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暴打沈若行-《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

  沈若行起身,在前引路,“裳儿,随姑姑来吧。”

  她笑容里,藏着一丝几乎无法捉摸的危险。

  在她眼中,沈绰不过还是沈家后院里养了十四年的没娘的崽子,如今不过是靠着运气和以色侍人,才在这殿上被人高看了一眼罢了。

  可是,攀附了一个快要死了的摄政王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还不是要做她的药材,被她分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泡在药酒中,再一点一点炼成长生丹!

  沈若行此刻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

  裳儿年纪小,身子旺,不像她娘,已经虚耗了那么多年,早就没什么药劲儿了。

  所以,若是节省一点,用个三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十年,呵呵,到时候什么都尘埃落定了。

  她一脚迈出昆明宫时,手中摇着的羽扇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哟!”沈若行还轻轻惊了一声。

  刚要弯腰去拾,却被沈绰抢先一步,给捡了起来。

  “姑姑小心。”她眉眼间笑得单纯,明媚耀眼,却两个月不见,颇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裳儿你自从跟在主上身边,真是长大了不少。”

  沈若行接过扇子,不紧不慢走在前面。

  沈绰就在后面跟着,两眼沉沉,盯着她的后脑勺。

  国师扇落!

  呵呵!

  在白帝洲诸国,盛行拜国师之风。

  而国师上朝,手中必持一把精致奢华羽扇。

  那扇子,既是国师超凡脱俗的象征,也是智慧的体现,更是权力的标榜。

  扇落,暗示着国师蒙难,周遭隐藏的暗卫见了,必定纷纷赶来,全力救主。

  这种事,不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轻易不会知道的。

  但是,沈绰不一样。

  类似小把戏,她上辈子,早就玩烂了!

  沈若行带着她东拐西拐,一面拖延时间,一面等着自己的属下前来解围,却左等右等,周围却越来越静。

  她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暗卫,早就还没露头,就已经被风涟澈带人处置干净了。

  “姑姑,您走错了,丹房在这边儿。”沈绰笑眯眯提醒。

  “哦!是啊!主上忽然要长生丹,我那儿最后一炉也不知成了没,心中实在忐忑,你瞧,居然紧张地连路都不认识了。”

  沈若行稍稍有些慌,只好转弯,向丹房走去。

  没走出去几步,手中扇子一晃,又掉了下去。

  这次,沈绰手快,直接帮她接住了,之后,两手恭恭敬敬递了回去。

  “姑姑,国师扇,关乎国运,还当小心。”

  沈若行也不傻,知道今日来者不善,嘴角强行牵起,挤出几道浅浅的笑纹,“裳儿提醒的是!姑姑一定会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丹房。

  地中央,丹鼎炉火熊熊。

  沈若行停了脚步,摇扇叹息,“哎,这恐怕,是我最后一炉长生丹了。”

  “姑姑何出此言?”

  沈绰目光扫视四周,依然没能发现,到底何处藏了她娘亲最后的尸骨。

  “因为……,炼丹的材料,马上就要用完了。”

  沈若行回头,羽扇半遮了脸颊,忽而目光投向沈绰身后,对她身后道:

  “事到如今,也不能再强求,苍梧帝姬的后人,你们可以带走,但是作为交换,我要你们保证我绝对安全地离开白帝洲!”

  果然里应外合!

  沈绰挑眉,回首间,只见身后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立了七八个极其高大的蒙面黑衣人。

  那几道身影,几乎如一道树林,挡住了外面投射进来的日光。

  修罗人!

  沈绰也不慌,重新看回沈若行,“原来姑姑什么都知道,那么请问,我娘呢?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沈若行瞳孔蓦然一紧,“原来裳儿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过知道了也没用,就算是摄政王,也救不了你,因为,他今日,自身难保!”

  沈绰悠然在丹炉旁踱了几步,猛地回头间,眸中凶光大盛,“好啊,那就先看看,到底是谁自身难保!”

  嗤嗤嗤!

