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假的研究报告-《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这篇论文全部烧掉!什么垃圾!”洛溪猛地抓起散落一地的文件,转身就往窗边冲,猩红的眼神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怒火。那些泛黄的纸张在她手里被攥成一团,边缘簌簌掉着纸屑,仿佛每一页都沾着妹妹的血。

  “姐!”小兰下意识想去拦,却被洛溪甩来的眼神钉在原地——那里面有压抑了太久的疼,像刀子一样割得人喘不过气。

  洛溪一把拉开窗户,深秋的冷风卷着雨点灌进病房,她扬手就要将文件扔出去,却被赤井秀一抓住手腕。“等等。”他声音低沉,眼神扫过文件上的编码,“里面可能有组织的线索,烧了太可惜。”

  “线索?”洛溪猛地回头,声音嘶哑得像磨砂纸,“这些破纸差点害死我妹!留着给她上坟吗?!”她用力挣扎,文件却被赤井秀一抽走,转而递给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迅速将文件整理好,眉头紧锁:“洛溪说得对,这些东西不能留,但得先备份。有希子,拿我的手机过来。”

  有希子还在发抖,听到吩咐立刻摸出手机,手指抖得连解锁都费劲。世良真纯早已按捺不住,踹了一脚空病床,用英文低吼:“That bastard! If I see hiagain, I'll break his legs!”(那个混蛋!再让我看见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何止打断腿。”小兰站在床边,指尖轻轻抚过洛保失血过多的唇,声音冷得像冰,“他不配当医生,更不配提洛保的名字。”她转头看向被保安拖走的方向,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狠厉,“如果洛保有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他。”

  监护仪的警报声终于在医护人员冲进病房后渐渐平息,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迅速剪开洛保胸口的绷带,当看到裂开的伤口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快准备手术室!止血钳!输血!”

  洛溪被护士拦在外面,看着妹妹被推进急救室,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压抑的哭声混着雨声砸在地板上:“明明答应过爸妈要保护好她的……明明答应过的……”

  有希子走过去抱住她,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不怪你,溪溪,不怪你……是那个疯子,是那群混蛋……”她用英文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哭腔,“How dare he hurt girl! That son of a bitch!(他竟敢伤害我的孩子!那个狗娘养的!)”

  工藤优作拍了拍她的背,眼神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用英文对赤井秀一说:“查那个医生的底细,还有他那个所谓的老师。能接触到30年前的资料,绝不是普通人。”

  “已经让人去查了。”赤井秀一望着急救室紧闭的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还有,刚才医生提到的‘研究所’,可能和组织的前身有关。”

  世良真纯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不管是什么鬼地方,敢动我小姑子,我拆了它!”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急救室门口,背脊挺得笔直。玻璃窗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却看不到一丝动摇。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洛保,等你出来,我们就去苏州,去看香樟林,去吃糖粥……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雨还在下,冲刷着医院的玻璃窗,也冲刷着每个人心头的焦虑。急救室的灯亮了很久,久到洛溪的哭声停了,久到有希子的眼泪干了,久到小兰的腿都站麻了,那盏灯才终于熄灭。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手术很成功,伤口缝合好了,失血也止住了。但她太虚弱,能不能挺过今晚,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

  小兰第一个冲上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能进去陪她吗?”

  医生点了点头:“别让她再激动了,哪怕一点刺激都可能……”

  “我知道。”小兰打断他,快步走进病房,

  小兰俯身靠近病床,鼻尖几乎要碰到洛保冰凉的脸颊。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对方汗湿的额发,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洛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未散的哽咽,“今天晚上,挺过去好不好?”温热的吻落在洛保的眉心,带着虔诚的祈愿,“对不起……那个疯子闹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你说那么多话。是我没拦住,是我不好。”

  她握住洛保没输液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掌心的温度拼命往那片冰凉里钻。

  “你不是说过,不让别人碰你吗?”她的声音带着点耍赖的委屈,又藏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你说你是我的人,我还记得呢。我们喝了那杯药的,你忘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指尖轻轻划过洛保平坦的小腹,你看,孩子还没怀上呢,你的肚子……

