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李云龙吐掉嘴里的泥土。
杨虎从腰间取下两颗手雷，用绑腿缠在一起。
“看我的。”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个翻滚躲到一辆卡车后面。
装甲车的机枪立刻追着他扫射，子弹在卡车铁皮上凿出一排透光的弹孔。
杨虎趁机拉响手雷引信，在心中默数三秒后猛地抛出。
“轰！”
手雷几乎是在装甲车顶部凌空爆炸，冲击波将车顶机枪手掀飞出去。
“漂亮！”
李云龙一跃而起，带着战士们冲了上去。
几个战士迅速爬上装甲车，从顶部舱口塞进去两颗手榴弹。
两声闷响后，装甲车彻底哑火了。
杨虎顾不上庆祝，立即带人冲向枪声最激烈的东区。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雷战和十几名特战队员被压制在一堵矮墙后，对面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正疯狂扫射。
更糟的是，二十多名鬼子正从侧面迂回，眼看就要形成包围。
“手榴弹准备！”
杨虎低喝一声，战士们立即掏出身上所有手榴弹。
杨虎比划了个三二一的手势，十几颗手榴弹同时飞向机枪阵地。
“轰轰轰！”
两挺重机枪顿时哑火。
“冲啊！”
李云龙怒吼着带头冲锋。
杨虎则带人从侧翼包抄那些迂回的鬼子。
双方在硝烟弥漫的仓库区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打在金属货柜上迸出耀眼的火花。
一名鬼子军曹突然从掩体后跃出，挺着刺刀向杨虎扑来。
杨虎侧身闪避，军刺划破了他的衣袖。
鬼子军曹狞笑着再次突刺，杨虎急中生智，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扬向对方眼睛。
趁其视线模糊之际，他一个扫堂腿将鬼子放倒，夺过军刺狠狠捅进对方咽喉。
“师长！”
“这边！”
雷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杨虎抬头看见特战队员们已经控制了东区仓库，正向他招手。
杨虎快步赶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仓库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无数箱弹药。
“发财了！”
李云龙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武器够装备一个师了！”
杨虎却皱起眉头说道。
“太多了，我们带不走。”
他转向雷战说道。
“安装炸药，全部炸掉！”
“等等！”
李云龙急了！
“至少带点再走啊！”
杨虎摇头道。
“卡车装不下，还会拖慢撤退速度。”
他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
“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缴获。”
正说着，赵刚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老杨！”
“南面发现鬼子援军！”
“至少一个旅团，还带着装甲车！”
杨虎迅速开始下令。
“所有人立即按计划撤退！”
“爆破组准备引爆！”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
王承柱带着爆破专家在各个关键位置安装炸药，叶青青则指挥狙击手掩护撤退路线。
“五分钟倒计时！”
王承柱大喊着按下引爆器。
杨虎最后一个撤出仓库区，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
这个囤积着鬼子大量战略物资的军火库，即将在冲天火光中化为灰烬。
“老赵！撤！”
杨虎边跑边喊。
赵刚立即下令。
“交替掩护！撤退！”
战士们三人一组，有条不紊地向后方山林撤退。
最后一批战士刚离开阵地，军火库方向就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隆隆！”
连环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将几百米外的树木都吹弯了腰。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炽热的火浪吞噬了整个军火库。
“漂亮！”
李云龙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但杨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
“快走！鬼子飞机马上就到！”
果然，不到十分钟，天空中就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三架日军九七式轰炸机出现在云端，对着已经是一片火海的军火库盘旋侦察。
其中一架似乎发现了撤退中的部队，开始降低高度。
“分散隐蔽！”
杨虎大喊。
战士们立即化整为零，钻进茂密的山林。
轰炸机投下几颗炸弹，在树林中炸出几个大坑，但所幸没有造成伤亡。
傍晚时分，部队终于安全返回根据地。
清点战果时，连一向沉稳的赵刚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庆功宴上，李云龙抱着酒坛子挨个敬酒。
当他摇摇晃晃走到杨虎面前时，却发现杨虎正对着地图出神。
“老杨，想啥呢？”
李云龙大着舌头问道。
杨虎指着地图上另一个标记。
“这里，是鬼子的燃油储备库。”
“我听说存着上万吨航空煤油！”
李云龙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你该不会？”
杨虎嘴角微微上扬。
“通知特战团，明天开始选拔水性好的战士。”
“咱们给鬼子来个水陆并进！”
..........
第二天一早。
阳泉县城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杨虎站在指挥部外，望着远处蜿蜒的桃河出神。
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师长，您要的桃河水文资料。”
常乃超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一摞发黄的图纸。
“这是地下党同志从伪政府弄来的。”
杨虎接过图纸，手指沿着河道缓缓移动。
“这里，距离鬼子燃油库只有三里地...”
