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前世这一块53-《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前世篇.小鸟篇】

  汤面:

  我想拯救我喜欢的人。

  汤底:

  我亲手杀死了我喜欢的人。

  1

  十一月末,冬,今年的冬天比往常干冷。

  吸进鼻腔的空气刺得肺部发疼。

  我伸出手,茫然地,朝掌心吹了一团气。

  呼——

  白雾氤氲,很快消散。

  我安静地看着。

  下一秒,头皮钝痛,我被扯着头发拽了起来。

  “你疯了吗!”

  歇斯底里的声音,是父亲。

  我麻木地抬起头。

  父亲面色阴沉,扬手扇了我一巴掌。

  “啪——”

  我的脸被扇歪到一边,血丝顺着唇蜿蜒。

  我仍没有反应。

  父亲一脸冷漠。

  “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去秦家?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黯然垂眸。

  “他不喜欢我。”

  秦淮渝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我,而且他喜欢的人已经回来。

  我不想让秦淮渝为难。

  因为我喜欢他,喜欢到不想让他有一点难过。

  父亲额头青筋蹦起。

  “他不喜欢你你就要走?我不是和你说过卿家需要秦家的帮扶来度过难关,要你无论如何都必须留下秦淮渝吗?”

  我将头低得更低。

  父亲说了许多,大抵是恨铁不成钢,觉得秦淮渝有喜欢的人又能怎样?

  还不会勾引吗?

  还不会陷害吗?

  但偏偏,我哪种事都不想对秦淮渝做。

  我已经深陷泥潭。

  秦淮渝是我在泥潭中唯一能窥见的清浅月光,我希望他能一直皎洁,不要沾染半点污秽。

  但这些话我不会说出口。

  因为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理解。

  见我像个闷葫芦。

  父亲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又一巴掌——。

  “叩叩——”

  敲门声响起,有人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是许澄。

  我最好的朋友。

  “叔叔,你别生气了,啾啾不想去秦家也没关系,有我们帮着他,不是吗?”

  父亲被安抚。

  许澄在我面前蹲下身,笑意盈盈地将药递给我。

  “啾啾啊。”

  许澄眸中满是温和。

  “快吃药吧,吃了药病就会好了。”

  我看向水杯。

  水面平静,药片五彩斑斓。

  我从回到家后开始服药,变本加厉地服,三餐一餐都不会少。

  但我的幻觉并未消失。

  反而日复一日,越发严重。

  这药吃了不会死人吧?

  我这么想过,但还是吃了。

  我已经完全没有求生意志。

  生也好,死也好,命运将我当成提线木偶玩弄也罢。

  都无所谓了。

  我活得太过痛苦,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水杯中的水荡起波澜。

  门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我没在意。

  我端起水杯,手中的水杯却冷不丁被人挥翻在地。

  我抬起头。

  有人逆着光走来,是秦淮渝。

  2

  很意外,很突然,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从我说我要和裴璟结婚开始。

  除去最初疯狂的七天七夜,秦淮渝腻了将我放走后,就再也没来家里找过我。

  如今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按我的想法,秦淮渝大抵早就忘了我。

  我将下巴藏进衣领。

  思绪逐渐飘远。

  许澄和我说秦淮渝的前男友不少,加上秦淮渝的白月光也已经回国。

  秦淮渝不该想起我。

  我像窗台上的灰尘,角落里的垃圾。

  平平无奇。

  阴暗木讷。

  不管怎么想,都不该在秦淮渝这种天之骄子的人生中留下痕迹。

  我想问秦淮渝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是来要我之前在秦家花的钱?

  还是打算要回秦氏给卿氏的注资?

  想要回去是没问题的。

  虽然明面上是我给秦淮渝当情人,但秦淮渝长得太好看,反而总让我有种在嫖他的错觉。

  真是罪过罪过。

  我在心里敲了三声木鱼,抬头,想好好对秦淮渝解释我现在没钱,如果要还债,可能要等我以后慢慢还 。

  “砰——”

  一声枪响,冷不丁地响起。

  我侧身要去看。

  旁边全程一言不发的秦淮渝突然握住我的手,轻轻将我揽入怀中。

  “怎么了?嗯?”

  他轻声问我,用得还是那种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

  我有些耳热。

  低着头,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看。

  秦淮渝还在看我。

  浅淡漂亮的眉眼微弯,纤薄淡色的薄唇上扬,清冷昳丽的五官越发勾人。

  ——像魅魔。

  但明明,秦淮渝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皱着眉开始回忆。

  在我的记忆里,秦淮渝永远淡漠疏离,并且很讨厌我。

  他几乎从不和我说话的。

  哪怕是我被父亲卖给他当情人,每晚都要和我做的那阵子,秦淮渝也极少开口。

  他甚至极少情动。

  哪怕欢愉到极点,也只是俯下身,在我耳畔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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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外隐忍克制。

  我怀疑秦淮渝被掉了包,但左看右看,再闻闻味道。

  的确是秦淮渝没错。

  “怎么了?”

  我困惑的模样被秦淮渝误认成受惊,秦淮渝轻声地问我。

  顺便把我抱得更紧。

  我身体一僵,又挣扎不开,便就这么享受着。

  我当然不至于没礼貌到去问别人是不是本人。

  斟酌了一会儿,我道:

  “刚刚好像有枪声。”

  秦淮渝应了,应得漫不经心。

  “是吗?”

  “你不是最近总看到幻觉吗?可能只是幻听了。”

  我稀里糊涂,觉得很有道理。

  转念一想又不对。

  父亲怕我卖不出好价钱,没告诉任何人我生病的事,秦淮渝怎么会知道?

  我正想问。

  车停下,秦淮渝牵着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将我带回去。

  还是我之前住得那间房。

  大到桌子柜子,小到角落的一个瓶子,一切事物都没变。

  明明整洁如新,却又一切都维持着我走时的模样。

  秦淮渝关上门。

  捧着我的脸,细细观察着我。

  他生得好看。

  离得近了,总看得人面皮发烫,并自惭形秽。

  我的额头上有疤。

  这段时间没怎么好好休息,脸色很差,人也乱糟糟的。

  我想挡住我那张丑得吓人的脸。

  可,秦淮渝却先一步抱住我,紧紧地,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我连展开双臂都做不到。

  茫然中,我只听见秦淮渝哑着嗓音开口,像找回失而复得宝物的小孩。

  他说: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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