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警局来了个三岁萌娃-《幼崽找爹,全警局争着洗奶瓶》

  “警察阿姨,窝要报案!”

  接警台处,三岁半的酥酥梳着两个小揪揪,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努力仰望着台子后面。

  女警小王探出身子,笑眯眯的问,“小朋友,你要报什么案呀?是不是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窝要找爸爸!”酥酥的声音又软又糯。

  “哦?找爸爸呀?”小王笑了笑,随手拿出登记本,“那你告诉阿姨,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呀?”

  “爸爸叫白舒杨!”酥酥回答得毫不犹豫,小胸脯还微微挺了挺。

  “白舒杨?”小王敲键盘的手顿住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旁边正嘬着保温杯的老张也抬起了头,眉头微皱,轻声嘀咕着,“嘶,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爸爸是警察。”酥酥歪着脑袋立刻补充了一句,大眼睛亮晶晶的,“可厉害可厉害的警察,专门抓坏人哒!”

  “警察?”小王和老张再次对视了一眼。

  “小朋友真棒,还记得爸爸是警察。”小王继续柔声引导,“那你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呀?”

  “窝叫白酥。”酥酥声音响亮,小脸上满是认真,“小名叫酥酥,大家都叫窝酥酥!”

  她的小脑袋点了点,头顶上两个小揪揪也跟着晃了晃。

  “酥酥,真好听的名字。”小王记下,“那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妈妈叫沈云悠!”酥酥小奶音里满是自豪,“妈妈画画可好看啦,她说只要窝找到爸爸,就可以回来看窝啦。”

  “噗,咳咳咳!”老张刚喝进嘴的热茶猛地喷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王,“沈云悠?就是上过电视,还开过画展的那个?”

  小王也彻底懵了。

  这信息……

  太劲爆了!

  沈云悠可是有名的青年画家,艺术版块的常客,她的孩子跑到这里来找爸爸……

  突然,走廊深处传来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吼声,“老张,让你找的资料呢?你从造纸术开始找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他外套微微敞着,袖子被随意卷到手肘,露出来的小臂一看就结实有力。

  头发有点凌乱,浓眉紧紧拧在了一起。

  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别惹我”和“烦着呢”。

  此人正是市局重案组副队长白舒杨。

  白舒杨几步冲到接警台前,一巴掌拍在老张面前的桌子上。

  “赶紧的,头儿都催八百遍了!那破……”

  他吼到一半,身形却猛地一顿。

  因为老张和小王根本没看他,两人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

  他的脚下?

  白舒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脸不爽,顺着两人的方向猛地一低头……

  视线却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

  一个穿着嫩黄背带裤,顶着两个小揪揪的小豆丁,正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好奇地看着他。

  酥酥笑得眉眼弯弯,“粑粑!”

  白舒杨维持着弯腰拍桌的姿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白、白副队……”小王的声音有些恍惚,“她说她叫白酥,来找爸爸白舒杨的,妈妈是……沈云悠……”

  老张狠狠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台子底下那个几乎是白舒杨翻版的小娃娃,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老白,这小娃娃……怕不是你亲生的崽啊?!”

  白舒杨猛地直起身,“胡说八道!”

  “小……小家伙你别乱叫啊,我可不是你爸爸。”他声音陡然拔高,转头看向老张,“我哪来的孩子?老子清清白白一个人,最烦的就是小孩子,哭哭啼啼的,麻烦得要死。”

  他狠狠瞪了一眼台子下面的酥酥,仿佛她是什么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酥酥被他一瞪,亮晶晶的大眼睛里迅速氤氲上了一层水雾。

  她的小嘴委屈地瘪了下去,努力忍着,小小的肩膀微微缩起,默默往接警台角落里躲了躲。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白舒杨想也没想一把抓过旁边座机的听筒,“喂?……城东湿地公园?行,知道了,马上到!”

  他啪地撂下电话,看都没再看角落里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团子一眼,对着小王道:“把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小麻烦精弄休息室去,锁好门,别让她到处乱跑添乱!”

  然后,他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酥酥看着爸爸毫不留恋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而下。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没哭出声,但那无声掉泪的小模样,看得小王心都要碎了。

  小王赶紧把酥酥抱起来,轻声哄着,送进休息室,塞给她一个毛绒小熊,反复叮嘱她乖乖待着别乱跑,然后锁上了门。

  休息室里只剩下酥酥抱着小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爸爸讨厌她,说她是麻烦精,还说她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大树爷爷明明说爸爸就在这里呀……

  几分钟后,几辆警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呼啸。

  谁也没注意到,白舒杨那辆车的后座地板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努力蜷缩在驾驶座后方。

  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响了一路,最后停在了城东湿地公园。

  明黄的警戒线已经拉起,气氛格外沉重。

  报案的中年男人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昨晚看到的可怕情形。

  重案组队长陈锋和白舒杨蹲在花圃边被翻动过的泥土旁,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鉴证科的人拿着探测器和各种工具,在周围反复扫描挖掘,挖出来的东西除了泥土还是泥土。

  “又被耍了?玩我们呢?”白舒杨烦躁出声。

  “范围太大,土质松软容易回填,这里又是监控盲区……”队长陈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道道痛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落入了酥酥耳朵里。

  【压死了,我的根要断了,好疼啊!】

  【好沉,我喘不过气了,谁能来帮帮我们……】

  【讨厌讨厌讨厌!】

  【那个人怎么丢进来就跑,有没有人能把它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