在此处。

  一对怨侣死后名字同刻一碑,难说他们是否情愿。

  春念人踏上大理石阶,微微弯腰,将怀中那束百合花放下。

  干净洁白的花瓣上似乎还存着露水,顺着花枝倒伏滴落在墓碑前。

  她看着墓碑上照片中温柔微笑的女人,有短暂的迷茫。

  因为记忆充斥着太多宋兰因同春振业吵架时的歇斯底里,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想到,宋兰因会因为春振业疯魔到殉情。

  夫妻,居然是如此恩怨与爱恨一体的存在。

  所以她不惜一切找寻的真相,只是宋兰因一个疯狂的选择。

  春继隆杀父一事一经公布,在港掀起轩然大波。

  谁能想到,港城富豪春振业死因如此,也未想过,曾经同沈家齐肩的豪门会以这种姿态落幕。

  宋兰因死后,春念人就跟春家人少有往来。

  今后,更是不必再见面。

  历时一个月的调查取证,春继隆案开庭那日,春念人未曾出席……

  黄昏像一块巨大的绒布,沉沉地压向维港。

  春念人面前画案上是一幅还没画完的鹰击长空图,这是她预备送给沈朝生的谢礼。

  窗外一道闪光灯明灭。

  她平静地将毛笔浸入笔洗,一涤荡,墨色刹那间在水中晕开。

  自她回港后,一些狗仔就盯着她不放,像是认定她身上还藏着足以引爆全城的惊天绯闻。

  可春继隆案尘埃落定,她与沈家的联姻纠葛也已了断,她身上已无爆点可挖。

  她搁置笔,正要拿起手机吩咐温龄解决门口的狗仔。

  秘书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理事长,中外文化交流中心发来正式邀请,文化部有意牵头主办大型中外文化交流活动,计划遴选十二位国画家代表作进行海外巡展,现征询您的意向。”

  春念人略感意外。

  这类高规格活动虽常向她发出邀请,但若名额限定,仅选一位港籍画家,以她目前的资历和年龄,往常是轮不上的。

  应下了邀约,随即拨电话给温龄。

  “阿龄,尽快解决门口的狗仔。”

  电话那头,温龄短暂的沉默。

  “小姐,之前联系过他们,软硬不吃。”

  春念人用湿巾细致擦去指尖沾染的些许颜料,眉梢微挑。

  以往实在烦了这些花边小报的跟拍,只需打声招呼,再花点钱,总能谈拢。

  现在连钱都砸不动了?

  接下来的几日,春念人深居简出,专心准备巡展事宜。

  狗仔一直没放弃,还在秋云轩和基金会附近游荡。

  春念人索性不再理会,只让司机保镖留心。

  临行前一日,她去了趟基金会处理最后的事务。

  电梯门在顶层打开,温龄已在门口等候。

  “小姐,都安排好了,只是那些狗仔还在跟。”

  春念人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维港繁忙的景色。

  她走到窗前,目光向下扫去,轻易就在街角捕捉到了那几个端着长焦,形迹可疑的身影。

  不为钱,便是为人办事。

  谁如此费尽心机,花钱盯着她?

  她收回视线,转身坐进宽大的办公椅里。

  “正好我要工作去出国一段时间,他们跟不到人,自然会散。”

  温龄适才露出微笑:“尘埃落定,小姐正好可以散心,祝您旅途愉快。”

  春念人唇角微弯,也给她放了假。

  “近来无事,你也放假吧阿龄,假期愉快。”

  “多谢小姐。”

  曼哈顿的晨曦透过酒店高层落地窗,洒在刚完成的作品上。

  春念人站在画案前,一幅四尺整张的《鹰击长空图》已然干透。

  苍鹰以雷霆万钧之势俯冲而下,双翼如利刃般破开翻滚的浓云。

  鹰眼锐利如电,喙爪刚劲有力,每一根羽毛都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充满了征服苍穹的霸气。

  下方是苍茫辽阔的山川大地,江河蜿蜒,峰峦叠嶂,气象万千。

  而画面的上方,在鹰的俯冲轨迹之外,是占据了近三分之一篇幅,极其疏朗的留白。

  只有几抹极淡的远山轮廓和几乎看不见的飞鸟痕迹。

  春念人拿起手机,拨出的却是沈朝生私人助理的号码。

  上次交接宋兰因生前的藏品,她同terence有过沟通联系。

  “terence,早上好,我是春念人。”

  “春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terence看向后视镜,后座的男人合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真皮扶手。

  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清越女声,在安静的车厢内异常清晰。

  “感谢之前沈先生提供的帮助,念人铭记于心。”

  春念人顿了顿,目光落回画上。

  “我画了一幅小画,聊表谢意,烦你代为转交沈先生。”

  沈朝生敲击扶手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节奏。

  他没有睁眼,也没有示意。

  terence心下了然,擅自答应了下来。

  “好的春小姐,您将地址发来,我派人去取。”

  “感谢。”

  电话那端,春念人的声音格外清透,像曼哈顿雨后初霁的天空,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疏朗,随即挂断。

  车内重归安静。

  terence记下春念人随后发来的酒店地址,向沈朝生报告。

  “老板,春小姐在曼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