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做狗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做陛下的狗-《鬼背儒圣》

  “离心?”

  女帝闻言,只觉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也是。

  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毕竟还年轻,都未有二百载岁月,而且她对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导致青丘之狐,大多未经历什么风雨。

  能扛的起大旗的,倒也不是没有。

  白阡殇算一个,但她很不满意。

  而现在。

  涂山墨墨也当算一个,可惜,遇到的太晚了,她快没有时间了。

  “陛下何故发笑?”白宫儒皱着眉、咬着牙道。

  青丘有两大脉。

  一为:白氏。二为:涂山氏。

  包括女帝在内,皆出身于白氏一族,可以说,白氏一族就是青丘最大的一族,亦是皇族。

  不过嘛,大族之中亦有嫡庶之分,还有诸多支脉等等,它们之间同样也有不少肮脏、龌龊之事。

  当初,女帝白泽,还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便是白氏一支里的庶脉中的支脉支脉,因为得罪了主脉的一位权贵,差点被灭族。

  白宫儒,是青丘白氏狐族里年轻一辈的翘楚。

  他心系白氏不假,可他同样心系陛下,心系青丘,他认为三者,本就是一体,理当荣辱与共,为大义,方才有如此不畏死之举。

  只可惜,终究是未经过打磨,胸怀与眼力还是太小。

  “孤笑啊,笑你愚蠢。”

  女帝轻轻摇了摇头,挥袖间唤出青丘美酒,高昂着白皙的脖颈,咕咚咕咚满饮壶中酒。

  冰凉、诱人的酒液,自那红唇洒落,沿着白皙脖颈一路流淌到,不可描述之地……

  一壶酒尽,女帝随手一扔,拍了拍玉手,不过数息功夫,就有美艳狐女鱼贯而入,女帝随手拉过一个,拦在怀中,细细把玩。

  白宫儒看着这一幕,又狠狠皱了皱眉,他大步向前,欲再次劝谏。

  此时,女帝却开口了:“孤与尔等,就从未同心过。孤这帝位,非承荫蔽,乃踏尸山、浴血海,亲手搏杀而来,此乃孤之道,此乃孤之权!寰宇之内,万灵共尊,岂假尔等唇舌?”

  “尔等俯首,孤不以为喜;尔等离心,孤亦不以为忧。忠名叛逆,圣明暴君,皆是虚妄,于孤何加焉?”

  “守好尔等本分,莫触孤之逆鳞,莫损青丘根基,孤便容得尔等存于青丘,好好做狗。”

  女帝的话说完,全场寂灭。

  “做狗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做陛下的狗。”

  “做一辈子!”

  青丘殿外,身兼殿内统领,掌一众狐族禁卫的黄大,嘴角露出一抹狰狞。

  他早就看那群倚老卖老的狐族长老们不爽很久了,做狗都做的不安分,处处惹陛下生气,就该死。

  若不是,一国之大,非一人之力能治,都不需要陛下发话,他黄大自己,就会把那群老家伙,屠个干净。

  “陛下,吾等不是狗,青丘……”白宫儒还欲尝试争辩。

  “跪下!”

  女帝生气了,一声跪下,整个青丘殿都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穹顶蜃珠不断传出爆裂的声响,光芒熄灭。

  区区二境的白宫儒,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他被浩荡威压,直接压匐在地,地面玄玉砖在其身下,寸寸龟裂,白宫儒口鼻溅血,却依旧挣扎着不服气。

  “你们,不跪嘛?”女帝抱着妖媚狐女,朝着帝椅之下的众狐,露出淡漠一笑。

  众狐老闻言,立马又跪服了下来,颤颤发抖。

  可这还不够。

  女帝轻轻抬手,刹那间,无论修为高低,众狐老皆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脊背,五脏六腑瞬间移位,齐齐喷出一口鲜血。

  要死了?

  陛下,要将他们都杀了?

  众狐老,惊恐、绝望,有甚者,甚至哀嚎了起来。

  不过,还是有聪明的,例如白阡殇,他们将头颅更深、更深地埋进冰冷的地面尘埃之中,不发一言。

  砰!砰!砰!

  玉手点过之处,那些哀嚎不停的老狐,直接爆裂开来,鲜血将整个青丘殿,染红!!!

  安静了。

  安静了!

  这次连呼吸声都彻底消失了。

  众狐此时,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帝座上的那位,还是那位,并未因为拜入德宫,被老夫子教导,约束,就收敛了杀性。

  她还是她,那个因为一言不合,就灭:白泽整族的凶人、狠人、猛人。

  她是执掌生死的绝对主宰,她的“道理”,就是她自身的意志。她的仁慈,只存在于她愿意给予的时候。

  任何僭越,任何不完美,都将付出最惨烈的代价,而且,这代价未必由你自己承担,却会让你痛彻心扉,永生难忘!

  都懒得看这些废物一眼,若不是她被夫子约束:少造杀孽,这近百载来,都不曾怎么展示手段与酷烈。

  导致这些废物,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甚至,以为她要死了,就提不动“刀”了,竟敢逼宫。

  哼,好大的狐胆。

  “说说吧。”

  “因何事,来打搅孤的闭关。”

  女帝一边说着,一边又招了招手,将又一位狐女拥入怀中,一帝双凤,好不快乐。

  “禀……禀……陛下,我族……我族于幽州,小青山的祖墓,似被有心人引动,导致现世了!”一狐老颤颤的道。

  听到此言,女帝那双不安分的手,猛然一滞。

  “哦,我族遗失的钥匙,竟被找到了?”

  “根据祖籍记载,那是一尊上界的九尾天狐吧?有点意思。”

  女帝总算来了兴致,她头颅轻转,看向身下的这一群废物,“祖墓为青丘狐族,最为隐秘之事,孤想问,别人是如何知晓的?”

  众狐老,不敢答,唯有抖如筛糠。

  “祖墓的钥匙,一半由小青山狐脉看守,一半存放于青丘祖殿,孤想问,祖殿的钥匙,如何丢的?”

  众狐老,不敢答,唯有抖如筛糠。

  “孤最后再一问,知道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拿我族的祖墓,用来设局嘛!?”

  众狐老,不敢答,唯有抖如筛糠。

  “一群废物!”

  女帝大怒,抬手间,又是数名狐老殒命,血溅青丘殿。

  “滚!”

  一声滚,众狐老似乎得到大赦,拖着骨骼尽碎的白宫儒,不顾丝毫体面,连滚带爬的滚出大殿。

  白阡殇,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并未“滚”,而是缓缓起身,恭敬的朝女帝行了一礼,“此事,我会拿出一个交代。”

  言罢。

  白阡殇一双妖眸,带着杀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