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情之试探-《攻略七个男宠后,恶毒女主想跑路》

  毒蛇寨内。

  青鹤、浮生、单白羽同坐一处,几人眸光冷冽的盯着桌上的信条。

  ‘毒巫邀国师一叙。’

  信条上的字并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让他们注意的是跟着信条一同送来的发簪。

  单白羽认得这根发簪,是他亲手送给她。

  “我领兵灭了北疆。”

  北疆的手竟这般长,伸到了南月。

  在门外苦苦等候的画思安坐立不安,想为毒巫辩解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进了毒蛇寨她刚见到国师,单将军匆匆赶来,她也被驱赶至门外。

  北疆只为护下族人,不愿得罪南月。

  “慢着。”

  青鹤神色不明拿起发簪端详,“毒巫手段,我想见识一番。”

  与暖暖心意互通这般久,他还未送过礼物。

  “不可。”

  浮生出声阻止,不赞同他的做法。

  “毒巫善用毒,我替兄长去最为合适。”

  他已了解北疆蛊虫的毒性,理应由他去。

  青鹤温柔一笑归还发簪,“阿弟代替不了,”见浮生面露疑惑,他好心解释,“阿弟无头发。”

  浮生冷脸霍然站起,愤然拂袖离去。

  毒蛇寨赶往蛊寨需整整一日的距离,蛊寨位置隐秘,就算单家军前来也很难寻到准确的位置。

  青鹤在画思安的带领下步入蛊寨,一路上他暗中做好标记为单家军引路。

  他着实不解,毒巫此举有暴露蛊寨的风险,为何在此刻邀他一叙。

  假若暖暖真在他手中,毒巫理应以此做威胁谋划更大。

  据他了解,毒巫不该这般蠢笨才对。

  “画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进入寨子,寨中人便相聚迎上,纷纷询问南月国师有没有为难她。

  画思安为难安抚族人,“南月国师并未为难,你们安心。”

  环视周围不见熟悉的人影,她担忧的寻问。

  “毒巫在何处?”

  邀请国师前来,毒巫竟不来相迎?

  族人面上神色古怪,其中一人朝青鹤鞠了一躬,引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画思安见状想跟着去,族人一把拦住她。

  蛊寨上上下下透着古怪,青鹤在蛊寨族人的指引下一路向右,在一座木竹搭建的屋子停下。

  “国师,请。”

  不等他有所反应,族人低头匆匆离去。

  青鹤打量屋子,沉默一瞬后步伐稳重的爬上梯子。

  毒巫到底作何手段?

  心中想了多种可能性,被他一一破解。

  来到屋子二楼,他站立在门前不动,屋内响起竹木敲响的乐声,乐声参差不齐不成音调,实在不能入耳。

  青鹤神色平淡,勾起唇角从容一笑。

  他倒要看看毒巫耍什么手段,竟敢用暖暖作威胁。

  清风吹拂夹杂着草木的气息,青鹤推开房门,屋内的乐声戛然而止。

  紫色轻纱高悬于屋顶,随着清风摇摆,屋中香炉炊烟袅袅,熏香让人心神动荡。

  青鹤眉宇皱起,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香炉有问题!

  在轻纱罗帐前停下,不再向前一步。

  “坐。”

  罗帐后嗓音缥缈,似与神女相隔。

  青鹤暗自疑惑顺势坐下,毒巫竟是个女子,难不成探子消息有误?

  他不耐虚与委蛇,直接表明来意。

  “我要见南月公主。”

  帐内女子银铃一笑,隔着轻纱看不见她的面容,隐隐约约能看出她面上带着面纱。

  “听闻国师清风朗月、神仙之姿,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倾心?”

  青鹤脸上笑意浅浅,“世人假言罢了,我不过是一介俗人。”

  为世俗所困,为红尘所扰。

  那些世人对他仙人舆论,有时听来甚是可笑。

  女子长长‘哦’了声,摇晃手中的铃铛作乐。

  “既是俗人国师可愿与余做个交易?”

  她倒要看看南月国师是何等风采?

  青鹤眸光暗沉不答。

  女子自顾自的说着,“国师仙人容貌余心向往之,国师可愿与余喜结良缘,共北南良约?”

  “哎,说起来还是余亏了呢。”

  如此大美男,她也想尝尝一二。

  青鹤眸光寒冷,温声拒绝。

  “我心系南月公主,心中再无旁人。”

  他从不做有损心德之事,认定了便是一辈子。

  “毒巫既无意相商,无心归还南月公主,不如兵戎相见。”

  路上已留下记号,单家军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到时将蛊寨屠杀,不怕他们不交人。

  触之底线者,死。

  “哎呀呀,国师如此深情,余倒是不忍破坏。”

  女子唉声幽怨,“余又听闻国师与北临太子谋和攻打南月,不知是真是假?”

  “北临太子可是传信给了余呢。”

  青鹤瞳孔紧缩,身上散发骇人的杀意。

  每每受不知名的力量控制写下‘攻打南月,活抓南月公主’几字,最后一笔落下,他骤然清醒,信条分明未寄出。

  她为何知道?

  青鹤心中燃起恐慌,莫非毒巫已将此事告知暖暖。

  如此,她不能留了。

  “南月国师,是与不是?”

  女子骤然加重语气,话语中带着质问。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青鹤,多月不见思念如狂,可她终究要想知道,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剧情控制,亦或者真的如原书中一般。

  时暖玉不愿死,为了活着她做了许多,万不能死在剧情的控制下。

  香炉香料燃尽,空气中的迷香渐渐消失。

  青鹤微声叹息,脸上出现茫然之色,温声道出近日怪异之事。

  “写过‘攻打南月、活抓南月公主’的信条,却不知该寄往何方,毒巫今日所言,我才知信条应当寄往北临。”

  “近日受怪异之事所扰,迷惘下做出违背心意之事,”他从怀中掏出被摸得光滑的木头,“每次因此物神志清醒,每每懊悔不已。”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帐内中人。

  “暖暖,此言你可信。”

  这般光怪陆离之事,旁人是不信的。

  一声暖暖唤得她心跳错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已不受她的控制,或者从未受她控制过。

  “信的。”

  如果是他,她愿意信他。

  书中天下最后的夺冠之主,那时的他就连北临太子俞长风都为之忌惮。

  青鹤灼热的眼眸缓和几分,心中的紧张慢慢褪去。

  “得卿如此,乃我之幸。”

  他缓缓抬手探进账内,“暖暖,你不想我吗?”

  两月不见,他的思念肝肠寸断。

  想她、念她、思她,独独不见她。

  时暖玉呆呆地看着探入帐内的手,曾几何时她紧紧握住这只手,与它主人心意相通、互诉衷肠。

  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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