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那就有劳李警官了-《风少,夫人原来是绝世美人》

  年轻警察的胳膊,犹如被钢钳死死咬住一般,剧痛如潮水般,顺着骨缝汹涌地往骨髓里钻。他紧咬后槽牙,喉咙里却仍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闷哼,仿佛是被压抑的痛苦在竭力挣扎。

  身旁的同事,仿若未闻那声痛苦的呻吟,铁钳般的手指,反而愈发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几乎要嵌入他那尚且稚嫩的皮肉之中——那力道犹如泰山压卵,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仿佛在说:闭嘴,莫要自讨苦吃。

  其他警官早已如临大敌,一个个噤若寒蝉,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撤出易尘风的会议室。

  撤离前,他们齐心协力地架起那名脸色苍白如纸的年轻警察,半拖半拽地将他带了出去。

  门框被撞得发出沉闷的巨响,伴随着年轻警察那被压抑的挣扎声,渐行渐远。

  会议室那厚重的梨花木门缓缓合上,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只留下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紧张气息,如浓雾般凝滞不散。

  待室内彻底恢复平静,李警长才迈着略显慌乱的脚步,如疾风般快步上前,脸上堆砌着层层叠叠的谄媚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灿烂得有些失真,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满眼都是无法掩饰的歉意:“风少,真是对不住啊!惊扰您了!”

  他的笑容,夸张得如同被狂风摧残的菊花,眼角的皱纹因过度拉扯,紧紧挤成一团,在顶灯的光晕下,透着几分滑稽可笑的谄媚。

  “这新来的实习生啊,真是不懂规矩。”年长的警察弓着腰,声音里带着刻意放低的讨好,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他才刚从警校毕业没几天,脚底板的泥土都还没蹭干净呢,对咱们这儿的规矩,可谓是一窍不通,才会这般冒失地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当看个新鲜,别跟这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易尘风嘴角的笑意,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石子所激起的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那笑容,恰似暗夜里悄然绽放的罂粟,在精致五官的映衬下,散发出一种迷人却致命的危险气息。

  他手中的钢笔,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慢悠悠地转动着,银亮的笔身,在指尖欢快地打着转,与指腹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掌控一切的节拍——显然,这幕闹剧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原来是实习警察啊,”他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如同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打着旋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年轻警察被拖出门时,那倔强回望的脸上细细扫过,“那倒也确实情有可原。只是这规矩,无论是在警局的高墙内,还是在外头的街巷中,都得如璞玉般精心打磨才行。”

  “风少所言极是!”李警长如捣蒜般连连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冰凉的地面,姿态恭敬得如同臣子朝拜至高无上的君主,“回去我立马联合警队的老教官,给这些新来的崽子们开个小灶,从法律法规的条条框框,到人情世故的弯弯绕绕,都要像庖丁解牛般掰开揉碎了给他们讲讲,保证再不会有这样不长眼的事情发生!”

  易尘风唇边的弧度微微上扬,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宛如用刻刀精心雕琢在脸上的面具,带着几分僵硬,又透着几分诡异。

  他的指尖,在光滑的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笃、笃、笃的声响,犹如一声声缓慢的钟鸣,在静得能听见呼吸的会议室里回荡,敲得人心头发紧,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节奏凝固了。

  “那就有劳李警官了。” 易尘风的语气,听似闲聊般松快,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可尾音却裹着层粗糙的砂纸,慢悠悠地磨过人心尖,让人后颈泛起一阵发僵的寒意,“毕竟我手下这些人,就像脱缰的野马般,常年没个管束,无论在公司内部,还是外面的地界,确实该好好调教一番,省得三天两头的,净给我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扰了你我的清净。”

  那话语里藏着的不满,宛如一根根尖锐的毒刺,毫不掩饰地从字缝里刺出,如芒在背,直刺人的眼睛,令人无法忽视。

  这话语中的威压,恰似冬日里的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易尘风的语气,虽还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可那字缝里渗出来的不满与威压,却像浸了冰的钢针,扎得人皮肤发紧。

  他那姿态,分明是在告诉李警官:此地之事本不入他眼,若不是有万不得已的缘由,他连半步都懒得来踏。至于李警官这帮人,在他眼里,怕是连路边的石子都不如,不过是些碍眼的累赘,敷衍两句已是格外开恩。

  李警官听着这话,额角的汗珠,竟像被施了咒,齐刷刷地冒了出来。

  那汗珠颗颗饱满,晶莹剔透,宛如刚从寒潭底捞起的珍珠一般,散发着丝丝冷光。它们顺着他鬓角那深深的皱纹缓缓滑落,仿佛是被地心引力吸引着,最终没入了他的衣领之中。

  尽管他身为执法者,但面对眼前这个人,他却深知自己万万得罪不起。

  且不说他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庞大,单是他在新国养活了差不多 50% 的人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

  李警官显然被易尘风那话语里的威压击中了要害,就如同被重锤狠狠地砸中了七寸一般。

  他的心头顿时像揣了一窝乱窜的兔子,咚咚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撞碎自己的肋骨。

  他的腰弯得越来越低,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上,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和压力。

  而他后颈的衣领,也因为冷汗的浸湿,而变得皱巴巴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脸上的笑,却像被骤雨催开的菊花,层层叠叠地堆着,连眼角的皱纹里都塞满了谄媚:“风少放心,这件事情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