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迎头粪水-《七零读心,掏空家产带福宝寻夫随军》

  陈耀祖母子贪财,

  苏念清楚,他们等不了几天就会作妖,

  在此之前,她不仅要设下陷阱等陈家母子跳,还必须养好身体,用最快的方式补回生产丢失的气血,

  “我要吃红糖鸡蛋,”苏念扫了眼陈耀祖手中的红薯粗粮粥,直言,“主食吃面条,小米粥。”

  见陈耀祖迟疑,她眯了眯眼,“不是说要对我好?怎么,几碗红糖鸡蛋都舍不得?”

  “你想吃天上龙肉我都会想方设法给你弄,”

  “娘看别人家的媳妇儿生过孩子都乐意喝粥,特意替你熬的,哪知道你吃不惯,不就是红糖鸡蛋,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陈耀祖嘴上应着,“家里没有红糖了,你先将就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供销社。”

  “那先用猪油卧一碗荷包蛋来。”

  陈耀祖心里的小九九再明显不过,苏念不愿委屈自己,“鸡下的蛋都在东屋柜子里,去吧。”

  陈耀祖捏着碗的手抖了抖,笑容再也挂不住,

  该死的破鞋,一副资本家小姐做派,傲气的不行!

  忍忍,再忍两天,

  等拿到金条,他一定要让苏念跪下来给他舔鞋!

  陈耀祖黑着脸找到陈婆子,将苏念的要求告诉她,

  “什么?红糖鸡蛋!就她金贵!”

  陈婆子属炮仗的,一点就炸,转身用背对着陈耀祖,气哼哼的,“不做,爱吃不吃,老娘腰酸背疼下不来炕,伺候不了大小姐!”

  “娘,再忍两天,这次苏念绝对逃不掉。”

  陈耀祖掰过陈婆子肩膀,想到自己的计划,脸上浮现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等拿到金条,儿子立马给你打个大金镯,再给你打一对金耳环。”

  “谁稀罕。”

  陈婆子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地下炕点火做饭,“先说好,细的我可不要。”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

  陈耀祖突然说有第二天事儿要去镇上,傍晚才能回,

  苏念立刻意识到,他们对她的算计开始了。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陈耀祖前脚刚出门,福宝吐着奶泡泡出声,

  【大坏蛋躲在柴房想偷看妈妈,】

  【坏婆婆也出门害妈妈了。】

  陈耀祖的心思还真被她猜中了,

  假装离开,想趁她放松警惕时偷看藏金条的地方,

  苏念冷笑,从空间中拿出的药粉,兑红糖鸡蛋喝下后给自己把脉,

  生产造成的气血亏损已经恢复了三成,身体虽依旧沉重乏力,但足以应对陈耀祖母子今日对她的算计。

  她替福宝穿好袄子,左右环顾一圈,故作为难,

  “陈婆子骗了我好多钱,也不知道她都藏哪儿去了,要是能找到她藏钱的地方,趁机把钱拿回来就好了。”

  【宝宝知道!】

  【坏婆婆把钱都藏在柜子最下面的内裤兜兜里!】

  内裤兜?

  苏念脸色一僵,

  她还是第一次见人在内裤上缝口袋的!

  一想到陈婆子穿着内裤数钱后把钱塞回内裤的场景,苏念跟吞了苍蝇一样,

  放内裤里,真的不会有异味吗?

  可那是她的钱,就算是扔了,她也不会便宜陈家人!

  将福宝安顿在藤篮里后,

  苏念轻手轻脚溜进东屋,

  忍着恶心用帕子翻出藏钱的内裤,从里面掏出厚厚一叠钱和票,

  票只剩下几张,

  可钱却格外厚

  她数了数,竟然有三百七十二块!

  比她被骗走的还要多!

  应该是陈家所有的家当了!

  苏念挑眉,把钱收进空间后,快速闪回屋子洗手,

  没多久,就听有人在院里叫自己,

  “苏同志!苏同志你在家吗?”

  苏念捂上头巾开门,见穿着灰袄子的妇人撑着膝盖在院中喘气,满脸急切,“苏同志,你婆婆为了给你捞鱼快冻死了,你赶紧拿钱,把她送公社卫生所救命去!”

  院中妇人苏念认识,叫王春花,也是个寡妇,常和陈婆子来往,说是一丘之貉也不为过。

  “快啊,这种事儿可不能耽搁。”

  王春花催促,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精光,“你婆婆对你可比亲闺女还亲,我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家婆婆为儿媳妇儿做到这步,生丫头片子别说喝鱼汤了,有口野菜汤喝就算不错了。”

  “苏同志,摊上这么好的婆家,你命真好。”

  命好?

  这福气送给王春花,她敢不敢要?

