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他的气味和我很像-《穿书后,全员被迫追妻火葬场》

  风大了,带着无尽的哀愁,将少年的声音卷进了风里。荒寒的月光照着冰冷的池水,看着那暗暗的水波漾起涟漪。

  姜肆瞧着面前的一切,想着若是她眼睛好了,定要带她看遍世间所有的美景。

  如果可以,他还能将那大老虎给他的枝枝当宠物,让她似个小姑娘一般,不背这么多的事情,不扛这么多的责任。

  身子过于疲惫,密密麻麻的痛苦似潮水一般涌来。

  他很快就将情绪给整理好,语气依旧懒洋洋的。

  “哭出来就好了。”

  他笑着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抽抽搭搭的声音自他怀中响起。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将苦楚都哭了出来。

  少年勾了勾唇角,将女孩支棱起,又看了看她湿掉的白绫,便动手将这白绫给解了下来。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小脸微扬着,眼睛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姜肆。

  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

  然后,她便听他问。

  “枝枝。”他语气轻巧,用手卡了卡女孩的脸颊,“你……有什么愿望吗?”

  什么愿望?

  她的愿望有很多。

  她想让无辜枉死人能真真正正的安息,让暗龙堂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想让父亲身体健康,想让身边人都好好的。

  想让银钏多些笑容,想让月季可以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共度一生。

  于是,她便掰着手指说了起来。

  “我想让皇朝太平,想让天下安宁。”

  少年单手倚靠在后脑勺,另一只手从后方揽住小姑娘的身躯,难得没有笑意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他静静的听着,像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我想让暗龙堂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死去的人真真正正的安息。”

  她们不曾闭眼,即使死去。

  “我想让墨梓胥永远挺直他的腰板,为天下苍生挥剑。”

  他的剑永远都是用来保护弱小,从不曾滥杀无辜。

  如果可以,沈枝鸢希望他一辈子都如此。

  她笑了笑,像是觉得自己的愿望非常朴实。

  可她笑着笑着,却又带上了一丝哭腔,一只眼里落满了清泪,簌簌的流落下来。

  “我想……”

  “那你呢。”

  少年打断她的话,酒盏中的酒已然枯杯,他朝下倒了倒。

  空了。

  小姑娘愣住,然后如同以往一般,扯出一抹笑。

  “我的愿望大概就是我所希望的能全部实现吧。”

  姜肆其实不止一次觉得沈枝鸢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他起初奇怪,怪于他对她的熟悉。

  再次奇怪,却是这个小姑娘不顾自己,只顾天下苍生。

  他原以为他会听到的,是她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可是她连梦都不愿意做。

  姜肆将女孩搂得更紧了些:“枝枝。”

  他轻轻的叫了一声,惹来那女孩的抬眸。

  白绫已经被这瑟瑟寒风吹干了,像是想起什么,她又摸索着戴上,再次抬起眸子。

  姜肆瞧着她的小动作哼笑一声,继续说道:“等这一切事了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少年顿了顿,看了看月亮,像是想将那月亮的光辉全部吸纳。

  他又吐出四个字,可这是个问句。

  “闯荡江湖?”

  风在一瞬间便呼啸了起来,凄凉的寒风仿佛都在嘲笑着少年轻飘飘所说出的话。

  寒风凄凄惨惨,让人愁思不止。

  还没等沈枝鸢反应过来,他便准备好了说辞。

  “我是说真的。”

  没有阴谋,没有危险,就这么实实在在的普普通通的走遍江湖。

  闲着无聊时,他可以陪小姑娘听曲儿,又或是下河给她抓鱼。

  就算这希望很渺茫,他都想好好的试一试。

  可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扯了扯嘴角,极轻极轻的笑了笑。

  她亦没反驳,只是坐起身,用手蜷住自己,将下巴枕在膝盖上。

  慢慢的慢慢的,她闭上了眼,感受月亮淡淡的光辉。

  “姜肆,我连做梦都害怕。”

  一语出,四周又恢复寂静。风将她的身子吹的更加的单薄了起来。

  她是青鸟,可他好似不是能留住她的青山。

  *

  走出院子时,天色已经有些泛着晨曦的微光了。

  树叶沙沙作响,略微透着白光的天将人影打在地上。

  沈枝鸢好似感觉那少年还在身后懒洋洋的盯着她,一直盯到再也看不见她为止。

  入了拐角,宋滟忽然停下了脚步,语气颇有些认真的问道:“月季,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的姜肆是如何的。”

  “姜公子面色红润,看着很…很健康。”月季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胡诌道。

  可这话却在说出的同时被戳破——

  “骗人。”

  小姑娘瘪着嘴,在月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缓缓说——

  “他的身上有药的气味。”

  “而且那气味,与我当年吃药所染的……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他在吃和她一模一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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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修明天补,明天写,太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