  小兰看着她苍白的唇,忽然想起那些没说完的话,眼眶又热了。

  “你舍得你姐姐吗?”她低声问,像是在跟空气对话,又像是笃定对方能听见,“洛溪姐还在外面守着你呢,她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要丢下她吗?还有你的表姐,你那位亲哥……他们还在卧底,还没回来呢。我都没见过他们,你得陪我见见啊,不然我怎么跟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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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俯身,额头抵着洛保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你累,想睡。”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故意说得轻快,“但不能睡太久,好不好?万一睡过头了,起不来了……我怎么办?洛溪姐怎么办?那些等着你的人怎么办?”

  “睡吧,我陪着你。”她重新坐直,握紧那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只要你没事,睡多久都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你,等你醒了,我们就去苏州,去看香樟林……你说过的,我们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有很多很多时间。”

  监护仪的曲线平稳地跳动着,没有尖锐的警报,没有急促的波动。夜色渐深,小兰趴在床边,握着洛保的手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是阳光灿烂的香樟林,洛保笑着朝她伸出手,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

  病房外,洛溪靠在墙上,听着里面安静的呼吸声,终于松了口气。赤井秀一递过来一杯热咖啡,低声道:“她不会有事的。”

  洛溪接过咖啡,指尖的温度暖了些,轻声说:“嗯,她舍不得。”

  舍不得那个在病床前守着她的人,舍不得那些还没实现的约定,更舍不得……这个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世界,她抬起头,目光描摹着洛保安静的睡颜。氧气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和一截纤细的脖颈,月光淌过那片肌肤,像镀了层易碎的银。

  心头的悸动忽然漫上来,带着孤注一掷的温柔。小兰俯下身,避开输液管的阻碍,轻轻在洛保的颈侧印下一个吻。那里的皮肤微凉,带着消毒水的气息,却让她莫名安心——这证明她还在,还活着,还能被她这样触碰。

  “真贪心啊……”她低笑,声音里带着点后怕的喟叹,指尖轻轻摩挲着洛保手背上的针孔,又俯身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落下一吻,“明明知道你累,却还是想盯着你看。”

  她凑近洛保的耳边,呼吸拂过对方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你说你,怎么连睡觉都这么招人?”指尖顺着脖颈往上,轻轻碰了碰氧气罩边缘,“以前总躲着我,现在倒乖了……可我不想你这么乖,我想你醒过来,瞪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再凶巴巴地说‘别碰我’……”

  声音渐渐低下去,染上点委屈的沙哑:“真的想要你……不是现在这样安安静静躺着的,是能跟我吵架,能跟我抢被子,能在我做的饭太咸时皱眉头的你。”

  她重新握住洛保的手,将脸颊贴上去,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脉搏。监护仪的滴答声在耳边起伏,像在为她的心声伴奏。

  “等你好了……”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个滚烫的弧度,“我要把这些天没亲够的,都补回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有希子端着保温桶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里面的安宁。她看了眼病床上仍在沉睡的洛保,又望向趴在床边的小兰,眼底泛起心疼的涟漪。

  “还没醒吗?”她放低声音,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我熬了点海鲜粥,又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想着她醒了或许能吃点。”

  目光落在洛保脸上时,有希子的眼神软得像水:“这丫头,打小就犟,跟她妈一个性子。”她伸手替洛保掖了掖被角,语气里带着真切的疼爱,“说起来,我早就认她当干女儿了,只是这孩子总跟我客气,大概是还没把我当自家人。”

  转头见小兰仍盯着洛保的脸,有希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兰,你去吃点东西吧。我让洛溪先回去休息了,她守了一整夜,眼睛都熬红了。这里有我看着,你吃完回来换我。”

  保温桶被打开,温润的米香混着海鲜的鲜味漫出来,冲淡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有希子盛了一小碗粥递过去:“趁热吃,你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再这样熬下去,洛保还没醒,你先倒下了。”

  她朝小兰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俏皮的认真:“你可是要等她醒了跟她算账的,总得先养好精神,不然怎么有力气跟她‘讨债’?”

