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夜袭秘库,玉牌异变-《从高武开始修仙:我的系统能加点》

  黑风驿的夜,比往常更加寂静。

  风沙在黄昏时分渐渐停歇,此刻只剩下零星的沙粒偶尔敲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镇守府内灯火稀疏,大多数士兵已经按照命令早早休息,为明晚的行动养精蓄锐。

  议事厅内,陈观独自站在沙盘前,指尖轻轻划过那条标注着秘密通道的路线。他的眉头始终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日里玉牌异动时闪过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幻象——毁灭的战场遗迹与那神秘的古老殿堂。

  "大人。"铁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刻意压低了音量,"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陈观收回思绪,抬头示意他进来。铁岩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亲兵,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

  "按您的吩咐,从库房里挑了最结实的绳索,还有那些特制的钩爪。"铁岩拍了拍木箱,发出沉闷的声响,"足够二十个人攀爬用的。另外,风信堂的兄弟送来了最新绘制的野狼沟地形图,比胡三那张更详细。"

  陈观点点头,示意亲兵将箱子放下:"铁岩,你亲自去那条裂缝看过没有?"

  "去了!"铁岩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人,那地方真是天造地设!裂缝藏在山崖背面,从下面看几乎发现不了。我试了试,虽然陡峭,但有钩爪和绳索,爬上去不成问题。关键是——"他压低声音,"裂缝尽头确实通着一个废弃的排水口,铁栅栏都锈蚀了大半,一脚就能踹开!"

  "守卫情况?"

  "明哨两个,在仓库正门附近转悠,懒散得很。暗哨..."铁岩挠了挠头,"按地图标注的位置,我们摸过去看了,确实没人。估计是王魁那厮抽调人手去郡城准备宴会了。"

  陈观眼中精光一闪:"好。记住,行动要快,要静。得手后立刻撤离,不要恋战。"

  "大人放心!"铁岩拍着胸脯保证,随即犹豫了一下,"只是...您真的不亲自带队?弟兄们听说您不去,都有些..."

  "我有更重要的事。"陈观打断他,声音低沉,"沈文渊不会坐视我们反击,必须有人坐镇黑风驿,防备他的后手。"他没有提及玉牌的异动和自己的伤势,那只会动摇军心。

  铁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您多保重。明晚我们出发前,再来向您复命。"

  陈观目送铁岩离开,转身走向窗前。夜空中乌云密布,不见星月。这种天气,反倒有利于隐蔽行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玉牌,触手冰凉,此刻安静得如同死物。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伴随着淡淡的药香。不用回头,陈观就知道是谁。

  "还没休息?"他轻声问道。

  苏清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来,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给你熬的药。趁热喝了吧。"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

  陈观接过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他仰头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铁岩他们...都准备好了?"苏清漪问道,目光落在沙盘上。

  "嗯。"陈观放下药碗,"只要不出意外,明晚就能拿回我们需要的药材。"

  苏清漪沉默片刻:"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玉牌的事?"

  "告诉他们,除了徒增担忧,有什么用?"陈观苦笑一声,"连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让我看看。"苏清漪突然伸出手。

  陈观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取出虚空源质玉,递了过去。玉牌在烛光下泛着混沌的光泽,表面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此刻却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流动。

  苏清漪小心翼翼地接过,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玉牌表面。她的乙木星能天生对能量波动敏感,刚一接触,就感到一股极其隐晦、却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从玉牌深处传来,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

  "它在...成长。"她突然说道,眉头紧蹙,"虽然很慢,但比起上次我接触时,内部的空间波动确实增强了。尤其是..."她指尖一顿,"这里,有一道很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撑开的。"

  陈观心头一震,立刻凑近查看。果然,在玉牌底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有一道发丝般的细纹,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道猩红裂隙..."他喃喃道,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什么猩红裂隙?"苏清漪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低语。

  陈观深吸一口气,将之前两次玉牌异动时看到的幻象详细告诉了她。尤其是那道横亘虚空、充满毁灭气息的猩红裂隙,以及今日突然闪现的古老殿堂和金属手臂。

  苏清漪听完,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这玉牌...恐怕不只是一个空间宝物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通道。或者说,一把钥匙。"

  "钥匙?"

  "嗯。"苏清漪点头,"我师父...也就是药王谷上任谷主,曾经提到过一些上古传说。据说在武道昌盛之前,这片大陆上曾经存在过更强大的修炼体系,能够移山填海、破碎虚空。后来不知为何,这些传承断绝了,只留下一些残破的遗迹和法器。"她指着玉牌,"这东西的材质和纹路,与我师父描述过的某些上古法器特征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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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观若有所思:"所以那道猩红裂隙...可能是通往某个上古战场的空间裂缝?而那金属手臂..."

