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孙瑛病了-《妻主掀桌拒接盘,宠夫逆袭两手抓》

  李景霂不露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对了,顾君,之前听闻你正君身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

  “谢殿下关心,学生正君休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医士叮嘱,忌肝郁气滞,免得经脉堵塞、郁气加深。”

  李景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顾凉这话是在暗示,不要再提让她去出卖色相这件事,免得她那如珍如珠似儿娇贵的正君气得病了痛了。

  她李景霂是这等拎不清之人吗?

  “……那便好。”

  李景霂夹起茶罐,下意识想给顾凉添茶,以示她没这意思,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茶杯,便又重新翻出了个新茶杯。

  满满当当的倒了一杯茶,递到顾凉面前,沉声道。

  “顾君,你先前也受惊了。

  关于你被当街暗杀一事,母皇已经下令,京都内的弑绝暗部基本已经清洗干净,万大人也引咎扣了几个月的俸禄,只不过,那幕后之人狡诈,查到现在也没有露出半点痕迹。

  罗刹那已经上了重刑,除了她已经交代的那些,估计也再审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抓起来的那些杀手,级别都比较低,她们加入弑绝,皆为利往,只图一个银货两讫,根本没有资格见到弑绝真正的东家。”

  顾凉余光扫了眼脚边还满着的茶杯,沉默的端起李景霂新倒给她的一杯茶。

  李景霂说的这情况,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

  罗刹只是弑绝里中游往上级别的杀手,她能接触到的信息很有限,所以弑绝真正的主子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暴露。

  想要引出控局之人,还需要加些诱因。

  “殿下,此事学生心中已有量算,等线索明晰后,再向殿下汇报。”

  “嗯,你拿了主意便行。”

  李景霂从不怀疑顾凉的谋算,沉声说道,“不过顾君既已休养好了心情,眼看着春闱不足三月了,不知近日有没有用功温书?”

  顾凉嘴角略微一抽。

  “殿下不分昼夜的劝诫,学生自然是不敢落下。”

  尔后她缓缓笑道,“殿下,如今也过了除夕,眼看着又是新的一年,还望殿下莫要忘了女嗣承继,实在不行,那个干扰项,殿下也可以考虑下假戏真做。”

  李景霂:“……”

  一个清风霁月般的文士见天儿念叨着那档子事!

  幻灭,实在幻灭。

  这顾君,真是比她亲爹催得还厉害。

  府上那么多侍君,个个如狼似虎,她就一个人,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去雨露均沾?

  还要她去找那个北燕丑男。

  把她李景霂当什么地都犁的老黄牛吗?

  //

  跟陷入沉默的李景霂告辞后。

  顾凉走到了一家糕点铺子门口。

  隆冬时节,店家主推的糕点是糯米糍。

  顾凉看着被捏成一朵朵兰花样式的的糕点,忽然想买一点给青岚。

  伙计见她在店门口逗留,急忙掀开挡风的门帘,热情的笑问道,“客官,想带点什么?”

  顾凉走了进去,见这家店的糯米糍还做了好几种颜色,心下满意,淡声道,“店家,这几款麻烦打包。”

  “好咧,各样要几块还是?”

  “打包,全部。”

  那伙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两大盘糯米糍,“客官,您确定,这糯米糍可得有好几斤了。”

  顾凉放了一块银锭在她面前。

  无声胜有声。

  那伙计立马住了嘴,笑眯眯的把盘子装袋,“客官,您今儿让小店提前打烊了,再给您带点玫瑰酥。”

  几句话的功夫,顾凉提着两大袋糕点走出点心铺。

  “客官,这糯米糍明日还做啊。”

  顾凉微微颔首,紧接着,她又路过了一个糖炒栗子的摊,金黄色的板栗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暖烘烘的很适合阿岚。

  顾凉放下一块碎银,那摊贩笑弯了眼,转手递给她一大袋栗子。

  灌饼摊,灌饼又香又大,卷的料十足,一块碎银。

  糖葫芦,粒粒饱满,糖丝像勾了芡似的,一块碎银。

  烤地瓜,香气扑鼻,分量十足,一块碎银。

  等到顾凉从这条巷子走出来后,两条胳膊上已经挂满了大袋小袋的。

  顾凉微微叹气。

  她见啥都想给阿岚带点回去,不知不觉都买了这么多,也不懂有没有阿岚喜欢吃的东西。

  贺冬骑在黑色骏马上,神色冷酷,远远瞧见顾凉,立刻驾马过来。

  “老顾!”

