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的血,真的有毒-《桃花劫》

  高兵对她道:“肖大师说,小桦体内有点儿余毒,要吃一个月的三豆粥,这三豆是绿豆,黑豆,红豆,每天早餐熬粥,吃一碗。”

  “绿豆黑豆红豆,好,我让阿姨每天熬。”朱靓连连点头,看着肖义权:“肖大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其它没什么了。”肖义权摇头,看了看地下,道:“哦,他这个血,要清一下,否则虫子吃了,鸡再吃了虫子,可能会中毒。”

  “中毒?”朱靓吓一跳。

  高兵往地下一看,眼光陡然一直。

  他这后院,用来喂鸡的,是泥巴地,不是水泥地板,院子里有草,有花,有树,同样,也有蚂蚁。

  在高桦那一道血箭的周围,出现了很多蚂蚁,而这些蚂蚁,全都死了。

  周围还有蚂蚁闻到血腥味爬过来,但只要到血箭周围,就会死。

  “蚂蚁都死了哎。”高兵素昔稳重,但这一刻,他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看向肖义权:“他的血,真的有毒?”

  “这不稀奇的。”肖义权笑道:“人啊,其实是个毒东西,然后种鸡术把人的阳火提到一起,就形成了火毒,这个毒,还真是蛮厉害的,人都能杀死,何况是蚂蚁。”

  他说着,把血箭射出的那枚银针捡起来,装个一个小瓶子里,收了起来。

  “这种鸡术好毒。”高兵又惊又怒。

  朱靓叫起来:“是谁给小桦下的种鸡术?”

  她看向肖义权:“肖大师,你知道不?”

  “这个我不知道。”肖义权摇头:“高桦中种鸡术有近三年了吧,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你们可以查一下。”

  “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朱靓声音尖厉,她看着高兵,狠狠地道:“敢害小桦,无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高兵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问肖义权:“肖大师,这种邪术,不好查吧,你能帮着查一下吗?”

  “这个确实不好查。”肖义权摇头:“这是一种阴手,种鸡人在后面偷偷地施术,别人查不到的,我也一样。”

  他想了想,道:“高市长你可以从你儿子病变那段时间查起,那段时间,你在哪儿,可能得罪过什么人,你应该不会专门得罪种鸡人,这些一般都是小人物,你是市长,挨不到一起的,我估计,是有人请种鸡人害你,你从这方面查,可能有线索,而这样的查找,我是无能为力的。”

  “有道理。”高兵点头,他看着肖义权:“不过要是查到一些怪异的地方,还要劳烦肖大师你出手帮忙。”

  “好的。”肖义权点头:“我既然管了这个事,就会管到底,高市长你要是查到什么怪异的地方,你招呼一声,我立刻过来。”

  “太好了。”高兵大喜:“肖大师,真是谢谢你了。”

  “高市长客气了。”肖义权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你帮我拿的四张单,总额两千万呢,我这边利润可不低,没有你请孙秘书打招呼,我们是绝对拿不到的。”

  “这算什么。”高兵不以为意。

  对他一个市长来说,帮着拿张几百万的单,那真的是太容易,都不需要自己出马,让孙望打声招呼就行。

  他转头对孙望道:“看最近还有什么项目,帮着招呼一声。”

  “好的。”孙望连忙答应。

  他先是不以为意的,但见识了今天的幕,看向肖义权的眼光里,就有些不同了。

  肖义权忙道:“高市长,谢谢你,不过暂时不要了,我那店子,只是个小店,单子太多,只怕招呼不过来。”

  “那也行。”高兵道:“那明年再说。”

  “谢谢高市长。”肖义权道谢。

  “这算什么。”高兵摇头:“肖大师你才是真的帮了大忙。”

  “我这也只是一点小术。”肖义权谦虚道:“高市长还是叫我小肖好了,我真不是什么大师,而且我这点年纪,你叫我大师,我有点脸红的。”

  “年轻人,谦虚一点好。”高兵哈哈笑了起来。

  朱靓也突然觉得,肖义权脸面好看起来。

  高兵想尽办法把肖义权请了来,朱靓心底,其实是憋了一股气的。

  我堂堂市长,居然要向你一个农民工低头,好,看在儿子的病情上,忍了这口气,但只要儿子病好了,你且等着。

  然而真正见识了那种怪异,她就吓到了。

  这世上,真有巫术邪术啊,市长了不起,你扛得住这些阴人邪人阴你吗?

  肖义权能治种鸡术,那他自己会不会种鸡术,或者,其它的邪术?

  真把他惹恼了,跟害高桦一样,害高兵,或者害她,他们要怎么办?

  她一生人里,天不怕地不怕,但今天,她怕了。

  现在肖义权表现得谦逊,好说话,她自然就开心了,有肖义权这样的民间奇人站自己这一边,好处大大的啊,她自然就看着肖义权顺眼了。

  “小肖,外面坐,我让阿姨弄几个菜,好好的谢你。”

  “朱主任太客气了。”肖义权道:“不过今天先算了,我要回去,把这个邪气清一下才行。”

  “还有邪气?”朱靓吓一跳。

  “你们这里没有了。”肖义权脸上微带一点无奈:“但我驱邪,和邪气争斗,身上就有一点邪气,这就和医生看病是一样的,传染病的话,医生往往也会感染上。”

  这个解释,朱靓高兵都能理解。

  高兵一脸歉意道:“小肖,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的。”肖义权摇头:“说了和医生一样嘛,医生治病,也会感染,但医生自己会医,有药,没事的,我这个也一样,只不过得尽快赶回去才行。”

  “那行。”高兵道:“那今天就不留你,下次再请你喝酒。”

  “行,那我先走。”肖义权随即告辞离开。

  高兵一直送到门外。

  远处一辆车拐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车上的人,瞬间把眼珠子瞪圆了。

  这人是夏晨。

  这边是政府官员聚居区,好多官员都住这里面,包括宣传部长。

  夏晨是名记,有事来这边,出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眼见高兵对肖义权笑容满脸,肖义权都上车了,他还挥了挥手,那份儿热情,她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得到。

  她当然认识高兵。

  她当然也认识肖义权。

  她又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也确实自己没看错。

  可她如果没看错,那么,是哪里错了呢?

  高兵,常务副市长,换届,极有可能出任市长。

  而肖义权,一个农民工,给人搞装修,镶地板。

  他们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肖义权这明显是从高兵家里出来,他一个农民工,怎么上得市长家的门。

  高兵家里也没搞装修啊。

  就算搞装修,高兵会对肖义权这么热情,那笑脸,几乎就如同秋九月的向阳花,都熟透了。

  这也太怪异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夏晨惊骇无比:“周娜,梅朵,现在又是一个高副市长,难道,他是哪一家隐藏的草根太子?可他确实是在给人搞装修镶地板啊,哪怕扮猪吃虎,这猪扮得也太像了吧。”

  肖义权没看到夏晨,他开车回来,时间还早,王雅没在家,估计去工地了。

  这倒是方便了。

  肖义权到自己房里,上床,盘膝坐下,拿出装银针的瓶子,用针尖,在食指上轻轻扎了一下,随即闭目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