他的指尖停在一处河湾。
“水流湍急，正好可以掩护我们的行动。”
常乃超推了推眼镜说道。
“您是想从水路潜入？”
“不止如此。”
杨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要让鬼子尝尝水火两重天的滋味。”
正说着，李云龙的大嗓门从远处传来。
“老杨！”
“你要的人我都给你挑来了！”
只见他带着二十多个精壮战士大步走来，人人腰间别着匕首，一看就是水性极好的好手。
杨虎满意地点点头。
“都是浪里白条？”
李云龙拍着胸脯。
“那可不！”
“这几个小子能在桃河里游个来回不带喘的！”
杨虎看向众人道。
“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我需要你们在水下完成两项任务！”
“第一，侦察燃油库周边防御。”
“第二，必要时从水路突袭。”
战士们齐声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三天，特战队员们开始了紧张的水下训练。
叶青青带着医疗队守在河边，随时准备救治可能抽筋或溺水的战士。
雷战也在岸上指导战术动作。
“注意呼吸节奏！”
雷战站在岸边喊道。
“水下行动最重要的是控制浮力！”
杨虎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训练情况。
赵刚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
“老杨，刚收到情报，鬼子从别的地方调来了一个旅团，专门加强燃油库的防御。”
杨虎抿了口茶道。
“意料之中。”
“军火库被端，他们肯定要加强戒备。”
他放下茶杯。
“不过，再坚固的堡垒也有弱点。”
夜幕降临，训练仍在继续。
战士们练习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潜游、安装爆破装置。
第四天凌晨，行动正式开始。
二十名特战队员分成四组，趁着月色悄悄潜入桃河。
杨虎亲自在岸边指挥，赵刚负责外围警戒，李云龙则带着一旅埋伏在预定撤退路线上。
战士们嘴里含着芦苇杆，悄无声息地向燃油库方向潜去。
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看见码头上的探照灯和巡逻的鬼子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岸上的杨虎紧盯着手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怎么回事？”
赵刚紧张地问道。
杨虎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
“不是我们的人...”
只见燃油库方向亮起一片火光，隐约能听见鬼子的喊叫声和汽车的轰鸣。
通讯兵急匆匆跑来。
“报告！”
“刚截获鬼子电台通讯，说是有游击队袭击了燃油库东门！”
“天助我也！”
杨虎一拍大腿。
“通知各组，按b计划行动！”
原来，这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游击队正好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
特战队员们抓住机会，加速安装炸弹。
就在任务即将完成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鬼子哨兵突然走到码头边缘解手，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水面，正好照见一个战士露出的脑袋！
“八嘎！什么人！”
鬼子立刻举枪射击。
“砰砰砰！”
子弹打在水面上，激起一道道水柱。
岸上的杨虎心头一紧。
“暴露了！发撤退信号！”
三组绳索同时被剧烈拽动，这是紧急撤退的信号。
战士们立即放弃未完成的任务，迅速潜入深水区。
燃油库方向已经乱成一团，探照灯在河面上来回扫射，机枪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
两艘汽艇从码头疾驰而出，在河面上搜寻可疑目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河中心突然爆起一道冲天水柱！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已经安装完成的炸弹接连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两艘汽艇直接掀翻！
“好样的！”
赵刚激动地喊道。
更壮观的一幕还在后面—，燃油库的储油罐被爆炸波及，一个接一个地起火爆炸。
熊熊烈焰照亮了半边天空，滚滚黑烟腾起数百米高。即使隔着一里地，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撤！全体撤退！”
杨虎下令道。
战士们借着混乱迅速游回预定集合点。
清点人数时，发现一组的三人没有回来。
“我去找他们！”
李云龙抄起冲锋枪就要往河边冲。
杨虎一把拉住他。
“来不及了！”
“鬼子马上就会封锁整个河段！”
正说着，河面上突然冒出几个黑影，踉踉跄跄地向岸边游来。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一组的三个战士，三人身上都带着伤，但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
“报告师长，任务完成！”
一名战士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我们把最后一个炸弹...安在了输油管道上！”
杨虎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
“好同志！”
“你们立大功了！”
远处，鬼子的燃油库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爆炸声此起彼伏，映红了战士们的脸庞。
这一仗，虎贲师不费一枪一弹，就摧毁了鬼子在晋西北地区最大的燃油储备基地。
回根据地的路上，李云龙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怎么躲过鬼子搜查的？”
这名战士憨厚一笑，说道。
“俺们老家有个老办法，躲在渔网下面，嘴里含着芦苇管换气。”
“鬼子那帮旱鸭子，哪想得到这个！”
众人哈哈大笑，胜利的喜悦冲淡了连日的疲惫。
杨虎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心中已经开始筹划下一个目标，鬼子的铁路枢纽。