  "很可能是上古某种强大存在的残骸。"苏清漪接过话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玉牌的价值...和危险程度,都远超我们的想象。"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和决心。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深入研究的时候。"陈观收回玉牌,"当务之急是解决黑风驿的困境。等铁岩他们带回药材,你的伤势稳定了,我们再..."

  话音未落,玉牌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比白天的异动更加猛烈!一股冰冷刺骨的能量波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而出!

  "小心!"陈观一把推开苏清漪,同时全力催动寂灭星能,试图压制玉牌的暴动!

  嗡——!

  整个议事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桌椅、沙盘、烛台...所有物体表面都覆盖了一层诡异的、如同水波般的空间褶皱!烛火被拉长、扭曲,变成了一条条漂浮的橘红色丝带!

  陈观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那恐怖的幻象再次降临!这一次,不再是片段,而是一幅完整的、令人窒息的画面——

  无尽的虚空中,漂浮着无数巨大的金属残骸,有些像是某种庞大机械的碎片,有些则明显是生物肢体的化石。而在这一切的中心,那道猩红裂隙如同狰狞的伤口,横贯天宇!裂隙边缘,无数猩红的能量触须疯狂舞动,而在裂隙深处...一个模糊却无比庞大的阴影,正在缓缓蠕动!仿佛正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想要...爬出来!

  更恐怖的是,陈观清晰地感觉到,那阴影"看"到了他!一股充满贪婪和恶意的意识,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灵魂!

  【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精神污染!】

  【星脉核心遭受侵蚀!稳定性下降至58.9%!】

  【尝试建立精神防火墙...失败...二次尝试...】

  系统的警报声在脑海中尖锐响起,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陈观!陈观!"苏清漪焦急的呼喊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不顾危险,冲上前来,双手按住陈观太阳穴,精纯的乙木星能毫无保留地灌注而入!

  在这股生机的刺激下,陈观猛地回过神来!他咬破舌尖,借着剧痛的刺激,全力催动创生之力,与寂灭星能形成循环,硬生生将玉牌的暴动压制下去!

  "封!"他低吼一声,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的星能符文,暂时封印了玉牌的能量外泄。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陈观浑身被冷汗浸透,单膝跪地,剧烈喘息着。苏清漪也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它...它越来越活跃了..."陈观声音嘶哑,"那道裂隙里的东西...在尝试突破..."

  苏清漪扶着他站起来,眼中满是担忧:"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弄清楚这玉牌的来历和用途,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陈观沉重地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猛地转头看向窗外:"谁?!"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窗边掠过!

  陈观顾不上身体虚弱,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夹杂着沙粒扑面而来,外面漆黑一片,哪还有人影?

  "有人偷听?"苏清漪警惕地问道。

  陈观摇摇头:"不确定。可能是夜巡的卫兵,也可能是..."他眼神一冷,"总督府的探子。"

  "我去看看。"苏清漪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必了。"陈观拦住她,"如果是探子,现在追也晚了。况且..."他看了看手中的玉牌,"今晚的事,不能声张。"

  苏清漪明白他的顾虑,点了点头:"那你先休息吧。我去医馆准备些药材,明晚行动用得上。"

  陈观送走苏清漪,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玉牌的异变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危险。而黑风驿的处境同样岌岌可危。明晚的仓库行动,必须成功!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那混沌的光泽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恍惚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那道来自裂隙深处的、充满恶意的嘶鸣...

  ......

  次日黄昏,野狼沟。

  夕阳的余晖给陡峭的山崖镀上了一层血色。一支二十人左右的精锐小队,正悄无声息地沿着沟底前进。所有人都穿着与山岩颜色相近的灰褐色劲装,脸上涂抹着伪装用的泥灰,行动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领头的是铁岩,他魁梧的身躯此刻却灵活得像只山猫,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身后跟着张大胡子、瘸腿李和孙二狗三位老兵,以及胡三和十余名精挑细选的黑风卫好手。

  "就是前面那个拐角。"胡三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一个被阴影笼罩的山崖凹陷处,"裂缝就在那后面,从下面根本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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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岩打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停下,隐蔽在岩石阴影中。他独自上前,仔细勘察了一番,确认没有埋伏后,才招手让众人跟上。

  "老张,你带两个人先上去,固定绳索。"铁岩小声命令道,"二狗,你负责警戒。老李,你和胡三准备好背囊和工具。其他人,原地待命,保持警戒!"