  有希子替洛保调整好氧气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声音压得软软的:“说起来,我们几个里,论做饭还真得服洛保这丫头。”她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安室透,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安先生,你这位公认的大厨,怕是在‘营养均衡’这点上,得输给她哦。”

  安室透刚拎着新鲜的水果进来,闻言温和地笑了笑:“确实。灰原小姐(洛保)对食材的搭配和营养比例的把控,非常专业。尤其是在博士家时,她总能根据大家的身体状况调整菜单,这点我自愧不如。”

  “可不是嘛。”有希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回忆起从前的事,眼神格外柔和,“她还是小哀的时候,身子弱,就自己研究食谱调理身体。博士那老顽童挑食,也只有她做的饭,博士才肯乖乖吃完。后来跟少年侦探团出去露营,每次都是她负责伙食,荤素搭配得妥妥帖帖,连光彦那孩子都跟着学会了好几道营养小菜呢。”

  她看向刚吃完饭回来的小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兰,你从小就跟着英理学做饭,手艺是没话说,但要说‘精准控量’,怕是也比不上洛保吧?”

  小兰走过来坐下,想起洛保在露营时系着小围裙,认真给大家分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嗯,她做饭像做实验一样,盐放多少克,蔬菜烫几秒,都有讲究。不过味道一点都不呆板,反而特别清爽。”

  “那是因为她心里装着别人呀。”有希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骄傲,“不像新一那臭小子,总说自己不会做饭,其实是懒得学。每次蹭到洛保做的饭,吃得比谁都香,还嘴硬说‘也就那样’。”

  安室透将洗好的草莓放在盘子里,推到床头柜上:“优作先生和我聊过,他说自己只会煮速食面,有希子小姐则是‘创意大于实力’,偶尔会做出些让人意外的‘黑暗料理’。”

  有希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偶尔发挥失常嘛!”她转向小兰,笑着补充,“所以啊,咱们这群人里,真能把‘好吃’和‘健康’完美捏在一起的,还得是洛保。

  工藤新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闻言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所以当初老妈你总往博士家跑,天天给我老姐(洛保)做饭,连亲儿子都不管了?”

  有希子回头瞪他一眼,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我不跟小哀做饭,难道跟你做?”她走到床边,指尖轻轻拂过洛保的发梢,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疼,“那时候她发着高烧,精神状态差得要命,见到谁都能想起琴酒,哪怕有人从旁边跑过,她都吓得直哆嗦,不会躲也不敢躲。身上咳着血,眼里全是怕,见谁都像见了鬼似的代入,整个人怕得半死……”

  她转头看向新一,眼神里带着火气:“所以我每次回来,宁愿绕着你走,也不想见你。看到你就想起那些缺德事——你对她干的,还有你没认她当姐姐时干的!回日本这么久,我从来不主动看你们,就是气不过!”

  “跑去给灰原做饭怎么了?”有希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怕吵到洛保,连忙压低,“谁能拒绝得了灰原哀啊?连组织里的人,都有疯了似的喜欢她的。不管她冷漠也好,换了身份也好,就这个样子,让人喜欢到没办法松手,你这臭小子难道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那时候她连东西都吃不进去,你还整天追着案子跑。我带她去游乐园,去看电影,去吃遍街角的小摊子,就想让她多吃一口饭……”

  说着,她转向小兰,拍了拍她的手:“所以啊小兰,你只要好好陪着她就好,你也能做到的。不过你家这位目前可动不了武功,她啊,大多时候得靠脑子。”

  有希子忽然笑了,眼神落在洛保脸上,温柔得像水:“你没发现吗?小猫小狗都喜欢往她跟前凑,她也总爱主动靠近那些小家伙。”

  “可不是嘛。”新一走到床边,看着洛保安静的睡颜,难得正经起来,“每次看到小猫小狗,她都会不自觉地亲近,那些小家伙也真的喜欢黏着她,像有什么魔力似的。”

