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否5耶律洪基-《综影视:从在甄嬛传当皇子开始》

  “卿一路辛苦。”

  官家声音温和,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耶律洪基自然知道这是发现自己了,也不扭捏,大方行了一个契丹礼,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陛下慧眼如炬,令本……我钦佩。”他嗓音音低沉浑厚,但却有种坦诚的感觉。

  “此番冒昧,实非刺探国情,更非轻慢大宋。”

  “我自幼喜好汉学,学习圣贤之道。听闻陛下力行仁政,宽厚爱民,心中向往不已。”

  “宫阙仪仗,只见繁华表象,我想要亲睹这儒学浸润下的真实大宋。”

  “这才乔装成侍从前来,实在失礼,还请陛下海涵。”

  官家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宽厚通达,并没有怪罪他:“贤侄此心,贵比千金呐。 ”

  澶渊之盟后,宋辽互称兄弟,官家称北朝太子为贤侄,并无不妥,反而彰显关系亲近。

  两人促膝长谈,从儒学到治国,从大国到小家。

  “今日席上,我见陛下身边坐着一个小公子,灵气逼人,非同一般,莫非是陛下的皇子?”

  耶律洪基自然知道官家儿子早死光了,他是故意说错,引发对方纠错的本能。

  官家一听,伤心涌上心头,闭了闭眼:“不是,那是国公之子,暂养在朕膝下。”

  耶律洪基点点头,直言不讳:“宋辽乃兄弟国,何不亲上加亲?”

  官家一听,心头一紧,难不成,这北朝太子想要公主和亲?

  可耶律家族向来是要和萧氏联姻的,自己的公主难道要嫁过去与人为妾?

  和亲乃屈辱之策,自己是万不会同意的。

  然而耶律洪基接下来的话让他眉头紧皱。

  “我有一个小妹妹,聪慧美丽,年岁与那小公子相当,何不为他们订下婚事,让那小公子做我大辽驸马,随我回上京去。”

  官家猛呛了一口气,咳嗽了起来。

  耶律洪基故作关心,实则心里全是那小公子超凡脱俗的容貌。

  只是,年岁太小,没事,他等得起。

  待小公子二十岁时,他也就三十五。

  耶律洪基想起二十九岁的世宗对四十一岁的汉族女子甄定徵一见钟情,不要功名只要她。

  从前他嗤之以鼻,现在他逐帧学习。

  他未必多喜欢这个人,也不是嗜好幼童或者男子。

  只是心底有个魔鬼在耳边呓语,这样的人长大后会是何等风华,他应该是属于我的。

  强夺妹夫,好刺激。

  官家自然不会同意,严词拒绝了,连贤侄都不叫了。

  耶律洪基外表持重,从容笑道:“不若让我问问小公子的心意。”

  官家脾气再好,都想把这头大尾巴狼叉出去了。

  “玉郎年岁尚小,就算他此时应允,也不过是小儿戏言,做不得真。”

  “澶渊之盟,信义为基,已足保万民安泰,少年人机缘,当顺其自然,待天时地利人和呀。”

  哼,我们家玉郎,朕自己的公主都尚且觉得配他不起呢。

  还千里迢迢送去北朝入赘当驸马质子,疯了吧,那可是大宋的小麒麟。

  官家真想一扫帚将耶律洪基扫出门去,任他好说歹说,直接送客。

  使者休整的这几日,耶律洪基四处打听齐霖的事情,妄图和他说话。

  但官家可不会给他机会,将玉郎拘在后宫。

  耶律洪基也没办法,随使团带着丰厚的回礼辞别。

  官家上完早朝批完奏折,问起齐霖的日常,心里还想着他此刻在逮鸡还是遛鸟,鸟,也就是海东青。

  官家见孩子喜欢,便都给了他。

  内侍道小公子一大早便出宫去庄子上玩了。

  官家心里一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让人去找,这么一找,就几乎耗了大半天。

  然而庄子里没有,齐国公府没有,宁远侯府没有,樊楼也没有……

  汴梁百姓们大白日就看见巡防营的人大张旗鼓地在搜街,又好奇又惊恐,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官家在室内焦急踱步,那北朝太子一心想要玉郎做驸马,自己不同意,不会恼羞成怒,强行掳走玉郎吧。

  纵使小麒麟天生神力,但也还是个孩子啊。

  更让他觉得手指发凉的是,就算那耶律洪基真的敢这么干,大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时间如落叶,随风扫去,春日里凉得透骨。

  傍晚,内侍疾步而来:“官家,找到了,找到了!”

  “快说,那孩子在哪里?”官家急切地拉着他的手问道。

  “巡防营的人在城外十五里的牟驼岗发现了小公子,此刻正在往宫里来,遣了匹快马回来报信,好让官家放心。”

  官家松了一口气,是牟驮岗啊,看来玉郎只是去视察未来的养马场。

  真是糊涂了,耶律洪基言语间仁义道德那是张口就来,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嘛,许是自己太紧张了。

  深夜,内侍们太小心翼翼用斗篷包着已经睡着的小公子颤巍巍地进了内侍。

  官家的心这才落地,揭开一角斗篷,见小麒麟拥着衣服拱在内侍臂弯里,睡得像只团尾巴的小猫。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满心欢喜。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挥挥手,让内侍抱孩子下去休息,却见对方抖着身体,迟迟不敢动。

  官家立觉不妙:“庆云,怎么回事?”

  庆云压声道:“小公子今日把大辽太子给打了。”

  官家眼皮子直抽抽,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玉郎没受伤吧。”

  玉郎只是个小孩子,纵使打了人,难道他北朝有颜面大肆宣扬自家太子打不过一个五岁小儿?

  打赢了不好听,输了更不好听,大家都要面子的嘛。

  至于是谁有错,我们家玉郎打的人那能是好人吗?

  最多加点岁币赔偿一下。

  内侍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这让官家心里一咯噔,生出不妙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将斗篷全部掀开,混沌的眼珠在孩子身上逡巡,翻起袖子看手臂,还好,没有伤痕。

  下一刻,官家的眼睛瞬间被一抹金色刺得发酸。

  他呼吸急促,喉咙像卡了鱼刺,眼前一黑又一黑,气得胡须皮褶子都在发抖。

  “这,这,欺人太甚!”他低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