  张大胡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瞧好吧!"他仅剩的右臂灵活地甩出钩爪,精准地卡在岩缝中,试了试牢固程度,然后如同猿猴般敏捷地攀援而上。两个年轻的黑风卫紧随其后。

  不多时,三条结实的绳索从上方垂了下来。

  "上!"铁岩一挥手,众人立刻开始有序攀爬。

  瘸腿李虽然腿脚不便,但双臂力量惊人,攀爬起来丝毫不慢。胡三倒是有些吃力,但在一个黑风卫的帮助下,也顺利登顶。

  崖顶的裂缝比想象中更窄,最宽处也不过两尺,成年人需要侧身才能通过。裂缝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这鬼地方..."胡三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真能通到仓库?"

  张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胡三一个趔趄:"怕啥?老子打头阵!"说着就要往里钻。

  "等等。"铁岩拦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铜制罗盘,仔细看了看,"风向对,气流畅通,说明另一端确实是通的。不过..."他皱了皱眉,"深度比地图标注的要长,可能有变化。大家小心,保持距离,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众人点头,检查了一遍装备和武器,然后排成一列,依次进入裂缝。

  裂缝内潮湿阴冷,岩壁上长满了滑腻的苔藓。随着深入,空间越来越窄,有时甚至需要卸下背囊才能勉强通过。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妈的...这地方真不是人走的..."胡三小声抱怨着,声音在岩壁间回荡。

  "闭嘴!"铁岩低声呵斥,"想被守卫发现吗?"

  胡三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

  队伍继续艰难前行。大约半个时辰后,走在最前面的张大胡子突然停下,举起独臂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到了!"他压低声音,"前面就是排水口的铁栅栏!"

  铁岩挤到前面,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果然,裂缝尽头被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封住,栅栏后面是一个倾斜向下的石砌通道,隐约能看到微弱的光线。

  "锈得厉害。"张大胡子摸了摸栅栏的连接处,"一脚就能踹开。"

  "别急。"铁岩拦住他,耳朵贴在栅栏上仔细听了听,确认另一端没有动静后,才示意众人准备,"老张,你和我先过去探路。其他人,等信号。"

  张大胡子点点头,两人合力,轻松将已经腐蚀严重的栅栏从石槽中推出一个足够人通过的缝隙,然后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排水通道比裂缝宽敞得多,但积满了淤泥和腐烂的落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很快来到了通道尽头——一个被铁网覆盖的出水口,外面就是仓库内部。

  透过铁网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仓库内的情形。这是一个巨大的半地下空间,堆满了木箱和麻袋。几盏昏暗的油灯挂在柱子上,提供着有限的照明。守卫比预想的还要松懈,只有两个穿着郡兵服饰的士兵,坐在远处的木箱上打瞌睡,武器随意地靠在一边。

  "运气不错。"铁岩小声道,"按计划行事。"

  他打了个呼哨,声音模仿夜枭,几乎以假乱真。很快,其余人也陆续通过排水通道,聚集在出口处。

  "分头行动。"铁岩低声部署,"老张带五个人去找药材,尤其是'九转还阳草'和'冰心玉髓'。老李带三个人去粮饷区,优先拿便携的高价值物品。二狗,你带两个箭法最好的兄弟,占据制高点,负责警戒和掩护。胡三和我去找军械库。记住,无论找到多少,一炷香后必须回到这里集合!"

  众人点头,迅速分散开来。

  铁岩和胡三借着货物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仓库深处摸去。按照地图标注,军械库应该在仓库最内侧的一个独立隔间里。

  "铁...铁将军..."胡三突然拉住铁岩的衣袖,声音有些发抖,"你...你闻到没有?"

  铁岩皱眉,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除了霉味和尘土气息,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越往深处走,味道越浓。

  "小心点。"铁岩握紧了手中的厚背战刀,示意胡三跟上。

  两人绕过几个高大的货堆,终于看到了军械库的铁门——门是虚掩着的,血腥味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铁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推开门缝,向里窥视。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军械库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具尸体!从衣着看,都是郡兵打扮,但死状极其诡异——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心脏不翼而飞!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表情不是痛苦或恐惧,而是一种诡异的...愉悦?仿佛在死亡瞬间看到了什么极乐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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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胡三看到这一幕,差点惊叫出声,被铁岩一把捂住了嘴。

  "别出声!"铁岩在他耳边厉声道,声音压得极低,"情况不对,这绝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有第三方插手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如同液体滴落的声音从军械库深处传来...

  滴答...滴答...

  铁岩浑身寒毛倒竖,缓缓转头看向声源处。在军械库最内侧的阴影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在...进食?