  病房里静了静,晨光落在洛保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在梦里听到了这些话,有希子看着她,忽然低声说:“你看,连老天爷都舍不得让她孤单,洛保的指尖忽然动了动,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轻轻碰了碰小兰的掌心。

  小兰猛地抬头,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洛保的脸,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双紧闭的眼睛,睫毛又颤了颤,比刚才更明显些,像蝶翼在晨光里扑扇了一下。

  “洛保?”她试探着轻唤,声音低得像羽毛落地。

  监护仪的曲线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稳。洛保没有睁眼,只是呼吸似乎比刚才深了些,氧气罩上的白雾也变得浓郁了些。

  “醒了?是不是要醒了?”有希子激动地站起来,又被新一一把拉住——他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别出声。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小兰握紧洛保的手,将额头轻轻抵上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在呢,慢慢醒,不急……”

  过了好一会儿,洛保的眼皮终于掀开一条缝,露出里面蒙着水汽的瞳孔。那目光涣散着,像是刚从深海里浮上来,分不清眼前的人和物,只下意识地往小兰掌心蹭了蹭,喉咙里发出细碎的气音。

  “水……”

  声音轻得像幻觉,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小兰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又怕她呛着,连忙找护士要了棉签,蘸了水轻轻抹在她干裂的唇上。

  洛保的目光渐渐聚焦,先是落在小兰通红的眼眶上,然后缓缓扫过病房里的人,最后停在有希子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又很快被认出的暖意取代。

  “干妈……”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

  “哎,在呢在呢。”有希子连忙凑过去,眼眶瞬间红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熬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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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保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视线又落回小兰脸上,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小兰连忙低下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你……没走?”

  “没走”小兰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说了要看着你,怎么会走,洛保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但这次不再是毫无生气的沉寂,而是带着踏实的安稳,像终于找到港湾的船。

  病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眼底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新一悄悄拉着有希子往外走,压低声音说:“妈,让她们单独待会儿吧。”

  有希子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紧紧交握的手,笑着抹了把眼泪:“好,好……”

  洛保再次睁开眼时,眼神清明了许多,她看着小兰,声音虽弱却清晰:“小兰,把我包里的药给我,药盒就行。”

  小兰愣了一下,连忙从床头柜拿起那个黑色双肩包——那是洛保入院时随身带的,她翻出里面一个银色药盒,递过去时忍不住问:“刚醒就吃药吗?要不要问过医生?”

  洛保没接药盒,只是轻轻挣了挣手:“扶我去趟洗手间。”

  小兰犹豫着扶她坐起身,洛保的身体晃了晃,手按在胸口的绷带上,疼得蹙紧了眉,却一声没吭。走到洗手间门口,她才低声问:“那个医生……被带走了?”

  “嗯,保安把他带走了。”小兰扶着她的腰,指尖能摸到绷带下的温热,“赤井先生说会彻查他的底细,你别担心。”

  洛保“嗯”了一声,推开洗手间的门:“我进去一下,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出院?”小兰吓了一跳,“医生说你至少要住院观察一周……”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洛保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去,麻烦。”

  小兰拗不过她,只好先退到外面。洗手间的门被轻轻锁上,洛保背靠着门板滑坐下来,急促地喘了几口,颤抖着打开那个银色药盒——里面只有一颗深蓝色药丸,表面泛着奇异的光泽。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没有丝毫犹豫,她将药丸塞进嘴里,干涩地咽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从五脏六腑炸开,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洛保死死咬住嘴唇,逼自己不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发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的伤口处泛起淡蓝色微光,皮肤下的血肉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绷带下的血迹渐渐变淡、消失。

  这是她当年为应对紧急情况研制的恢复剂,副作用极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此刻咬着牙忍受剧痛,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那个医生的出现绝非偶然,组织的阴影还没散去,她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病床上。

  十几分钟后,疼痛终于退潮。洛保扶着洗手台站起来,解开绷带看了眼,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她重新系好绷带,整理好衣服,打开门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的眼光,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洛保走出来时,脸色虽仍带着苍白,却已不见之前的濒死之气,连脚步都稳了不少。

  走廊里的人瞬间愣住——有希子刚端着保温桶出来,勺子“当啷”一声掉在桶里;新一皱着眉的手停在半空,显然没料到她恢复得这么快;贝姐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没了声息,此刻正死死盯着洛保,眼神里满是惊痛。

  “你……你不会吃了那个药吧?”贝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快步走上前,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胸口,又猛地收回。

  洛保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副作用而已,阴雨天会痛,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贝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行压下去,“那是用生命力换的愈合速度!你疯了?!”

