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前世这一块85-《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我叫卿啾。

  一个不被喜欢的人。

  ……

  母亲早逝,我没见过她的脸,有关她的一切也被刻意从这个家里抹去。

  父亲很冷淡。

  早出晚归,总不在家,我也总见不到他。

  后来我被绑架。

  送我回家的母子自称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大脑晕眩,感觉忘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忘。

  我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比我生命更为重要,被我视若珍宝的人。

  送我回家的男孩笑了。

  他说,他就是那个人。

  真的是这样吗?

  我半信半疑,警惕的像刺猬。

  直到心理医生来探望我,在不断的心理辅导中,我所珍视的人的影子逐渐和裴璟重合。

  ——裴璟,我后来的继兄。

  父亲感谢他们一家救了我,于是娶了裴璟的母亲,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留在家里。

  我终于再度父母双全,还有了一个哥哥。

  我对那个模糊的影子珍视的心意。

  因为频繁接触,逐渐被裴璟取代。

  应该就是他吧?

  那我要保护他。

  最初那种强烈的保护欲悄然消失,我明明应该珍视裴璟,可后来对他的好却成为或许我要这样做的迁就。

  我在想什么?

  我自己也不明白。

  全家福时我站在中央,左边是父亲母亲,右边是哥哥朋友。

  每个人都对我笑着。

  可我感觉不到爱意,半点归属感都没有。

  小时候我还能被哄哄,他们或许是爱我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但长大后我便不这么认为了。

  父亲忌惮我,母亲忌惮我,他们似乎很怕我成材。

  我拿下参加竞赛资格的晚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闭着眼,却感觉一双眼睛在看我。

  父亲的眼睛在看我。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我的门,苍白骨感的手放在我的脖颈上,似乎是想要杀死我。

  但最终那只手收回。

  我没有死,坐起身,看向被锁上的门。

  ……

  我的父亲想杀死我。

  从那天起家不再是家,而是需要我提心吊胆渡过的独木桥。

  我取消了另一个竞赛的报名。

  父亲问起,我只说是我太笨,输给别人。

  父亲笑了起来。

  苍白的手摸着我的头,第一次那样温柔。

  他不期待我成材。

  比起一飞冲天,做个蠢材才更好。

  父亲很危险。

  我开始害怕,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只想找身边人来帮我。

  我问了继母,我问了继兄。

  他们都笑着,像父亲那样,说我只是多想了。

  我意识到,我身边没有可信的人。

  我开始藏拙。

  唯一一次参加的竞赛,我将题目做得一塌糊涂,唯独保留了最后一道大题。

  一道几乎没人解开的大题。

  有一个老师欣赏我,向我抛出橄榄枝,但我没接。

  我的继母不想让我上学。

  以这个理由,我拖延时间,说会等到十八岁给出答复。

  十八岁,我羽翼丰满。

  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不会再被约束,不用再担惊受怕。

  但前提是我要活到那年。

  老师没有拒绝,他的学生不少,答应一个孩子的要求就像随手拨了一颗种子。

  成熟就摘走,不成熟也没关系。

  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必须要抓紧的救命稻草。

  “活命。”

  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我要活着。

  而裴璟?

  从某天撞见他和许澄卿卿我我开始,那个重叠的影子,又渐渐分离了。

  他总不会是那个我想保护的人。

  我喜欢的人,绝不会是眼里没有我的人。

  我没有拆穿一切。

  压缩着存在感,让裴璟成为那根可以拴住我的缰绳。

  这是必要的。

  父亲认为能掌控我,我才能在绳子范围内搞小动作,如果没了能掌控我的东西…

  父亲性格独裁。

  我不确定,我是否还能活着。

  藏拙。

  只能藏拙。

  我疲惫的活着,无形的大掌悬在头顶,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很累,可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

  我有一个极其珍视的人。

  那个人不是裴璟,但那个人的确存在,我一定要找到他。

  这个目标支撑我活着。

  有时,快要喘不过气的间隙,我会侧过身想那个人。

  “ta”是男是女?现在在哪?

  为什么我不记得他?

  我这么努力的在找他,他也会这么努力的寻找我吗?

  我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ta”,模糊的黑影,我们追逐打闹。

  只是梦很快醒来。

  我依旧如履薄冰的活着,每次呼吸都要精打细算。

  ……

  渐渐的我长大了。

  曾经的天才,逐渐沦为了庸才。

  教过我的老师们失望摇头,大多不解困惑,不懂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唯有父亲很开心。

  他温和的摸我的头,我却不会再因为虚假的亲情而动容。

  父亲对我的好我姑且应下。

  裴璟和许澄带我出去鬼混我也不拒绝,只是回家后会补上当天缺下的进度。

  我的人生和其他普通的人生没什么区别。

  隔壁学校的卞凌拍照时会故意往我这边挤,却从不和我说话,我也不认识他。

  父亲一开始还担心我和卞家有关系。

  但我不理睬卞凌,卞凌也不理睬我,他渐渐打消疑心。

  ……

  时间转眼,到了十八岁快到的那个夏天。

  我在辅助那个教授完成一个实验。

  实验成功,教授会得奖,我会获得离开家被保护的机会。

  奖上不会提及我的名字。

  但能离开那里,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手里拿着单词本。

  看似在背单词,实则在想未来。

  这些年我几乎没有一天休息过。

  疲惫吞噬心脏,我已经麻木,只为活着活着。

  但那天发生了意外。

  我站在公交站台前等车,忽然,我的意识模糊了一瞬。

  心脏开始跳动。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见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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