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修罗场-《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腕上的触感凉的慎人。

  卿啾扭头一看。

  是傅渊。

  ……

  从傅渊的角度看去,刚刚那一幕足以让人眼前一黑。

  少年站在豪车前。

  微微俯身,与车内那人贴得极近。

  ——像接吻。

  傅渊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快步上前将他拽回来。

  却看到更不想看到的一幕。

  “是你?”

  傅渊眉头紧缩,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不等卿啾说话。

  身体被转了过去,傅渊十分抗拒他与秦淮渝对视。

  “你在做什么?”

  正主就站在前头,但傅渊一点都不避讳。

  “那种花名在外的男人,我不是告诫过你很多遍,绝对不要接触吗?”

  卿啾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砸得有些懵。

  他想告诉傅渊秦先生是个好人。

  但不等他开口,秦淮渝先一步出声。

  “这是你之前说得哥哥?”

  凤眸微微眯起,秦淮渝终于意识到不对。

  “你们看起来不像。”

  傅渊想阻止,但卿啾已经很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我是收养的。”

  秦淮渝一字一顿,重复出话里最关键的两个字。

  “收养?”

  秦淮渝突然庆幸,自己今天来送了一趟。

  虽说不少收养家庭能培养出真的亲情,但他眼前这个…

  绝对心思不纯。

  傅渊拽着人,阴沉着脸想回去。

  秦淮渝并未阻拦。

  他坐在车内,看向眼前的楼房。

  很矮,很破,很旧。

  秦淮渝垂下眼。

  “他为你吃了很多苦,搬砖,杂工,店员,他都做过。”

  秦淮渝抬起眼。

  “你或许也知道,没有你他才会过得更好。”

  但这个人偏偏没有这样做。

  虽然并未接触。

  可冥冥中,秦淮渝有种讨厌的直觉。

  ——这个人的底色是自私的。

  只要能得到,哪怕折断翅膀将人藏起来。

  他也一定要得到。

  傅渊停下动作,侧身讥诮。

  “自己脏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吗?你放心,他才不会被你蛊惑。”

  ……

  嘴上是这么说的。

  可几乎前脚关上门,傅渊后脚就阴沉着脸开始收拾东西。

  卿啾捡起地上滚落的摆件。

  “怎么了?”

  傅渊收拾好最刚需的东西,留下两个字。

  “搬家。”

  卿啾很苦恼。

  “张叔今天刚来接过我,要搬家更换居住地至少…”

  卿啾话音未落。

  手中的手机被夺走,掉落在地。

  屏幕四分五裂。

  傅渊拽住他的胳膊,咬紧牙关质问。

  “你喜欢秦淮渝?为了秦淮渝,你又要抛下我?”

  傅渊对秦淮渝的敌意很大。

  卿啾还没回答。

  傅渊向他逼近,新一轮的质问接踵而至。

  “你告诉了他你的名字?你就那么想靠近他?哪怕做替身也愿意?”

  傅渊的用词刻薄起来。

  像是在暗示,秦淮渝对他的靠近只是因为那个和旧人一样的名字。

  卿啾终于生气。

  “秦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是个好人。”

  傅渊嗤笑。

  “好人?好人怎么会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傅渊今天格外的不可理喻。

  卿啾不想理他。

  沉闷的绕过傅渊,蹲下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还要工作。”

  傅渊一声不吭。

  过了不知多久,他嗓音低哑的开口。

  “你就那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卿啾回过头。

  傅渊抬起头,眸子赤红。

  “我不需要你帮我治病,我和你说过无数遍,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这具身体的确破烂。

  但再破烂,也不至于撑不到他的亲信找过来。

  起初卿啾为他忙碌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看啊。

  曾属于秦淮渝的那份偏爱,现在终于轮到了他的身上。

  傅渊一直都很高兴。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很离谱。

  那根本不是偏爱。

  卿啾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他甩开。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傅渊再也无法忍受。

  “啾啾,我已经找到我和你说过的能帮我们的人。”

  轮椅碾过地板。

  在没有灯的卧室,声音冰冷诡异。

  卿啾的手腕再次被握住。

  傅渊的手如同傅渊的人,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被触碰的瞬间。

  恍惚间,卿啾有种被蛇信子舔了一口的错觉。

  傅渊又露出拿来迷惑人的温和一面。

  “秦淮渝能够给予你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予你。”

  傅渊一直表现的很有分寸。

  至少在记忆里,傅渊从未对他做过逾越的举动。

  但今天的傅渊变得奇怪。

  他垂眸,似是想吻他的手背——

  卿啾躲开了。

  傅渊一怔,指尖几乎要划破掌心,可嗓音仍是温和的。

  “怎么了?为什么要躲?”

  卿啾避之不谈。

  “你找到了可以帮你治病的人,我去帮你收拾东西跟他们走。”

  傅渊完美的笑意险些龟裂。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卿啾摇头。

  “我有工作,暂时抽不开身。”

  傅渊低眸不语。

  月光落入屋内,将地板分成明暗双色。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傅渊知道。

  只要将分界线抹去,那个人最终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

  ……

  卿啾一开始没想和傅渊撕破脸。

  毕竟他是病人,还是他在这个地方唯一认识的人。

  但昨晚的事发生后。

  他们已经彻底摊牌,不可能再和平共处。

  卿啾是这么以为的。

  结果次日一醒,傅渊跟没事人一样的过来了。

  “你要去秦家?”

  卿啾还没睡醒,愣愣地点了点头。

  傅渊帮他递上外套。

  垂着眸道:

  “走吧,我和你一起。”

  ……

  昨晚的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张叔心情忐忑。

  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少爷回来时心情并不好。

  怎么回事?

  难道判断失误?那少年其实和卿少爷没关系?

  张叔心里那叫一个愁。

  唯一的线索断了,他还发愁着少爷轮番遭受打击,会不会一时受不了为爱殉情时。

  他们少爷今早放着公务不管也要陪他来接人。

  这是有戏。

  张叔小小开心了下,望着巷口若隐若现的纤细人影松了口气。

  他以为他们少爷会开心。

  结果扭头一看,气压低得可怕。

  张叔顺着视线一瞅。

  发现巷口旁,还站着个陌生的轮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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