  “没疯。”洛保看向小兰手里的出院单,“走了,去见那个医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小兰按住肩膀:“你的身体……”

  “没事。”洛保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护士站的方向扬声说,“麻烦给个轮椅。”

  护士愣了愣,连忙推来一把轮椅。洛保坦然坐下,对一脸不解的众人解释:“总不能这样出去——不然被哪个研究所的人看到,怕是要把我拉去当研究样本。”

  新一皱着眉挡在她面前:“你要亲自去?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洛保转动轮椅绕过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静,“那个医生知道的比我们想的多,而且……”她看向窗外,“他老师手里,可能有组织早期的资料。”

  贝姐跟上她的轮椅,红色的指甲掐进掌心:“我陪你去,

  “那个医生叫什么?他老师又是谁?现在在哪?”洛保坐在轮椅上,转头问向身后的赤井秀一——他不知何时已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打印出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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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递过资料:“医生叫艾伦·科尔,他的老师是马库斯·怀特,前帝国研究所的研究员。我们查到马库斯现在在郊区的私人疗养院,情况很不乐观。”

  洛保快速浏览着资料,指尖在“帝国研究所”几个字上停顿了片刻,抬眼对小兰说:“推我去警局。”

  “去警局?”小兰愣了一下,“艾伦不是被保安带走了吗?”

  “是被警方接走了。”赤井秀一解释道,“他涉嫌非法闯入和故意伤害,暂时被扣押在辖区警局。”

  轮椅刚推进警局大厅,负责看守的警员看到洛保,立刻起身通报。艾伦被带出来时,双手还戴着手铐,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洛保,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眼睛瞪得滚圆,失声用英文叫道:“You're not... dead? You were dying in the ward!”(你不是……死了吗?你在病房里明明快死了!)

  “让你失望了。”洛保用英文回敬,语气平淡,“带我去见马库斯·怀特。”

  “我凭什么带你去?”艾伦的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上前,被警员按住,“You're a liar! You said the reagent was a trap, but teacher is dying because of you!”(你是骗子!你说试剂是陷阱,可我老师因为你才快死的!)

  “Because he used it without understanding it.”(因为他根本没看懂就乱用。)洛保转动轮椅直面他,眼神锐利如刀,“马库斯研究的是基因编辑,对吗?他以为我的论文能帮他突破伦理限制,却没看到数据里的反向编码——那是我父亲当年埋下的安全锁,专门用来阻止你们这种急功近利的人。”

  艾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要么带我们去,要么永远别想知道你老师的病因。”洛保的声音冷得像冰,“选一个。”

  警员看向一旁的赤井秀一,得到默许后解开了艾伦的手铐。他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咬着牙,用英文低吼:“Follow .”(跟我来。)

  疗养院坐落在半山腰,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

  洛保抬手按住冰凉的铁门,指尖传来金属的寒意:“你不是说他一直躺着?那门后那个蹲下的黑影是谁?”她侧耳听了听,里面静得异常,“而且,床上根本没人。”

  艾伦这才如梦初醒,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我早上来的时候他还在……”

  “先别开门”洛保打断他,眼神锐利地扫过门缝,“你再确定一遍——你老师是三天前开始出现器官衰竭?皮肤下的紫色斑块,是从指尖开始蔓延的?”

