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鹤砚清的人两死一伤,这笔账如何算!-《强囚娇色》

  雍王妃脸上的血色尽褪,连忙反驳道:

  “不是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不是姜玉瑶对我不满,在你耳朵旁边吹枕边风了?”

  鹤砚清从袖口里拿出一封文书直接扔到了地上:

  “举报明渊的老嬷嬷被人灭口,厢房里发现了一封出宫的文书。

  如今后宫没有中宫皇后,老佛爷不问世事,这后宫凤印一直被姚贵妃执掌于手中。

  这鲜明的凤印,新鲜的??印泥,说明这东西还没个几日。

  母亲,你算是有常识的,宫女出宫一年只会集中安排在秋日,哪有夏日对一个早就错失出宫年龄的老嬷嬷突然开恩的?”

  除非,是要她带着秘密远走高飞,只是这人还是被提前灭口了。

  雍王妃指尖有些凉意传来:“老嬷嬷,什么老嬷嬷,关我什么事?”

  他冷笑了一声:

  “我执掌禁卫军,想在宫中调查一个人,于我而言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这老嬷嬷的出宫文书是姚贵妃亲自批的特快级,我按照这条线查,难道还查不出来老嬷嬷跟姚贵妃有关系?

  明渊为何突然下狱,道理也很简单,是因为他也在查。

  那日他人就在茶宴上,他的线索更多,一定是查到了姚贵妃身上。

  她坐不住了,所以才让老嬷嬷先下手为强,姚贵妃这是不打自招!”

  方才明渊在宫门口说的那句话:只怕你知道了,也不愿意处置。

  此话,也证明了自己心中猜忌。姜玉瑶出事那日,府中府医刚好不在,去了姚家。

  茶宴是姚贵妃提起要操办的,指了姜玉瑶入宫侍奉的也是姚贵妃。

  姚贵妃与自己母亲什么关系,不必多说。

  方才鹤砚清只是在诈她,没想到雍王妃的神情将自己出卖得极快。

  “砚清,我是你母亲啊,我生的你,你怎能一心向着外人,我们是血缘亲情啊。”

  雍王妃准备以感情化人,眼泪潺潺的看着他。

  鹤砚清颀长的身影从宽椅上站了起来,犹如黑云笼罩,他犀利的五官融于黑暗:

  “你的确生了我,生恩,早就在你将我推下水井那次后,我就还了;

  至于养育之恩,你根本没有养育过我,七岁之前我在王府是奶娘看着,七岁之后,我去了南越,我们从未见过面。

  你跟我打感情牌,着实没什么用。”

  雍王妃一拍宽椅也站了起来:

  “你真是放肆!我为你在上京筹谋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你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一点区别都没有!”

  鹤砚清心底很清楚,自己的母亲之所以如此筹谋,不过是为了姚家在大元的更上一层楼,也是为了她自己走上尊贵巅峰的更上一层楼。

  鹤砚清朝前走了三步,锋利的下颚如利刃一般紧绷起来:

  “我只问母亲,我的人两死一伤,这笔账你要如何算!”

  世子猛然瞪大了双眸,眼白里红血丝像极了盘旋的赤链蛇,幽邃可怖。

  雍王妃被吓得双腿一团的坐到了凳子上,伸手指着他,指尖都在发抖:

  “你,你莫不是敢弑杀亲生母亲?”

  陈嬷嬷惊呼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

  “世子爷,您冷静冷静啊!

  王妃可是您的亲生母亲,她生您的时候,生了整整两日都生不出来,痛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王爷连回来看一眼都不曾。

  为了将世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王妃自己夺了剪子,逼着医女剖开她的肚子,说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将你保全下来啊!”

  陈嬷嬷在地上猛的磕头:

  “世子,您大业未成,那三姑娘已经数次让您身陷险境,王妃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是为了您的清醒理智啊!”

  鹤砚清双眼赤红:“那我呢,我的双生子,两条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我找谁赔命!

  姜玉瑶若不是运气好,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些账难道就算了吗!”

  朔风也见势不对,对身边的侍从说了几句后,他也冲了进来。

  鹤砚清扭头一看,伸手就将朔风腰间的长剑给拖出来指着雍王妃:

  “从前那敢将我推入水井中,今日你敢下毒谋害我身边人,明日会对我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雍王妃,你别装孱弱,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就要估算到后果!”

  泛着寒光的长剑朝着那张紫檀木宽椅猛的劈了下去,砰的一声,木椅被劈成两半。

  世子神色狠绝,早已被杀气覆满。

  朔风也跪在了地上,抱着鹤砚清的腿:

  “世子爷,您不能冲动啊!

  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您的呀,王妃的确有错,但也是您的母亲啊!”

  鹤砚清大吼道:“那我的两个孩子有什么错?”

  雍王妃脚下一软,眸底噙着泪痕,身子瘫在宽椅上,浑身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姜玉瑶有孕,若是知道的话,那也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会下杀手了。”

  鹤砚清难以原谅面前这个所谓的母亲,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脚下被朔风死死给托住:

  “放开朔风!”

  “世子!”

  姜玉瑶听闻朔风传来的消息,从小厨房里提着裙摆就赶了过来,衣袖都没来得及放下。

  她连忙走了过来,看了看这场景,又看了看面色煞白,流着泪的雍王妃。

  还没说话呢,鹤砚清便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回去!”

  姜玉瑶走过来拉住他的左臂膀:“世子,把长剑给我好不好?”

  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拿着长剑指着自己母亲的场景。

  对于儿时在姜家生活过的她来说,这委实太过惊愕。

  姜家是一个很和谐的大家庭,母慈子孝,自己的父亲从不会急言令色的对长辈说话的。

  姜玉瑶急声道:

  “我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你这么做有自己的情绪需要泄愤。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做儿子的能被逼到这种份上,这做母亲的难辞其咎。

  只是世子,你用王妃的错误惩罚自己,大元律法要治你,朝堂政敌要杀你。

  到头来,还是用旁人的错惩罚你自己。

  一切损失都是你去背负,这划算吗?

  今日你在街上尚且愿意心有仁慈与胸怀,等待那贩羊的小民先过,明日你必是这大元顶层的一根爱民如子的栋梁。

  心有仁爱者,天下人必爱之。

  你的将来是受万民爱戴的,怎能在今日走错了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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