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证清白-《原着满级安陵容穿进影视剧》

  “富察常在怎么样?”皇后刚一进门不待众人行礼便开口问道。

  为富察常在医治的是章弥章太医。

  章太医连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富察常在膝盖骨折,身上也有几处擦伤,需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皇后去内室瞧了富察常在一眼,见她一直呼喊着疼,形容凌乱,皇后皱了一下眉头便退了出去。

  皇后出来以后,便叮嘱章太医,“好好为富察常在医治,莫要叫她留下病根。”

  而后皇后把服侍富察常在的宫女叫到跟前。

  “你家小主好端端地怎么会骨折?”皇后问桑儿道:“你家小主是怎么受得伤,你一五一十地说与本宫。”

  桑儿看了站在一旁跟个旁观者似的安陵容一眼。

  “本宫叫你回话,你看什么?”皇后随她的目光看去。

  便看到安陵容脸上没什么情绪地站在旁边。

  皇后道:“原来俪贵人也在啊,本宫竟没注意。”

  事实上她才刚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安陵容,她虽站在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但凭着她新晋宠妃的身份,皇后也不可能注意不到她。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安陵容立马补上还没来得及给皇后行的礼。

  皇后道:“免礼吧。”

  而后她又斥责桑儿,“本宫问你话你看俪贵人干什么?”

  “难不成你家小主的伤还是俪贵人弄的?”

  桑儿还没说什么,皇后便一盆脏水给安陵容泼去。

  桑儿连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小主是怎么伤的,当时小主正与俪贵人起争执,奴婢也没瞧清,小主不知怎地摔倒在地,之后便伤成如今这样。”

  “小主说……”她又看了一眼安陵容,才道:“小主说是俪贵人踢了她一脚,将她的腿生生踢断了。”

  虽然她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维护自家小主。

  她将是富察常在先朝安陵容扑过去这一点略过,却又提了句当时她们正在起争执,语焉不详地说自己没看清,实则矛头都指向安陵容。

  只是这最后富察常在指证的这一点,莫说皇后娘娘信不信,单她自己便是不信的。

  俪贵人看着瘦瘦弱弱,像是风一吹就能吹走的人物,哪有那么大的劲儿。

  就算她真的踢了自家小主一脚,也断然不可能把小主的膝盖踢骨折。

  若小主膝盖骨折真是她踢的,只怕此时她的脚早肿了,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只是小主一定要把罪名按在俪贵人身上,桑儿也没办法,只得帮着自家小主指证。

  安陵容心道:怪不得富察常在说桑儿是她宫里最伶俐的丫头。

  倒是有几分伶俐。

  只是难道只有她有嘴会说话,自己不会替自己辩解?

  听完桑儿的话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面上却是一派严肃,眉头微蹙,“这么说富察常在是与俪贵人起争执的时候为俪贵人所伤?”

  她问安陵容道:“俪贵人你可有话要说?”

  安陵容道:“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与富察常在是起了些争执,可却是富察贵人先对臣妾不敬,后又污蔑臣妾。”

  “被臣妾反驳之后,她竟猛地朝臣妾扑过来,想要打臣妾。”

  提起富察常在朝她扑过来想要打她,安陵容一脸后怕,“臣妾当时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她扑过来。”

  “也不知道她是突然踩滑还是怎地,突然就摔倒在地上。”说到这儿安陵容忍不住露出个庆幸的表情。

  她最后道:“臣妾都吓愣在原地了,怎么可能伤她分毫。”

  菊清听说自家小主险些被富察常在打了,也是一阵后怕,坚定日后说什么也要对小主寸步不离。

  富察常在的呼痛声一直没停过,不过外间的声音她在里头还是听得到的。

  她强忍着钻心地痛为自己诉苦道:“皇后娘娘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腿就是俪贵人一脚踹断的。”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声声哀切求皇后替她做主。

  听到众人耳朵里都不禁有些不忍。

  皇后吩咐剪秋道:“你去告诉富察常在,本宫一定会查明真相秉公处理,还她一个公道。”

  剪秋应了一声便进入内殿。

  皇后这才又看向安陵容,“富察常在一再指认是你伤的她,你可还有辩解?”

  安陵容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已经说了富察常在的伤与臣妾无关,难道皇后娘娘仅凭富察常在一人之言便要定臣妾的罪?”

  皇后问桑儿道:“当时你们有几人在场?”