  艾伦被她问得一愣,仔细回想了片刻,迟疑着点头:“是……是的,第一天只是指尖有点发青,第二天就蔓延到手腕了……”

  “那就更不对了。”洛保的声音沉了下去,“安全锁的反噬症状,是从心脏向四肢扩散,最先出现的是胸腔积液,而不是指尖淤青。”她后退半步,对身后的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里面的人有问题。”

  赤井秀一立刻会意,悄悄摸出枪,用手势示意警员守住走廊两端。小兰也下意识挡在洛保身前,摆出空手道的架势。

  艾伦彻底慌了,声音发颤:“怎……怎么会这样?那里面是谁?我老师呢?”

  洛保没理会他,只是盯着铁门,用英文低声说:“里面的人,自己出来,还是我们进去请?”

  门内一片死寂,过了几秒,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移动。紧接着,一个沙哑的男声用英文响起:“没想到宫野博士这么敏锐。”

  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针尖闪着寒光。

  “你是谁?”艾伦厉声质问道。

  男人没理他,只是盯着洛保,用英文笑道:“毕竟,能解开‘银色子弹’最终代码的,只有你这个天才。”

  “组织的人。”洛保的眼神冷得像冰,“看来你们还没死心。”

  “死?”男人笑了起来,“只要能拿到解药的配方,我们就能永远活着。”他忽然举起针管,朝洛保扑了过来,“跟我走一趟吧,宫野博士!”

  洛保侧身避开男人扑来的势头,胸口的刺痛让她闷哼一声,却依旧用英文冷笑着开口:

  “You let your apprentice lure here—what for?”(你让你徒弟引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步步逼近,眼神像淬了冰的刀:“Since you ca to find , I’here to see you. You asked to save you, but you’re trying to kill instead?”(既然来找我,我也来见你了。你让我来救你,结果却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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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踉跄着站稳,重新举起针管,洛保却忽然提高音量,英文的每个音节都带着嘲讽:“If you keep refusing help, you’ll either die for real, or turn into a nster. What else did you inject into yourself? Are you insane? This isn’t even research!”(你再不让我帮你,你可能真死了,或者变成怪物。你又给自己注入了什么?你是疯了吗?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研究的!)

  “You see sothing and assu it’s the truth, don’t you?”(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就觉得是什么?)她猛地攥住对方持针管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Thought this would let you live forever? You’re sick. I’only 19!”(觉得这样就能让你长生不老?你有病。我今年才19岁!)

  “Did you even check Shiho Miyano’s real age?”(你就没查过宫野志保的真实年龄?)她甩开他的手,对洛溪扬声用中文道:“姐,身份证给我!”

  洛溪立刻递过身份证,洛保一把抓过,狠狠拍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用英文怒喝:“Look at this! My ID! Can’t you read the nuers? Do I need to show you household register too? You don’t even have to check the year—just look at how old I a”(自己看!我的身份证!数字总看得懂吧?要不要我把户口本也给你看?不用看年份,也该知道我多大!)

  “Me, publishing papers at two years old?”(我两岁发表论文?)她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冰冷的讥诮,“You idiots can’t even get basic infortion right, and you dare to ss with gene reagents? No wonder you’re dying.”(你们这群蠢货连基本信息都弄不对,还敢碰基因试剂?难怪会死。)

  男人盯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现实砸懵。洛保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忽然收起笑意,用英文一字一顿地说:

  “Last chance. Tell what you injected. Or I’ll watch you rot here.”(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注射了什么。否则我就看着你烂在这里。)

  “Speak! Where did you get this stuff? Don’t tell you bought it on the ck rket?”(说!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你不会是在黑市里买的吧?)

  她抓起桌上散落的资料,狠狠摔在他面前:“Everything published there is fake! I did publish a paper, but I split it— thest few pages are pletely reversed! They’re a decoy, part of the ssion!”(黑市上发表的全是假的!我确实发表过一篇论文,但被我拆分成了几部分——最后几页完全是反方向的!那是诱饵,是任务的一部分!)

  男人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地扫过那些纸张,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气音。

  洛保俯身逼近,指尖戳向资料的某一页,声音因愤怒而发颤:“Only the ddle section is ne! Didn’t you see the warning on thest page?!”(只有中间那一小段是我的!最后一页的警示你没看到吗?!)

