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崩解散歌-《人诡BUG之心端工程师》

  “旧王朝?咨询师这行以前这么不受待见吗?”

  “破坏君权神授的概念,哪个王朝的统治者会喜欢这样的存在,毕竟我们可是能制止神迹的存在。”

  野比等的有些不耐烦,俯下身子用打火机蹭海伦娜的美腿,如果野比不是女性这一幕当真是有些恶趣味。

  “野比同学,你不觉得这样很搞笑吗?通过摸美女大腿的方式逼美女同事自焚,这合理吗?”

  一句话让赤裸裸的挑衅变成了无厘头行为,野比当场破功,竟发出一声小女人的娇嗔,这声音比任何威胁都让我恶心,仿佛拆炸弹时从电路板里跑出一只掐腰傲娇的蟑螂。

  “华鸢,耗时间没用,等这些酒精挥发了我可以再倒一批新的,所以别废话快点撕衣服。”

  野比采用以乱打乱的回话方式,同时命令仅剩的那名仓管去搬新的酒精过来。

  “野比,你做这一切总要有个理由,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发难,我知道你和海伦娜私下见过面。这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吗?”

  野比轻蔑的看了一眼脚边的海伦娜,用眼神告诉我海伦娜不配与她同谋。

  “华鸢,你骗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能算理由。我自认不是反派但也怕死于话多,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我根本不想多说话,快动手吧。”

  野比操控剪刀悬浮起来分裂成多把,明显是想替我剪衣服。

  我扔出各种医疗器械阻挡,手边的瓶瓶罐罐消耗殆尽,飞刀攻势不减我无奈只能朝仓库深处跑去,跑到哪塌到哪很快便被逼了回来。

  野比为什么执着于对我行使天灯之刑,其中必有蹊跷。

  天灯之刑是一种古老的死刑,受刑者被火焰包裹无法传递信息,即使是老簿也不知道行刑后受害人身上会有什么变化,这部分缺少的信息里大概率藏着某种仪式。

  “老簿,受刑者点燃后一般都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烈火焚身当然会疼的手舞足蹈。”

  “没有满地打滚吗?”

  “目击案例年代久远,此等惨烈刑法对受害人的描述都是一笔草草略过,谁有能力瞪大眼睛看着同伴被活生生烧成焦炭。”

  “那就没有翻滚了。”

  “疯了,都疯了,野比疯了你也疯了,这都说的什么怪话。”

  老簿多线程迎敌压力极大,自然无暇顾及我的这些怪问题,能回答已经是很信任我了。

  问这些当然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正常人被大火吞噬刚开始会手舞足蹈大声吼叫,紧接着身体的本能会促使受刑者想办法灭火,有水跳水无水翻滚灭火,怎么可能一直手舞足蹈。

  咨询师入行仪式可以看做是以血为烛重燃生命之光,天宫之刑是以身为柴燃尽生命之火,两者有些相似但目的相反,处在两个极端。

  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天灯之刑很可能是放弃咨询师身份的仪式,从肉身到灵魂彻彻底底的消灭一位咨询师。

  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咨询师,作为人不完整,作为咨询师不像人。

  一阵歌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追杀我的剪刀也跟着停了下来,我循声跑回来发现歌声来自海伦娜,她仍是昏死状态,肚皮却如音响般鼓动。

  歌声开始扩散,躺在地上的陆运五组成员无论死活肚子都开始鼓动,如果只有一个可以假设为音响,十几个同时鼓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孵化现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群会唱歌的异形蹦出来。

  野比神情紧张,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海伦娜,她可是个见过大场面的资深杀手,如此紧张显然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野比,你在怕什么?这歌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崩了!它们被解放出来了!”

  “什么?”

  一颗墨绿色的子弹穿透剥灵狱拟态外壳,残光染绿月与灯,仓库瞬间变得阴森无比。

  嘣!野比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地上。

  老簿望向子弹射入口又看了看野比倒下的位置嘴里蹦出两个字。

  “不对。”

  “老簿,什么不对?”

  “弹道不对,从窗外射入的子弹不是打向野比的。”

  我跑到野比身边查看伤口,它是后脑中枪身亡的,子弹切断颈椎与头颅的连接一击毙命。

  “难道是海伦娜突然坐起身从背后给了它一枪?”

  “不对!快找掩体。”

  我没有犹豫,飞身躲进老簿找的掩体里。

  “又怎么了?”

  “华鸢,子弹是从上方射入的除非海伦娜腾空而起否则够不到那个角度,开枪的人应该还躲在药箱上。”

  “枪手为什么不打我?”

  “我来给你解释吧。”

  李卢斯背着狙击枪坐在破碎的窗户口,我站下方月光投下他的影子看不清表情,完全是凭借气场判断身份。

  “华鸢,救命之恩打算怎么还?”

  “你把埋伏在药箱上的枪手打死了?”

  “不然呢?”

  “谢谢,麻烦您老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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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何说起?”

  “问题太多,您老自行决断一下,我实在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就从野比的死讲起。”

  “野比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工龄的借贷人,只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很小,需要在神津家的协助下持续掌权孔雀杀手组织。”

  “她赢了十九次,这次却死在自己人手里,神津家老族长失踪,代理族长不信任野比,潜伏在陆运五组的杀手见她一直没能点燃你按耐不住先斩后奏了。”

  “最先以头抢地的那两个就是杀手,它们潜伏在遗体里伺机而动。”

  “我开那一枪就是为了阻止杀手,可惜弹速不够晚了一步,不然应该让野比亲自给你解释。”

  一枪就能解决借贷人,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让季姐帮我复制一把。

  李卢斯看穿了我的心思,立刻吸走杀手的枪藏在身后。

  “这枪你用不了,别想了。”

  “不给我试试怎么知道用不了。”

  “华鸢,你既不是人也不是我这样的神只,说难听点就是个杂种,用不了<纯血之枪>。”

  “李卢斯,枪的事先放一边,刚才那阵音乐是怎么回事?”

  “那是代表封印崩解的散歌,字面意义上的散,野比是施术者,当她部下的封印崩解,那些秘术能量会立刻回到她身边并随机附着在活物身上提醒她。”

  “你应该能猜到,野比是个杀手,被她封印的东西怨念极大,估计很快会找上我们。”

  “啊?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封印它们。”

  “华鸢,你还记得与野比签下的合同吗?”

  “合同条款我都看过,老簿也检测过纸张,那只是普通的A4纸合同,有问题吗?”

  “华鸢,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你要在规定时间内帮助野比男人格走出阴影,你没有完成,那么请猜一下违约执行方是谁。”

  “孔雀杀手组织?”

  “到现在你还不敢面对吗?执行方当然是野比封印的那些东西。”

  仓库剥灵狱开始瓦解,野比消逝前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哪个人格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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