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前世这一块39-《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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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杀我们!你不能杀我们!”

  奇形怪状的东西以为我是想杀了他们。

  我想了想。

  虽然有点脏手,但也并不是不可以。

  我打算如他所愿。

  奇形怪状的东西一颤,又再次大喊大叫起来。

  “啾啾会恨你一辈子的!如果你杀了我们,啾啾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动作一顿。

  地面上,许澄大口大口地喘气,眸中满是惊骇。

  但嗓音依旧响亮。

  “我是啾啾的挚友,伯父是啾啾的至亲,阿璟是啾啾的挚爱。”

  “可你呢?”

  “秦先生,您在啾啾眼里明明什么都不是。”

  室内一片寂静。

  张叔一脸紧张,而我沉默不语。

  我并不想承认。

  但我不得不承认,那句话的确戳在我的痛点之上。

  ——卿啾并不爱我。

  他不爱我。

  我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份量可言,而这些人,纵使可憎到令人厌恶。

  却仍是他最在乎的人。

  “为什么呢?”

  我垂眸,看向地上苟延残喘的三条蛆虫。

  “他怎么就偏偏看中了你们呢?”

  许澄不断颤抖。

  模样狼狈,紧咬着下唇,大口喘息。

  “是卿啾眼瞎。”

  许澄冷不丁开口。

  “秦先生,恕我直言,您想要什么样的情人找不到?为什么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卿啾明明已经…”

  手腕转了一转。

  我握着刀柄,原本是要递给张叔。

  可我改主意了。

  刀尖转了一圈,泛着寒光,刺进肩胛骨。

  不致死,却实在疼。

  奇形怪状的东西扭曲着,颤抖着,血红的眸子不甘地看我。

  我歪着头。

  “还没看出来吗?”

  我道:

  “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们今天都会死。”

  许澄脸色骤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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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我离开卿家,却未完全离开。

  气氛压抑。

  美艳的妇人站在门外,披头散发,大声叫嚷。

  “私闯民宅?你们是要干什么!”

  我问张叔。

  “是谁?”

  张叔道:“那位裴少爷的母亲。”

  我没了兴趣。

  张叔犹豫半晌,没忍住出声询问。

  “这样真的好吗?”

  卿家虽然一副暴发户做派,卿家家主也只会搞些歪门邪道,可卿家毕竟是豪门圈子里的一员。

  直接把一家人全部软禁起来,真的好吗?

  我轻声道:

  “他会受伤。”

  那个离奇的梦如同梦魇,困扰着我每个日日夜夜。

  我只记得他的死亡。

  但他是如何死得,是因为什么死去的?

  像是命运给我开了场拙劣的玩笑。

  给了我提示,却始终不给我答案。

  我只能一点点排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出半点意外。

  张叔沉默许久。

  “少爷。”

  他问:“如果您真的那么在乎卿少爷,为什么不直接对卿少爷坦白呢?”

  夏夜寂静。

  我道:

  “他会躲开,他会受伤。”

  我幼时脾气不算好。

  母亲说,只有在收集喜爱的东西的时候,我才会安静一些。

  石头,鲜花,积木。

  我曾将喜欢的事物收进喜欢的盒子,也曾想过将喜欢的人也藏进漂亮的房子。

  但现实很快教会我一个道理。

  人并非物。

  他应该是活的,会动的,生机盎然的。

  而不是从天台跌落时了无生机的。

  我能将石头放进漂亮的盒子收起来,可我不能将他放进漂亮的房子藏起来。

  那没有阳光,没有新鲜的空气,会使他枯萎。

  只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留下他。

  我们的第一次离别并不愉快。

  他撕裂他曾亲手送我的礼物。

  我们的第二次离别更为糟糕。

  他厌恶到不想被我触碰,宁愿死也要和我划清界限。

  我想得到他。

  我怕失去他。

  或许我原先不是胆小鬼,可现在我是。

  爱总让人胆怯。

  张叔犹豫着,再次开口。

  “不试试吗?”

  我神情恹恹。

  “反正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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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医院休养。

  我不想他心情不好,于是没再去看望他。

  但医院有给家属提供的监控。

  摆在桌上的花瓶摄像头,是我唯一能看到他的途径。

  他过得很好。

  没了我便不再整日阴沉,可以很轻松地和医院的护士们打成一片。

  我总是嫉妒。

  原先是嫉妒那些护士,后来是嫉妒他身下躺着的床,再后来是嫉妒他窗外总看着的花。

  我看什么都觉得嫉妒。

  只是说来说去,归根到底。

  我只是恨他对谁都好,却唯独对我避如蛇蝎。

  我像怨夫。

  明知不对,却总忍不住想。

  ——不该是这样的。

  他原先明明是只对我一个人好,从不看别人。

  是他不小心弄错了什么?

  还是那段美好,只是我一个人的假想呢?

  我开始酗酒。

  原本我并不爱喝酒,可后来我实在痛苦。

  我的怀里抱着那只娃娃。

  他明明说过,只要修好娃娃他就会重新爱我。

  后来娃娃修好了。

  但在他的世界,我已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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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事务已经解决。

  很多时间,我守在监控前。

  不喜欢也好。

  至少我们是法律上的伴侣关系,至少我们住在一起,至少我还能每天看到他。

  我一退再退。

  祈求着,他能施舍我一点零星的爱。

  但他总对我冷漠无情。

  他出院前,通过监控,我看到他正在联系搬家公司。

  约定时间是出院当天。

  我忍耐许久,没有在他住院的时候影响他的心情,只想在他出院后轻轻抱抱他。

  可他要走。

  不顾我的忍耐,不顾我的等待。

  我喝了酒。

  地上是空酒瓶,胃部隐隐作痛。

  我仍抱着那只小熊。

  这是他曾抛弃我的证明,也是他曾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世界变得空白。

  我坐在那,仍然清醒着,却又早已不再清醒。

  房间里放着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

  大到被缝好的棕熊玩偶,小到枯萎的狗尾巴草戒指。

  他说将来我们要一起住进很大的房间。

  于是我准备了很大的房间。

  我将我与他有关的所有回忆收录,准备了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可他却不见了。

  心脏更痛。

  我低下头,几乎要无法呼吸。

  这时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酒瓶滚了过来,他推开门,出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他的被遗忘之地。

  他站在门外。

  我站起身,不知是幻觉或现实,却还是可耻地将他抱紧。

  他没有拒绝。

  我得寸进尺,又向他索求亲吻。

  就算是幻觉也好。

  我想。

  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让这场梦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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