  顾凉转身看向她。

  离得近了,贺冬看见她身上挂满的包装袋,皱眉问道,“老顾,你这是去哪儿?”

  顾凉神色淡定,“回顾府。”

  “那你买这么多?”

  “随便买点。”

  “行,你先跟我去个地儿,一会我顺路捎你回去。”

  “你今日不当值?”

  贺冬跳下马,自觉把她手上挂着的那一串接了过来,“刚在外执行完公务,晚间再去轮值就行。”

  顾凉挑了挑眉,削微羡慕一秒这种带薪摸鱼的大乾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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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她的马,贺冬还贴心的递了个汤婆子给她,“别冻坏了。”

  顾凉:“?”

  贺冬解释道,“我听我老子娘说你前几日惊惧过度、茶饭不思,差点就仙去了,瞧你这瘦的,都不抗风,等会儿把你给冻坏了,我老子娘又要唠叨我。”

  顾凉嘴角略微抽搐了下。

  武定侯看着也不像是碎嘴子的人啊。

  她便宜娘究竟在她那些老姐妹群里散布了些什么谣言?

  顾凉勉为其难的接过汤婆子,又见贺冬掏出了一件裘袍,眼皮一跳,“别,赶紧走,去哪儿,去完赶紧送我回顾府,我正君还在家等着呢。”

  “知道了。”

  贺冬见她不乐意披,扯了扯嘴。

  上次不小心搞丢了一件,这件还是陛下新赏赐的。

  不识货的惧内玩意儿。

  “想约你去看看孙瑛,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了,从上次我养伤那阵之后就没声儿了。”

  “没声了?”

  “以往不隔两天都要找咱们去赏花听曲的,这都半个月了,没听见动静,去她那儿看看还喘气没。”

  顾凉抿了抿唇。

  自从上次孙瑛把她和阿岚送到庄家医馆那之后,的确也是很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也还没来得及谢谢她。

  一刻钟后。

  孙府。

  顾凉和贺冬从管家那了解到孙瑛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急忙提着东西往里走。

  孙瑛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也是经常习武的,常年没听过病这个字,这几天也没年关那会儿冷了,怎么着就突然病了呢?

  等到俩人推开她房门,瞧见一个披着外袍躺在床上、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眉宇间一片郁郁的女人后,俱是吓了一跳。

  “孙瑛?”

  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背对着两人。

  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意味。

  “……你们来干嘛,我病了,要静养。”

  看这蔫吧的模样,还真病了?

  顾凉和贺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确定。

  贺冬走上前,搡了下她的胳膊,“咋回事儿,你家里说你病好几天了,御医来看过吗?”

  孙瑛叹了一声气。

  “看过了,没得治。”

  贺冬瞪大眼睛,“没得治?绝症?”

  她摸了下孙瑛的脉息,孔武有力,稳健跳动,“……挺正常啊。”

  孙瑛幽幽的又叹了口气,“御医说,让我不要再去烦她了,也没开方子。”

  顾凉蹙眉。

  这御医未免太不负责,连药方都不乐意开。

  她问孙瑛,“是什么症状?”

  孙瑛抚上心口,眼神没有神采,“这里闷闷的,不痛快,干啥都不痛快。”

  贺冬试探的问道。

  “不然,咱们今日去春风不渡?”

  “不想去。”

  “那……我带你去看看鸾卫的训练场?”

  “不想去。”

  贺冬咬了咬牙,狠心道,“你不总馋我那宝驹么,借你骑两天。”

  孙瑛浑身一激灵,猛地扭头,“真的?”

  然而没几息,她就又躺倒下去,蔫蔫道,“算了,没意思。”

  贺冬看向顾凉,耸了耸肩,她是没辙了。

  顾凉瞥了孙瑛一眼,抿了抿唇瓣,轻声问道,“慕容南怎么了?”

  然后——

  她跟贺冬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铮铮七尺女儿嚎啕大哭,是真正又打雷又下雨的那种。

  猛女落泪,恐怖如斯。

  孙瑛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纸,甩在床上,“你俩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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