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我不是你的物件-《别惹摄政王的小王妃,嘴太碎》

  阎北野换好衣服出来时冷穗岁已经恢复正常,正坐在软榻上写话本。

  今日去国公府耽搁了好一会,再不写明天没交差的了。

  如今“愿兮”生意越来越好,冷穗岁已经在考虑扩展一下店面开分店了。

  她物色了好几处,都发现不错,然而最滑稽的,好几处都是阎北野的地盘。

  每当这个时候,冷穗岁都感叹自己没苦硬吃。

  再再感叹阎北野是真有钱。

  摄政王府是真有钱。

  见阎北野走出来,冷穗岁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他,

  “快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阎北野后背的伤还需要处理,虽然血是止住了,但还是要上些药。

  这时候阎北野才注意到桌子一旁放着一瓶药。

  阎北野坐下来,背对着冷穗岁,“好。”

  冷穗岁熟练的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伤口虽然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唯一注意的就是不让伤口感染。

  处理完伤口,冷穗岁转过身想要继续写话本,慢悠悠道,“可以说了吗,今日怎么回事?”

  阎北野穿好衣裳,转过身来看着冷穗岁才写好的话本,伸手拿过来。

  阎北野目光落下话本上,看得很认真,语气很轻,

  “我需前往安槐。”

  冷穗岁一愣,倏的扭头看向他,“为什么?”

  阎北野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两个字,

  “进贡。”

  冷穗岁皱紧眉头,她对这古代的“进贡”并不是太了解。

  在现代时她也只是在电视剧和各种野史上看见一些,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国向大国进贡,自然是为了顺从结盟以及护自己国家平安。

  那阎赤和安槐,谁是大国谁是小国就不用说了。

  即便是十年前那场战役阎赤战败,但那场战役中安槐也是损失惨重,以至于这些年也都还在修复。

  所以说让阎赤顺从安槐是不可能的。

  似乎知道冷穗岁心中的疑惑,阎北野放下手中的话本,解释道,

  “这是当年新皇答应的条件。”

  “新皇”便是指当初突然登基的阎震。

  当年他除了答应将阎北野送去做质子外,还答应向安槐进贡十二年。

  今年便是第十一年。

  而且进贡的东西还不少,最苦的自然还是老百姓。

  一年的赋税比一年的高不说,阎震更是奢靡浪费,百姓民不聊生。

  一些理性的百姓自然知道谁的缘故。

  但很多不理性的百姓便将这一切归根到摄政王府和阎冥军身上。

  认为当年阎冥军若是没有战败,他们就不用进贡,日子也就不会过得如此。

  这次前往安槐进贡,也不知道阎震是故意还是无意,派阎北野前往。

  但冷穗岁知道,阎震这要不是故意的,他就把头砍下来给他当马桶使。

  谁不知道,阎北野如今最讨厌的国度只怕是安槐了。

  冷穗岁往后靠,依偎在阎北野怀里,

  “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准备准备。”

  从阎赤到安槐路途遥远,冷穗岁自然要好好准备准备。

  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季,她可要多准备一些衣裳和药材。

  实在是阎北野太脆皮了。

  别还没到安槐就出意外了,那真的是让阎震得偿所愿了。

  阎北野从身后将冷穗岁紧紧搂在怀里,将她往上提了提,将下巴放在她头顶,轻声说,

  “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冷穗岁一凝,挣开阎北野,转身瞪着他,不可置信的质问,

  “你不带我?”

  赫然间冷穗岁全都明白了。

  难怪阎北野今天着急收拾这些人。

  感情是离开前将这些威胁她的人都铲平。

  今日这件事这么一闹,陈紫月就不用说了,她就算不疯,也会被上京城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阎震碍于面子,宫内的冷若琳必定受到牵连。

  其次就是顾思远和皇后。

  冷若琳和皇后突然成为姑侄,还都入了宫。

  这阎震自然也不是傻子,顾思远的手伸这么长,安插了这么多人到他身边,他怎么忍受得了。

  这全都牵连下来,他们谁都不会好过。

  所以当初阎北野设计让冷若琳进宫,只怕是早就布好了局,只等着收网。

  那这个时候最有利的自然是太师府。

  在阎北野离开的这段时日,有着太师府和国公府保护,也不会有什么事。

  更何况她身后还有将军府,翰林院。

  阎北野试图重新将冷穗岁重新搂进怀里,

  “你放心,还有阎闻靖在,他也会护着你。”

  冷穗岁根本不让阎北野碰到自己,往后避开他的手,依旧重复上句话,

  “你不带我?”

  阎北野看着冷穗岁的眼睛,很难得,他很少会在冷穗岁的眼里看见认真和生气的神情。

  平日里冷穗岁没心没肺习惯了,仿佛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可此时冷穗岁不仅神情认真,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怒火。

  阎北野叹了一口气,“岁岁,前往安槐路途遥远,一路上危险重重,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至少你在上京城是暂且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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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留下一批暗卫,他们会听命于你,也会护你周全。”

  “朝堂上也有我不少人,若是阎震真的狗急跳墙碰你,他们会护你离开上京城。”

  “行烈我也会留下来,他武功不错,有何事他会率先带你离开。”

  冷穗岁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的红了,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过于失态。

  行烈自小跟在阎北野身边,从未离开过。

  阎北野将行烈都留了下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一去不回。

  冷穗岁有些生气,“你这什么意思,托孤吗,你有问过我是否同意吗?”

  “我又不是你的物件,不是你想托付给谁就托付给谁的物件。”

  “你凭什么替我安排,替我做决定。”

  “你自认为是为了我好,但是你的这个好有问过我是否想要吗?”

  即便此时她很清楚的知道阎北野是为了保护她,但她还是很生气。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和阎北野是夫妻,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躲在他身后算什么,她不想成为那个既帮不了他还拖后腿之人。

  这不是她的性子,她也不喜欢这样。

  面对生气的冷穗岁阎北野突然有些慌乱,

  “我不是........”

  “我并非把你当做物件。”

  阎北野承认,他不让冷穗岁去安槐是有私心的。

  若是可以,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让冷穗岁踏入安槐半步。

  他不愿意让冷穗岁知道.......那十年里,如此不堪的自己。

  他日日夜夜的想要踏平安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十年的屈辱给洗净。

  冷穗岁多么干净的人啊,他怎么忍心让那些烂事玷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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