  苏念冷哼,甩下门帘挡住王春花视线,

  “春花婶子,我看你的思想教育有待加强啊,重男轻女那是旧社会的做派了。”

  转身时,福宝朝着窗户方向蹬腿,

  【大坏蛋在后面偷看!打他打他!】

  苏念拿帽子的手一顿,余光瞥向后窗,果真在窗户边看到一小团黑影,

  陈耀祖母子俩,又是找人一唱一和演戏,又是受冻偷看的,

  不回报一份大礼,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一番折腾!

  唇角扯了扯,她故意拿出陪嫁木箱,将箱子夹层打开,做出一副拿东西放进布包的假动作,

  确保躲在窗外的陈耀祖看清她的动作后,背过身挡住他的视线,飞快将暗盒夹层装回去,放回原位,

  她的红木箱是下放前特意打造的,抽出夹层需要机关,放回去亦然,

  陈耀祖只要打开,就绝对放不回去!

  诱饵已下,苏念准备出门时,视线无意扫到在角落没来得及倒的夜壶和堆在旁边的尿布上,眼神闪了闪,

  天意啊!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开窗,倒夜壶扔尿片,关窗,动作迅速连贯,一气呵成!

  想到有洁癖的陈耀祖顶着一头屎尿的崩溃模样,她眼底笑意畅快,

  腌臜之人就该和肮脏之物呆一块儿!

  【大坏蛋身上臭臭,脸色也臭臭!活该!】

  福宝说得对,陈耀祖活该!

  苏念一手挎着小包一手抱着福宝,心里爽到飞起,

  “春花婶儿,快走吧。”

  再晚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苏念走得快,

  王春花还没反应过来,苏念人已经出了院门,急声催促,“春花婶儿,你快些,我婆婆还晕着呢。”

  王春花‘诶’了一声,

  望着苏念小跑出门的背影,有种拉肚子准备了大量草纸,跑到厕所却便秘的感觉,

  陈婆子不是说苏念一定会推脱不拿钱吗?

  她准备好的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念怎么就急吼吼带钱去救陈婆子了?

  钱说拿就拿,眼也不眨一下,苏念这个资本家子女究竟有多少私房?

  王春花突然有些嫉妒陈婆子,

  陈家从苏念那儿捞了多少好处,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都是有儿子的人,凭什么陈婆子的儿子那么好命,娶个金疙瘩回家,她家就只能娶穷知青?

  “春花婶儿,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追苏念,带她去我娘那里。”

  王春华发愣时,陈耀祖顶着一头黄色从柴房窜出来,肩上还搭着一块沾屎的尿布,周身恶臭熏天,

  “耀祖你...呕...你掉粪坑里了?”

  王春花捂着鼻子后退,被熏得干呕,“离我远点,呕.......”

  再次被扎心,陈耀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暴起,

  “王春花,去追苏念!现在就去!”压抑的嗓音嘶哑,饱含戾气,听得人汗毛倒竖,

  “晓得了。”

  王春花讪讪应了声,小跑出门后,一口浓痰吐在陈家院门上,

  “我呸,什么玩意儿,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吧!活该掉粪坑!”

  王春华叉腰站在陈家门口,小声把陈耀祖骂了一通后,才气鼓鼓地朝苏念追去,

  “苏同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和人聊天,你婆婆还等着你救命呢!”

  “春花婶别急,这就走。”

  苏念敷衍应了一声,同妇人低声道了句谢,抱着福宝跟在王春花身后朝河边走,裹紧厚实的羊毛围巾,有意放慢脚步,

  石梁河的冬天滴水成冰,

  既然陈婆子喜欢演戏,那她就陪他们多演一会儿,反正挨冻的也不是她。

  【大坏蛋在洗臭臭,】

  福宝窝在襁褓中,心声一句接着一句,

  【大坏蛋在翻妈妈箱子,还骂妈妈!】

  闻言,苏念回头朝陈家院子方向看了眼,掩在围巾下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打开箱子就好,

  她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陈家,

  陈耀祖一瓢接一瓢用热水冲洗冻在身上的屎尿,边洗边呕,

  “该死的贱人!”

  如果苏念没被蒙在鼓里,他险些认为苏念是故意的了!

  怎么就那么巧,一桶秽物不偏不倚全倒在他身上了,一点儿没少!

  七八壶热水下去,水里终于看不见黄色,

  强行将心中不适压下,陈耀祖打着哆嗦冲进西屋,

  “怪不得翻遍了都找不到金条,原来是箱子里另有乾坤!”

  他学着苏念的动作将箱子反过来,勾住装饰铜链一拽,藏在箱底的夹层弹出,

  看着夹层漏出的大团圆一角,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

  “果然藏着钱,金条!我的金条!”

  忍辱负重一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金条到他手里,苏念哪来的资本狂?

  如果苏念送走野种,好好伺候他,老老实实替陈家挣工分孝敬婆婆兄长,他倒也能发善心,给苏念留个安身之所,

  想到苏念娇媚容貌和玲珑身材,陈耀祖兀的有些口干舌燥,打开暗格的动作多出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