  她忽然抓起一支笔,在空白处画出那个特殊符号——正是之前在病房里提到的警告标记,用英文低吼:“This! A circled delta with a crossbar! It ans ‘lethal instability’! You skipped it, didn’t you? Just like you skipped the sale size notes, skipped the risk factors—you saw what you wanted and ignored the rest!”(这个!带横杠的圆圈三角!意思是‘致命不稳定’!你跳过了,对不对?就像你跳过样本量说明,跳过风险因素——你只看了自己想看到的,剩下的全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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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脸彻底失去血色,突然瘫坐在地上,用英文语无伦次地嘶吼:“The broker said it was plete... He said thest pages were just redundant... I needed it to cure gic disease... My daughter is waiting for ...”(中间商说那是完整的……他说最后几页只是多余的……我需要它来治我的遗传病……我女儿还在等我……)

  “Cure?”(治病?)洛保笑了,笑声里全是绝望的嘲讽,“You grabbed a grenade and called it dicine. The ck rket’s full of vultures selling scraps of research—they don’t care if it kills you, as long as they get paid.”(你抓了颗手榴弹还当是药。黑市上全是秃鹫,倒卖我研究的残片——他们才不管会不会害死你,能赚钱就行。)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Now tell —who sold it to you? The na, the location, everything. Before your cells start copsing pletely.”(现在告诉我——谁卖给你的?名字,地点,所有信息。趁你的细胞还没彻底崩溃。)

  男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隐隐浮现出紫色的纹路。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终于用英文挤出一个名字,声音微弱得像耳语:“The... the Broker... in the old dock area... he has re sales...”(那……那个中间商……在旧码头区……他还有更多样本……)

  “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洛保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架床,胸口的起伏因愤怒和决绝变得剧烈,“早些年学术会议上我就说过,我的研究绝不能用在活人身上!你们只知道我是天才,却没人听我后面的话——这东西的核心配方,是我的动脉血!”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狠厉:“这才是最终的解毒剂。没有它,任何抑制剂都撑不过三个小时。”

  “你疯了!”洛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用你的血?你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这么折腾会死的!”

  “死不了。”洛保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男人,“但他再不救,就真的成怪物了。”她转向洛溪,语气陡然放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姐,拿刀来。割手腕,我不是自杀,是救他。或者你选个动脉位置也行,但会喷血——我教你们止血的方法。”

  “我反对!”有希子冲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眼泪直流,“这混蛋死不足惜!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换!”

  “干妈……”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他女儿还在等他。就当……积点德。”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讲解:“动脉割伤后,立刻用无菌纱布按压伤口近心端,力度要大,保持持续压迫,同时抬高患肢。等出血减缓,用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捆紧,每隔二十分钟松一次,避免组织坏死。”

  “调药的话,”她看向安室透,眼神锐利如电,“我的血和之前的抑制剂按1:3混合,必须在十分钟内注入静脉,超过时间会失效。”

  小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得像纸,看着洛保决绝的侧脸,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冷静得像在解剖别人的身体,却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

  “小兰,不怕。”洛保忽然转头看她,嘴角竟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吻我一下,然后出去好不好?”

  小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过去按住洛保的肩膀,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带着颤抖的力道,像是要把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揉进这个吻里。“我不出去。”她贴着洛保的唇,声音哽咽,“我看着你。”

  洛保没再劝,只是对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把我姐带出去。”

  赤井秀一沉默地抓住还在挣扎的洛溪,不顾她的哭喊,强行将她拖出病房。洛保又看向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声音轻得像叹息:“干妈,干爸,你们也出去。别看。闭上眼睛,算我求你们。”

  有希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工藤优作拉住。他深深看了洛保一眼,最终还是拽着妻子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洛保、小兰、安室透,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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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保抬眼看向安室透,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安先生,拜托了。快点。”

  安室透的脸色凝重如铁,他从急救箱里拿出手术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确定要这样?”

