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三叔被人做局-《福宝懂兽语,轻松带飞纨绔爹地》

  雪儿不喜欢这里,仍懂事地点头,“放心吧三叔,我不会乱跑。”

  四个人各坐一方,很快就搓起了麻将。

  有人吸烟,屋子里迅速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烟味。

  雪儿感到难受,便走到窗边,垫起脚尖,打开了窗户。

  一阵冷风吹来,雪儿顿觉清爽了许多。

  “小姑娘来这里赌钱,真是新鲜。”

  雪儿循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一对翠鸟站在树上,正叽叽喳喳地看着她小声议论,急忙分辨,

  “我是陪三叔来的,没有赌钱。”

  “天啦,你居然能听懂我们说话。”

  一只小鸟跳到窗台上,对着雪儿,上下打量着,“小姑娘,你不赌钱,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雪儿一脸无辜,“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赌钱的地方呀。”

  以前他们一家四口是跟爷爷奶奶住一起的,她亲耳听到,爷爷骂三叔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嫖赌。所以,她本能地感觉,赌钱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不想离开三叔,才跟来的。”

  发现三叔头顶的那一团黑雾越来越浓,雪儿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三叔头上有黑雾,好像要出事。”

  “不是好像,应该是已经出事了。”

  另一只小鸟飞过来,小声说,“那三个人是一伙的,在桌子底下偷偷换牌,还互相使眼色。”

  雪儿不懂,“什么意思?”

  翠鸟夫妻抢着解释,“三个人合起伙来羸三叔的钱,把三叔当猪宰呢。”

  “你三叔这一次,怕是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雪儿转身走到牌桌前,看到三叔手边的钱包已经干瘪,其余三人面前的钱则堆成了小山,就知道翠鸟夫妻说的是真的。

  她心里害怕,便钻进三叔怀里,可怜巴巴地说,“三叔,抱抱!”

  只要躺在三叔温暖的怀里,她就不害怕啦。

  甄沐阳正输得浑身冒汗,雪儿却在这个时候跑来添乱,他心里不禁一阵光火。

  低头看见雪儿那张稚嫩的小脸,他的一颗心重又软了下来。

  小丫头这是缺乏安全感呢,他可不能再火上添油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将雪儿抱在怀里,轻声说,“三叔打牌呢,你可别乱动啊。”

  雪儿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三叔不让乱动,她当然不会动了。

  甄沐阳摸了一下裤兜,发现身上的钱全输光了,心里一急,便摘下手上的腕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就不信了,手气会一直这么霉下去。”

  雪儿想说,这几个人是一伙的,你打不过他们的。想想三叔的告诫,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甄沐阳押上自己的手表,已是输红了眼,准备孤注一掷,豁出去了。

  桌子上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甄沐阳这傻小子只知道看手上的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

  这只表虽然价值不菲,他们却并没放在眼里。他们今天的目标是月亮湖边的那座四合院,青庐。

  以甄沐阳不服输的性子,接下来,他名下的房产,公司股份,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啦。

  正美美地想着,却听甄沐阳大喝一声,“龙七对,天胡!”

  三个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天胡,怎么可能!”

  “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牌,天胡只听人说过,却一次也没见识过。甄沐阳,你小子不会是麻胡吧?”

  甄沐阳兴奋得两眼放光,“查,随便查!要是麻胡,我翻倍地赔你们。”

  三个脑袋凑过来,只看一眼,便面无人色。

  龙七对关三家本就不易,还是天胡,实在是没有天理。

  愿赌服输,三个人只得乖乖地给钱。

  接下来的第二把更是离谱,甄沐阳的下家刚打出第一张牌,甄沐阳就来了个杠上开花。

  炮是下家点的,按照他们规矩,另两家也得掏钱。甄沐阳这一次,算是又关三家。

  甄沐阳接连胡几把大胡,三个人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

  “三少,你手里的牌突然这么好,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吧。”

  “连关三家,这么好的手气,说你没动手脚,谁信啦。”

  甄沐阳不由得气恼,“老子刚才差点连裤衩都输光了,都没怀疑你们动手脚。刚赢几把,你们就开始胡说八道。啥意思,输不起啊。”

  打牌的人最忌讳的,便是被人说输不起了。

  不过,重新开始洗牌、码牌、摸牌的时候,三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连甄沐阳最细微的动作也不肯放过,就怕他做手脚。

  只是,直到三个人掏光了兜里的最后一分钱,都没抓到甄沐阳做手脚的把柄。没办法,三个人只得认栽。

  “三少走狗屎运,我的钱全输光了,这牌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

  秦大少却思索着说,“三少的好运,好像是从抱这小丫头开始的吧。”

  随即便有人附和,“我想起来了,这小丫头刚钻进三少怀里,三少就胡了一把天胡。”

  “对对对,自从这丫头上桌,我们哥三个就再没胡过一把牌。”

  甄沐阳抱着雪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气,“这么说,雪儿还真是三叔的福星。”

  雪儿看得云山雾罩,不过,三叔能赢钱,她还是挺开心的。

  而且,三叔头顶的那一团黑雾,似乎消失了。

  她搂着三叔的脖子,高兴地说,“三叔,你赢了钱,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可不是咱们三少的作派。”

  秦大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甄沐阳,“我知道一个好去处,比打麻将刺激多了,三少敢不敢去?”

  “本小爷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敢两个字。”

  甄沐阳意气风发,“别卖关子了,你就说,到底去哪儿吧。”

  “赌石!”

  秦大少凑到甄沐阳面前,一脸神秘,“一刀下去,玩的就是心跳。三少手气这么好,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甄沐阳一挥大手,“那地方本小爷早就想去了,趁着现在手气好,咱们就去碰碰运气。”

  “好!”

  秦大少阴笑,“三少赌石,要是赢了,咱哥几个也能沾光不少。”

  几个人登上会所门口的桑塔垃,秦大少却不见人影。

  等了半天,他才从会所跑出来,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上了个厕所,不好意思,让哥几个久等了。”

  雪儿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三叔头顶上重又升起一团黑雾,不由得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