  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动作,缓缓转过头来...

  铁岩只看到一双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红光的眼睛,和一张沾满鲜血、嘴角几乎裂到耳根的恐怖笑脸!

  "跑!"铁岩本能地一把拽住胡三,转身就往外冲!

  身后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紧接着是物体高速移动的破空声!铁岩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横扫!刀锋似乎砍中了什么,但却发出金属碰撞般的脆响!

  "敌袭!所有人立刻撤离!"铁岩一边狂奔一边怒吼,声音在仓库内炸响!

  分散在各处的小队成员听到警报,立刻放弃搜索,迅速向排水口方向集结。张大胡子背着一个鼓鼓的药材包,瘸腿李和几个年轻黑风卫也扛着几个小型的粮饷箱,孙二狗和两个弓箭手则边退边警戒后方。

  "怎么回事?"张大胡子看到铁岩和胡三狂奔而来,急忙问道。

  "有埋伏!不是郡兵!是...是怪物!"胡三语无伦次地喊道,脸色惨白。

  仿佛印证他的话,军械库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铁门被整个撞飞!那道恐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冲了出来,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借着昏暗的灯光,众人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破烂郡兵服饰的"人",但四肢扭曲得不像人类,手指末端长出锋利的骨爪,脸上带着永恒不变的诡异笑容,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满口锯齿般的尖牙!最骇人的是它的胸口——那里的皮肤透明得如同薄膜,能看到里面一颗漆黑如墨、却散发着猩红光芒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什么鬼东西?!"张大胡子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拔出厚背砍刀。

  "别管是什么!跑!"铁岩厉声喝道,"这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猛地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几乎眨眼间就冲到了队伍末尾的一个年轻黑风卫面前!

  "小心!"孙二狗反应最快,抬手就是一箭!铁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命中怪物的眼眶!

  噗嗤!箭矢入肉的声音传来,但怪物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骨爪继续抓向那个年轻黑风卫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瘸腿李的拐杖如同标枪般掷出,重重砸在怪物的手腕上,稍稍改变了它的攻击轨迹。骨爪擦着年轻黑风卫的肩膀划过,撕下一大块血肉!

  "啊!"年轻黑风卫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

  "结阵!保护伤员!"铁岩怒吼一声,知道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索性转身迎战!厚背战刀卷起狂风,狠狠劈向怪物的脖颈!

  铛!又是一声金属碰撞般的脆响!刀刃只在怪物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流出几滴粘稠的黑血!

  怪物似乎被激怒了,放弃那个受伤的黑风卫,转而扑向铁岩!它的速度快得惊人,铁岩只来得及横刀格挡,就被一股巨力撞得连连后退,虎口震裂!

  "一起上!"张大胡子怒吼一声,独臂挥舞砍刀,从侧面劈向怪物的膝盖!这一次,刀刃终于砍入了皮肉,但伤口处流出的黑血竟然如同活物般蠕动着,试图重新"爬"回伤口!

  怪物吃痛,发出一声嘶吼,转身一爪扫向张大胡子!老张躲闪不及,胸口被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老张!"铁岩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战刀直取怪物后心!

  孙二狗和另外两个弓箭手也连续放箭,试图牵制怪物的行动。瘸腿李则拖着伤腿,将受伤的年轻黑风卫拖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枪不入,还他娘的不怕疼!"张大胡子捂着胸口,咬牙骂道。

  "不知道!但肯定和总督府脱不了干系!"铁岩一边与怪物周旋,一边吼道,"胡三!你带伤员和药材先撤!其他人掩护!"

  胡三早就吓得两腿发软,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忙扶起那个受伤的黑风卫,跌跌撞撞地向排水口跑去。

  怪物似乎察觉到猎物要逃,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猛地跃起,想要越过铁岩等人的阻拦!

  "想都别想!"孙二狗冷静地拉满弓弦,一箭射出,精准地命中怪物胸口那颗诡异的心脏!

  这一次,怪物终于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它踉跄着后退,黑血从胸口箭伤处汩汩流出!

  "有效!瞄准它的心脏!"铁岩立刻发现了关键,大声提醒。

  众人精神一振,弓箭手立刻集中火力攻击怪物胸口。铁岩和张大胡子也冒险近身,试图创造攻击机会。

  然而,怪物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有意识地保护胸口。它的速度本就极快,现在更加难以命中要害。战斗陷入僵持,铁岩等人身上都挂了彩,体力也在迅速消耗。

  "这样下去不行!"瘸腿李咬牙道,"得想个办法困住它!"