  身后,一阵刀光剑影,数道殷红的身影闪现。

  风涟澈带着凤杀现身,与修罗黑衣人混战作一团。

  丹房中,两个女人,对峙而立。

  外面的日光,照在乱战的刀锋之上,又折射在两张生得毫无相似之处的脸上。

  沈若行发现,自己居然抵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淡定。

  她眼角突突直跳。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应声倒下,大势如大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风涟澈的刀锋,嗡地一声长鸣,直指沈若行。

  沈绰两眼逼视,“再问一次,我娘呢!”

  “哈哈哈哈……”沈若行仰天狂笑,“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已经太迟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温氏就是最后的苍梧帝姬,难道,还想不明白,她的尸骨去了哪儿吗?哈哈哈……”

  啪——!

  沈绰上前一步,狠狠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 她是个人!!!”

  沈若行脸被抽得,歪到一侧,再转过头来时,却是狞笑,瞥了眼风涟澈的刀,始终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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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人?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千人跨万人骑的贱人!若不是看在她的血能救人治病,当年,无涯凭什么迎她一个怀了野种的女人进门!”

  啪——!

  又是一记耳光!

  沈绰红了眼,恨不得咬碎了满口银牙。

  “不准你侮辱我娘!”

  沈若行捂着被抽出手指印子的脸,笑得阴惨惨。

  “裳儿,你今日就算仗着摄政王的势力,杀尽天下人,也永远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是一个荡.妇生下的野种!你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这天下的男人,谁都可能是你爹!哈哈哈哈……”

  砰!

  沈绰也不再言语,也没空等她笑完,抓了沈若行的发髻,扑上去,猛地将人按在滚烫的丹炉上!

  滋——!

  一阵惨叫不绝于耳,夹着皮肉骤然烧焦的味道!

  沈若行惨痛之下,疯狂挣扎,却不知,沈绰小小的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劲,将她半边身子,牢牢推压在丹炉上!

  她也不管炉火灼热,也不管沈若行身上焦臭难闻,一双眼,如沁了血般的红,“再问最后一次,我娘她在哪儿!若是再不说,我这荡.妇生的野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咆哮,赫然是地狱中归来,发誓要讨还血债的魔鬼!

  风涟澈见沈绰如此模样,不由的眉头紧锁,低声提醒:

  “主上说了,天妩姑娘当点到为止,酷刑滥杀,于姑娘今后的仁德有损。”

  白凤宸是有心要立沈绰为摄政王妃,便要从现在开始,约束她的言行,不能再肆意妄为。

  提到白凤宸,沈绰终究还有一丝冷静,按住沈若行的手一狠,将已经粘在丹炉上惨嚎的人给硬撕了下来。

  “现在还不说!”

  沈若行刚刚惨叫地几乎背过气去,此刻大口大口喘着气,“我说……我说……”

  她已经半边是雍容庄重的国师,半边是面容枯焦,血肉模糊的厉鬼,脸上的肉已经没了,眼珠儿也被丹炉灼得爆掉,嗓音早就喊得听不出还是个人的声音。

  “我带你去!她还在,我带你去……!密道的开关在架子上,第三排,第二只花瓶,左转三次,右转两次,之后按下……”

  风涟澈命手下按沈若行说的去找。

  自己则不动声色护在了沈绰身边。

  凤杀按方法转动花瓶,果然,博古架之后,缓缓打开了一道极窄的暗门。

  沈若行踉跄扶着墙,一行血肉粘腻的手印,从墙上一个一个印过。

  “你娘,就在这里面。”

  她一瘸一拐,走在前面,加快脚步,进了暗门。

  “想跑!”

  沈绰眼疾,飞快闪身,追了进去。

  “回来!”风涟澈知情不妙,也要追进去。

  却不想,丹房之中的机关已被触发,一阵乱箭如雨,接着,轰地一声巨响!

  那丹炉,轰然炸开!

  血肉横飞!

  整座丹房,霎时间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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