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动声色的暗示-《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在去往秦家前。

  景鲤做好伪装,临时去见了见许澄。

  在医院。

  看着浑身插满针管,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许澄。

  景鲤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与虎谋皮的蠢货。

  想算计别人却反被别人算计,落得这种下场真是活该。

  景鲤施施然地坐下。

  “你那些药呢?分我一点,我有急用。”

  景鲤抬着下巴。

  神色娇纵,像是笃定了许澄不会拒绝。

  只是另一边。

  许澄看景鲤的眼神,也像在看蠢货。

  “你想下药上位?”

  这么低端拙劣的把戏,怎么还有人会用?

  景鲤顿时炸了。

  “是我找秦家旁支的人救下的你,你居然还敢对我冷嘲热讽?”

  许澄不吭声了。

  他兜兜转转折腾了半天,最后把自己折腾的一无所有。

  傅渊摆明了不想让他活。

  他滚落悬崖,断了好几根骨头才保住命。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许家不想认他,被他当做备胎的裴璟也对他彻底失望。

  许澄孤家寡人。

  每次躺在病床上看输液瓶下降时,他都会想起那些梦。

  梦里他光芒万丈。

  无数人簇拥,无数人喜爱。

  世界属于他。

  而在属于他的世界中,唯一刺眼的存在就是卿啾。

  他喜欢秦淮渝。

  因为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却只有秦淮渝把他当空气。

  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想方设法地去除掉卿啾,并每每总是成功。

  卿啾会死。

  他会高枕无忧,拿到想要的一切。

  ——梦的开头是这样的。

  但最近几天,许澄开始梦到梦的结尾。

  肩胛骨被子弹贯穿。

  他被拖行一路,来到一处坟墓前。

  那是卿啾的墓。

  电闪雷鸣,他透过残影窥见凶手的眉眼。

  男人清贵禁欲。

  骨节分明的手,精致优越的侧脸,冷白病态的腕骨。

  全都染着斑斑血迹。

  是秦淮渝。

  梦中的他执着于得到秦淮渝,是被对方好看的皮囊蛊惑。

  可男人眼中的人不是他。

  于是他总觉得,那份爱意会随着卿啾的死转移到他人身上。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

  完美的伴侣,不该是连他的舔狗都瞧不上的垃圾该拥有的。

  可直到那天雷雨夜。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憧憬着只是虚幻飘渺的假象。

  真实的秦淮渝是被禁锢住恶意的恶鬼。

  身上的锁链消失后。

  总是淡漠疏离的男人弯下身,挖出他的心脏。

  他死不瞑目。

  雨水冲刷心脏,带着腥味的红色液体淌了一地。

  秦淮渝却像感觉不到般。

  带着满身血迹,将心脏刚在供台上,轻轻抚上眼前的墓碑。

  眼底的爱意一如往昔。

  许澄毛骨悚然。

  而这样的梦,其实远不止一个。

  他总以为原本的故事会以自己的美好结局而收尾。

  但实际上。

  每次卿啾死后,他也会跟着死掉。

  被秦淮渝杀死。

  因为觉得卿啾需要朋友,那个疯子就能把他和裴璟一起活埋。

  因为他用药害死了对方。

  那个疯子就能反过来给他注射更高上瘾性的药物。他记得梦里的他最后用指尖抓挠地面,直到将骨头都磨出来。

  对,那个疯子。

  许澄曾一直觉得秦家小少爷是天上月,高不可攀。

  让他心驰神往。

  就连后来有了预知未来的金手指,他也还是很想得到对方。

  可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了。

  许澄神色畏惧。

  再想起那张脸时,他心中生出的不再是觊觎。

  而是心悸。

  大雨倾泻,染血的指,黑沉的眸。

  许澄是真的怕了。

  连续被杀了那么次,少年清冷昳丽的眉眼早就在他脑海中染上阴艳诡谲的色彩。

  许澄怕被弄死。

  可要他就这么放过卿啾,他实在不甘心。

  他因为卿啾活得这么惨。

  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要卿啾和他活得一样惨。

  于是许澄缓缓看向景鲤。

  他讨厌蠢货。

  而景鲤更是蠢货中的蠢货,因为卿啾三言两语地挑拨就把他给卖了。

  但蠢货利用起来不心疼。

  许澄笑着,将一颗白色药丸递了过去。

  “先别忙着作贱自己。”

  许澄循循善诱道:

  “只要让讨厌的人被所有人厌弃,你依然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景鲤兴奋的接过药丸。

  看着高兴的景鲤,许澄的眼神渐渐凉了下来。

  就算景鲤失败也没什么。

  陪着一个披着正常人外壳的疯子,卿啾的日子应该好过不到哪去吧?

  许澄恶意的揣测。

  觉得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卿啾大概率会被虐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叫人想想都觉得开心。

  ……

  卿啾因为张妈的事耽搁了一段时间。

  他是晚上回的家。

  刚推开门,眼前阴影压下。

  卿啾被抱住。

  感受到清浅的凉意,卿啾没做挣扎。

  轻轻抱了回去。

  但美人仍不觉得满意,顺势将下颚埋在他的颈窝。

  墨色的发丝蹭过脖颈。

  卿啾低头,看到少年微敞的衣襟。

  今天没出门。

  早上的衣服被弄得报废,秦淮渝换了件毛衣。

  暖调的浅咖色。

  搭配着柔软的触感,微微中和了淡漠的气场。

  因为今天没出门。

  墨发细碎,半垂着遮住眉眼。

  神色微微惫懒。

  像猫,大型的缅因猫。

  卿啾艰难地抬手。

  想了想,轻轻将掌心放在美人头顶揉了揉。

  美人没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

  却像猫一样将侧脸贴在他掌心间,轻轻蹭了蹭。

  好黏人。

  卿啾被蹭得有些痒,盯着美人的脸看了一会儿。

  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卿啾感慨。

  长大就是好,这么好看的美人他说亲就亲。

  别人肯定要嫉妒坏了。

  卿啾正要得意。

  门被一声不吭地关上,腰间多出微凉的触感。

  卿啾愣住。

  他看了眼腰间的手,又看了眼对面。

  大脑彻底宕机。

  “还来?”

  那早上的七小时算什么?算晨起运动吗?

  秦淮渝长睫微颤。

  他抿唇,微垂的凤眸染着浅浅薄红。

  很漂亮的一张脸。

  但骨节分明的手贴着腰,手背青筋浮现。

  看得人膝盖发软。

  “你亲了我。”

  秦淮渝道:

  “你亲了我,不就是要和我睡觉的意思吗?”

  卿啾大为震撼。

  “亲了就要睡?我说得吗?”

  秦淮渝侧身不语。

  只是露出手腕上像是被手铐留下的淤痕,不动声色的暗示长大后的他有多重欲。

  喜欢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