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怀疑我?-《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卿啾怔在原地,大脑空白。

  血色瞬间弥漫。

  卿啾下意识地垂眸,去观察秦淮渝的状况。

  还好,没事。

  就是脸色差了点。

  等等,不对。

  秦淮渝没中枪,他也没中枪。

  所以受伤的是谁?

  从最初的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茫然中回神后。

  卿啾垂眸,后知后觉地发现秦淮渝脸色难看。

  正盯着对面看。

  卿啾转身,在身后看到一个靳锴。

  少年脸色苍白。

  苍灰色的碎发下,浅灰色的眸子低垂。

  透出近乎糜丽的颓废感。

  察觉到他的目光。

  靳锴微微抬头,主动向着他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他能闻到靳锴衣襟间那股甜到发腻的馥郁浓香。

  他想把人推开。

  但在他抬手前,靳锴先一步动手。

  苍白纤长的指节按下扳机。

  子弹飞出,正中黑衣男的头颅,一枪毙命。

  靳锴手速太快。

  黑衣男看着靳锴,还未来得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

  就已经死不瞑目地倒下。

  黑衣男就这么死了。

  在他死后不久,外面的那些人闻讯赶来。

  看着黑衣男的尸体。

  几人动作一顿,果断将枪对准秦淮渝。

  也就是在他们选错危险目标的短短几秒内。

  靳锴抬手,神色淡漠,一枪一个。

  全程干脆利落。

  没有浪费哪怕一秒的空隙,手段老练到极致。

  卿啾险些忘记呼吸。

  眨眼的功夫,不久前还被他视作威胁的危险分子尽数中枪,如死猪般软绵绵地倒下。

  像搞笑的真人秀。

  偏偏他们的确都被靳锴在太阳穴上开了弹孔,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尸体。

  这是卿啾第一次直面死亡。

  血流了一地。

  和乌黑的泥土融在一起,很快消失不见。

  但这些人死了。

  大脑一阵刺痛。

  卿啾后退一步,思绪一片空白。

  嗡鸣声响起。

  卿啾还未来得及感到痛苦,便先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中。

  “别怕。”

  清浅的淡香萦绕,少年清冷微哑的嗓音响起。

  “我在。”

  话音落下的刹那,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

  但卿啾仍是不安。

  他怕血,非常怕。

  明明小时候是不怕的,可现在,他对血的存在异常敏感。

  大量的血会让他陷入极端情绪。

  严重时甚至会失去意志。

  情况时好时坏,但除了秦淮渝受伤那次,他很久没有过这么鲜明的心悸感。

  而现在,熟悉的感觉浮上。

  几乎本能地,卿啾侧过身,紧紧抱住身边的人。

  他在用这种方式获取安全感。

  但获取到的安全感还没把不安彻底填满。

  靳锴哈了一声。

  说话阴阳怪气。

  “秀恩爱?两位别忘了,我还在这呢。”

  卿啾终于想起靳锴。

  他恍惚地抬起头,看到靳锴身上的血后。

  又快速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察觉出他的逃避。

  靳锴倒是没再阴阳怪气,烦躁地扯过死人的外套给自己披上。

  黑色的外套。

  即使有血液渗出,外表也看不出来。

  明明治标不治本。

  靳锴却跟没事人般,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手中的枪。

  “卿啾,我救了你两次,连带着你的小男友一起。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总对我这么狠心。”

  卿啾终于冷静下来。

  他不是傻子。

  最初的慌乱过后,重重疑点在他眼前浮现。

  “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对吗?”

  冷淡直白的语气。

  卿啾垂眸道:

  “我很少参加上流宴会,存在感很低,换不了多少赎金。”

  另外,那群人根本没想过从他身上拿钱。

  且做事毫无逻辑。

  绑了他,但不图钱,也没有伤害他的想法。

  仅仅只是通过他联络了秦淮渝。

  但秦淮渝,首富家的小少爷。

  他们不索要赎金,也不想虐待,只打算一枪解决。

  虽然这么说对男朋友不太道德。

  但这的确是暴遣天物。

  通过这一点,可以确认那伙人不图财,也不是秦家的仇家。

  最大可能的两种动机被否决。

  而本该在城区的靳锴,又好巧不巧地出现在这,刚好替他挡枪。

  巧合太多。

  如果还不怀疑,会显得他有点蠢。

  漫长的寂静。

  靳锴停下转枪的动作,浅灰色的眸子眯起,冷声道:

  “你怀疑我?”

  心理学上说,面对质疑,应该做得不是解释,而是反驳。

  解释只会让你陷入自证陷阱。

  但反驳能让你掌握优先话语权。

  卿啾没学过心理学。

  所以这不是他想的,是弹幕说得。

  弹幕刷得飞起。

  虽然对路人哥有那么点好感,但弹幕更多站他。

  面对靳锴的反问。

  弹幕疯狂刷屏,让他别陷入自证陷阱。

  卿啾当然没栽进去。

  迎着靳锴委屈的视线,他同样反问:

  “你说你没插手,你打算怎么证明?”

  靳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片刻后,靳锴转身,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

  靳锴停下脚步,又一脸不爽的折返回来。

  “怎么不跟着我走?”

  卿啾诚实道:

  “首先我不知道这是哪,其次你身份存疑,而且立场不明。”

  总不能刚逃出虎穴又进狼窝。

  靳锴蹙了蹙眉,被弄得有些烦躁,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拿出那把枪。

  不是想动手,而是把枪交给了他。

  最后无辜地耸了耸肩。

  借此表现自己没藏私,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可怜。

  可卿啾的戒心没有轻易放下。

  他收起靳锴的枪,翻出黑衣人的枪,又顺走那罐奇怪的喷雾。

  一切准备就绪。

  卿啾一边盯着靳锴,一边叫上张叔,想看靳锴打算怎么证明。

  ……

  走过仓库,撬开地上的密码锁。

  里面是一间地下室。

  青苔遍布,光线昏暗,遍地刑具。

  最底层是一张椅子。

  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卿啾还没站稳。

  下一秒,靳锴脱了上衣。

  纤细病态的躯体。

  哪怕宽肩窄腰,依旧遮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孱弱冶艳。

  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涩情。

  因为此时此刻,靳锴的身上满是割痕。

  狰狞的弹孔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小伤。

  苍白的躯体上新伤叠旧伤。

  病态的脊背上,有人用锋利的刀片割出一组字母。

  “Azrael”

  阿兹拉尔,死神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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