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次又一次被捡起,一次又一次被抛弃-《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秦淮渝目露不解。

  片刻后,他抬手托着少年纤细的腰。

  将人放在自己腰胯间。

  喉结上下滚动。

  秦淮渝垂着眸开口,清冷好听的嗓音中染开快要按耐不住的喑哑。

  “卞凌说你忘掉了一部分记忆。”

  顿了顿,他又问:

  “该怎么做,你还记得吗?”

  卿啾不懂装懂。

  他撑着床,低眸看向身下那张脸。

  真好看……

  卿啾有些紧张的攥紧拳头。

  大脑一片空白。

  实话说,卿啾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现在的记忆很混乱。

  过去和现在,两边的记忆都很模糊。

  他知道他和秦淮渝是情侣关系。

  但情侣该什么?

  卿啾垂眸,看到那双压抑着欲望的浅色凤眸。

  他从里面读出了正在渴求着什么的气息。

  想要亲密接触吗?

  卿啾闭上眼,紧张地做出自认为最亲密的事。

  他亲了秦淮渝一下。

  浅浅的“啾”声响起。

  卿啾做贼心虚般快速别开脑袋,感觉自己对秦淮渝做了不好的事。

  太罪过了…

  卿啾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看到。

  同时又感到抱歉。

  他亲了秦淮渝,这种大人才能做得事。

  他真不是东西。

  卿啾正要道歉,手腕却被反剪在身后。

  他被压在床上。

  清冷疏离的少年蹙眉,看他的眼神像是有些生气。

  “你在敷衍我?”

  卿啾不解。

  他正要询问,下颚却先一步被捏住。

  随着阴影压下。

  一个来势汹汹的吻,撬开了他的唇齿。

  舌尖被勾住。

  湿软的触感滑入,像是要将血肉都纠缠在一起。

  卿啾一度失神。

  指尖颤了颤。

  他按上少年形状分明的肩,想稍微把人推开点。

  但这样平常的举动却遭到严重误解。

  秦淮渝动作一顿。

  随后像生气了般,将他困得更紧。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他的腰肢。

  如同吸血藤蔓般,紧紧将他束缚在怀中。

  片刻都不肯分离。

  卿啾迷迷糊糊。

  这一刻,他眼中的世界只剩下秦淮渝。

  也只有秦淮渝。

  卿啾动了动手腕,想摸摸那张熟悉的脸。

  可在他即将碰到时。

  距离骤然分开。

  半透明的丝线依旧连着,可那人却偏过头与他分开。

  “你又要推开我?”

  “为什么?我就那么惹你生厌?”

  压抑着自弃的声音响起。

  卿啾怔在原地,眼里浮现出大写加粗的懵逼二字。

  漫长的寂静。

  秦淮渝长睫微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良久。

  他自嘲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但在离开前。

  衣袖被拽住,被他弄得凌乱的少年侧身看他。

  墨发凌乱的散落在瓷白的前额上。

  卿啾细喘微微。

  明明很累,却还是慢吞吞地小声坦白道:

  “我想摸摸你的脸。”

  卿啾站起身,一股脑地把人拽过来按在床上。

  想了想。

  又弯下身,轻轻把人抱进怀里。

  卿啾习惯了这样。

  从大家族里出来的小美人,模样好又娇气。

  边境气温多变。

  那人一到晚上就浑身冰凉,让人心疼的要死。

  卿啾总习惯把人圈在怀里。

  脑袋贴着脑袋,胳膊贴着胳膊,身体贴着身体。

  用这样的方式将人暖热。

  可今天秦淮渝的身体格外冰。

  凉凉的,让人感觉害怕。

  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卿啾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本能地将人抱紧。

  只是他忘了他们的身高差。

  曾经他能刚好把人抱住,如今只能用脑袋抵住对方的下巴。

  不太对劲。

  卿啾伸手摸了摸,想把被子扯过来给秦淮渝盖上。

  却反被抱得更紧。

  卿啾抬头,对上那双垂下的浅淡凤眸。

  里面是一片黑沉。

  秦淮渝在难过,秦淮渝或许需要他的安慰。

  卿啾想碰一碰那双眼睛。

  秦淮渝却在这时闭上眼。

  嗓音低哑。

  “卞凌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什么?”

  卿啾道:

  “大概是我们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

  秦淮渝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他睁开眼。

  眸子依旧黑沉,用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音调问他。

  “忘记了,所以又喜欢了是吗?”

  “可下一次呢?”

  下一次厌弃他,又会是什么时候?

  指尖摸上少年纤细的脖颈。

  秦淮渝垂着眸,空洞的心脏被扭曲的情绪填满。

  他快要疯了。

  一次又一次被捡起,一次又一次被抛弃。

  他不想这样。

  可为什么,这个人永远无法和他长相守?

  “只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他问:

  “只看着我有那么难吗?”

  秦淮渝有时也会想。

  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永远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可他偏偏做不到那样。

  他的世界曾经一片漆黑,只有他自己存在。

  生也好,死也罢。

  他原本从不在意。

  食物的味道,人类的温度,伤口的刺痛。

  他体会不到。

  他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出生的意义就是等待死亡。

  可从某一天开始。

  寂静的世界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他起初觉得烦。

  捂着耳朵,不想被打扰。

  他的世界依旧什么也没有。

  只有小小的黄色玩偶,是世界中唯一的光源。

  可某一天。

  他的玩偶被撕碎,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将他留在这个世界的系带消失。

  他开始找不到方向。

  他的世界重归黑暗。

  意识陷入一团迷雾,他不知道该往哪走。

  快要迷路时。

  在他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看到了光。

  但这一次,那细微的光源顺着玩偶蔓延。

  停留在拿着玩偶的少年身上。

  凌乱的头发,染着血的指尖,牵起他手时的温度。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些。

  那个人总叽叽喳喳的,像鸟。

  又像是太阳。

  他一片漆黑的世界中被种下了一颗向阳花的种子。

  朝气又明媚。

  他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想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里很安全。

  可太阳实在温暖,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触碰。

  他走出了自己的巢穴。

  一路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太阳的余辉。

  从那一瞬间开始。

  原本寂静的世界,开始随着太阳运转。

  伤口开始刺痛。

  食物变得香甜。

  在被紧紧抱住时,滚烫的温度会顺着指尖传递到他的心口。

  那个人曾是他世界的基础。

  可后来。

  他的世界,在某一天轰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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