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真正的归途誓言-《我用拳法打爆二次元世界》

  黑塔升上云层的刹那,林尘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道立在塔顶的身影,分明是他自己——同样的黑色运动服,左臂"武"字刺青在幽蓝光芒下泛着暗红,连眉骨处那道三年前被黑帮砍刀划开的淡疤,都分毫不差。

  "怎么会......"小周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死死抠进岳山的衣袖。

  岳山的玄铁剑嗡鸣得更急,剑身上凝成的银刃突然暴涨三寸,割破了他掌心的皮肤,却没让他挪开半分视线。

  林尘听见自己耳中轰鸣如潮。

  三年前父亲倒在单杠下的画面,与鸣人结螺旋丸的残影在视网膜上重叠;系统印记灼烧的痛意从胸口蔓延到指尖,像有个声音在他骨缝里低语:"看看吧,这就是你拼命守护的'真实'?"

  "你以为打破命运就自由了吗?"塔顶的"林尘"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你只是换了牢笼——从二次元召唤的玩偶,到阴阳家的古神,哪一个不是困着你的锁链?"

  苏璃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周围空间的扭曲,空气里漂浮着细碎的光粒,那是命运织者的残影世界在"修正"不属于这里的召唤力。

  朱雀胎记在右眼处发烫,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涌进口腔,灵力顺着血脉直冲眉梢:"结阵!"

  骨玉从她袖中飞出,悬浮成六芒星轨迹。

  每块骨玉表面都浮现出青铜铭文,泛着暖黄的光,将众人笼罩其中。

  苏璃的发梢无风自动,额角渗出冷汗——这反制法阵需要同时压制黑渊侵蚀和命运修正,消耗的灵力是往日三倍。

  她抬头看向林尘,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这次不是打外敌,是打你心里的坎。"

  "坎?"岳山突然低喝。

  他玄铁剑上的银刃骤然化作剑罡,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黑塔。

  索隆的"鬼气"在他周身翻涌,与他自幼修炼的"伏虎拳"劲撞出刺目白光——这是他闭关三个月,将二次元召唤的刀意与家传武学融合的新招"虎啸鬼斩"。

  黑塔上的"林尘"终于有了动作。

  它抬手轻挥,一道紫纹从塔身窜出,竟与岳山的剑罡撞出雷鸣。

  岳山踉跄着后退三步,玄铁剑在地面划出半米长的深痕。

  他抹掉嘴角的血,抬头吼道:"林尘!

  你忘了在擂台上说过什么?

  '拳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的'!"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林尘心口。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璃时,自己攥着断刀说"我命由我";想起带着鸣人、路飞冲进归墟时,系统印记在胸口烫出的灼痕;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血浸透了"武"字刺青,说"别让拳头替你选路"。

  系统印记的灼烧突然变了温度。

  不再是痛,而是滚烫的热流,顺着他的经脉往四肢百骸钻。

  林尘低头看向掌心,断刀的残刃不知何时浮了起来,刀身上竟映出七道光影——鸣人在结印,路飞在拉伸手臂,雷狮的雷电在跳跃,还有父亲模糊的笑脸。

  "你说锁链?"林尘开口,声音里带着裂帛般的沙哑。

  他抬头时,眼里的冷静变成了烧红的钢,"我这条命,从被系统选中那天起,就没打算活成别人的剧本。"

  塔顶的"林尘"终于露出裂痕。

  它脸上的笑意僵住,左眼角渗出幽蓝液体,像在融化。

  我妻善逸缩在法阵边缘,原本颤抖的手突然稳了。

  他望着林尘,喉结动了动,低声念道:"雷...雷之呼吸...壹之型..."发梢的黄毛根根竖起,电流在指尖噼啪作响。

  "看好了。"林尘抬起手,断刀残刃突然暴涨三寸,刀身上的光影凝成实质——那是鸣人递来的螺旋丸,路飞按上他后背的手掌,雷狮的雷电缠绕刀身。

  他一步踏出,地面金属板在脚下碎裂,"这才是我的牢笼。"

  黑塔突然剧烈震颤。

  塔身的紫纹开始崩解,幽蓝光芒暗了又亮,像垂死的野兽在挣扎。

  柳清风站在法阵角落,始终没说话。

  他的笔记本不知何时翻到了空白页,枯瘦的手指沾着口水,在纸面快速涂抹。

  符文的轮廓逐渐清晰,是古老的"归真"二字,笔锋里渗着暗红——那是他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画的。

  柳清风的指尖在纸面洇开第七滴鲜血时,归真符文终于泛起红光。

  他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像老树根盘结在羊皮纸上游走,每一笔都压得极重,仿佛要将半世纪的岁月都刻进这两个古字里。"该来了。"他低喃着,将染血的笔记本往空中一抛——那符文竟脱离纸页,化作赤焰在众人头顶盘旋,烧得空气发出嗤啦声响。

  我妻善逸的黄毛炸成了蒲公英。

  他原本缩在法阵边缘的膝盖慢慢伸直,雷之呼吸的气劲顺着七经八脉乱窜,在掌心聚成细碎的电弧。

  刚才林尘说"这才是我的牢笼"时,他突然想起在无限列车上,炭治郎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说"我要保护大家"。

  胆小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咬着牙举起日轮刀,刀尖颤抖着指向黑塔:"我...我不是最强的!"尾音还带着哭腔,可雷电已经劈碎了他脚边的碎石,"但我愿意为你赌一次!"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被雷劈中般弹射而出。

  日轮刀裹着紫电划破空气,刀光里竟叠着炭治郎的水之呼吸、伊之助的兽之呼吸残影——这是命运织者的残影世界在反噬?

