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前世这一块11-《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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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裴璟是我的家人,所以裴璟做得一切都和我绑定。

  我想不想亏欠不重要。

  选择权不在我的身上。

  秦淮渝或许是不想亏欠我,才会不顾及亏损地答应父亲和裴璟提出的要求。

  这样就算哪天分开。

  秦淮渝也可以随时抽身,不用觉得半分愧疚。

  我闭上眼。

  这种突发情况,父亲早在来之前就提醒过我。

  他说权贵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利用秦淮渝对我哪怕只有一点的怜悯心,卿家也能从中捞到许多好处。

  可谁都没想到。

  我会再次爱上秦淮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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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想要得不到。

  而是想要的东西就在枕边,触手可得,如伊甸园的苹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你。

  但那样东西并不属于你。

  而你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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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交谈最终以沉默收场,我和秦淮渝谁都没再提裴璟的事。

  约莫半小时后。

  秦淮渝向我靠近,伸手,轻轻牵住我的衣袖。

  我没有拒绝。

  秦淮渝得寸进尺,从身后抱住我,嗓音带着说不清的古怪。

  “你不想我见他?”

  我莫名其妙。

  “谁?”

  秦淮渝垂着眸,冷不丁地咬上我的颈侧,用犬牙磨着我的软肉。

  “那个人。”

  他似乎是很不想提起裴璟这个人的名字,又似乎是异常厌恶裴璟这个人。

  第一次

  我在秦淮渝身上捕捉到如此鲜明,刻着恶意二字的情绪。

  但只一瞬间。

  负面情绪消失,秦淮渝又恢复成那副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你的继兄。”

  秦淮渝补充,似乎是以为我没听懂。

  我点头

  秦淮渝凑过来,想要捏我的脸。

  他这人很奇怪。

  明明看着一本正经,却又总喜欢冷不丁地对人动手动脚。

  我不禁乱想起来。

  在我没出现的时候,秦淮渝也是这样对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的吗?

  算了。

  多想多错。

  我抬手,推开了秦淮渝的脸。

  我感觉秦淮渝愣了一下。

  这很正常,他这种人大抵这辈子从没被人拒绝过。

  不过我这样也是为秦淮渝好。

  做者无意受者有心。

  总靠得这么近,我怕我心中的那份爱意会如同荒野的野草。

  肆意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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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裴璟的事被我刻意忽视。

  我好心虚。

  我不敢在秦淮渝身边待太久,因为一见到秦淮渝我就会抑制不住的疯狂心动。

  我很不安

  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搞不好会哪天一瓶迷晕了他把他关进小黑屋,然后用锁链绑了墙上。

  再然后呢?

  新闻上就会多出一版头条,《震惊!无耻丑男居然强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善人,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我离开时秦淮渝情绪有些低落。

  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被别人拒绝过?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不会因为是我。

  我这样存在感的人,是不会挑起别人情绪的。

  像地上的一粒沙子。

  像海里的一滴海水。

  像树上的一片树叶。

  我太过普通,太过平庸,没有谁会为我倾倒,没有谁会想救赎我,没有人会来爱我。

  我早就接受了这一点,并不想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或许我曾经尝试过改变。

  但那会让我受伤,所以还是不改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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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设了自动关机,重叠行程被刻意躲开,我开始故意回避秦淮渝。

  秦淮渝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

  而我是照镜子的人。

  离得越是近,我越是能通过那面镜子,窥探到自己的丑陋不堪。

  我讨厌这样。

  讨厌和秦淮渝握手时满是疤痕的手,讨厌自己总是佝偻的背,讨厌自己总是阴沉的气场。

  我总觉得我这样的垃圾最好的归宿是和一群蟑螂生活在垃圾堆里。

  而不是被人捡走,当宝物一样供着。

  我总是突然走神。

  等回神时,单薄的衬衫被冷汗浸透。

  我开始喘不过气。

  明月高悬于眼前,我触手可得,却又无法将明月独占。

  或许我该离开我的月亮。

  但我总做不到。

  秦淮渝就是成瘾物,而我是明知会上瘾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触及底线的赌徒。

  我是个神经病。

  我知道自己脑子不正常。

  我尽可能的回避与秦淮渝的接触,避免自己会在未来的某天做出彻底无法挽回的事。

  可总有人把我往秦淮渝那边推。

  又是一天午后。

  我远远看见从公司回来的秦淮渝,下意识地想躲去秦淮渝绝对看不见的地方。

  但扭头一看。

  张叔站在那,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空气变得寂静。

  在我低着头落荒而逃时,张叔叫住我。

  “您为什么最近总躲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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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助帮先生促进治疗,明明是您亲口答应过的事。”

  我停下脚步。

  转身,张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不算奇怪。

  我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不管在哪都不会讨喜。

  但张叔不是秦淮渝。

  至少面对张叔,我没有面对秦淮渝时话都说不出口的紧张。

  我坦白了一小部分。

  “我不敢见他。”

  我说得是秦淮渝太过优秀,那样的存在只会让我自惭形秽。

  可张叔却回了句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因为怕被发现?”

  张叔眯着眸,似乎是想生气,但最终也还是没对我发火。

  “卿少爷,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张叔对我说了一句话,感慨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先生不在意你喜欢谁。”

  “你的过去,你的一切,先生他都不在意。”

  “所以,卿少爷您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们家先生?”

  张叔叹气。

  佝偻着腰,原本精神的人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我站着没有动。

  张叔不喜欢我。

  虽然他竭力隐瞒,但总有瞒不住的时候。

  张叔是跟着秦老爷子出生入死的兄弟。

  退休后先照顾秦夫人,又照顾秦淮渝。

  只是名义上是管家而已。

  私下里,张叔算得上秦淮渝的半个长辈。

  我总觉得张叔看我的眼神复杂,看秦淮渝的眼神很复杂,看我和秦淮渝在一起的眼神更加复杂。

  像看被猪拱了的白菜。

  像看跟鬼火黄毛跑了的大家闺秀。

  像看自愿跟着家暴渣男洗衣做饭的大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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