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本座可又要惹祸了哦-《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

  而与此同时,王府书房的地中央,跪着个人。

  庄瑶瑶她爹,庄必胜,抢在千秋节之前赶回不夜京,一来为主上祝寿,二来,替女儿请罪。

  白凤宸今日在书案前,倒是没批折子。

  他因为要避开沈绰,又防止自己想她,最近就特别勤政,将该干的事儿都干的差不多了,于是就难得的有兴致拿起笔,画了幅画。

  他不说话,也没叫平身,庄必胜就得一直跪着。

  直到白凤宸笔下的梅树成了,才抬眼看了眼下面。

  “必胜,你认为,雪和梅花,哪个更长久?”

  这一问,庄必胜就是心惊。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索性直接磕头请罪。

  “主上息怒,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

  “就这么死了,孤这些年,岂不是白指望你了?”

  白凤宸今日穿了身银白的袍子,上面是夹银线绣的墨龙,一只手负在背后,笔尖沾着丹砂,在刚刚画好的风骨遒劲的梅树枝上,一朵一朵,点着梅花。

  庄必胜立刻表白忠心,“谢主上不杀之恩,臣必定将功补过,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白凤宸笔尖一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行吧。”

  他又不说话了,悠悠站直腰背,执着笔,将那满树红梅欣赏了良久,之后,换了支笔,沾了明黄,开始逐一点蕊。

  庄必胜没等到下文,就只能匍匐等着。

  又等了好久,等到白凤宸细细将花蕊点完,才抬起头来,仿佛恍然间,才想起来下面还跪着个大活人。

  “ 哦对了,最近南诏事多,边境接壤的东修罗魔国,屡有试探,煽动骚乱,侵扰良民。南皇无力,几次上书,求孤派人镇边,这件事,不如就由你替孤去办平。”

  庄必胜心头一凛。

  让他去对付修罗人?

  东修罗的魔军,数百年来,都是历代白帝的痛处,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难怪摄政王掐着瑞雪压梅花这件事不放,原来是要以庄家的犯上之罪挟制,让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此行能平定南疆,大功一件,青史留名,自是不言而喻。

  可若是稍有差池,马革裹尸都是轻的。

  怕不是会被修罗魔军给踩成泥!

  但是,庄必胜没有拒绝的余地。

  摄政王明明可以杀他庄家满门抵罪,却偏偏给他一次立功的机会来恕罪。

  王道,有时候就是逼得人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臣,领命,谢主上隆恩!”

  庄必胜俯首叩地,将心一横,接了这道旨意。

  “嗯。既然如此,即刻启程吧,你的心意孤明白,千秋节这种场面上的事,你就不必应付了。”

  此时,白凤宸的画儿也画好了,吩咐陪在身边的余青檀。

  “等干了,命人裱好,赐予上柱国大将军,预祝他早日平定南诏边境骚乱,凯旋而归!”

  “是。”余青檀笑吟吟接过毛笔,应了。

  ——

  千秋宴,一晃就到。

  如此盛事,当在皇宫中举行,赐宴文武百官和诸国使节。

  之前的几日,王府上下已经忙活得不可开交,大园子里要表演舞乐的女孩子们,更是前一天晚上,宫门落钥前就进去准备着,各自小声儿叽叽喳喳,抱定的心思是,绝对不能被宫中教坊那些艺伎伶人给比了下去。

  沈绰这些日子也忙得飞起来,几乎没有时间猜想,白凤宸不理她到底是生得什么幺蛾子。

  只是偶尔空下来一瞬间,就会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晚上临睡前,也要瞅瞅那孔雀毛掸子,越瞅越生气,索性一脚踹到床下去。

  可等了一会儿,就又捡回来,要抱着睡才安心。

  大宴这天,一大早,亲王、宗室、百官、诸国使节鱼贯入瀚元宫,各自就位,钟鼓齐鸣时,白凤宸便携小天子白锦棠的手登殿。

  两人平坐,受天下上寿。

  沈绰按南诏国师的官职品级,只能立在西殿庑中,随着繁复的贺寿祝祷仪式,抬头遥望那高高在上之人。

  他今日一改平素肃杀的黑色,而是穿了鲜艳的绛紫,衬在精致繁复的白玉鎏金冠之下,银发如恍如冰川雪。

  转身登位间,王袍掠地,身后大氅上,缠金绣银色升龙,张牙舞爪,声势骇人。

  那才该是真正的白凤宸,是白帝洲的无冕天子。

  贺寿一过,百官叩谢王恩。

  瀚元殿外,便响起了女子模仿百鸟的啼叫,接着有凤啸龙吟之声。

  如此花头,的确让人有些意外,白锦棠拍着小手欢喜,“今年皇叔的寿宴,定是好玩的!”

  白凤宸看了眼立在身边伺候的余青檀,余青檀对他哈腰,呵呵笑了笑。

  他便懂了,这是沈绰的主意。

  可目光向下扫视过去,却一眼没能将人找到。

  瀚元殿太大了,此时人多,两侧殿庑中的官员,坐得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接着,编钟轻敲,鼓乐声起,便是赐酒七盏。

  每一盏酒,各伴有歌舞或是戏法助兴。

  如此一应歌舞、表演过后,便是最后压轴的剑舞!

  恢弘战歌奏起,大园子的姑娘们头戴鬼面,身穿艳丽舞衣,脊背后裸露出描绘了诡异花纹,手持细剑,曲线婀娜,赤着双脚,合着鼓点,甚是妖娆绮丽。

  然而,陈宝宝的大鼓敲了半天,伴舞的女孩子们,跳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都跳晕了,领舞的庄瑶瑶,却迟迟不现身。

  场面一时尴尬。

  余青檀赶紧下去问话,“怎么回事?”

  冷环回道:“庄小姐一向以舞技闻名不夜京,这场表演,她始终在府中秘密练习,并未一同演练过,我等以为,她是要给主上一个惊喜,又哪里敢多问?”

  说着,眼梢不经意地瞥了眼抱着手臂看热闹的沈绰。

  余青檀一阵头疼。

  原来又是姑奶奶在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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