  就在这时,谁也没注意到,那个最早受伤的年轻黑风卫,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潮红,眼神也开始涣散...他的伤口处,一丝丝黑血正在缓慢地...蠕动?

  "啊——!"毫无征兆地,年轻黑风卫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猛地扑向最近的同伴!

  "小六?!你干什么?!"那个黑风卫猝不及防,被一口咬在肩膀上,顿时鲜血淋漓!

  更恐怖的是,短短几个呼吸间,小六的身体就开始发生异变——手指伸长,指甲变硬变尖,嘴角也开始撕裂...

  "见鬼!这玩意会传染!"铁岩心沉到谷底,意识到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百倍!

  "撤!所有人立刻撤离!"他当机立断,"不要被它伤到!会变成和它一样的怪物!"

  队伍顿时陷入混乱。面对一个怪物已经险象环生,现在又多了一个正在转化的同伴,局势瞬间急转直下!

  "二狗!带人先走!我和老张断后!"铁岩怒吼着,不顾危险冲向两个怪物,试图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不行!要死一起死!"张大胡子吐出一口血沫,独臂持刀,与铁岩并肩而立。

  "糊涂!药材必须送回去!"铁岩厉声道,"这是命令!"

  孙二狗咬了咬牙,知道铁岩说得对,狠下心来:"走!带上药材和伤员!快!"

  剩余的黑风卫含泪后撤,带着珍贵的药材和几个轻伤员向排水口狂奔。铁岩和张大胡子则背靠背,面对两个越来越近的怪物,准备进行最后的死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的暗金色光芒突然从排水口方向激射而来!如同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仓库!

  光芒所过之处,两个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被灼烧般后退!它们胸口那颗漆黑的心脏在光芒照射下,竟然开始冒出黑烟!

  "这是..."铁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排水口跃出,青黑色官袍在暗金色光芒中猎猎作响,正是陈观!

  "大人?!"张大胡子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独眼。

  陈观没有回应,他的双眼完全变成了暗金色,周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空间波纹。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枚虚空源质玉,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

  "退下。"陈观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空灵与威严。

  铁岩和张大胡子本能地服从命令,踉跄着后退到安全距离。

  陈观缓步向前,每一步踏出,虚空源质玉的光芒就更盛一分。两个怪物似乎对这光芒极为恐惧,不断后退,发出痛苦的嘶鸣。

  "原来如此..."陈观低语道,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这就是玉牌异动的原因...它感应到了同类...或者说,天敌?"

  他低头看向玉牌,此刻的虚空源质玉仿佛活了过来,那些混沌的纹路流动着,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案——与怪物胸口那颗漆黑心脏上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相反!

  "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本质相反..."陈观若有所悟,"一个代表'创造'...一个代表'毁灭'..."

  没有时间多想,他集中精神,引导玉牌的力量。一道纯净的银白色光束从玉牌中射出,如同利剑般刺入第一个怪物的胸口!

  "嘶啊啊啊——!"怪物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嚎,漆黑的心脏在银白光束的照射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它的身体也随之崩溃,化为一滩腥臭的黑水!

  第二个怪物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但陈观怎会放过它?第二道光束精准命中,同样的结局再次上演。

  战斗结束得出乎意料的快。仓库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陈观身上的光芒渐渐消退,眼中的暗金色也恢复了正常。他看起来疲惫不堪,但眼神依旧锐利。

  "大人...您怎么来了?"铁岩上前,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困惑。

  "玉牌...感应到了异常。"陈观简短地解释道,没有多言。他看了看众人身上的伤势,尤其是那个被咬伤的黑风卫,眉头紧锁:"被咬伤的,全部隔离。伤口用高度酒清洗,不要直接触碰血液。"

  "大人...小六他..."一个黑风卫哽咽着问道。

  陈观摇摇头:"没救了。一旦转化开始,不可逆转。"他的声音沉重但坚定,"给他个痛快吧。"

  众人沉默。孙二狗默默上前,一箭结束了正在痛苦转化的同伴的生命。

  "收拾药材和粮饷,立刻撤离。"陈观命令道,"这里很快会有更多守卫赶来。"

  "大人,这些怪物..."张大胡子欲言又止。

  "回去再说。"陈观打断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两滩黑水,"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队伍迅速收集散落的药材和粮饷,通过排水通道撤离。陈观走在最后,在进入通道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仓库深处,眼神无比凝重。

  虚空源质玉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那道猩红裂隙中的存在,与这些怪物,与玉牌...究竟有什么联系?

  夜风呜咽,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黑风驿的未来,笼罩在一片未知的阴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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