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公平-《可是,她对我笑耶!》

  楚镜惜挑眉,这是个什么鬼?

  大红被子盖在未着寸缕的王万里的腰间,而王万里在扭来扭去,脸色扭捏隐忍着什么。

  就好像是在……邀请。

  王万里一言难尽,憋得已经说不出第二句话了 。

  楚镜惜自然猜得出王万里是被绑来的,于是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一角解开他背后的绳子。

  绳子一解开,王万里推开楚镜惜就急吼吼的冲出去起夜,一起身发现脚下阻力还在,失重,又跌回床上,水灵灵的扑在楚镜惜面前,跟个拜年似的。

  关键是,他起身嫌被子碍事一把扔开车……

  楚镜惜站在床边神情漠然疏离甚至有点嫌弃,丝毫没有其他的情欲。

  楚镜惜表面高冷实则心里是既高冷又认真思考,疑惑那时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王万里被看光光了不说,还因为憋尿出这么大的糗,心里尴尬得想死。但是为了尿尿,王万里在楚镜惜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解开了脚腕上的绳索。

  面无表情地走到屏风面前拿起楚镜惜是披风给自己披上,然后,向着茅房,狂奔!

  过了半个时辰,王万里出现在楚镜惜门口,敲了敲门自以为里面的人听到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

  “那……主人,能借件衣裳吗?”

  原来是回来借衣裳再走,楚镜惜还以为他是早就跑了呢。

  楚镜惜捏起一只狼毫笔射出窗外没入外面黑色中。雨从暗处走出来,跪在楚镜惜跟前,双手奉上那只狼毫笔,等候命令。

  “给他找身合适的衣裳。”

  雨停顿了了一下,思考是带着王万里去找还是找到了再送过来,仅仅片刻她选择了后者,飞入黑暗不见了人影。

  王万里尴尬的站在门边,楚镜惜风平浪静的坐在床上,而烛台,火光摇曳。

  气氛烘托在这,王万里突然不想回去了,刚想发骚:

  “主人……”

  色和雨一同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抱着衣裳齐刷刷走到王万里面前扑通跪下,双手奉上。

  王万里:……

  这是在王万里以前曾经在国公府住的屋子里找到的,“山”“色”“空”“蒙”“雨”“亦”“奇”除了蒙和奇,其实一直在暗处默默保护着自家主子,关于王万里与主子的事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万里曾经偷偷离开变成“张晚迟”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还在,就只是衣裳被王万里一件不留的带走了。

  所以,此刻王万里身上穿的是那时后来又偷偷给他定制的。

  心情愉悦定一件,心情郁闷烦躁定一件,那间屋子的衣橱里放满了新衣裳。

  王万里穿戴好了出去,快要走出楚镜惜院门的时候又走回来扒在门上冒出脑袋道一句谢。

  楚镜惜:……

  白日的时候还惧怕她,现下倒是变得欢脱了。

  楚镜惜皱眉,肉眼可见的嫌弃,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王万里就被色和雨架走。

  楚镜惜敲了一下案桌,山、亦和空从黑暗中冒出来,然后整齐的跪在她跟前。楚镜惜让他们讲述她还没“醒来”的时候,王万里和那时是如何的关系和相处。

  三个暗影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亦最是稳住,他先说,他先说了王万里救了那时的命又为了那时替那宁去服兵役。

  山又说,那时为了王万里杀人,杀的是那家的二房千金。

  空说,那时为了哄王万里特意把王万里从荆州接来一起过年,为了救他与崔梦追正面刚上。

  三小只都怕现在的主子,讲的故事都极为客观。

  总体评价:两人都喜欢对方。

  楚镜惜抚上手腕的镯子,心道看来这个是王万里送,不然高高在上衿贵自持的那时哪里会看得上这么个玩意儿?

  楚镜惜越想越烦躁,心中竟生出一种嫉妒出来。她因那时而生,承受着那时心底的阴戾、灰色和杀戮,而那时自己却得到了别人对她的爱。

  不公平……

  王万里回到张府,春石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给王万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外伤,证明那小姐没有对王万里生气,那么这一晚上……

  春石贱兮兮的问:“听姐姐说,大人同那小姐进行鱼水之欢了?”

  王万里还没说话,春石又问:“那小姐满意否?”

  王万里:……

  显得你了!要不是打不过你姐,早把你揍了!

  省榜还没出来之前,王万里一直被楚镜惜叫去伺候,楚镜惜越看王万里越不顺眼总是刻意刁难。

  王万里磨墨,楚镜惜嫌墨迹太重了,王万里又加水,楚镜惜又嫌墨迹太轻,掐住王万里的下巴拿起砚台就往他嘴里灌墨汁。王万里挣扎,被扇了一个巴掌然后罚跪在书房外面。

  王万里添茶,楚镜惜说不渴,过了一会儿茶冷了,楚镜惜又说要喝,王万里只得重新去煮茶,茶来了楚镜惜嫌烫气得一杯泼在王万里胸口,烫红一片。

  午时,楚镜惜要小憩,周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王万里被要求跪在床边给楚镜惜扇风,听到细微的风流动的声音楚镜惜抬手扇了王万里一个巴掌,王万里降了力道,楚镜惜又嫌风速太小伺候不周又甩了一个巴掌。

  ……

  “真是废物,做不好就死!本宫主身边不缺调教好的奴隶!”楚镜惜捏着王万里的下颚,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地说。

  奴隶?王万里心中刺痛,原以为那时还他卖身契是让他自由,原来有没有卖身契,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

  那以前的温情又算什么?

  开榜这天,由于上榜的太多,于是王万里以前二十的名次进入了复试,而去复试的前夜王万里还跪在楚镜惜脚边,没有复习。

  又是三天的考试,主考官是张游龙。就像张惊鸿说的他也希望大哥能给他放放水,也像他自己想的那样这位大哥刚正不阿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游龙你是真的直!

  三天结束,王万里顶着黑眼圈从吏部出来,张游龙路过王万里,拍了他一下肩膀客观的表扬道:“问题都回答的不错,这次保底应该也能上个前五!”

  王万里高兴地点头称是,忙谢大哥,大哥张游龙摆手离开去接张惊鸿。

  次日,复试榜出来,原来前二十的王万里登上了第一名。

  次榜一出引起公愤,纷纷抗议不公平,有黑幕,说“张晚迟”舞弊,弄虚作假,张家张游龙身为考官为人不正滥用职权,不配做父母官……

  “张晚迟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才读过几天学,哪来的学问,怎么可能夺得第一?!”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我们一众学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泥腿子!”

  “就是!这个张晚迟才来国子监一年多,才是个初级堂的学子,高级堂的张惊鸿怎么的也比他学问高,他能比得过张惊鸿?”

  “我呸!宇文家的少主回来了,哪还有张惊鸿的事?!”

  “多半是张游龙假公济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