  不,是善逸拼尽所有,将记忆里那些并肩战斗的瞬间,全揉进了这一刀里。

  黑塔上的"林尘"终于慌了。

  它抬手要挡,可紫纹刚窜出半尺就被雷刀劈散。

  幽蓝液体顺着它的指缝往下淌,在塔身烧出滋滋作响的洞。

  林尘望着这幕,胸口的系统印记突然烫得他踉跄半步——不是痛,是滚烫的力量在翻涌,像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温度,像鸣人递螺旋丸时掌心的热度,像路飞拍他后背时震得他骨头都发颤的力道。

  "原来如此。"林尘低笑出声。

  他盯着掌心漂浮的断刀残刃,刀身上鸣人、路飞、雷狮的光影突然活了过来——鸣人结着印钻进刀纹,路飞的手臂从刀背延伸出来,雷狮的雷电在刀刃上跳成锁链。

  这哪是锁链?

  这是他走过的每一步,是他用拳头、用热血、用不肯低头的傲气,在命运里砸出来的刻痕。

  "你说这是牢笼?"林尘仰头看向塔顶的"自己",眼里的火焰烧穿了所有迷茫,"那我就把这牢笼,变成我自己的战场。"

  他迈出第一步时,地面的金属板像豆腐般裂开;第二步,断刀残刃暴涨三寸,刀身上的光影凝成实质,鸣人在刀脊结螺旋丸,路飞在刀柄拉成弹弓,雷狮的雷电缠满刀身——这是属于林尘的刀,是他用无数次挥拳、无数次跌倒、无数次"我偏要",淬出来的刀。

  "喝!"

  刀劈下的刹那,整个黑塔都在轰鸣。

  归真符文的赤焰裹着雷刀的紫电,撞进断刀的金光里;岳山的剑罡咬着牙再次冲起,玄铁剑上索隆的鬼气与伏虎拳劲绞成虎形;苏璃的骨玉六芒星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她咬破的舌尖渗出更多血,灵力顺着骨玉纹路涌进林尘的刀势里——这不是某个人的战斗,是所有不肯被命运框住的人,用各自的方式,在命运的喉咙上划了一刀。

  黑塔的崩塌比想象中更安静。

  紫纹像被抽干的血管般迅速萎缩,塔顶的"林尘"发出刺耳的尖啸,却在触及林尘刀光的瞬间碎成幽蓝星屑。

  最后那抹残念想要逃窜,却被归真符文的赤焰缠住,烧得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尘埃落定后,林尘单膝跪在废墟里。

  断刀残刃插在他脚边,刀身上的光影渐渐淡去,却在刀背留下新的刻痕——是父亲的笑脸,是鸣人的螺旋丸,是路飞的草帽。

  他伸手摸了摸左臂的"武"字刺青,那里还残留着系统印记的热度,却不再灼烧,反而像块烧红的铁,烙进了他的骨血里。

  "这一次..."他抬头看向天空。

  云层被撕开道裂缝,阳光漏下来,照得他眉骨的淡疤泛着金,"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苏璃的骨玉"当啷"坠地。

  她倚着岳山的玄铁剑,额角的汗把朱雀胎记晕成了血红色,却还在笑:"早说过,你心里的坎,比黑渊难啃多了。"岳山没接话,只是默默扯下衣角替她包扎掌心的伤口——他的虎口还在渗血,剑罡的余劲却还在剑身上嗡嗡作响,像头不肯睡去的猛虎。

  我妻善逸趴在碎石堆里,黄毛被雷火烧成了焦卷的稻草。

  他望着林尘的方向,突然咧嘴笑出了声:"原来...被信任的感觉,比躲在被子里还安心啊。"

  柳清风弯腰捡起染血的笔记本。

  归真符文的赤焰已经熄灭,纸页上却多了行新字,是用焦黑的炭笔写的:"命运从无归途,敢走的人,脚下便是路。"他合上本子时,目光扫过远处——那里有片阴影正在聚集,像团化不开的墨。

  风卷着废墟的碎铁屑打旋,林尘站起身。

  他拍了拍裤腿的灰,弯腰捡起断刀,转身走向还在发怔的众人。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里,有鸣人蹦跳的轮廓,有路飞甩着手臂的样子,还有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正攥紧拳头,朝命运的方向,迈出新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