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孤实在不知怎么疼你-《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

  沈绰就有点美滋滋的。

  她骨子里,就是个天生的小公主,怕疼、怕冷、怕黑、怕孤单,喜欢给人爱着,宠着,呵护着。

  稍微有点小情绪,什么都不必说,就要有人看得出来。

  惹点小祸,什么都不用管,就该有人愿意纵容她,帮她收拾一切。

  她还喜欢有人管着她,但是不能太严,只要防止她玩脱了,自暴自弃就好。

  也喜欢有人凶她,凶她说明在乎她,毕竟糖吃多了牙疼,偶尔吃盐,可以保证健康。

  但是又不可以太凶,会怕呢。

  总之,这一切,白凤宸都刚刚好。

  她的头,越垂越低,唇角,不知不觉弯弯的,如一弯月牙。

  “好不好呀?裳儿?”白凤宸不依不饶,非要她一句话。

  “真笨啊!我是瞎的,难道你也瞎了?”

  沈绰埋怨,娇娇的。

  都这样默许了,他还非要说出来?

  可白凤宸偏偏要亲耳听到。

  “哎呀。”他痛苦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沈绰听见这一声,就慌了,慌忙摸到他,“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秦先生?”

  “叫他做什么?他又治不好!”

  白凤宸嗔着,顺势将小人儿拉进怀里,摁在胸口。

  “裳儿迟迟不答应,孤就着急,一着急,就要不行了……!”

  他将她使劲儿揉了揉,仿佛实在不知该怎么疼她才好。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一门心思使坏!

  沈绰被他手臂挤得吭哧一声儿,人和团子都快要扁了!

  她奋力拱了拱,也拱不出去,索性放弃了,老老实实趴着。

  “白凤宸!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你轻点好不好!”

  白凤宸对这种应允,完全不满足,“答应嫁了,还直呼孤的名讳,孤不高兴!孤一不高兴,就犯病!”

  沈绰:“……”

  越病你还越娇!

  “凤宸哥哥!满意啦?”

  “谁要做你哥哥?”

  沈绰脸一黑,“小渊渊!我答应你啦!”

  白凤宸假装没听见,“不好听。你觉得孤哪里小?”

  “……!我不会了!”

  沈绰后槽牙一错,在他腰上偷偷掐了一把,结果,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掐不起来!

  白凤宸就开始浪,懒洋洋将人抱在怀里,顺便玩她的小耳朵,“来,随着孤一起说,夫——君——”

  “……”沈绰的耳朵被他玩的发烫,将脸埋在他胸口,脸憋得通红,这俩字就越是羞,越是憋不出来。

  “叫啊?”白凤宸贱兮兮催她。

  “不叫。”她闷闷的。

  “哎呀……,不行了!心口疼!哎呀!要死了……!”

  “……”

  贱啊!

  “裳儿不认孤这个夫君,孤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凤宸开始作势解她衣带。

  “来吧,裳儿,索性豁出去了!我们今天死在一起!死也不分开那种!”

  谁知,那手,不好好解衣带,却是挠她痒痒去了!

  “白凤宸!你别胡闹!”沈绰一面躲,一面笑,拨不开他的两只手。

  那只退开,那只又来。

  好不容易护住了衣带,就被他挠得躲来躲去咯咯笑。

  这边笑着,腰带那边又失守了。

  “还喊白凤宸!还敢喊白凤宸!”

  白凤宸佯装气不过,十根修长的手指,在她腰身上一根一根走路,朝着团子就去了!

  “不要!哈哈哈……,不要!外面都是人,你不要闹……,哈哈哈哈……”

  沈绰笑作一团,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又要护住自己,又要抵挡他一双四处作乱的手。

  白凤宸不饶她,“孤疼自己的裳儿,谁敢偷听?谁听谁死!过来,让孤好好疼你!快过来!”

  沈绰手脚并用,狼狈爬走。

  白凤宸就爬去抓她。

  偌大的撵子,两个人,从这头,滚到那头。

  又从那一头,滚到这一头。

  外面的八个影卫就异常艰难。

  要时时随着两个人滚来滚去,保持平衡。

  而且,主上刚才说了,谁偷听谁死。

  他们真希望耳朵上有两扇门,可以关掉。

  里面,正闹得欢,忽地,在最前面树尖儿上的风涟澈停了身形。

  未等招呼,嗡地一声,长刀已出鞘!

  后面的护卫,瞬间变阵,将白凤宸的撵子团团围在中央。

  是前所未有的强敌!

  就连功夫一向不怎么样的秦柯,都拔出腰间的匕首,全神戒备。

  远方,浩瀚林海,树顶如掀起一股狂浪,呼啸袭来!

  所有人的长发衣袍全数被逆风带起,根本还来不及看清对手何人。

  轰——!

  白凤宸的撵子已轰然炸开!

  完了!

  所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

  主上这个时候遭逢强敌,他们这些人,居然连帮他挡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今日,怕不是要全部终结在此!

  然而……

  铮地一声兵器相击长鸣!

  是梵婀剑出鞘的声音!

  撵子炸开波及的巨浪,横推开去,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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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所有人再次看清时,就见这一头,生得眉眼惊人魔艳的男人,一袭咬鹃绿长袍掩在黑色织锦大氅之下,脚尖轻点树顶的一支新绿枝条,手中一串硕大翡翠珠,正一颗一颗,慢慢过着。

  东魔王,澹台镜辞!

  而在他对面,十步开外,白凤宸未及束起的银发,几乎垂及膝窝,随着林中长风轻舞,疏懒束着腰身的奢华银白丝袍,在日光下,如水轻拂,熠熠生辉,恍如天神初醒。

  他一手,持着梵婀剑,直指澹台镜辞。

  另一只手臂里,揽着什么都看不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紧紧抱着他的腰的沈绰。

  秦柯见此情景,一只手掌,啪地糊在自己脸上。

  都这样了,怎么还打?就为了抢这个女人!

  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澹台镜辞眉眼间,陡然生了一丝笑意,颇有些戏谑,“难道是本王的消息有误?还是你墨重渊真的可以永生不死?”

  白凤宸持剑的手,稍一运势,剑锋就是嗡地一颤,对已经轻轻跃至澹台镜辞身后不远处的风涟澈令道:“退下。”

  风涟澈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未收刀,只是让到一旁。

  之后,白凤宸虽然剑指敌人,却看也不看一眼,忽然扭头,俯首,掂起沈绰的脑袋,深深一吻!

  “唔……”沈绰措手不及!

  你又吸我!

  秦柯:……

  余青檀:……

  所有人:……

  澹台镜辞是来抢女人的,主上就如此当众宣示主权?

  沈绰:……

  她只觉得,覆着她唇齿的他,此时的吻,他的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这个吻之中,有太多太多的思念,太多太多的情深意长,又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就仿佛渴望了太久,又错失了太多,经历过无数声嘶力竭的痛苦黑夜,忽然间,又失而复得!

  他不是那个火热火热的白凤宸!

  他是……

  白凤宸忽然将她轻轻推开,护在身后。

  重新望向澹台镜辞的双眸,已是殷红如一对宝石。

  几分清冷,几分倨傲,几分寂寞,还有举世无双的居高临下!

  梵婀剑,再一次长鸣。

  剑锋轻轻一挑,“来!”

  只一个字,便是最大的轻蔑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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