  “嗯”洛保闭上眼,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快点”

  安室透的动作快如闪电,刀锋划开皮肤的刹那,殷红的动脉血瞬间喷涌而出,带着强劲的搏动,溅在无菌容器里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小石子砸在水面。

  “按紧!”洛保疼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声音却咬得极紧。

  小兰立刻用无菌纱布死死按住伤口近心端,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血管的剧烈跳动,那股向外冲的力道几乎要挣开她的按压。“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不敢移开分毫。

  “再用力……对……”洛保的呼吸变得急促,每说一个字都像被抽走了力气,“动脉割伤的痛……像有把烧红的刀在骨头里搅……一下下往神经上钻……”她的指尖死死抠着床单,指节泛白,“忍过这阵就好……”

  安室透已经接了小半管血,立刻喊道:“够了!”

  小兰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猛地将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勒紧,力道大得让洛保闷哼一声。她又迅速取来新的无菌纱布,叠成厚厚的方块压在伤口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同时将洛保的手臂抬高过心脏。

  “嗒嗒”的喷血声渐渐变成微弱的渗血,最后彻底止住。小兰看着纱布上迅速晕开的深色血迹,眼泪掉得更凶,却忽然俯下身,轻轻吻在洛保汗湿的额头上,又顺着脸颊吻到她的唇角,声音哽咽却温柔:“忍一忍,马上就好……我给你吹吹,就像小时候磕到膝盖那样,吹吹就不疼了……”

  她真的对着洛保的手腕轻轻吹着气,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带着徒劳却真诚的安慰。洛保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痛意的颤抖:“傻丫头……这又不是磕破膝盖……”

  安室透已经将血液和抑制剂按比例混合好,透明的液体染上淡红,在针管里轻轻晃动。“可以注射了。”

  洛保点点头,看向地上的男人,声音微弱却清晰:“推吧。”

  药剂缓缓注入静脉时,小兰始终握着洛保没受伤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渡过去。她不停地说着话,语无伦次却温柔:“等你好了,我们去吃你喜欢的草莓蛋糕,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蔬菜蛋卷,放很多很多鸡蛋……”

  洛保闭着眼听着,唇角始终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直到监护仪的声音渐渐平稳,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在小兰的怀里缓缓失去了意识。

  “洛保?”小兰轻轻晃了晃她,声音里满是恐慌。

  “她只是累了。”安室透收拾着器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止血很及时,失血不多,休息一下就好。”

  小兰这才敢低头,看着洛保苍白却平稳的睡颜,终于放心地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带着后怕,更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洛溪冲了进来,眼眶通红却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着刚从地上坐起来的艾伦,用英文厉声喝道:

  “Your teacher is fine! But rk words—if he so ch as breathes a word about sister, or dares toy a finger on her, I’ll ke both of you regret being born!”(你的老师没事了!但你给我记着——要是他敢对我妹妹说一个字,动任何心思,我会让你们俩后悔来到这世上!)

  她几步走到艾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Don’t even think about using her for experints, or draining her blood. Your teacher’s疯狂 is already clear enough. Don’t let sister’s sacrifice be in vain.”(别试图拿她做实验,抽她的血。你老师的丧心病狂已经够明显了。别让我妹妹白救他。)

  工藤优作跟着走进来,目光扫过艾伦,用英文沉声道:“Be realistic. She’s Chinese—did you really think her blood could be used like so dity? You have no idea how dangerous your greed is.”(现实一点。她是中国人——你们真以为她的血能像商品一样被利用?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贪婪有多危险。)

  有希子站在洛溪身边,捂着胸口,声音因愤怒而发颤:“That’s right! You have no idea what you’re ssing with! Her blood isn’t a tool for your疯狂 drea—stay away froher, forever!”(没错!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碰什么!她的血不是你们实现疯狂梦想的工具——离她远点,永远!)

  洛溪没再看艾伦一眼,转身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昏睡的洛保,对小兰说:“我们走。刚才的止血方法只是临时的,必须让医生彻底处理。我已经让人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不会出问题。”

  小兰点点头,轻轻将洛保打横抱起。洛保在她怀里动了动,眉头微蹙,像是感受到了颠簸,小兰立刻放慢动作,用中文低声安抚:“没事了,我抱着你呢,我们回家了……”

  喜欢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