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嫁纨绔(25)-《快穿:女配大佬A炸天》

  在苏阮豪迈地说出挑战宣言之后,她被国子监的人扔了出来。

  “嘶,扔得还挺用力的。”

  苏阮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无奈地叹了口气。

  郑琳也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倒霉道:“你说你招惹她们干嘛?”

  “而且杜灵秋今年参加的是会试,可你连童生都没有考过,你压根没资格和人家在一个考场上?”

  这也是郑琳觉得她脑子有坑的原因之一。

  招惹杜灵秋就算了,毕竟这也符合纨绔的行事准则。

  可是根据科举考试的规矩,必须要从童试,乡试,会试一路考上去,最后才有可能参加殿试。

  然而,关山月自小不爱读书,连童生的资格都没有,她凭什么和杜灵秋争状元?

  你俩压根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啊!

  苏阮凑到她的身边,特别实诚地说道:“其实我也没信心,能够和杜灵秋抢状元的名衔。”

  “那你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我说得是今年的状元,”苏阮小声地说道,“今年我和她都不会是状元的。”

  郑琳听出了她话里的笃定,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不可能啊,如果还有人能压过杜灵秋,光是那些言官就会闹翻天。”

  苏阮想起后面的剧情,摇了摇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告别了满腹疑问的郑琳,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我要读书!”

  “我要考功名!”

  “快点给我找个老师!”

  她在家里嚷嚷了起来,颇有小孩赌气的幼稚。

  众人听到她的话,也纷纷露出头疼的神色,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随后,她在国子监里闹事的传言,也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关山家的纨绔要在考试上胜过杜灵秋?

  这番话,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哄堂大笑,只当这纨绔不知天高地厚。

  前些日子吵着习武,还没坚持几个月,便中途放弃。

  现在又嫉妒人家的才学,非要吵着读书科考。

  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甚至在暗中开设赌局,赌关山月能看几天的书?

  就连关山家的男人们,也只当她是三分钟热度。

  正是在这种氛围中,有一名须发皆白、单薄长衫的耄耋老妪,找上了关山家的大门。

  守门的奴才认不出她是谁,想要将其撵走。

  却见闻讯赶来的季侍郎,匆匆抵达门口,对那老妪恭敬道:

  “您终于来了,老师。”

  季画落紧紧握住这位老妪的枯瘦双手,宛如久别重逢的至亲。

  苏阮站在后面,略带几分审视地看向这位老妪。

  那老妪也看了过来。

  清而矍铄的双眼,在看到苏阮的容貌时,掠过一丝惊讶。

  “妻主,这是我的老师。”

  “老师,这便是我的妻主,关山月,尚未取字。”

  季画落转过身,简短地向两人介绍着彼此。

  苏阮一眼就看出这位老妪的不简单,厚着脸皮地说道:“学生关山月,拜见老……”

  “老身杨秀文,已无功名,身无长物,担不得关山小姐的一句老师。”

  杨秀文拒绝了苏阮的称呼,也拒绝了成为她的老师。

  许是因为旧疾缠身,她的背脊略显佝偻,却还是努力地站直身子。

  宛如伫立于悬崖寒雪之上的一棵枯松。

  “杨先生。”

  苏阮的笑容不变,却是知进退地改了称呼。

  她客客气气地将季画落的老师,迎接了进去,将其安排在临近的客房里。

  “先生舟车劳顿,暂且休息一阵,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苏阮看出杨秀文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暂时让她歇下来。

  杨秀文也没有推脱,坐在椅子上,却是直接对苏阮问道:“你曾经念过哪些书,又识得哪些字?”

  “我不看书,也不太会识字。”

  苏阮根据原主的记忆,如实回答道。

  随后,她就看到杨秀文按了按太阳穴,八成是血压飙升了。

  “老师,您还好吗?”

  季画落乖巧地走过去,熟练地为其摁着头部穴位,缓解她的头疼。

  杨秀文眼眸深邃地望向季画落,似是有些挣扎。

  半晌,她才妥协道:“罢了罢了,教谁不是教呢,就当还了这份……哎。”

  瞧见这众人口中不学无术的苏阮,她以休息的名义,将其赶走。

  颇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无奈。

  苏阮无辜地退出房间,只留下季画落在帮她不断说好话。

  她没走出几步路,就被祖父身边的小厮叫住。

  于是,她又转而去向了常青院。

  刚一进来,就见祖父紧张兮兮地拉着她,询问道:“你怎么把她给请来了?”

  “她是画落的老师,听说很有才学,便请了过来。”

  苏阮反应了过来,问道:“有何不妥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

  祖父打了她的后脑勺一巴掌,又感慨道:“她是前朝首辅,也是前任太女太傅。”

  前任太女?

  苏阮想起这一代的女皇,还没有立下太女呢。

  蓦地,她又想到女皇的亲姐姐,前女皇的嫡长女,死于宫变的前太女。

  据说与前任太女有关之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已不敢入京。

  可季画落不是说,在他年幼时,就是杨秀文在季家,教他读书写字的吗?

  而且只单单教他一人,似乎是看中他的聪颖。

  祖父作为当年的见证者,与她说起原委:“杨先生教过的学生无数。”

  “不仅仅是前任太女,还是这一代的女皇,都是她的学生。”

  “所以她才能躲过杀身之祸,只是被剥夺功名,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她退出朝堂后,便销声匿迹了起来,这京城里还认识她的人,也是不多了。”

  提起那些往事,祖父的眼中也浮现几缕惆怅。

  “还记得,你母亲也想成为她的学生,说是要让别人看看,将门女子不只会打打杀杀,也能文武双全。”

  “但因为你祖母突然战死,她只能断了读书科考的念头,让她的姐姐们上阵杀敌,她留在家里护着我们,可是她们一个个地牺牲了,你母亲也不得不披上战甲……”

  “你母亲是年纪最小的,也曾是太女陪读,但她上战场的年纪,只比你大两岁。”

  苏阮微微低下头,任由祖父抚摸着她的额发。

  这位老人家承受的苦厄,太多了。

  中年丧妻,随后相继失去四个女儿,只余下襁褓中的关山月,嗷嗷待哺。

  偌大的家里面,只剩下四个男人苦苦支撑着。

  又因为上头的种种忌惮,还要含泪将唯一的血脉,养成不具任何威胁的纨绔。

  仅仅是勾起曾经的一段回忆,也是悲痛中掺着两颗酸涩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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