“通知各部队休整。”
他对赵刚说道。
“然后我们该给正太铁路动个手术了！”
李云龙吐掉嘴里的泥土。
杨虎从腰间取下两颗手雷，用绑腿缠在一起。
“看我的。”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个翻滚躲到一辆卡车后面。
装甲车的机枪立刻追着他扫射，子弹在卡车铁皮上凿出一排透光的弹孔。
杨虎趁机拉响手雷引信，在心中默数三秒后猛地抛出。
“轰！”
手雷几乎是在装甲车顶部凌空爆炸，冲击波将车顶机枪手掀飞出去。
“漂亮！”
李云龙一跃而起，带着战士们冲了上去。
几个战士迅速爬上装甲车，从顶部舱口塞进去两颗手榴弹。
两声闷响后，装甲车彻底哑火了。
杨虎顾不上庆祝，立即带人冲向枪声最激烈的东区。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雷战和十几名特战队员被压制在一堵矮墙后，对面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正疯狂扫射。
更糟的是，二十多名鬼子正从侧面迂回，眼看就要形成包围。
“手榴弹准备！”
杨虎低喝一声，战士们立即掏出身上所有手榴弹。
杨虎比划了个三二一的手势，十几颗手榴弹同时飞向机枪阵地。
“轰轰轰！”
两挺重机枪顿时哑火。
“冲啊！”
李云龙怒吼着带头冲锋。
杨虎则带人从侧翼包抄那些迂回的鬼子。
双方在硝烟弥漫的仓库区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打在金属货柜上迸出耀眼的火花。
一名鬼子军曹突然从掩体后跃出，挺着刺刀向杨虎扑来。
杨虎侧身闪避，军刺划破了他的衣袖。
鬼子军曹狞笑着再次突刺，杨虎急中生智，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扬向对方眼睛。
趁其视线模糊之际，他一个扫堂腿将鬼子放倒，夺过军刺狠狠捅进对方咽喉。
“师长！”
“这边！”
雷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杨虎抬头看见特战队员们已经控制了东区仓库，正向他招手。
杨虎快步赶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仓库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无数箱弹药。
“发财了！”
李云龙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武器够装备一个师了！”
杨虎却皱起眉头说道。
“太多了，我们带不走。”
他转向雷战说道。
“安装炸药，全部炸掉！”
“等等！”
李云龙急了！
“至少带点再走啊！”
杨虎摇头道。
“卡车装不下，还会拖慢撤退速度。”
他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
“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缴获。”
正说着，赵刚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老杨！”
“南面发现鬼子援军！”
“至少一个旅团，还带着装甲车！”
杨虎迅速开始下令。
“所有人立即按计划撤退！”
“爆破组准备引爆！”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
王承柱带着爆破专家在各个关键位置安装炸药，叶青青则指挥狙击手掩护撤退路线。
“五分钟倒计时！”
王承柱大喊着按下引爆器。
杨虎最后一个撤出仓库区，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
这个囤积着鬼子大量战略物资的军火库，即将在冲天火光中化为灰烬。
“老赵！撤！”
杨虎边跑边喊。
赵刚立即下令。
“交替掩护！撤退！”
战士们三人一组，有条不紊地向后方山林撤退。
最后一批战士刚离开阵地，军火库方向就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隆隆！”
连环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将几百米外的树木都吹弯了腰。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炽热的火浪吞噬了整个军火库。
“漂亮！”
李云龙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但杨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
“快走！鬼子飞机马上就到！”
果然，不到十分钟，天空中就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三架日军九七式轰炸机出现在云端，对着已经是一片火海的军火库盘旋侦察。
其中一架似乎发现了撤退中的部队，开始降低高度。
“分散隐蔽！”
杨虎大喊。
战士们立即化整为零，钻进茂密的山林。
轰炸机投下几颗炸弹，在树林中炸出几个大坑，但所幸没有造成伤亡。
傍晚时分，部队终于安全返回根据地。
清点战果时，连一向沉稳的赵刚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庆功宴上，李云龙抱着酒坛子挨个敬酒。
当他摇摇晃晃走到杨虎面前时，却发现杨虎正对着地图出神。
“老杨，想啥呢？”
李云龙大着舌头问道。
杨虎指着地图上另一个标记。
“这里，是鬼子的燃油储备库。”
“我听说存着上万吨航空煤油！”
李云龙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你该不会？”
杨虎嘴角微微上扬。
“通知特战团，明天开始选拔水性好的战士。”
“咱们给鬼子来个水陆并进！”
..........
第二天一早。
阳泉县城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杨虎站在指挥部外，望着远处蜿蜒的桃河出神。
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师长，您要的桃河水文资料。”
常乃超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一摞发黄的图纸。
“这是地下党同志从伪政府弄来的。”
杨虎接过图纸，手指沿着河道缓缓移动。
“这里，距离鬼子燃油库只有三里地...”
