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前世这一块87-《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那把刀擦着我的脸颊,被保镖打歪,钉在门板上。

  身后的父亲…

  哦不,前父亲对我破口大骂。

  “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当初就该把你淹死!”

  我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走,连空气都仿佛是亮的。

  ——我不是父亲的孩子。

  根据我寻找的资料推测,我应该是他哥哥的孩子。

  具体的细节我没完全知晓…

  不过也不重要。

  我拿了学校的奖金,去外面租了房,将我的那些小玩意儿一件件摆上去。

  我的东西很少。

  除了小时照顾我的保姆留下的东西,便只剩和有关秦淮渝的东西。

  小小的纪念册。

  我把它摆在最瞩目的位置,趴在那,看我的月亮。

  ……

  离开家,远离父亲,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从此变好。

  却只是从一个深坑陷进另一个深坑。

  “好啊…真是好啊…”

  教授的声音兴奋到发抖。

  “你这样的人才,这样好用的学生,我为什么没早些发现你?”

  老人抬头看向我。

  那双浑浊的眸中,有疯狂的兴奋,和对名利的追逐。

  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事。

  给教授看得那些东西,多半是我一时兴起的主意,我不觉得特别。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想离开,避免落入下一个深渊,却被一把握住肩膀。

  男人的脸像山林扭曲的妖怪。

  “你无家可归不是吗?”

  “我随时可以在业界雪藏你,让你只能滚回原来那个家。”

  ……

  我搬进实验室。

  日夜颠倒,我许久没有休息,师兄弟们组团喊我出去聚会教授才会故作大方的放我离开。

  一场酒局。

  一堆人捧着啤酒杯,喝得醉醺醺,身上酒气冲天。

  我不喜欢。

  放下没喝过的酒,我站起身,想离开乌烟瘴气的地方。

  师兄一把拽着我坐下。

  男人喝得醉醺醺,脸色涨红,带着味道往我身旁靠。

  “师、师弟,偏偏里、里的运气,为什么就那么好?”

  男人大着舌头。

  表面关心,可攥我胳膊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能捏碎骨头。

  浑浊的眼中闪过许多。

  嫉妒,贪婪,仇恨。

  “老师可真偏爱你,那么多能获奖的东西都带着你一起做,还在参与人员上写你的名字。”

  “你该不会是老师的私生子,或者干脆是小情人吧?”

  一阵嬉笑声响起。

  我终于抬起头,那些原本喝得醉醺醺的人也不醉了,一双双清醒又嫉妒的眼睛看向我。

  像一堆豺狼。

  我站起身,抬手,将酒杯摔在男人头上。

  碎片四溅,鲜血淋漓。

  “技不如人就早点投胎,觉得能出卖肉体上位就早点去卖屁股,别在这嚼人舌根。”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面目狰狞,扑过来与我扭打。

  ……

  一个半小时后,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饭店。

  嘴角挂彩。

  一对多,我打赢了,但难免受伤。

  我站在马路边。

  风一吹,脑子清醒了许多,我仰头看向那弯明月。

  城市污染,雾霭遍天。

  我许久未见这样亮的月亮。

  像白色的明日,静静挂着,连马路都渡着银辉。

  一切都显现出来。

  可我站在那,却仍不知该往哪走。

  没有归处。

  亡灵尚有墓碑,但我连一座碑都没有。

  以前我想逃离那个家。

  逃离想将我吃干抹净的家人,想活着。

  但现在,我活着,走过艰险的独木桥。

  却又来到死海。

  我乘着孤舟,漂泊在海上,手里拿着桨却不知道往哪里划。

  我该去哪呢?

  没人喜欢我,我在这世上孑然一身,似乎总在漂泊。

  冥冥之中我感觉我一定有个很在意的人。

  那个人像一条线,拴着我不让我坠落,避免我堕入虚无的深海。

  可那个人去哪里了?

  你总要留点提示,不然我找不到你。

  这时手机响了。

  我脑子一抽,以为是那个不知姓名的人打来的电话,下意识地接通。

  “先生,我们这边的养生课最新会员只要999,您看…”

  搞推销的。

  我挂断电话。

  这时手机又响,我又接通,这次打电话的不是推销的。

  但我同样讨厌。

  “卿同学,你和你的师兄弟们闹矛盾了?别和那些人计较。”

  沉默。

  男人开口,软和了点。

  “他们误会了你,你生气,这很正常。”

  “只是那些奖项也是你自愿让出的不是吗?这样吧,我给你放几天假。”

  我直到电话挂断也没说过话。

  站在那,茫然地看月亮。

  那个刻在我灵魂中的人…也会记挂我,找寻我吗?

  我不知道。

  我获得了一段假期,半个月,不算长。

  逛个街,旅个游,约个会。

  有无数种办法用掉这些时间,可我却只觉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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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直被拧上发条的永动机。

  习惯了一直紧绷,习惯了总是工作,如今突然停下…

  我反觉得迷茫。

  兜兜转转一圈,我去了秦家。

  ……

  我站得很远,说是去秦家,其实连门都没进去。

  我站在别墅外。

  一面窗下,我仰着头。

  那是否是秦淮渝的房间?

  我不知道。

  我像个痴汉,去揣测此刻秦淮渝正在做什么。

  又或者他已经成为我的精神支柱。

  我深陷泥潭,总是才刚跳出一个坑,又跌进下个坑。

  很累。

  背包客在疲惫时看看月亮心情会变好,我在疲惫时看看秦淮渝心情会变好。

  秦淮渝和月亮。

  两者毫不相干,于我而言却又那样相似。

  我从晚上站到早上。

  衣服从干爽,再到清晨时沾满露水。

  我没朋友,真正的家人死了,假的家人恨我。

  我没事可做。

  所以整整半个月,我像打卡一样每晚准时出现在秦家楼下。

  我能看见的那扇窗户或许并不是秦淮渝卧室的窗。

  可我能看见的房子里的确住着秦淮渝。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的惊鸿一瞥。

  或许是见色起意,或许是记忆不断美化了什么。

  我对秦淮渝有种连自己都搞不懂的依赖。

  我需要他。

  但并非想得到…

  也不算完全不想,只是对我来说,秦淮渝活着就好。

  他活着,我便觉得满足。

  想到他,我便能从泥沼里站起来,带着意气面对荆棘遍布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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