  桑儿道:“当时只俪贵人、我们小主与奴婢三个人在。”

  “你可有瞧见——”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打断,“真是好生热闹啊。”

  来人正是华妃。

  她信步走了进来,先给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吉祥。”

  众人给她行礼道:“华妃娘娘金安。”

  “华妃怎么来了?”皇后道。

  华妃笑了笑,对皇后道:“皇上信重,命臣妾协理六宫,如今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怎么能不来瞧瞧。”

  她说完,扫了一眼殿内的人,才对底下的人道:“都起来吧。”

  华妃叫众人起身之后目光便落到安陵容的身上。

  恨意一闪而过。

  她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宫听说俪贵人和富察常在起了争执,竟把富察常在给打伤了。”

  “不知有没有这回事啊?”她一双美目直盯着安陵容,“俪贵人你说呢?”

  安陵容垂眸道:“此乃以讹传讹,嫔妾并未在与富察常在争执时将她打伤,嫔妾分明未动她分毫。”

  “是吗?”华妃道:“富察常在又如何说?”

  桑儿立马道:“回娘娘的话,我们小主说是俪贵人将她的膝盖踢骨折的。”

  华妃道:“人家苦主都指认是你了,俪常在你可还有话要说?”

  华妃一来便是一副协理六宫的派头,竟然直接将皇后的话都给抢了。

  安陵容道:“嫔妾没做过的事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臣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一定能还嫔妾清白。”

  华妃道:“你没做过,你的意思是富察常在诬陷你?”

  安陵容道:“嫔妾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但是臣妾的确不曾对她动过手。”只是动了脚。

  “至于富察常在是不是诬陷嫔妾。”安陵容看向皇后华妃,目光坦荡,“嫔妾方才已经回过皇后娘娘了,难道仅凭富察常在一人之言便要定嫔妾的罪?”

  没有其他证据的确不好定安陵容的罪。

  因此皇后又道:“桑儿,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在,你可瞧见俪贵人对富察常在动手?”

  桑儿摇摇头,“奴婢没看清。”

  “不过……”她似乎想到什么,“我们小主是先呼痛才摔倒在地的,若是俪贵人不曾对小主动手,小主怎么会呼痛?”

  这时章弥也道:“富察常在的膝盖的确有重物撞击过的迹象。”

  这算是关键性的证据了,皇后和华妃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

  “俪贵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后厉声道。

  华妃也道:“同为后宫妃嫔,哪怕是起了点争执,俪贵人也不该下如此重的手。”

  二人似乎已经把安陵容的罪名定下了一般。

  安陵容不卑不亢道:“臣妾说没有对富察常在动手,便没对她动手。”

  “富察常在不是说臣妾一脚把她的腿踢断了吗?”安陵容说着看向章弥,“请问章太医,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一脚将人的骨头踢断?”

  “还有将别人的骨头踢断,自己的脚会成什么样?”

  章弥道:“这……微臣也不知一脚把人骨头踢断要多大的力气,不过除了习武之人,普通人一脚将别人的骨头踢断,自己的脚趾也会骨折。”

  “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瞧臣妾像是习武之人吗?”安陵容望着她们问道。

  华妃乃是将门出身,一瞧安陵容的身形就知道她没习过武。

  华妃嘲讽道:“习武之人若是像你这般弱不禁风,还不如自己找条绳子吊死算了。”

  安陵容笑道:“多谢华妃娘娘为嫔妾正名。”

  她又道:“嫔妾从未习过武,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弱女子,自问并没有能一脚踢断别人骨头的本事。”

  “只是既然富察常在一再指认嫔妾,嫔妾无奈只好自证清白。”

  安陵容坚定道:“请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派人来检查臣妾的脚有没有受伤,若结果证明并非是臣妾所为,也请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还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华妃见她这样坚定,心中已有些动摇,她实在不像能一脚把富察常在踹骨折的人。

  不过还是心存侥幸,这可是个除去安陵容的好机会。

  于是皇后华妃叫绘春与颂芝一起到里间检查安陵容的脚。

  检查完,绘春颂芝出来。

  绘春道:“回皇后娘娘,俪贵人的脚安然无恙。”

  两只都检查过了,连红都没红一下,瞧着完全不像是踢过人的样子。

  颂芝也对华妃摇摇头。

  这时,安陵容穿好鞋子出来。

  安陵容一脸淡漠,“既然检查过了,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可能还嫔妾一个公道。”

  皇后道:“罢了……”

  “皇上驾到——”

  “莞贵人到!”“沈贵人到!”

  皇后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皇帝一进门,眉头微皱,“怎么闹哄哄地,干什么呢?”

  他抬眼先寻找安陵容的身影。

  当他的目光与安陵容一交汇,本来还神色如常的安陵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等到能为她做主的人。

  见状,皇帝心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