他的指尖停在一处河湾。
“水流湍急，正好可以掩护我们的行动。”
常乃超推了推眼镜说道。
“您是想从水路潜入？”
“不止如此。”
杨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要让鬼子尝尝水火两重天的滋味。”
正说着，李云龙的大嗓门从远处传来。
“老杨！”
“你要的人我都给你挑来了！”
只见他带着二十多个精壮战士大步走来，人人腰间别着匕首，一看就是水性极好的好手。
杨虎满意地点点头。
“都是浪里白条？”
李云龙拍着胸脯。
“那可不！”
“这几个小子能在桃河里游个来回不带喘的！”
杨虎看向众人道。
“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我需要你们在水下完成两项任务！”
“第一，侦察燃油库周边防御。”
“第二，必要时从水路突袭。”
战士们齐声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三天，特战队员们开始了紧张的水下训练。
叶青青带着医疗队守在河边，随时准备救治可能抽筋或溺水的战士。
雷战也在岸上指导战术动作。
“注意呼吸节奏！”
雷战站在岸边喊道。
“水下行动最重要的是控制浮力！”
杨虎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训练情况。
赵刚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
“老杨，刚收到情报，鬼子从别的地方调来了一个旅团，专门加强燃油库的防御。”
杨虎抿了口茶道。
“意料之中。”
“军火库被端，他们肯定要加强戒备。”
他放下茶杯。
“不过，再坚固的堡垒也有弱点。”
夜幕降临，训练仍在继续。
战士们练习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潜游、安装爆破装置。
第四天凌晨，行动正式开始。
二十名特战队员分成四组，趁着月色悄悄潜入桃河。
杨虎亲自在岸边指挥，赵刚负责外围警戒，李云龙则带着一旅埋伏在预定撤退路线上。
战士们嘴里含着芦苇杆，悄无声息地向燃油库方向潜去。
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看见码头上的探照灯和巡逻的鬼子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岸上的杨虎紧盯着手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怎么回事？”
赵刚紧张地问道。
杨虎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
“不是我们的人...”
只见燃油库方向亮起一片火光，隐约能听见鬼子的喊叫声和汽车的轰鸣。
通讯兵急匆匆跑来。
“报告！”
“刚截获鬼子电台通讯，说是有游击队袭击了燃油库东门！”
“天助我也！”
杨虎一拍大腿。
“通知各组，按b计划行动！”
原来，这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游击队正好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
特战队员们抓住机会，加速安装炸弹。
就在任务即将完成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鬼子哨兵突然走到码头边缘解手，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水面，正好照见一个战士露出的脑袋！
“八嘎！什么人！”
鬼子立刻举枪射击。
“砰砰砰！”
子弹打在水面上，激起一道道水柱。
岸上的杨虎心头一紧。
“暴露了！发撤退信号！”
三组绳索同时被剧烈拽动，这是紧急撤退的信号。
战士们立即放弃未完成的任务，迅速潜入深水区。
燃油库方向已经乱成一团，探照灯在河面上来回扫射，机枪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
两艘汽艇从码头疾驰而出，在河面上搜寻可疑目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河中心突然爆起一道冲天水柱！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已经安装完成的炸弹接连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两艘汽艇直接掀翻！
“好样的！”
赵刚激动地喊道。
更壮观的一幕还在后面—，燃油库的储油罐被爆炸波及，一个接一个地起火爆炸。
熊熊烈焰照亮了半边天空，滚滚黑烟腾起数百米高。即使隔着一里地，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撤！全体撤退！”
杨虎下令道。
战士们借着混乱迅速游回预定集合点。
清点人数时，发现一组的三人没有回来。
“我去找他们！”
李云龙抄起冲锋枪就要往河边冲。
杨虎一把拉住他。
“来不及了！”
“鬼子马上就会封锁整个河段！”
正说着，河面上突然冒出几个黑影，踉踉跄跄地向岸边游来。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一组的三个战士，三人身上都带着伤，但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
“报告师长，任务完成！”
一名战士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我们把最后一个炸弹...安在了输油管道上！”
杨虎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
“好同志！”
“你们立大功了！”
远处，鬼子的燃油库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爆炸声此起彼伏，映红了战士们的脸庞。
这一仗，虎贲师不费一枪一弹，就摧毁了鬼子在晋西北地区最大的燃油储备基地。
回根据地的路上，李云龙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怎么躲过鬼子搜查的？”
这名战士憨厚一笑，说道。
“俺们老家有个老办法，躲在渔网下面，嘴里含着芦苇管换气。”
“鬼子那帮旱鸭子，哪想得到这个！”
众人哈哈大笑，胜利的喜悦冲淡了连日的疲惫。
杨虎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心中已经开始筹划下一个目标，鬼子的铁路枢纽。
“通知各部队休整。”
他对赵刚说道。
“然后我们该给正太铁路动个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